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昨日景差对自己说的话,内定,这是他给自己的机会。这是要先给自己一个甜枣,然后让自己和家人一起跳火坑。
东方奚自然愤怒!
但是他只是个庶人,就算再怎么运筹帷幄,也根本没有办法左右局势,更别说这些忽然间冒出来的大人物。
东方奚想明白了,自然也就知道他应该争取什么了。
“昨天晚上那阵响声不寻常吧?”
伍衡听了,脸色一黑。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如果你能就此打住,这样你或许还能全身而退。”
这个时候,东方奚还不打算和盘托出,其实他也知道嫪毐想着要造反了。
“我的家里来了一位不能对外公开身份的上造,但是我要在外人面前和他称兄道弟当朋友;还有一位秦国昌平君的门客,他却不打算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就算是我自己能听了你们的话独善其身,可是我的家人呢?”
伍衡被问的哑口无言。
东方奚提了水筒,心事重重的走开。
但是这个时候,伍衡才见识到真正的东方奚以及他的软肋——东方杜衡。
伍衡在原地气呼呼的,四面里都是公鸡的打鸣声,家家户户的人都在院落里打水洗脸,一会儿他们就要出来了。
伍衡摸了摸额头,百思不得解。
“这小子,这个时候犯什么聪明!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伍衡来到了田野后面,这个时候地上本来没有人才对,但是雍里子已经在东方奚家墙园后面等他。
他站在河边的断桥上,撑着一把伞。
此地清晨山野边上白色雾气腾着,青烟袅袅独独冒出来,路边杨柳轻轻,白猿在肉眼可见的地方攀援鸣叫。
雍里子靠在亭边柳树下,额头上蒙着黑布,他换上了上衣下裙的装束,脚上穿着木屐,头上打着伞,闭目双手怀着剑,十分悠闲。
伍衡来到雍里子面前,微微作揖。
“见过首率,我已经安顿下来了。”
“他的家人没有怀疑你吧?”
“都在怀疑。”
雍里子表情凝固。。。
“不过放心,只要我说服了东方杜衡,其他人不成问题。倒是昨天夜里是怎么回事?”伍衡也想问个明白。
“长信侯派来的人。”
“成功拦截了?”
雍里子摇摇头,“他们只是前来处理公孙粱外逃的第一批杀手。情报上说,长信侯会让县丞杜喜出手,以其他罪名把和公孙粱有过接触的人都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