再加上廉颇与魏国相国信陵君魏无忌的密切关系,廉颇被冤屈得就算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楚了。
内黄,顾名思义就是地处黄河(古称河水)以北,以南称作外黄。内黄这个地方距离赵国漳河不远,严重威胁赵国都城邯郸,历来是赵国、魏国争夺的要地,眼下掌握在魏国手里。
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在几千年的漫长历史上其中下游曾数次改道,有自然泥沙淤积、造成溢流的原因,也有堤岸崩塌甚至人祸所致。近代国民政府抗日时期也曾炸开郑州花园口黄河大堤,结果日本兵没淹死几个,反害了几十万老百姓。
古代黄河上著名的渡口、也是中下游的分界线是孟津,古孟津城在今日城北十二点五公里处,而今黄河则距孟津城仅二点五公里,可见这一段河道向南移了约十公里。从武陟、荥阳以下,黄河正式进入华北平原,经历了无数次大规模改道。将华北大平原冲击的如同一个扇面,黄河曾注入过海河,也曾夺路淮河入海,南北纵横竟达数百公里。黄河的改道对这一区域的地貌变迁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据文献资料记载,从先秦时期到解放前约三千年间,黄河下游决口泛滥达一千五百九十多次,平均每三年就决口两次,大规模的改道就有二十六次之多,可见黄河的桀骜不驯。
先秦时代,古黄河下游河道被称为“禹河”,估计黄河没少给大禹添麻烦!古籍描述当时的河道走向是:“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北过降水,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洛汭”为洛水入河处,“大伾”在今河南浚县,说明古河水东过洛汭后,自今河南荥阳广武山北麓东北流,至今浚县西南大伾山西古宿胥口,然后沿着太行山东麓北行。“降水”即漳水,“大陆”指大陆泽。说明大河在今河北曲周县南,接纳自西东来的漳水,然后北过大陆泽。“九河”泛指多数,是说黄河下游因游荡不定在冀中平原上漫流而形成的多股河道。“逆河”则是在河口潮水倒灌下,呈逆流之势而在今天津市东南入于海。
《水经注》中还记载说:“禹贡大河”还曾流至今日河北深县附近,居然与滹沱河并流,再向北流至今河北蠡县南,会合泒水、滱水后,继续北流至今清苑县折而东流,经今安新县南、霸县北,东流至今天津市东北入海。古籍《禹贡》提到:大河下游在今深县与《山经》大河别流,穿过今河北平原中部,于青县以东入海;《汉志》则说大河已经离开了太行山东麓,经豫东北、鲁西北、冀东南,东北至黄骅县境入海。
华北冲击大平原的诞生,黄河功不可没,但也不全是黄河的功劳。黄河上、中游地区流经黄土高原,黄土结构疏松,一经雨水冲刷,即土随水去,水中泥沙含量特多。同时,黄河流域的降水量多集中在夏季和夏秋之交,上、中游经过暴雨之后,河床中便出现了洪峰,洪水与泥沙俱下,对下游构成严重的威胁。再加上黄河上流发源地海拔在三千米以上,从青海龙羊峡奔腾急下,一泻千里,到达河南孟县以东,骤抵海拔五十米以下的平原,流缓沙沉,逐渐淤淀。近年实测数据,黄河每年输送到下游的泥沙达十六亿吨。其中大约有十二亿吨输送入海,四亿吨沉积在河床上,日积月累,河床愈抬愈高,成为“悬河”。一般河床高出地面二至十米不等,河流全靠两岸大堤约束,一旦溃决,便突奔灌泻,不可收拾。因而,黄河自古以来即以“善淤、善决、善徙”著称。
现在的黄河十分危险,人们只能竭力去束缚它。一旦遇到暴雨等特大自然灾害,再次出现改道的严重危害是大概率事件,而且几乎无法抵御。国家只能规划出部分泄洪区,待到危险降临的时刻,断然损害局部以保全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泄洪区的人民只能事先规划出逃生通道或修筑高台被动防御。
先秦时候的气候要远比现在湿润、温暖,植被也茂密,基本是是遍地森林,绝不象今日一片光秃秃的样子。从太空看中国,就像火星的地貌颜色,全国山河一片黄,看不到多少绿色。人多了,确实是祸害!
为什么要提到这些有关黄河的事情?这是因为那时候魏国繁阳的地理位置并不是外黄,而是内黄。赵国与魏国久经拉锯战,赵国有些国土在河水南部,魏国也有部分国土在河水北部,但大体上是隔着黄河相望的。按理说,近距离威胁邯郸的魏国繁阳早就应当被赵国攻取了,为何赵国还要留着它呢?这就是大国政治的微妙了,繁阳是一个象征,象征着赵魏联盟的存在,原本是做给秦国看的!
古人如何渡河呢?用舟楫、木筏、充气的皮囊!先秦时代海军最厉害的国家是吴国和越国(两国后来合并了),不但有内河舰队,还有近海舰队。先秦时代,吴、越国曾经使用舰队从海上登陆齐国,发动了一场远古登陆作战,据说最后没打赢,但也不能算输。
秦国、赵国、魏国也都有战船部队,那时候没有火炮,所谓战船只能是充当运兵或运粮草的工具。
魏国军队集结大量渡船,大批部队陆续渡过黄河,向河水北部的繁阳大举调动,它想干什么?赵国立刻就急了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