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也打听此事,柯氏把从女儿那里听来的话转述给他听了之后,他的表情却有些奇怪,看起来除了吃惊还有焦急。他又问其姐,喜家是什么时候去买的梧桐巷的宅子,打算什么时候搬进去。
梁二娘道:“适才谢娘子说,那宅子是昨日去看了买下的,听说是冯小娘子认识的人要卖,故而去瞧了就买了。至于什么时候搬进去,谢娘子好像也说了,那宅子要修葺一下,要到年底才搬。”
梁三郎听完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心里同样对于顺娘能花两千贯钱买下梧桐巷的宅子感到气愤。
他都跟那个杨德仪胡混了一年多也才弄了几百贯钱在手,再加上后来陪着杨德义去吃喝玩乐,他还花出去不少,手上现如今也只不过有二三百贯钱的余钱。他觉得那个杨德仪也挺精,给他一次钱,不过是几十贯,不会超过一百贯。并且还要他开口要才会给,而他也不可能三五天就要一次,差不多都是十天半个月要一次钱。他也试过三五天要一次,可杨德仪却会当成耳边风,并不答应他。
所以,他并不能暴富,跟杨德仪厮混之余,还是要回家来辛辛苦苦地做豆腐,还是要面对杏花那个讨厌的女人。自从跟杨德仪在一起胡混之后,他就对杏花彻底失去了兴趣。他觉得杏花又土气,又刻薄,生完了孩子身材也差劲儿,他一点儿都不想碰她。
梁二娘见弟弟也面色不好地走了进去,不由得摇摇头,她能够想到弟弟和他媳妇儿杏花为何这样。
她道:“娘,你叫杏花出来守着摊子,难不成.人家喜家买了宅子,她就不做买卖了。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不然,为何有人能为官做宰,有人却只能路边乞讨呢?”
柯氏点头:“谁说不是,为娘这就进去叫她出来守着摊子。”
说完,她就往屋子里走,可走出去两步,却想起了手上没有抱着孙子春生,于是走进铺子里去喊春生的名字,可却没有听到孙子的回答。
这下子她着急了,忙问在院子里的儿子看见春生进来没有,梁三郎说没有看见。
柯氏立马就想起了以前在杨柳镇可成不见的事情,这下子她都快急哭了,即刻让儿子快点儿出去,到街坊邻居家看看,看孙子在不在,她怕孙子被人抱走,或者走丢了就完了。
梁三郎一听立刻冲了出去,梁二娘看见弟弟发疯一样跑出去,她娘也抹着眼泪跑出来,就问出什么事了。
柯氏哭着说:“春生丢了……方才为娘出来帮着你卖豆腐,就把春生放在跟前的,后来忙着做买卖了,没顾着看他,春生就……就不见了……”
梁二娘一听,也吓得不行,马上让老娘守着摊子一下,她从另一个方向去找春生。
柯氏心惊胆战地哭着站在豆腐摊子跟前,哪还有心思做买卖,来买豆腐的客人见她这样就问她出什么事了,一会儿工夫豆腐摊子跟前就围了一圈人,七嘴八舌议论此事。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梁二娘神情焦灼地跑回来了,她对柯氏说,她问遍了半条街的邻居,都没有看见春生。
柯氏一听,立马嚎啕大哭起来。
那些围观此事的人听了议论得就更加厉害了。
梁二娘便说她还是去找喜家人帮忙好了,喜家手下的伙计多,喜顺两口子又有找回孩子的经验,找他们帮忙说不定能把可成找回来。
柯氏就让女儿快去。
梁二娘就匆匆忙忙地跑去喜家,谁想半道上却遇到了抱着春生回来的弟弟。
这让她忍不住喜极而泣,跑上去问弟弟在哪里找到的春生。
梁三郎说孩子跑去了前面喜家的院子玩儿,因为之前常被娘带着去喜家跟喜家的两个孩子玩,所以刚才没人管他,他就自己顺着街沿儿跑去了。他也是把半条街找完了,才想到春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