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哈哈哈哈!”赵家娘子一听那是开怀大笑,笑得眼泪都差点儿流出来了。
赵三郎见状也在一旁猥琐地笑。
母子两人笑罢,赵家娘子两眼发亮,双手一拍说:“苍天看顾啊,没想到咱们赵家的两家仇人现如今都出了丑事,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刘氏还在那里卖种生卖得起劲儿呢。我看这件事情传得全镇子的人都晓得了,还有谁愿意去她那摊子跟前买她的种生。咱们母子如今可有事情做了,那就是帮着把这话传得满镇子的人都晓得。为娘以后要带着镇子上的妇人去喜家摊子跟前吐唾沫,让喜家人在众人跟前抬不起头来,还有脸出来做买卖?”
赵三郎:“娘说得对,明日我就去起劲儿地跟我认识的人说这个喜家的丑事!”
却说吴氏在赵家娘子提着肉摇摇摆摆地出门后,气得一蹦三尺高,抄起面前的茶碗就要砸下去,可是举得得老高的时候,到底没舍得,只得放了下来,重重地搁在桌上,洒得衣裙上都是茶水。
她嘴里愤愤地咒骂赵家母子,转着圈儿地在屋子里跺脚,恰巧谢二娘带着弟弟谢三郎进来了,见她娘这样,就问她出了何事了。
吴氏看着女儿脱口而出:“有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谢二娘:“……”
说出这个话后,吴氏才觉得失言了,她觉得那赵家母子谋算自己小女儿,想让小女儿嫁给赵三郎为妻的事情还是不宜让女儿知道,所以接下来她强行压住自己心中乱窜的火气,让女儿带着弟弟去别处玩去,只一条,不许出铺子。
谢二娘诧异地点点头,答应了带着弟弟去后院逗猫逗狗玩儿。
其实才被她娘拘了几日不出门儿,她已经觉得很难受了,唯一每天有点儿兴头的事情就是偷偷看那喜二郎赶着牛车进出谢家的院子,看他卸车,看他喂牛。就算她娘骂过她好几次,说她不知道羞耻,还偷看人家喜二郎,人家喜二郎对她没意思,她应该趁早死心。她被她娘骂得掉眼泪,然而她娘一走,一转眼,她就把她娘骂她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还是依然故我在喜二郎过谢家这边院子来赶着牛车出去,又或者赶着牛车回来的时候躲在家中某处,偷偷看他。
她管不住自己,就是喜欢看到他,在她心里也暗骂自己没出息,然而回头她想,她是一个女子,要那么有出息干嘛,她喜欢看见他的身影,就赶紧看。因为等到明年一及笄,她就会嫁人了,也不知道会嫁谁,也不知道那个她嫁的人喜不喜欢,她只明白,这镇子上每一个到年纪的女子都得嫁人,她也不能例外。
吴氏在屋子里跺着脚咒骂了赵家母子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等到丈夫谢乙卖完肉再跟他说这事情了。
她叫了个伙计过来,让他出去把自己官人叫进来说话。
伙计麻溜答应了,出去把谢乙给叫了进来,谢乙一进来就问吴氏有什么事情,该不是火烧脚背了,自己正在外做着买卖呢,她把自己叫进来。
吴氏去把门关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