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内,寿王赵宣礼嘴角上扬,神情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刺史瞿钜,有些人就是这般的自以为是,一个区区的刺史罢了,还是西蜀隐藏起来的碟子,竟然天真的以为,他和自己这个王爷,是能够同等对话的?
这些年的客气和忍让,无非是看在他乃是西蜀隐藏的代表而己,当然了,他之前的势力布局,也尽在这梁州之地,得罪梁州刺史,能有什么好处?
也就是这样刻意的纵容,让瞿钜这个老家伙,一度膨胀到了如今的样子。
然而,如今寿王要在这梁州之地布局,那么,他这位自视甚高的刺史大人,无疑就是最好的垫脚石。
“刺史大人,您何出此言呢?今日这一切,不都是您做出来的吗?”
“本王纵然不算是孤身而来,可也仅是带了些许护卫而己,整个梁州之地,不还都掌握在您的手中吗?为何是本王算计了您?”
“至少来说,那城卫军主将是您的人吗?如今,您自己的人守不住城池,大人却来怪罪本王,多少是有些欲加之罪了!”
看着寿王赵宣礼的样子,刺史瞿钜怒上心来,抽出腰间的短剑,就朝着他刺了过去。
“老东西,你先让老子死,那么在老子死之前,你先给老子去死吧!”
毕竟来说,他瞿钜能够以一个西蜀碟子的身份,进入大赵朝堂,并且成为大赵的二品大员,堂堂的封疆大吏,他岂会是一个笨蛋?
如今,距离封城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若是真的按照他们之前商议的那样,就以城卫军主将赫海统领的大军,城高墙厚,他如何坚持不了两个时辰的时间?
别说那晋王赵钰,身边就只有三万天启军了,就算是有十万,对于雄城来说,又有多大的作用呢?
天启军势强大,可能在战场上他们纵横无敌,但攻城之战,打的就是消耗战,天启军将士终究是人,总不至于他们纵身一跃,就能够跳到城墙上吧!
可为何城破了?
唯一的原因,就是这个城卫军主将顺势开门的,而整个梁州之地,能够让他有这个胆子的,除了他刺史瞿钜之外,恐怕就只有面前的这个老东西了。
这个老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打算是在城外覆灭赵钰的,而是准备以他为垫脚石,引晋王赵钰入城,从而摆脱那战无不胜的天启军。
也是到了此刻,他才明白了赵宣礼的用意。
难怪这个老东西,宁愿舍弃梁州,也要换取他西蜀诸多高手效力,此行更是也带领诸多高手,他竟然是想就在这梁州之内,全力布置的一个绝杀之局。
让晋王赵钰这位皇室的麒麟子,再也走不出去。
至于梁州之地的防御布局,说实话,纵然是他给了西蜀又能如何?
西蜀大军突然袭击,确实是能够给南军一个出其不意,可能战争的初期,他西蜀确实会占尽优势,然不要忘了,此地乃是南境。
南境之地,是由大赵的狡狐儒将张守仁镇守的,他的麾下,可是有着二十万南军将士的,就以他西蜀的十万大军,真要惹怒了张守仁,他亲率大军,正面硬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