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出点什么来,朕不姑息。”
“颖楠明白。”对这个手下欧阳颖楠也是不甚喜欢,穆沛能办事,却是利益当先,善交际,却是结党逢迎拍马往上爬。如今穆沛不得圣心,也只怪她自己品德不行。
“陛下,关于刺杀的案子……”欧阳颖楠故意托长尾音,等着阴若非决定是要听,还是不要听。
阴若非起初一愣,想不到欧阳颖楠一直没放弃查案,笑着说:“看来你是认定了就一查到底,想必查得差不多了吧,说吧,朕听听。”
“两次刺杀都是‘弑’所为,进宫和撤退的路线必经之地是寒渊殿密道,据臣所查,那条密道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晓,而如今还在世的,就只有寒渊殿老总管和齐王。”
“……”阴若非就知道会扯到阴语笑,无奈的折腾园子里的花草,让欧阳颖楠继续说。
“当年,阴华宇软禁先帝和齐王于皇宫之内,外界对她们的境遇不得而知,后来我们所知的是,先帝被困于舞园,而对于齐王被困之所,却是模糊不知。据老总管说,齐王,正是被软禁在寒渊殿里面。”
阴若非怪异的看了眼欧阳颖楠,说:“有事就直说,一停一顿的,故意吊着朕的胃口还是怎的?”
“寒渊殿是阴华宇的寝殿,而齐王,在那三年里,除了不能独自出殿门外,一切照着亲王的规格安排。”欧阳颖楠见阴若非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继续说,“阴华宇每日会和齐王一起用膳、就寝,行为举止与普通,普通夫妇无异。”说完欧阳颖楠再也不敢接着汇报,对着阴若非完全变黑的脸,就是借她个胆子也不敢说下去。
阴若非背过身体,看着脚下的荷塘,说:“你的意思是说,刺杀事件的背后首脑是小语?为的就是想给阴华宇那个死人报仇?”
“臣不敢妄下断言。”
“这事与她无关,就不要再在这里面打转了。眼下重任,是尽快清算玉华阁所有商号,该封的封,该抓的抓,别再浪费力气查些子虚乌有的事。”
“臣会全力处理玉华阁,陛下可不必忧心。”
“恩。”阴若非低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呆呆的看着荷塘。
欧阳颖楠很明白的行礼道:“微臣告退。”
阴若非一直没有再出一声,就连叹气都没有,静谧的御花园里面,就只有鸟鸣声。
欧阳颖楠慢慢走出了皇宫,不自觉地摸了摸背后微湿的外袍,阴语笑的事她不会再查下去,无论是出于皇命,还是出于同情,她都不愿意再去揭开那层龌龊的帷幕。
阴语笑远远的就看到阴若非一个人在那站着,赶紧疾步接近,等面对面了,她才知道阴若非竟然在发呆。
阴语笑试着问:“还在担心战事?”
“恩?”阴若非这才回神,没听清阴语笑说的什么,只愣愣的看着她。那三年里,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说,姐姐你是不是在担心战事?”阴语笑轻笑,“姐姐这呆呆傻傻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喜欢呢。”
“傻么?”阴若非跟着笑起来,说,“关于战事,我想派使者去兰浥,让兰浥在边境屯兵,威慑恪荣,这样我们才能集中兵力清剿叛军,也能防止恪荣趁火打劫。”
“兰浥……”阴语笑脸色大变,“你还想着蓝逍?!”声音尖锐。
“蓝逍?谁啊??”阴若非皱着眉,阴语笑突然的提高声音,还真有些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