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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发现自己的笛花同居 清水(1 / 1)

在柯厝村生活了一段时间以后,李莲花恢复了记忆。

李莲花叫出笛飞声的名字的那一刻,笛飞声总是波澜不惊的眼中浮现出巨大的惊喜。

李莲花迷迷糊糊朝他笑笑,有些惭愧,更多的是觉得心里的隐秘处,流过一丝脉脉温情。

从笛飞声刚刚在柯厝村找到李莲花的时候,他就经常来看李莲花。

之前的李莲花从未多想。如今李莲花的记忆回来了,笛飞声来的又更加频繁,李莲花忽然开始想,这个笛飞声,天天这样一来一回的,他晚上到底回了哪里啊?

有一天,白天里李莲花一时不察,差点被突然的浪头卷进大海,幸亏笛飞声把他拽了回来。两人身上一片狼藉,笛飞声暂且顾不上自己,甩甩身上的水就忙着烧水给李莲花沐浴,生怕李莲花着了凉。虽然已经五月份了,天气并不算冷,李莲花到底还是觉得冷的,可他舍不得床上的棉被,不肯去坐到床上,只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微微地发抖。

李莲花是觉得,可以不用烧水洗澡这么麻烦的。换件衣服差不多就行了。或者,五月的天气,如果像是之前碧茶毒发身体动不了的时候,他在这儿多坐一会儿,身上的水也就干了。做渔民嘛,这样也很正常。可是笛飞声执拗的很,再多说一句,锋利的眼神就瞪过来,带着深深的谴责,雷霆之怒隐于阴沉的目光下,李莲花很识趣,乖乖地闭上了嘴。

等笛飞声烧好水,李莲花招呼他一起洗。笛飞声顿了一下,拒绝了。他出去了,还贴心的帮李莲花带上门。李莲花摇摇头,心想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怎么如今老冤家变得如此别扭。他知道笛飞声就站在门外,可他实在是冷,因此放弃了继续招呼他,自己迫不及待的解了衣服没进热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笛飞声就站在李莲花门口,靠着不怎么结实的墙壁,听着里面的水声。

他有些心神摇曳,低垂着眼睛,暗中运功平心静气。

现在的他是不可能和李莲花一起洗澡的。人如果不是本身就想发生点儿什么的话,当然是不会和能引起自己欲望的人一起洗澡的。更何况是男人。到时候下面立起来,赤身裸体的,根本遮掩不住。

至于李莲花能让自己产生欲望这件事,笛飞声大概是在李莲花刚刚恢复记忆那个时间段发现的。笛飞声十分坦荡,几乎在发现的同时,就承认了这种欲望。

随着欲望的升起,笛飞声马上就察觉到,自己对李莲花的感情,估计也是变了质。是敌是友,或许一直不是那么重要,但不管是敌是友,终究不是一种会产生欲望的关系吧。

是想讨李相夷做老婆吗?笛飞声想到的同时,自己就被这荒诞的想法逗笑了。李相夷不会给人做老婆,自己也并不是想讨他做老婆,说到底,对于笛飞声而言,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老婆。

但是笛飞声的欲望是实实在在的。一开始产生于李莲花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神,来找我,不如直接在我那住下吧。”

笛飞声脸上露出溢于言表的喜悦:“也不算大费周章。不过既然是你留我,那我就住下。”

李莲花把笛飞声的喜悦看在眼里。他忽然莫名的有些不自在起来,随意的“嗯嗯”几声,拉着笛飞声说着要“抓紧把正事办了”。

既然要去李莲花那里住下,衣服也就不用买新的了。二人去了笛飞声落脚的客栈,取了笛飞声的行李,又回去李莲花在海边的小房子。

晚间,李莲花已经爬上了床,笛飞声还在屋子中央那破烂的小桌边坐着,豆大的一点灯光笼出他笔直健硕的背影。李莲花感觉莫名其妙,又困倦不堪,便出声问道:“笛盟主,大晚上的,还不睡吗?莫不是终于嫌弃我这屋破床小了?”

