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没有多大,但是人却不少。两个中年妇女胆怯的缩在角落中,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正在熟睡。一边的床板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而那个拿出菜刀的利奥尔人,看来是这个家庭当家的。
老兵们根本没有什么同情,他们晓得要服从命令,说屠杀就屠杀,而且本身也就是个屠夫级的。能在前线上活下来的,除了要求一身本事之外,那就是绝对的心狠手辣。几年下来,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已经不知道有几百人几千人了。
两个老兵一声不吭,从腰带上抽出一块麻木,绕在脖子上,将鼻孔和嘴巴遮盖起来,不让鲜血溅入嘴里。压低了帽檐,恰好挡住自己的视线,让自己只能看见对方腰下部位。这几个动作用了不到三秒钟,看的新兵一阵茫然,这都是做啥呢?
老兵大不夸了几步,不顾妇女的哭喊,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手抓在步枪的中间,对准了她的脖子,头一低,手一抖,鲜血咝咝的飞溅出来,喷了一头都是,接着做着同样的动作,将另外一名妇女当场格杀。
而另外一个老兵,看也不看照着他战斗的动作,直接刺在躺在床板上老人的颈脖处。长长的刺刀贯穿了整个脖子,从另外一边刺了出来,鲜血就像圣特拉尔的旋转喷泉,从两边射了老远。
新兵蛋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根本没有想过军人是如此的残忍,说杀就杀。本来凭着一腔的热血,为了保家卫国,开疆扩土,进入了军队。可一切来的太快,不容他反应。
在妇女怀中的婴儿脸上淋了不少的热血,哇哇的哭了起来,老兵一把抓着他的襁褓,放在了地上,目露凶光的看着新兵,吼道:“杀了他,随便捅一刀!”
新兵蛋蛋退了几步,他实在下不了手,一个幼小可爱的生命会被他亲手断送。老兵又逼了几步,本想强硬的迫使这个新兵蛋蛋手上染血,不然以后真正的上了战场,绝对活不过一次战斗。可强硬的态度在他眼中的恐惧下化为了乌有,老兵叹了一口,道:“我也知道你下不了手,我们又何尝不是一样?如果你今天不杀他,那么二十年后,他就有可能带着逃过这一劫的利奥尔人,利用名单一个个刺杀今天在场所有的军人。难道,你想看着你的家人都死在他们手里?”
国家内战年年爆发,复仇者已经不是什么传闻了。特别是最近的伊斯巴尔复仇者,已经连续杀害了很多军部中级官员和国家炼金术师,比以往的复仇者更加残忍和凶悍。
对于老兵所说新兵蛋蛋也是明白,可考虑的片刻,两个老兵都一脸认真的神色看着他。他一狠心,闭着眼提着刺刀就戳了下去,一种特殊的触感顺着步枪传入手中,没有害怕,反而有一点点兴奋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作为动物,虐杀其他动物的一种本能的爆发吧!
这样的事情在利奥尔千多个小组中随处可见。刚刚补充完了兵源,还没来得及上前线就被调入了利奥尔,反而成了一场现场教育课。在后来的战场中,第九集团军,这个中尉所率领的旅,几乎每次斗战都以低伤害闻名整个军部。
一个小时过去了,至少有三万人葬身利奥尔。楚郁文苍白的脸微微见到一丝血色,一脸莫名的笑容看着蒂娜道:“该我上场了,你听见了吗?那血淋淋的哭泣和求救!他们在渴望救赎,那么就让我,来演奏最后的镇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