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动了筷子,却只是拨弄了一下时令蔬菜,恹恹道:“太烫了。”
季雨眠连忙用手扇风,着急的让他先等等。
等菜的温度终于到了最适宜下口的时候,阮羡又道:“太淡了。”
季雨眠哼哧哼哧跑去厨房重做,腰间还围着米黄色的卡通围裙。
做好了端回来,阮羡尝都没尝,又道:“太咸了。”
一整个下午过去,阮羡只堪堪喝了点粥,把季雨眠使唤来使唤去。
不是菜不合胃口,就是胳膊痛腿痛,床躺着不舒服,灯光太刺眼,季雨眠穿着黑色毛衣让他不喜欢。
季雨眠忙前忙后,尽量满足阮羡的一切要求。
他知道阮羡是在故意为难他,心里也微微有些不舒服,但很快这不舒服就被甜蜜取代了。
因为他认为阮羡这是在对他撒娇。
他刚对阮羡做了那种事,殷切一点是应该的,好像幼时在孤儿院看的电视剧里,夫妻之间都是这么相处的。
做老公的是应该多迁就一下老……婆的。
想到这,季雨眠冷峻的脸愈发红了,但心里暖洋洋的。
阮羡喝了口季雨眠新熬的排骨汤,汤汁浓郁,排骨肉炖得软烂,入口即化。
还……还挺好吃。
他挑眉看了眼站在床头的季雨眠,蹙了蹙眉。
这人傻笑什么?
被使唤成这样还笑?莫不是有点艾斯艾慕倾向?
……
阮羡生病在家躺了好几天,公司也没去了。
季雨眠也好像是个没事人,整日贴心照顾,冷了给阮羡盖被子,渴了给阮羡倒水,饿了就给阮羡变着花样做饭。
阮羡只要一看到季雨眠,就屁股疼,想把人一脚踹出去。
但转念一想。
他现在动一下就痛的龇牙咧嘴,始作俑者却在家安枕无忧,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当即愈发变本加厉使唤起季雨眠来了,季雨眠有求必应,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他转。
只是晚上睡觉时,季雨眠有点想抱着阮羡睡觉,就像他们刚做完后的那天晚上,两人抱着沉沉的睡去。
醒来时,阮羡还躺在自己的怀里,脸色潮红,头发乱糟糟的。
他特别喜欢那种感觉,又幸福又紧张。
可阮羡却一脚把他踢去了客厅,甚至连客房都不许他睡,只许他睡在沙发上。
沙发狭窄,睡他这个一米九的大高个实在太为难,他翻个身,还发出咯吱咯吱声。
但这绝不是因为阮羡家的沙发质量不好。
而是因为他们第一次就在这沙发上,因为紧张也因为激动,他有点没忍住,阮羡也没忍住(其实是中药中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