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死丫头!下贱!”
傅燕站着一声不吭,就任由徐兰英揍。
“好了好了!现在打还有啥用,早干啥去了!”贺寡妇忙上去夺了鞋底子,好赖肚里还有一个,伤到小的咋整。
徐兰英还不解气,甩手又扇一耳光:“我和你爸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不知羞耻的东西!”
傅燕捂着脸,头也不抬,没什么情绪道:“那也是你教的,有啥样的娘才能有啥样的闺女。”
“啥?我现在让你去死,你咋不去?!”徐兰英瞪眼,作势还要打。
傅燕突然抬起头,眼里荡着水花:“你打死我吧,反正在这个家我是可有可无,用到我才想起来,用不到几百年都不会惦记一下。”
见她这样,徐兰英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恨铁不成钢道:“你啊,真是要气死我!以前总叮嘱你,姑娘家要守好裤裆,你不听!现在可好,你自己轻贱,别人当然要骑在你头上拉.屎!”
“娘,你啥意思。”傅燕一时没明白。
一旁贺寡妇叹叹气:“早上媒人过来,说你处那对象...他娘,彩礼钱只给二十块,酒席也不办了,听那意思,就是让你收拾嫁妆,拎包过去就成。”
傅燕心里一颤,白着脸似在自言自语:“也是马家辉的意思?”
“谁的意思不重要,燕子,你可长点心吧,甭管是谁的意思,你处那对象肯定知道!”
马家辉是知道,这事儿他懒得管,也不大懂,反正到月工资留十块钱自己花,剩下的都交给他娘保管,他娘也不会害他,以后傅燕进门了,也得跟他一块孝敬他娘,家里的钱可不能让外人得去了。
打从媒人去傅家那刻起,矿上工友就都知道他要结婚了,路上碰见,都纷纷说恭喜,马家辉倒没啥感觉,就有一点遗憾,他似乎惹到黄梅了,那姑娘远远瞧见他,带着几分怨意和泫然欲泣的表情,总是让马家辉感到揪心,特别想把人姑娘搂进怀里哄哄。
可他到底不敢,要是给人瞧见传到傅燕耳朵里,还不得闹翻天。
刚处对象那会儿,马家辉觉得傅燕温柔懂事又听话,现在可倒好...
马家辉正满腹怨言着,又听工友喊他,说他媳妇儿过来找。
老大不情愿的出去,脸色也不好看,耷拉着眼皮问:“你又来干啥?”
事到如今,傅燕也算醒味过来了,她是瞎了眼跟了这么个男人,娃都给他怀了,还能跟他老娘沆瀣一气干出不给彩礼的事!
走到没人的地儿,傅燕直接道:“马家辉,回去跟你老娘说一声,婚还没结就想拿捏我,门儿都没有!彩礼钱我娘说了不算,我要八十块,一分都不能少,酒席也得办,你家怎么也得添两件像样的家具,过几天我过去看看还缺啥,让你老娘出钱,咱两一块添置。”
马家辉听得直皱眉:“燕子,你咋这样说我娘,我娘也是为咱好,钱都在她兜里收着呢,又不是给别人,早晚还是咱俩的。”
傅冉扯嘴笑笑,不跟他废话:“我只说一遍,按我说的办,你老娘要是还想抠抠索索,那也成,回头我就去工会跟他们说说,说你是咋强.奸我,把我搞怀孕...”
马家辉哆嗦一下,磕磕巴巴道:“燕子,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咋能说我强、强.奸你呐?”
傅燕拉过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