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从箱子里又翻了件套身上。
自打初中以后,颜冬青就跟吃了化肥似的疯长,反观傅冉,初潮之后就没再长过,套上还带着颜冬青体温的破汗衫,又肥又大,跟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娃一样。
“睡吧。”颜冬青钻进被窝,毛烘烘的小腿上立刻多一双小脚。
傅冉往他身上靠了靠,把手插.进他胳肢窝里。
颜冬青:“......”
转天再进空间时,国师大人还在水井那头候着,他们过一夜,国师大人不过等几分钟。
两人分工合作,颜冬青去仓库拎种子,傅冉守在井边负责往水井里扔。
种子沾上水也不怕,送过去再晾干就成。
大魏这边,这口位于闹市的古井被黑布密封了起来,外头重兵把守,但凡有人探听,官府对外口信一致:国师大人在里头闭关,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对于大魏子民来说,皇帝是他们的主子,为天,国师是他们的信仰,为日,正如颜冬青所言,国师大人无论说句啥忽悠人的话,大魏子民都深信不疑。
换句粗话来说,国师大人放个屁都是香的。
不过这些人里头不包括傅冉,因为深受其害,傅冉对他没了以往的尊敬,还带了点儿鄙视。
国师大人也是个精明的,弱弱问傅冉:“娘娘,臣是哪里得罪您了?劳烦跟臣说一声,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傅冉趴在井口,伸头看了眼黑黢黢的井水,转转眼珠子,哼声道:“你跟本宫说说,怎么算出本宫是大魏命定的皇后?”
水井那头没了声音。
傅冉杏眼一瞪:“还是你满嘴胡话,唬弄皇上,唬弄大魏子民?!”
良久,水井那头虚着声道:“娘娘,不关臣的事,您得问皇上啊,他老人家比臣更清楚。”
娶皇后可是大事,没有皇帝的授意,他敢乱说话么。
不过话说回来,国师也是够鄙视这位主子的,堂堂一国之君,惦记上臣子的未婚妻,亏得他能耐,干出强抢臣妻的下作事,还把屎盆子扣到他头上。
忍了多日,国师大人突然不想忍了,爱咋咋地吧,反正皇帝捉不住摸不着他。
这边,颜冬青扛一麻袋马铃薯过来,见傅冉摆着小脸,不大高兴的样子,不由皱眉:“怎么了?”
傅冉哼一声,别开身子。
好赖颜冬青是个九五至尊,也是要面子的,被傅冉这样甩脸子,脸色也难看起来,斥道:“既然不干活,就一边待着。”
傅冉杏眼圆瞪,眼里包着泪,真是快被他气死了。
大概是脑子发昏,讲话也不经大脑了,脱口而出道:“无耻。”
她说完这句,“扑通”一声,颜冬青扔了整麻袋马铃薯,脸色阴得像要随时要灭人九族。
傅冉缩缩脑袋,掉头一溜烟跑开,钻进她寝宫里,“啪”关上门。
颜冬青气得两手叉腰转几圈,冲水井那头喊:“狗奴才,你说了什么!”
可惜那头没人应他,国师大人已经扛着麻袋跑出老远。
在黑布外守门的将军似乎听见皇帝说话声,正要掀布帘进去一探究竟,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