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赵钰的举动,着实怪异,诸位官员都没有明白,可此刻的长史司马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然而,如今晋王赵钰当面,他纵然是一郡长史,也是有些无能为力的。
三位被喊名字的大人,仅是略微的迟疑,也就纷纷站起身子,对着赵钰躬身行礼起来。
“吾等拜见王爷,不知王爷召见吾等,所为何事?”
看着几个人样子,赵钰嘴角上扬,将手中的账目,随手的丢了下去,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专门,反正账目是就在了长史司马晖的面前。
“本王为何如此,想来长史大人应该知道吧,怎么样,要不要长史大人给他们介绍一下?”
长史司马晖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作为一郡长史,他掌握的信息在一定程度上,可是超越了郡守大人的。
晋王赵钰在成县所做之事,他昨日便己经收到了消息,那成县县令邓不凡,被快刀斩乱麻般的当街斩杀,成县的一切,也都被其轻易的摧毁。
尤其是那些账目,也都落在了晋王赵钰的手中。
可纵然就在刚才,他都还是有些不在乎的,毕竟,一个区区的县令而己,小小的七品官员,纵然是经过他手中的东西,又能有多大的影响呢?
再说了,一个罪人独自写的东西,他真的能够成为证据吗?
可眼下,晋王赵钰这意思,明显是要搞事情啊!
司马晖捡起丢在面前的账目,本来就有所猜测,可在翻开之后,整个人瞬间愣在了那里,还真的是那个东西,邓不凡这个废物,他竟然真的敢记录这等东西?
看着长史司马晖犹豫不决的样子,站在阁楼之上的晋王赵钰不由的冷哼了一声,果然,你才是那个祸乱的根源,也是这南宁郡所有恶势力的保护伞。
“怎么,司马大人莫不是年纪大了,连文字都不认识了吗?还是说,您觉得这成县县令邓不凡的账目,有什么问题吗?”
晋王赵钰的一句话,可是将在场的诸多官员,尽皆吓了一跳,邓不凡,那个成县县令?要知道当年之事,那场收割整个成县的布局,可是历年来最为大胆的行径啊!
当年,为了那事情不遇到丝毫的阻拦,这位成县县令,以及那个所谓的大善人,可是联络了诸多官员的。
说句夸张的话,就此刻跪在这里的官员,足足几十人之多,可真要细究,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置身事外吧。
而听到名字的督邮张任等人,此刻更是浑身惊颤了起来,邓不凡做那次之事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监管之人,也就是说,他们乃是正儿八经的上官。
若是他们不松口的话,这个局可能在布局的第一日,都会被他们给硬生生的阻断了,毕竟,这么简单的布局,除了底层的愚民,谁又能看不出来呢?
然而,现实上呢?
无论是作为督邮的张任,还是其余的三位官员,在那件事上,根本就没有一丝的阻拦,凭什么呢?
“无他,财可通神罢了。
本来,邓不凡死了,这件事也该销声匿迹才对,然而问题是,这个狗东西,竟然有着亲手所为的账目,还让晋王赵钰给获得了。
也就是邓不凡这家伙己经死了,否则,张任他们几个,绝对会将其狠狠地弄死,可话是这样说,但人死如灯灭,如今这背后的责任,可都在他们的身上了。
“司马长史,怎么还不开口,要不要本王帮一帮你呢?”
明显着司马晖就在拖延时间,尽管一时之间根本就想不到应对之法,可让他亲口宣布罪责,尤其是这其中,还有诸如张任这样的心腹,他是真的很难抉择。
“王,王爷。。。。。这其中莫不是还有什么误会吗?张督邮他们断断不会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