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腾突然蹲下后,郑纵所骑的战马已经跨越到了他的头上,他手中紧握的那柄刀尖向上的佩刀,刺入了战马的下腹。战马奔驰的巨大惯性使刀尖刺入的部位迅速的拉长豁口。
战马刚越过刘腾,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侧翻过来,被开膛破肚的战马四蹄乱撑几下便不动了。郑纵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的右侧身着地,右手腕本能的支撑在地上,手骨粉碎。手中的剑也摔的老远。他的右腿压在了侧翻战马的身下。
郑纵左手拼命在地上抓,左腿也在蹬着战马的尸体,想要从马的身休下爬出来。他的右手无法动弹,只有惊惧的抬起了头。右面的脸与地面发生了强烈的磨擦,已经血肉模糊。右边的那只眼睛已经无法睁开,额头上翻卷的伤口处,一滴滴沾着泥土的血液浸入眼中。
郑纵发出惨痛的嚎叫声,那是他在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刘腾起身,浑血沾满了马血,像是刚从血水中捞出的人一样。只见刘腾一步步缓缓走向郑纵,似乎他没有听到郑纵的哀求声,挥起手中满是豁口的佩刀,一刀劈在郑纵的脖子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秀山城主街的路面上滚动。
刘腾怒吼道:“这一刀是为关大哥报仇!还有谁?”
四十多名包围后衙的府军军士在两名青色校尉军服的军官带领下从小巷中冲出,这街上的府军已经所剩无几。他们见到滚落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头,看着血煞一样的刘腾,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弯着腰紧张的注意着刘腾的一举一动,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郑纵所部叛军听着,放下你们手中兵器,本官便可让你们安全的离开这秀山县城,否则杀勿赦!”刘林上前几步跑到刘腾的附近,大声的对战斗中所有的郑纵所部府军喊道。
这一语喊出,两名校尉,忙伸出手拦住了自己的下属,这些府军开始缓缓的向后退。幸存的捕卒也向刘林这边围了过来,与他们对峙着。
这时,县衙大门内,佐史朱海又领着六名衙役和捕卒冲了出来。
严显与那些府军距离最近,他冲着那些缓缓后退的府军大喝道:“放下武器!”
“当”的一声,前排的一名府军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他慌乱的看了附近的校尉一眼,又看了看其它的府军,只有他一人被吓的将刀掉落,忙在衣服上擦了一把手心的汗水,弯下腰要去捡那把刀。
刘林这时对着那名府兵大声说道:“你,现在可以离开秀山了。”
那名府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样真的放了他们?缓缓的向前迈了两步,严显没有要阻拦他的意思。可他身后的一名校尉却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长剑举起,刘林手中的那柄细短箭凌空飞出,正中那校尉的右肩。校尉闷哼一声,手中剑落,左手握着那把刺入大半的细剑。
“还不快走?”严显冲着那名被吓的在原地止住脚步的府军士兵,府兵反映过来,弯着腰拼命的向南城门方向奔去。
“大人,真的放过他们?”佐史朱海靠近刘林低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