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郎闻言笑了,赞他娘亲足智多谋。
赵家娘子颇为自得地说:“且学着些罢,姜还是老的辣。”
那边厢,谢乙在送出去赵家母子返身回来时,两个小钵盂大的拳头紧紧握着,面色阴沉,他一路都在想赵家母子说的那些话,结合方才自己小女儿跑回来哭得那么凄惨的模样,便觉得恐怕赵家母子说的话是真的。喜二郎装老实,其实是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在柳山下野外的河边偶遇了自家二娘,见四处无人,便想轻薄自己家女儿,然后……
但不知女儿是否被他轻薄了呢,若是真轻薄了,那自己一会儿下去定要手持一柄利刃过去,在喜二郎身上给他开几个口子,让他明白欺负自己女儿的代价,亏自己跟娘子还对他家那么好,却不曾想,这人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谢乙此时心中怒火越烧越旺,几乎就有立刻去拿把杀猪刀过去找到喜二郎,给他放血的冲动。
“爹,娘让我下来叫你上楼去说话。”突然,幼子的声音在谢乙脚边响起,原来吴氏在上头守着女儿,见自家官人许久没上来,不放心,便打发小儿子下去叫他上来。
谢乙一把抱起幼子,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咚咚咚上楼来,去女儿的房间中见吴氏。
吴氏见他进来了,连忙起身迎过去问他:“那赵家母子到底说得甚么?咱家二娘在外头到底遇到何事了?”
谢乙放下儿子,然后凑过去,在吴氏耳边如此如此低声把赵家母子说过的话告诉了她。
“甚么?这……”吴氏一听也慌了,然后转身走向还扑在床上兀自哭泣不已的女儿,开始骂起她来,说她整日家跟个野丫头一样乱跑,这下跑出事情了吧,是谁叫她往柳山下的河边那偏僻的地方去,如今被人轻薄了,吃了亏,就晓得回来哭了。一面骂她也伤心起来,自怨自艾自己是做了甚么孽了,怎么生下谢二娘这么个不省心让人丢脸的女儿。
谢乙皱眉只得上前去劝娘子别哭了,还是问一问女儿,问清楚这件事情再说吧,说她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骂孩子,万一孩子说出的话跟那赵家母子说得不一样呢。
吴氏只得抹了泪,上前去把女儿硬从床上拉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对她说适才有人来告诉了她爹,就是她在柳山下的河边被隔壁的喜二郎轻薄了,可是有这回事?
不提这个话还好,吴氏这么一提,本来抽泣着的谢二娘又大发悲声了。
这下子,谢乙夫妻那是肯定了隔壁那个喜二郎果然如同赵家母子来说的那样,的确是在柳山下的河边轻薄了自己的女儿。
谢乙暴怒,大声吼起来,说这就要下去把喜二郎那小子给杀了,为自己女儿出气。
他说完,果然就要往楼下走,慌得吴氏赶忙上前一步把他给拉住说不可如此冲动,真要是下去把喜二郎给杀了,惹下了人命官司,丢下她们母女,三郎又小,可怎么活啊!
谢乙愤然道:“难不成咱家二娘就白被那喜二郎欺负了么?女儿家的名声最是要紧,他这么做,分明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