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新多少还是担心他的安危,问了句:“昨天睡晚了?”
得了洛新关心,聂横心情不错,绕到他旁边落座:“没有,一口气睡了快十一个小时,我也是服了自己。”
蒋柔插了句嘴:“年轻人心思浅,我昨天也睡得很好,可能是身体已经熟悉环境了吧。不过,陆伯伯不像是晚起的人,我们要不要直接上去喊一喊他?”
燕宗瞧了瞧洛新碗里还有剩,知道他早餐吃不了太多也不勉强,问:“吃饱了?”
见洛新点了头,才回复蒋柔:“非常时期,就由我上去......看来不用了。”燕宗站起复又坐下,人已自己下来了。
陆宇在楼梯上隐约听到几句,他今日脸色差的不行,疲态尽显,皱眉问:“什么非常时期?”
洛新见不用麻烦燕宗上去跑一趟,好心给他解释:“大家是说担心你这么晚没出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毕竟前两次迟迟不下来的人都出......”
“你咒我死吗?”陆宇勃然大怒,脖颈经络根根凸起,骂道:“说话知不知道分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在耍什么小手段洛新!等出去了大家走着瞧!”
放下狠话陆宇气得连早饭也不愿再吃,怒冲冲进厨房倒了杯水返身又上了楼。
洛新也同样被气得不轻,且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连反驳几句的时间都没留给他。“他发什么神经?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就算不高兴也不用冲我发这么大火吧!”
他这话虽是对着燕宗说,但其余人倒也一人一句纷纷抱不平,尤其是蒋柔。“算了,昨晚我下楼来找水喝,凑巧碰到他在厨房,也受了他好大一顿脾气。毕竟是五十多的人了,心态不比我们好,再说我看陆伯伯在吃的药,似乎和心脏有关,看来他身体也确实不大好呢。”
这一打岔反比单纯劝慰有用许多,只是引起杨静的强烈不满:“我怎么不知道你出去了?不会是我睡着之后吧......”
一想到是这种可能顿时情绪激动:“有没有搞错?这里房间的门只能在里头上锁,你一声不吭就开门出去,要是有人进来我怎么办?”
“不用这么紧张,”蒋柔神态纹丝不变,“前后也不过四五分钟,这么短的时间能出什么事?”
杨静豁然起身:“你这人太可怕了,和你同住根本没有安全保障!今天晚上我绝不会和再和你一个屋。”
转眼又一人愤而离席,洛新完全掌握不了情势,惊得合不拢嘴,与聂横对视间觉出双方都有些尴尬,干脆闭口不再多言,以免又惹出事来。
不过此间还有一人任泰山崩于前也不会改色,关注点总是尤为奇特:“陆宇随身携带的药瓶,上边应该是德文,怎么你对这也有研究吗?”
蒋柔没想到燕宗连这都知道,一时愣住,回过神来脸色便有些不自然:“连蒙带猜而已,毕竟只有某些疾病才需要固定服药,再说陆伯伯对食物并不忌口......这次还是我草率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连德文也能看懂。”
“读书时修过而已。”燕宗将自己和洛新的餐具往前略推了推,蒋柔立刻起身道:“我来整吧。”
“别,每天做饭就够麻烦你的了。”燕宗手脚麻利清干净桌子,洛新乖乖拧了个抹布来擦拭,两人分工配合,只几分钟便收拾完毕。
洛新边甩手上的水渍边笑:“其实做饭洗碗也没多麻烦嘛,我们以后要是住在一起,也不用请阿姨。”
“不许甩手。”燕宗抽过两张纸给他擦干,忍不住一乐:“不请阿姨,你每天给我洗衣服做饭?我找的小媳妇可真够贤惠的。”
洛新遭他调笑,脸热了一热:“你不是比我会做饭嘛......”
“原来打这主意呢,那我工作要是忙起来,你岂不是要饿肚子。”见洛新还有反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