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娘点点头,从她身边走过,去附近河岸边的稀泥里面捉泥鳅去了,她倒还真听顺娘的话,一直都在顺娘视线可及的地方,顺娘便也在钓鱼的时候间或去看她一眼,看她可曾走远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顺娘钓起第一条一尺来长的大鲤鱼时,谢二娘回来了,她见到顺娘钓了那么大一条鱼不由得被吸引住了,不肯走了,要看顺娘钓鱼。
顺娘问她不捉泥鳅了吗,谢二娘说不捉了,也有一二十条,够弟弟谢三郎晚上吃一顿了。
于是顺娘就说谢二娘这个当姐的很不错,居然会为了弟弟冒着生命危险来捉泥鳅,要是自己像她那样落一次水差点儿被淹死,肯定是再不敢来河边了,换句话说谢二娘的胆子真大。
谢二娘在顺娘身边坐下,两人隔着两三尺远,她说自己是屠户的女儿,自小看杀猪,那个她都不怕,哪里会怕掉水里,而且她说上次那种落水的情况是意外,只要自己注意一点儿就再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顺娘道:“说实话,我见过的小娘子里面,像你这样胆大的不多。”
这话说出来之后,顺娘忽然就想到了她昨日塞帕子给自己的举动,心里一跳,一下子就觉得现在两个人坐这么近说话实在是有点儿暧昧,而且还有点儿不妥当。
她随即就把放在地上的斗笠拿起来戴上,然后要谢二娘也把取下的斗笠戴上。
谢二娘听话的戴上之后,紧接着就问顺娘为什么要戴斗笠,顺娘说不想让外人看出来自己和谢二娘在一块儿坐着说话,虽然这河边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哦……”谢二娘听顺娘这么一说,大概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在这野外河边,她跟喜二郎两人孤男寡女的,要是被人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甭管有没有什么,都会被一些爱八卦的人传闲话。
然而,谢二娘却是不怕被人传她跟喜二郎的闲话的,她喜欢眼前这个人,就算被人传了闲话,大不了以后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这也是她的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自打昨日她在喜家的厨房里看喜二郎大显身手,一展厨艺后,不由对他生起钦佩之情,更加中意他勤快能干。
她看见喜二郎一头大汗,在自己娘和喜二郎的娘跟嫂子往外走的时候,忍不住掏出自己的手帕子塞给了喜二郎,让他擦汗。
做了这件事之后,她走出去心咚咚乱跳。很快回味过来,自己刚才可是做了男女私相授受的事情,这种事情在娘亲嘴里被说成不检点的女儿家才会做的事情,可刚才自己一不小心却做了。
这让她立刻感觉羞耻和忐忑。
可这些都比不上她心里的喜悦来得强烈,因为喜二郎接了她的帕子,她就猜想,喜二郎会不会见到这帕子就会想起自己,他是否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意呢?
昨晚她可是没睡好,翻来翻去想这件事情,她真想知道喜二郎是否也喜欢自己,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喜欢,哪怕他对自己的喜欢比自己对他的喜欢少。
这么翻来翻去的后果就是她失眠了,一直到底下杀房里面开始杀猪她才勉强睡着,次日起来,眼下乌青一片,她娘见了,就骂她这个丫头做什么呢,一晚上不睡觉难不成在思春吗?
她娘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