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要无缘无故的得罪人,你知道谁有心害你啊,给你上一封举报信你郁不郁闷。”
“老子怕过谁。”闫横江说到这儿却笑了,“老子的举报信多了去了,可能都没人稀的看。”
黄书记也是笑了,他跟闫横江完全是两种脾气,但不可否认,他倒更欣赏闫横江这样,虽然多少都惋惜他因为这个脾气的问题耽误了前程,可闫横江也不在乎,他这人,做什么都讲究个舒心。
“得,没人乐意说你,倔起来像头驴。”黄书记难得的想起他们还在学校的时候,隔壁班一个长得特漂亮的女孩倒追闫横江,那时候女追男真的就跟隔层纱一样,时代比较拘谨,俩人就算瞧对了眼也谁都不好意思先说,捅捅咕咕最后不了了之的居多,那女孩长得漂亮家境也好,人也大方开朗,站他班门口就说她喜欢闫横江,要给他当媳妇,“你还记得王巧吗?”
“啥王巧李巧的?”闫横江记性好,但仅限于他想要去记住的。
黄书记叹口气,“就上大学那会儿,站班级门口说要给你当媳妇的那个女孩。”
“好像有这么个事儿。”
“你说说你,你要是答应了多好,人姑娘现在搁中纪委……”
“跟老子有什么关系。”闫横江不服的打断黄书记的话,“老黄,有能耐你就再娶一个,反正我不要,我瞧着她那胸口还不如国际机场有起伏呢。”
“你这是耍流氓。”黄书记啼笑皆非,“老伙计,我也劝你一句,真得找个媳妇了,有了媳妇才有家,你想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啊。”
“不稀罕。”闫横江自小就拧巴,能跟他走得近的基本都是好脾气,黄书记听他这么说一点也不生气,完全在意料之中。
副手接到医生电话,让黄书记回去挂水,副手就上来跟黄书记说了一声,黄书记站起来,又叹气又摇头,“你现在不稀罕,等着以后人人看你的眼神都透着怜悯,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闫横江翻他个白眼,让他赶紧回去输液,自己再坐一会儿。
不得不提一句这座屋顶花园确实建得不错,基本上全方位采光,室内引进了大量南方的植物,热带亚热带的植物多半生长茂盛,拥有宽大的叶片,满目绿色很容易让人心情变好。
闫横江最近有点不太开心。
说起来也没什么,却就是跟黄书记说的一样,年龄大了,有点想要个固定的人暖床,可是闫横江就是找不到那么个人,不是这里差一点,就是那里差一点,他自己也明白,哪儿那么给他面子,就按照他那个变态的喜好给他送身边来一个。
“敦煌那边抓紧开工,一旦风海计划启动,咱们就被动了。”
闫横江一挑眉,呦,这个声音他喜欢。
“段先生,还有玉留山那个项目,因为许可证压住了工期,现在每天都在往里赔钱。”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闫横江扭着脖子从植物的空隙处往对面看,只看见一个穿着统一制式病号服的细瘦身影,这个人背对着他,但单看背影也很符合他的喜好,搞得闫横江有点期待。
“不行就让楚河去协调一下。”男人声线低浅迷人,从他们的对话里就能感受到男人的理智和冷静,闫横江干脆站了起来,装作散步一样,绕过了那丛矮树。
“段先生,楚河资历还浅,要是让他去跟市里领导谈,恐怕会让人觉得腾升小家子气。”一身深色西装的男人卑躬哈腰的说着话,另一边,是一个面色苍白的漂亮人。
闫横江觉得这人长得对味儿,单看脸蛋还不足以让他有这种感觉,总的说来就是男人整体的一个气质,有点严格,有点淡漠,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