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娘锁着眉,将那张写了字的纸折起来塞进袖子里,然后说:“走,去仁义街!”
石头不敢问顺娘去仁义街干嘛,而是匆忙跳上车,依照顺娘的吩咐将车赶去仁义街。
顺娘在车上想,这件事情如果真是白进益做的,还是去找冯珍最为妥当。上一次,就是她从白进益手里救了娘子,既然她爹是白进益的爹的顶头上司,这事情还是找冯珍出面去解救娘子最合适。毕竟自己这个平头百姓要是去告官,牵涉到白家在内,很多衙门怕不会受理,即便是包拯出面,也是难题。另外就是,就算她这就带人去救娘子,可她都不知道白进益住在哪里,又怎么救人。
尽管她对冯珍不感冒,存在敌意,可这会儿她也顾不得那些了。
她记得谢二娘曾经说过,冯珍住在仁义街第六家,门前有一棵大枣树那一家。
“到仁义街第六家,门前有一棵大枣树的府邸停下。”她吩咐道。
“是,东家。”石头挥鞭将车赶得飞快。
小半个时辰之后,石头赶着的驴车就停在了冯府门口,顺娘跳下车,直接去门上找人通禀。
门口的小厮指点她去西角门找人传话,顺娘就跑去了西角门,找到守门的小厮,自报身份,并塞了钱之后,那小厮答应替她进去传话。约莫一刻钟之后,冯珍走出来与她相见。
冯珍见到顺娘之后就问她有什么事,还有她娘子呢。
顺娘就从袖子里掏出来了那张纸递给了冯珍,并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冯珍看了顺娘递给她的那张写了请谢二娘去玩几天,三日后归还的纸,又听了顺娘说的话之后,那是生气异常。说那个白进益也太胆了,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勾当,简直无法无天。
她让顺娘等着,她这进去换了衣裳出来亲自带着顺娘去找白进益要人。
顺娘当然对冯珍肯帮忙表示感谢,冯珍摆摆手,说她跟谢二娘是好朋友,现如今好朋友遇到这种事情,她当然要帮忙。
说完,她就跑进去,过了一会儿,便见她换了男装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牵着两匹马。
冯珍跟她的随从陈六郎上马之后,就让顺娘跟着,这就去白府找白进益要人。
一行人急匆匆地到了马行街附近的一条巷子里,在一家大宅院门前,冯珍跳下马,走过去直接要门口的小厮进去传话,自己要见白进益。门口的小厮问她是谁,她报过身份之后,守门的小厮就飞跑进去报信了。
恰巧这一日白进益因为昨日赌了一夜,这会儿还在睡觉没有出门,被身边的小厮喊醒之后,他大发脾气,直到小厮告诉他冯珍来找他了,他才清醒了一点儿。本来想着不见那个顶头上司的跋扈的女儿的,可是听来禀告的小厮说,冯珍看起来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到底觉得不安稳。于是磨磨磨蹭地,他起来穿上衣服,胡乱洗了脸,让身边的侍婢帮着梳好发束好发髻之后,就跟在来报信的小厮身后厨来见冯珍了。
“白进益,你快点把谢娘子放出来!”一见到白进益,冯珍上前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领怒声吼道。
白进益本来瞌睡得很,一路走一路打哈欠来着,冯珍这么一薅一吼,他一激灵,脑子完全清醒了,便见他急道:“你松手,松手!什么谢娘子,本衙内不认识!”
冯珍拧着眉,冷声道:“你别装傻,那一日在大相国寺,你半道劫持那个娘子就是谢娘子,你今日派人去把人家给掳走了,你还装傻说你不认识?”
“哦……是她?”白进益眨眼想了想,总算想起来,不过,随后他就气急败坏地说,“冯二娘,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甚时候派人去掳走她了,我跟我手底下的小厮们今日没有一个离府的,骗你是王八!”
冯珍听了白进益的话,有些犹豫,她问:“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