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之前已经被纳苏曼曼的眼神告知了,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男扮女装的逃离茫寨后,官服留在了纳苏曼曼的房间里。她第二日难道会不知道夜里出现在小竹楼上的“阿罗娜”其实是个男人?
刘林觉得手指的翡翠戒指里涌出了大量的神秘力量,那种力量在他的身体经脉里游走着,越来越有些乱。这个时候,刘林自知是万万不能对纳苏土司的赔礼道歉说无碍,只要他说出来,那便坐实了自己确实有过让纳苏曼曼切齿痛恨的地方。那自己的形象就彻底的毁了。
这场上所有人中,除了刘林与纳苏曼曼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究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就连纳苏曼曼也不是全知全晓,刘林究竟是什么时候进了她的竹楼。是在她沐浴的时候,还是在她在房间裸睡的时候,也有可能是自己出来小解的时候被撞见。最可恨的时,刘林最后将警觉起来的纳苏曼曼弄晕了过去,抱着她从未让别人见到过的娇躯,把她放在了床上。
次日醒来,纳苏曼曼自然是谁也不敢提起,他在房间里找到了角落里的一套官服,阿罗娜留在这里的一套南蛮女装不见了,还有就是自己两件衬里的小衣也不翼而飞。
纳苏曼曼忙自我审视,并没发觉身体有何异样,不过他的身体每一部分都应该给那个人看过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向谁倾诉,她甚至觉得过自己已经很脏了。
不过纳苏曼曼也存有一丝对刘林的感激,感激他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人之危对自己做那种事。可这种想法总是一闪即逝,被那羞辱的感觉所取代。
她一直是个非常自恋的人,也非常的在意自己爱惜自己,可那之后的一断时间里,纳苏曼曼一直闷闷不乐。他知道那天夜里,秀山县的新任县令曾经来到茫寨,最后被发现是穿着女装逃离。阿罗娜这个笨丫头也只知道自己丢了一套衣裙,并不记得衣服是在哪里丢的。
当纳苏曼曼在山洞中获救出来,第一眼见到刘林拒绝了朱神天请求出兵救援自己父亲的时候,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就是刘林,纳苏曼曼已经开始以看一个坏人的眼光在看刘林。
而后又知道了刘林便是让她很多天寝食难安的心病,她看着他的眼神中总是饱含着强烈的鄙视,可是自己又拿他没有办法。纳苏曼曼在父亲告诉他刘林便是刘县令之后,已经变的非常的压抑了。
独自一人奔回小楼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让阿罗娜进去。她躺在罗帐下的床上,再次想起了那夜的片刻情景。这个时候的她竟然回想起第一眼在寨西北山洞口处见到刘林时候他的模样。他的身材颇为单薄,与部族里强壮的勇士根本不能想比,可他有一双深遂的双眼。纳苏曼曼甚至在想,他要是穿上阿罗娜的女装会是什么模样。接着又想到自己丢失的两件贴身丝质小衣,竟会有什么样的用途。想到自己的贴身衣物,竟然会被塞在他的身上,不禁羞意上涌。
她又想起来自己指责刘林的时候,他并没有责罚于她,甚至阿罗娜对他的无理,他都隐忍下来。她这个时候回想起来,心里对他终于感觉到了有一点点好感。
片刻之后,她又开始自责,自责于自己竟然胡乱的想到这些。她劝着自己,那个刘林便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肯定是个衣冠禽兽。可她又无法说服自己,他确实对自己什么也没做过,他是有机会的,可是他没做。纳苏曼曼对自己的身子与美貌很自信,她想到刘林居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把持住自己,定不是因为自己不够美,不入他的眼?而是他真的能够坐怀不乱。
“呸呸呸!”纳苏曼曼独一人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暗呸了几声,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内心里已经开始为那个“yin贼”在开脱。
正好这个时候,纳苏土司让人来请纳苏曼曼去大竹楼参加酒宴。纳苏曼曼很不想去参加,可他又不能执拗不去参加,那关系到父亲,关系到茫部。
直到一杯杯芬芳的果酒饮下后,纳苏曼曼才鬼使神差的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现在看着为难的阿爸、吃惊的众人,与脸已经红透还自作镇定的刘林,纳苏曼曼开始后悔自己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