笛飞声摇摇头,朝李莲花走过去,伸手递出一块金灿灿的盟主令牌和一小颗雕刻精美的麒麟印章,说道:“给你。既然自己也知道住的是间破屋,就去修修。金鸳盟见盟主令如见盟主,以后我门下产业随你调遣。”

李莲花眯着眼睛凑过去一瞧,笑了:“笛盟主好大的手笔。你不怕我给你当了?嗯,令牌是纯金的,倒是比四顾门的翡翠好,那东西都没人认识。”他伸手拨弄着笛飞声手里的东西,指尖擦过笛飞声的掌心,继续说道:“那这枚小印又是什么?”

笛飞声觉得掌心里窜过细小热流,想要握住李莲花的手,但是忍住了。他面上仍不动声色,说道:“我的私印。金鸳盟往来文书,各种契约,银票开出之类的,都需要加盖此印。”

李莲花更加疑惑,笑吟吟抬眼看他:“笛盟主把这些都给我,这是打算退位让贤,把这盟主之位让给我来做了?”

笛飞声把东西塞进他手里:“随你支用罢了。”

李莲花抬手便要推拒,想说如果不是打算退位让贤,那这简直和要下聘差不多了。话要出口,他自己突然又觉得奇怪起来,慌乱乱把东西往笛飞声枕下一塞,翻身对着墙躺下,声音含糊,说道:“你的东西,我可不敢乱用。笛盟主,自己收好。快睡觉。”

笛飞声又说了一句:“反正是给了你了。”李莲花没答话,只是又把裹在身上的被子紧了紧,装作睡着的样子。

笛飞声吹息了灯,也到床上躺着。半夜里,李莲花又寻着热源缠上来。笛飞声稳了稳心神,将他揽入怀里,李莲花发出舒服的一声,笛飞声想了想,索性把两人身上的棉被散开,直接把李莲花揽进怀里。李莲花直接接触了热源,更是舒服,如笛飞声料想般,自己就缠了上来,手脚搭在笛飞声身上,汲取笛飞声身上的温暖。黑暗里,笛飞声得意的笑了一声。虽然气血上涌让他有些难受,但这可是李莲花自己缠上来的,等到明天醒来,也该李莲花给他一个解释。

李莲花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笛飞声的脸近在咫尺。他双目半睁,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一时有些莫名其妙,他刚刚醒来尚在迷茫,下意识撑起身子,然后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缠在笛飞声身上。

这本来也没什么,之前在莲花楼同住之时,两人就都发现李莲花夜深畏寒会自发地往笛飞声身上靠,当时虽然笛飞声嗤之以鼻,但到底是默许了。而李莲花更是看得开,笛盟主都愿意了,好好的热源为什么不去靠上呢。于是后来发展成李莲花会十分自然地招招手和笛飞声说“来,靠一下”这样的情形。

一直以来都十分自然。

只是今日看着笛飞声的怪笑,李莲花忽然有些尴尬起来。他双腿几乎绞在笛飞声身上,这次似乎是真的贴得太紧了。况且笛飞声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往常这个时候,笛飞声早该起来练功了,为何今日这般有空,日上三竿了还躺在床上,一眼不错地盯着他。

李莲花颇有些觉得汗毛倒竖的诡异感,疑惑地看着笛飞声,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一点点轻手轻脚从笛飞声身上挪开。如果他的动作再大一些,腿再抬得高一些,就会碰上笛飞声的硬挺,那么他顷刻就会明白笛飞声对他变了的心思。可是他此时心里也没来由的有些慌乱,根本没有在意,动作轻轻一滑,完美的避开了早晨的尴尬。

李莲花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只觉得今天身上格外滚烫,心想也不知道昨天睡成了什么样子,又贴了笛飞声多久,笛飞声身上的温度简直要把他同化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此时笛飞声的声音传来:“昨夜睡得可好啊?”

