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我一直都记着呢,许砚辞是个坏人。”
他叹了口气:“不过你不觉得这家伙真的很漂亮吗?好可惜,他怎么就是坏人呢,要是他好一点,我就跟他玩。”
萧齐很喜欢漂亮的东西,从小到大都是,尤其是那种质感昂贵,又稀有的玩意。
许砚辞的眼睛跟脸,就很符合他的审美。
人格提醒:[他有多漂亮,心肠就有多坏。]
萧齐反驳:“可是我感觉他对我很好,我都这么折腾他了,他居然都没让人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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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你怎么不说话,你也觉得他对我很好吗?”
[他是看中你身上的价值了,你听他的,总是跑出去跟他见面,他就觉得你笨,能成为他手中牵制纪云斐的一张牌。]
萧齐不服:“那他怎么不把牌打出去?”
[因为还不到他该出牌的时候。一张王,是没有任何威胁性的,但等时机成熟,另一张王可以使用的时候,萧齐,你成为是他手中最快舍弃出去的牌。]
萧齐重点完全错了:[哇,我在他眼睛居然是王诶,这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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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格失笑,有点无奈。
萧齐闻:“不过你怎么这么讨厌他呀?按道理说,我喜欢他的样子,你应该也喜欢才对,他是不是欺负过你?”
那道嗓音带着点病娇的意味:[何止欺负呀,我的人生被他耍得团团转。萧齐,他对不起我们。]
萧齐疑惑:“那他怎么不认识你?”
[他不久前出车祸,忘记了我们,所以,我们这次就要让他记起来。]
萧齐没注意听他讲话,视线全在面前:“诶,你看看,那个是不是许砚辞?”
[撞上去。]
萧齐听话地踩死了油门。
许砚辞被沈修卿冷落了七天。
他期间为了工作不受情绪,每天都会注射过度的镇定剂,导致身体负担过重,发起低烧,只能去医院诊断输液。
许砚辞拿着病例本刚出来,就见到一辆黑色的车,直直地往他撞来。
他瞳孔紧缩,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当即往侧方扑倒,惊险地躲了过去,但腿部被刮伤,猩红的血液浸透了裤子。
而他身边的保镖就没那么好运了,死的死,伤的伤,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不得动弹。
许砚辞整个人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一种极为惊悚的危险预感袭击了他的大脑。
他抬眸,只见那辆黑色的车又以极快的速度调动方向,再次瞄准了他的位置,同时闪开远光灯,毫不犹豫地朝着他再次袭来。
这次是完全躲不过了,许砚辞拔出腰间的枪,对准车前的轮胎开火,而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往旁边的树干躲去。
车的方向偏离了,只撞上了树。树干折裂,正好压在了许砚辞的脑袋上。
许砚辞脑袋被砸得生疼,眼前一片眩晕。
他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靠近,又撑着最后一口气,强行掀开了眼皮。
那是一双漂亮的小白鞋,一尘不染。
“嗯,我已经撞了,放心,我有分寸,他没死。”
对方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似乎是来检查他的伤势,边不走心地打着电话,边顺势蹲了下来:“受伤的位置”
许砚辞掀了掀眼皮,看向他。
萧齐整个人都僵住了,握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碧绿色的眸底透出翻涌的情绪,正是因为太过于浓烈了,反而看不出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他完全没想到许砚辞能强撑到现在,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上了视线。
萧齐指骨不断收紧,从指尖传达到心脏的痛感都没办法让他冷静下来。
电话那头传出明显用机器处理过的声音:“你怎么不说话了,出了什么意外?”
萧齐猛然回过神来,碧眸轻轻地颤了下,上挑的眼尾又娇又坏:“没有意外,情况比你想象中的好,树干很轻。他伤得不重”
“没有死,也没有被撞成脑残,又是头部受伤,刚好是你想要的结果。”
许砚辞想继续听下去,却已经到了极限,失去意识。
他能确定,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不是萧齐,起码不是纪云斐身边的金丝雀——萧齐。
他见到了萧齐的第二个人格。
而且这个人格,非常恨他。
易感期
“他的伴侣还是没有来吗?!”
医生深呼吸,胸膛不停地起伏,鬓角已
经尽是冷汗了:“我们这边已经要坚持不下去了,马上把元勋的伴侣带过来。”
他已经数不清往笼子里的怪物打了第几针镇定剂跟抑制剂了,但对方的信息素没有受丝毫影响,漆黑的眼眸已经完全被红色占据,猫的竖瞳沉冷地盯着他,唇中发出兽类威胁性的嘶吼。
政府高层人员安抚道:“我们已经在联系啦,医生,您冷静,他在易感期彻底爆发前已经戴上了囚具,能拖延一定的时间,若是他失控,您可以随时离开。”
“等等,不要直视他的眼睛!对,动作幅度不要太大,慢慢地往他体内继续注射,注意他的动向,我们已经在联系了。”
医生的脊背微颤,整个人在怪物的死亡凝视下,变得非常地僵硬:“长官,我能很确定地告诉您,给他打的这些顶级抑制剂,已经完全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