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鸣笑了几声,随他去了。
从回来一直收拾家里忙到现在,他睡衣都没来得及换,这会儿穿的还是从医院刚回来的衣服。
把最后一点东西收拾完,蒋鸣也去洗了个澡。
回到卧室床上,他不禁发出一声喟叹。
医院那张小折叠床实在太折磨人了,硬得不行不说,还短,他躺在上面脚都会超出床尾,搞得他每天只好蜷着睡。
这大半个月来,实在不能算睡得好。
终于回到自己的大床,真是说不出的舒适。
身旁裹成一团的被子动了动,俞小远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头发压得贴在脸上,耳朵闷得红红的。
蒋鸣侧头看他,“终于肯出来了?”
裹得像个蚕宝宝的俞小远朝他拱了拱,脑袋挪到他的枕头上,咧着嘴开始笑。
蒋鸣伸手拨了拨他盖在眼睛上的碎发,问他,“傻乐什么呢。”
“我们这是……”俞小远拍拍床,又拱拱枕头,一个字一个字说,“同、床、共、枕了吧。”
“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之前在酒店,在医院,不都睡过一张床。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这是在家里,”俞小远特别加重了“家里”两个字,脸上又忍不住溢出傻笑,“家里和外面不一样。”
“傻样。”蒋鸣轻笑一声,侧过身,朝俞小远张开手,说,“过来。”
俞小远眼睛亮了亮,像只听话的大猫猫,一骨碌滚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蒋鸣抬手把他往怀里搂了搂,闭上眼说,“睡觉,困死了。”
俞小远软软的声音震在胸口,“晚安,鸣哥。”
蒋鸣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晚安,宝贝。”
次日中午,蒋鸣推着俞小远回了趟俱乐部。
俞小远坐在轮椅上享受了一把霸天虎的待遇,脑袋是见一个人就被rua一把,个个看见他都是喜笑颜开,撸着毛笑说,“弟弟回来啦。”
他躲又躲不开,只能一脸又别扭又无措地坐着挨摸。
从前台一路被摸过去,脑袋毛都快被摸秃了,俞小远摸摸自己头发,自言自语地咕哝,“有什么好摸的。”
话还没说完,迎面遇上闻风而来的简威,“哟,弟弟。”
说着话手就朝俞小远的脑袋伸过来了。
俞小远条件反射不爽地要躲开,躲了半寸,又停下。
算了,俞小远把头扭过去不看他,摸就摸一下,不跟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