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物一少,北征一战却遥遥无期,没过多久,兵将脸上已经带着因饥饿引起的菜色了。
宇文述对于这一状况,急在心里,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向炀帝杨广要粮?
第一时间上不允许,第二当初北征,自己一路所带的粮物可是绰绰有余,现在求救,粮物没了,那炀帝杨广又会如何看待此事?
鉴于此事,宇文述心中也是急求能够打胜仗,来抢夺,来转移兵将的目光。
而这一状况恰恰被高句丽乙支文德的左将发现了此情况,并通过些许微漠直觉,细细的整理了出来。
左将缓缓的将始末道出。
如此明白的一讲,在座的都非蠢笨之人,经过这一破,便已经是一理通,万理通!
为打消宇文述那警惕的将心,为了能够一洗耻辱,乙支文德通过这一指,更是思索了整整一晚上,方才将具体的操纵方案想了个遍,在确保无误后,方才召集各大将领,分配任务。
兵策:一疲敌之策,利用隋军面临断粮的前提,乙支文德采取尽可能的让隋军动起来,这样才会使隋军的粮物更快的耗尽。
二,乙支文德规定首战只准败,不准赢,而且在接下来下来的几场也是要输,为的是鼓舞隋军斗志,激发隋军勇气,使得隋军能因为那诱人的军功来渡江,从而实现自己的早早有的水淹大隋三军的计策,为高句丽赢得最后的胜利!
兵策一开,高句丽将领自然是大喜,齐齐恭维了几句乙支文德后,便是离去准备了。
空留下乙支文德一人在大营帐中张狂的大笑。
献词计策的左将,自然而然也是被乙支文德举荐,为婴阳王册封,赏赐却是高句丽国内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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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呀!”
“杀呀!”
两军对垒,隋军仿若财狼,勇猛惊人,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准备吞掉前来挑衅的高句丽军。
“啊,撤退,撤退,大隋兵将太勇猛,不可做无谓的牺牲,统统给我撤!”
可诡异的是,两军对垒,宇文述却发现每次高句丽前来开战,与隋军交战都是一触即退,好像隋军当真是勇猛无敌的下山猛虎!
接连七日下来,连连胜利,隋军兵将之心,也是骄纵了起来。
宇文述对此也是看在眼里。
宇文述中军大营!
担任后卫的辛世雄见此情况,心中也是有所明悟,故担忧的道:“大将军,如今我军频繁出战,却是使得我军粮物严重短缺,我军情况不乐观呀!”
宇文述了头,刚想要开口,却被人给打断了。
就见一粗鲁汉子,脸上横肉横亘,一听辛世雄的话便是大怒,道:“末将以为辛将军多虑了,我军如今每每与那外族高句丽征战,次次都是打了个胜仗,每一次也是能够从高句丽军队手中抢些粮物回来,我想只要我等继续攻击高句丽,定能夺取更多的粮物,兵将粮物不足的困境也随之瓦解!”
宇文述闻言暗道不好,便道:“敢问何人统兵?”
粗鲁汉子脸上傲气一闪,披靡天下的气势一出,道:“自有末将领兵!”
“那若此次我大隋连番胜利实乃高句丽有意所为又如何?”
“这.....这,不可能,我大隋兵将个个如虎,这般猛将,岂有假,倒是宇文将军出此言,是否有避战之心?将军此举,却是将陛下置于何处?哼,宇文将军虽然为统兵之帅,可陛下知道后不知宇文将军还能否当上这个位置了!”
粗鲁汉子先是理屈词穷,不知道些什么好,可看见宇文述后,便心中一计,反过来指责宇文述了。
宇文述三尸脑神暴跳,大喝道:“混账,混账,竖子不足与谋,本将好心一片,不想让尔等沉沦于胜利的妄想中,没想到尔等竟然倒打一耙,污蔑其本将来!”
“如此也罢,尔等认为自己有能力获取高句丽粮物,那尔等自可领着自己本部的兵将离去便可,若各位当真能够获得粮物,那本将便自甘认错,若是不能,那就是本将赢了,尔等当好心改过,听从本将调配!”
连日来庞大的压力,宇文述心中早就是火气大涨,如何能够受得了如此污蔑,当下便是与那将领来了个协议。
那表面粗鲁的汉子脸上喜色一闪。
虽然宇文述确实有统军之才,原先众多将领也无争权之心,可现在既然有机会,知晓权利好处的他们,自然是见缝插针,阴谋频频使出。
醒悟后,宇文述也是发现了其中的漏洞,知晓这样下去必定大事不妙,想要收回刚才的话,却见着有些兵将已经更随着那粗鲁汉子一同起身,全然不顾自己这三军统帅。
三三两两的将领离去,宇文述最后只能无力的瘫倒在帅座上,心中一片冰凉。
辛世雄见此也是叹息了声后,便也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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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好消息呀,宇文述呀宇文述,没想到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呀,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为将者切不可乱了方寸么?”
“将者,兵之帅也,统领三军,号令八部军队,可没想到宇文述你竟然与各大将领起了争执,那可当真是天赐我高句丽机缘呀!”
“天予不取,必遭天谴!来人,通知下去,宇文述一军,内部产生了争执,此次渡江无须击碎堤坝,时机到了后,本将自会通知尔等!”
满心兴奋,乙支文德好像已经看到了宇文述惨笑,求饶的样子。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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