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拽住:“你敢再多走一步试试?信不信朕现在就拔你毛?”
她还真...不敢...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想拔,一拔一个准。
傅冉站着不动,耷拉着小脑袋,颜冬青走前两步,刚想说话,一滴晶莹的水豆砸到了他拽在她胳膊的手背上,越砸越密。
“冉儿?”颜冬青有片刻慌乱,抬手给她抹泪。
“您怎么就会欺负我...”傅冉哽咽一句:“我哪招您不痛快了,您直说就是了,拔、拔毛很疼,您知不知道!”
颜冬青干咳一声,撇开脸,不大自在道:“你从没给朕做过衣裳不是么,那劳什子表哥有,颜冬雪有,傅向前有,连傅声都有,在你这里,朕还比不过他们。”
傅冉眨眨眼,一时忘了哭,怎么她还听出委屈了?
颜冬青叹叹气,凑过去低声道:“错了,朕错了还不成?”
让皇帝跟她认错,傅冉哪受得住,忙朝他行个礼,小声说:“臣妾也有错,回头就给您做衣裳,您想要几身要几身,不过...得您自个买布,臣妾没有布票...”
“简单,等过几天。”颜冬青没多说:“走,朕去医院给你们搭把手。”
傅冉没听明白,过几天又没到发.票的日子,怎么买?
很快傅冉就知道了。
傅向前回来几天,又有不少工友来看,徐兰英里里外外忙活,头件事就是去把傅向前的辞职报告交了,彻底断了他上班的念头。
十几年劳累命,突然闲下来,傅向前还真不适应,成天抓心挠肝的,就想找点活做,但他媳妇又不准,在家只能抢了他老娘的活,一早抱着扫帚洒扫大杂院。
“老傅,这才刚好,咋干起活了?”
见是梁矿长,傅向前笑道:“就是闲不住...梁矿长,快,进家坐。”
冲糖水,点根烟,坐下说话。
梁矿长还是头回来傅家,家里挤是挤了点,但收拾的还算干净,没让人有半点不自在。
矿上这两天闲下来,索性梁矿长时间多,就跟傅向前东拉西扯,反倒把傅向前弄的心里没底。
难道是他交上去的补贴不给批?
兀自忐忑了一会儿,就听梁矿长道:“老傅,我今天来,是想给你家闺女说个婆家。”
傅向前一听,可算转过味了,放眼望去,整个矿区,跟颜立本关系最好的莫属梁矿长,现在他来说媒,给说的可不就是傅家!
果不然,梁矿长下句话就道:“老颜家的小子我瞧着不错,条杆正,样貌也没得说,至于脾性咋样,你们住一个院,老傅你应该比我清楚,是个好小子,老颜跟嫂子都是活络人,你家闺女要是进了他家,保准不能吃亏。”
其实早在傅向前住院那会儿,因为一对猪蹄,傅家人就松了口,可见是对颜家有多满意。
尽管心里满意,面上也不能显露,姑娘家不比小子,起码的矜持还得有,傅向前按捺着心喜,对梁矿长道:“这事等孩她娘回来,我跟她说说,看她是啥意思,回头再给您个准信。”
“中!”梁矿长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