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没再说什么,他只是看着她,眼神平静至极。那双眼睛很是纯粹,像颗宝石一样,她能看见虹膜透明的蓝色,浅水湾一样,静谧而美丽。
艾莉尔的呼吸乱成了一团,她渐渐感到自己喘不上气来,眼前是一晃一晃的白光,几乎要把她的理智抽离。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她就不该指望法布利能做些什么好事。
奥利维一脸关切,他动作轻柔地拨开她的发梢,指尖往下,托住了她的下巴。
艾莉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抖,她强撑着把视线放到他脸上,但根本难以聚焦。她深深吸了口气,觉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她开了口,声音很轻:“那是什么?”
奥利维摇了头:“你不会想看的。”
艾莉尔都快哭了,她的眼睛无意识地睁大,茫然地眨了眨。她想起那些摄像机,还有那天她问的话,她说了什么来着,哦不对,是法布利说了什么?
电视里好像总这么演,当某个人打算放弃自己的立场投靠敌人时,总需要交出一些利益,真相、秘密,或者是对方喜欢的什么东西,以表诚意。
“你知道……那你还……你什么时候……”艾莉尔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她紧紧抿着唇,但还是显得有些哆嗦,泛着红的眼眶溢满了泪水,脸颊鼓鼓的,看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无辜孩童。
“哦,艾莉尔。”奥利维很是心疼地叹了口气。
他摸了摸她的脸,艾莉尔往旁边躲了下,生生打了个寒颤。他于是看着她,慢腾腾而略显玩味地自语着:“你这么害怕……”
那带着笑的眼睛,以及淡然得过分的语气,弄得艾莉尔几乎要崩溃。她忽然抓住了他的衣服,声音颤抖而脆弱:“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很不守规则,也没有什么承担后果的觉悟,她根本就不该指望法布利对她有什么怜惜,他会把她的价值一分一厘地榨取干净,她应该要想到的。
时间像是巨大的秤砣,一点一点往下压,那沉默的几秒对她来说难熬得就像末日,她忽然不抱希望了,她没什么心计,年龄也还小,区别不开技巧和真心,也很容易喜欢上什么人,她之前到底在想什么呀?
泪水一点点流出来,压抑得太久,喉咙口又紧又疼。呼吸已经找不到了,鼻腔里满是黏腻的液体,她微微张了嘴,茫然极了。之后她开始抽噎,一下一下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根本控制不住。
奥利维敛去了笑容,他默默拍着她的背,之后他吻了她,堵住了她费力的呼吸。
艾莉尔脑子晕晕沉沉的,她感到他扯开了她的睡衣,动作依旧温柔。某种可怕的想象冒了出来,她觉得他一定会杀了她的,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对奥利维并没有什么了解。这只是法布利计划里的一环,他会给他认为需要的保守派对象一些示好,而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些对象是谁,又有多少。
艾莉尔由着他解开内衣,她跪坐在地上,两手撑着背后的柜子。她还是在哭,晃神地看着这一切,偶尔觉得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奥利维把她抱了起来,他脱掉了她的睡裤,艾莉尔搂着他的脖子,她很害怕,但又莫名依恋,好像他的胸膛和他的手分别属于不同的人似的。她靠着他,把脑袋搁在他肩上,有种不愿面对的退缩心里。
她感到他托住了她的屁股,漫不经心地揉捏把玩着,她觉得自己能忍过去的。可之后好一会儿都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有一些微小的声响,他好像在翻柜子,拿了什么东西。
艾莉尔困惑地睁开眼睛,奥利维稍稍松了手,他抵着她的肩,抬起她怯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