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政之事你不懂,陛下的意思很明显,无论谁,都动不了齐王,要是谁还不明白,朱投就是下场。”
“夫人,您就救救二妹吧,她好歹也我们认下的干妹妹,您就忍心看她在里面蹲着?”
“陛下下了死命,没有圣谕,谁也不能探视,就算三司提审也不能。”
“那您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死?这苦命的妹妹哟!”陈之庭说着说着又趴到穆文生身上哭了起来。
穆文生受不了陈之庭哭哭啼啼的样子,说:“我想想办法,三司审理结束前走动走动,她们应该会给我些面子。朱劳戴的案子想必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朱投倒是可以保下来,不过,她不能再在王都任职了。”
陈之庭也知晓这结果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也就松了口气,能保住一个算一个,也不枉自己哭闹这半天了。
“爹!”穆沛嘻嘻哈哈的跑进来,见到主座上抱着的两个人,戏谑道,“娘,您什么时候这么心急了?这大厅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是个事啊。”
“混账!”穆文生老脸一红,推开陈之庭,斥道,“你跑哪去了?一天没见着你人影。”
“还能去哪啊,不就出去逛逛,闲的都快发霉了。”穆沛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歪着身子,一副痞子样。
“你这成什么样子?给我坐好!”穆文生最看不得这种坐没坐相的人。
穆沛听了赶紧坐正,有点得意忘形了,忘记老娘的忌讳。
“说,你跑出去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和纪庆在街上逛了逛。”
“以后少和这个纪庆在一起,整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知上进,靠着她娘当着晟阳知府就在王都无法无天。”
“娘,这也不能怪我啊。科举没考上,还有身上这些鞭伤疤痕,整天被人笑话不说,甚至连袖子都不敢挽上去。我这是越过越窝囊!”穆沛想着这些,气愤难忍。
穆文生没出声,穆沛身上,正面全是交叉的鞭痕,虽然有上好的药敷上,可是那些伤痕太深,这辈子都不能完全消失了。
“都是穆湛!娘,我现在这样都是穆湛给害的,您偏袒她,我不服!”穆沛越说越气,顾不上穆文生的脸色,“娘,您把她接回家,我得好好管管这死丫头,看她还把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还有动手打我的那个人,我不弄死她就不姓穆!”
“啪!”
“混账!逆女!!”穆文生气得满脸涨红,“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穆沛摇了摇有些犯晕的头,捂着被打的左脸,不解的看着穆文生,气道:“穆湛都叫人到家里来打我了,您还这么护着她?!我也是您的女儿!别人都骑到您头上了,您还放过那些人!那天明明就能把她们拿下,您偏偏把她们给放了!我被她们打得半死不活的,您看都没看我一眼,只顾着穆湛!”
穆文生扬起手又要打下去,陈之庭慌张的跑过去一把抱着穆文生的手,“夫人,手下留情,孩子不懂事!”
穆文生甩开陈之庭,看来不说明白,穆氏一族早晚被他们连累!
“你个混账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候你在宫外见到湛儿,根本不是湛儿让人打你,而是你让人打了湛儿!”
穆沛心里一震,表面上不承认,“我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