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国给黄文松了绑,黄文感激的对着刘林不停的磕头,口中不断的说着:“谢大人不杀之恩”
刘林快步的走向中军大帐,李阳已经等的焦急,在大帐中走来走动,于和已经不在帐中,可湖州军副将司马卫这个时候却坐在了下首席上。
刘林进帐后拱手分别道了一声:“王爷、司马将军。”
司马卫拱手还礼。
王爷在帅位坐定,问道:“怎么样?”
“不妙!蜀军约八万四千人,其中大部分是步营人马,分三部驻守在沧河西岸二十里,每营人马间隔五里。轻骑兵六千,弩兵四千,南诏长弓兵三千。属下还问得一项重要情报,不过还不知是真是假?”刘林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说出实情了,不管李阳怎么样,他总会知道了。
“长云请讲,这些都是那个敌军探马招出来的?”李阳说道。
“是,属下杀鸡骇猴,又许他升官,黄文自然如实招来,还恐有疏漏!”
“那黄文现在人呢?”李阳又问。
“属下已让护卫严显将其松绑,押在军中,只待王爷定夺安排职务。”刘林回道。
这个时候司马卫开口说道:“王爷三思,此人乃蜀王军中之人,擢升恐怕不妥吧。”
“司马将军,黄文此人虽然是叛军之卒,可已经归降我军,王爷如若降罪将其诛杀,试问,以后还有敢投奔湖州军。王爷礼贤下士、招贤若渴的美誉岂不毁之一旦。”刘林不紧不慢的说道。
司马卫怒目圆睁,在这湖州军中,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刘林这个还没有职务的幕僚居然敢出言顶撞于他。司马卫当着湖州王李阳的面,又不敢发作,忍着怒气,脸憋的通红。
刘林看司马卫的脸色,知道此人心中定是不悦,接着向司马卫拱手说道:“司马将军,您与刘某都是一心为王爷和大军着想,刚才刘某说话有些欠考虑,还请见谅。”
听刘林如是说,司马卫也不好意思的拱手回道:“刘先生多虑了。”
李阳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也没有对双方任何一人语出责备,随口安排道:“就按长云说的去办吧。”
刘林称谢,司马卫称是。
李阳接着问刘林道:“这黄文说出的秘密又是什么?”
“王爷,黄文说到蜀王大军已经亮明了旗帜。”刘林说道。
“哦,他真的敢亮明身份公然叛乱?”李阳说道“就他这点实力恐怕难以办到吧。”
“还有,黄文说道蜀王已经派人通报了老三,我想这个老三便是岭南王了吧,再加上岭南王的实力,这西南诸府,谁人敢挡?”刘林说罢,李阳惊的从帅位上站了起来。
岭南王如果真的与蜀王勾结,他要是出兵的话,大军三四日便可由南而上抵达石城府,到时候湖州军将受到两面夹击,败局已定。难怪蜀王大军只驻守在沧河以西,按兵不动。
“天要亡我啊!”李阳长叹一声,坐回了帅位,一手摊在桌上,一手轻捶着自己的大腿。
明威将军司马卫也是大惊失色,低声的自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刘林早在驻军沧河西岸之时便有一计,只是他不敢肯定李阳敢不敢信任他,敢不敢把战场的指挥权交给一个没有统兵经验的儒生。而且刘林自己也没有把握,这样冒险的计策能不能够行的通。
“王爷,不如不如撤吧,保存湖州军的实力要紧。”过了一会司马卫小声的向李阳提议道。
李阳没有说话,无力的对着司马卫摇了摇手,湖州军现在根本无法撤了。撤回湖州,蜀王与岭南王是无法对他进行合围打击,可南都方面是肯定会治他的罪。那时候自己的命没了,保留了湖州军的实力又有什么意义?大军驻地之后的石城府兵总管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