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傅冉真不知道。
高矿长跟他爱人快气死了,闺女不声不响的丢下封信,说要去南方一趟,具体去那块地,她也不说,气得高矿长直骂,说以后当没这闺女,死在外头拉倒。
十七八岁的姑娘,也不知道哪来的狗胆子,按祁瑞安来信的地址,一声不吭找去重庆,她哪知道,祁瑞安早就离开重庆,去了别的地儿!
千里寻夫,莫过于此了,高雪梅孤零零的蹲在邮局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差不点没哭。
明明通讯地址上是这个地方,到了一打听,都说没有祁瑞安这个人,问多了还嫌烦,直接把她轰出来。
偌大的地方,她上哪儿去捞人啊...
搁邮局门口晃荡几天,办事员大姐瞧她怪可怜,有点看不下去了,打电话辗转数次,才联系到祁瑞安。
祁瑞安是从旁人口中得知有个圆脸姑娘成天在邮局门口站着,听人一形容长相,嗓子眼里像塞了团棉花一样难受,当即扔了手头上的工作,连夜坐车赶回重庆。
泥捏的人也有三分气性,高雪梅蹲在马路牙子上,委屈的想,她至多再等一天,要是还找不着他人影,她回去立马就应了媒人的说亲,嫁到农村去算了!
心里头这么想着,高雪梅抬头看看渐暗的天,踢踢马路牙子上的石头子,打算回招待所再住一晚。
才走几步,猛地就僵在了原地,傻乎乎的盯着马路对面的人瞧,生怕认错人。
对面穿老蓝中山装,胶底鞋,冲她笑的温和的可不就是那个负心男人!
高雪梅跟头小蛮牛似的冲过去,临到跟前了,又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最后磨磨唧唧的走到他跟前,带着气道:“您还活着呐,我以为我要当寡妇了。”
祁瑞安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笑,低声道:“大傻妞。”
任谁也不能高兴别人说傻子啊,高雪梅两眼一瞪,老大的不高兴:“我是傻了,才来找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贱男人。”
对于这种辱骂,祁瑞安没辩驳,他确实没负责任。
“你住那间招待所,我送你过去。”祁瑞安两手插兜里,示意她带路。
高雪梅低下头:“我睡马路牙子上。”
她想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祁瑞安叹叹气,像是明白她心里想的,低声道:“先去拿你行李。”
按捺住快活劲儿,高雪梅抿着嘴嗯了声,带他去招待所,只是话痨要是有天能变成小哑巴,那太阳真要打西边出来了。
还没到招待所,高雪梅就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把不住门的跟祁瑞安说话,末了还道:“我都想好了,这趟回去就应了媒人的说亲,回农村种地去。”
说完,抬眼偷瞧祁瑞安反应。
可惜祁瑞安啥反应也没有,还冲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气得高雪梅狠踩他一脚,冲进招待所拎行李退房。
祁瑞安在邮局附近的吊脚楼里住,十几户人家挤一个吊脚楼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