李莲花以为他要责怪自己,不由得掩面轻咳一声,摸摸鼻子说道:“压到笛盟主啦?”他急急解释:“我是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笛盟主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大可把我推开的。”

笛飞声虽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希望李莲花睡得好却是真的,此时却听到李莲花让自己推开他,不由得有些不高兴起来,心想昨天还亲热热自己贴上来,醒来就变脸,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不由得开口说道:“你缠的像条刚从海里捞上来的八爪鱼,哪里能推开?原来李门主地睡相竟是如此。”

李莲花想象着自己毫无形象地贴在笛飞声身上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颜面尽失,十分羞恼。他有些慌不择路:“笛盟主武功盖世,还能推不开我不成?可别都赖在我身上。你没推开,肯定就是你不想推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笛飞声现在的心思,正是不想推开,乃至于还想更得寸进尺一些呢。

但笛飞声这番话也并不能够说出口。他冷静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为着李莲花这些无意识的举动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十分没趣而且好像很没面子。

笛飞声顿了一会儿,决定不和李莲花计较。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很快地穿好衣服,说道:“不早了。你也快些起来吧。不是还要去修你这破房子吗?”

李莲花疑惑:“什么修房子?”

笛飞声说道:“昨天不是给了你印信吗?就用那个。或者你想买处新的?也可以,但买就不要在海边了吧,不如去镇上看看。”

李莲花更加疑惑,他一边说话一边也起身下床:“笛飞声我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买房子?”他想到昨天笛飞声确实没头没脑地把盟主印塞给他,被他压在笛飞声的枕头底下,忽然恍然大悟,原来笛飞声让他去修房子是认真的。他不由地眉头微蹙,说道:“笛盟主是嫌弃我的房子破了?早知道我不该逞强收留你,指不定笛盟主宁愿天天用轻功往返也更愿意住客栈呢。”

笛飞声觉得自己很无辜,辩解道:“不是你成天的自己在说要修房子吗?”

李莲花摸摸鼻子。难道自己真的说了这么多遍?好吧,这房子毕竟确实是刮风漏风,下雨漏雨,如今多了金贵的笛盟主住在里面,也是该好好修修,他自己是无所谓,万一雨水落到笛盟主身上就不好了。

不过既然是笛盟主也要住的,支使他一下,应该也不过分吧?

打定主意,李莲花说道:“那就修吧。”他打开房门,迎着照进屋里的明晃晃的阳光,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心情颇好,说道:“先去买些材料吧,只买材料的话在村子里就能搞定。之前和你说过卖东西的地方,你还都记得吧?”

笛飞声点点头,走出门去,去买要用的东西,李莲花躲懒留在院子里,劈砍一些柔韧的竹枝草藤。

要用的东西有好几样,好在平日里村民也要修修补补,因此要买也还算容易。不过并没有什么正式的店铺,柯厝村不大,村民们彼此相熟,平时几乎是自给自足,有那么几户人家,有些渠道,会囤积固定的几样东西,村民们如有需要,就会去他们家里购买。

笛飞声走进一户人家的院子,正好碰见这家大叔趁着天气好,在院子锯着板材。大叔见笛飞声走过来,虽从未和他说过话,却知道他是李莲花家里的,因此脸上堆起笑来,正要和他打招呼,笛飞声的眼神却先冷嗖嗖撇过来,开口问道:“你是当家的?”

大叔从没见过这种冷硬地阵仗,一时没反应过来,很紧张地顺着笛飞声的话点头称是。笛飞声点点头,拍下一锭银子,说道:“送些板材到海边新搬来那家。”

笛飞声说完欲走,老板战战兢兢想拦住他说句什么,笛飞声眉目冷峻,横眼不耐烦地一扫,大叔断绝凶神恶煞,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低头抓紧去装货。笛飞声这才十分满意,昂首阔步去了下一家。

笛飞声每到一家,都是如此。至于之后村民们排着队和李莲花大倒苦水,听的李莲花耳朵都要起了茧子,还得一直陪着笑脸,那就是后话了。

村民们十分好奇,为什么李莲花那样柔和一个人,会和瞪人一眼简直能让人灵魂出窍的阿飞住到一处去?而且处得形影不离。而那冷面阎王似的阿飞也是奇怪,到了李莲花面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话也多了表情也丰富了,只看他俩,倒是整日里热热闹闹亲亲热热的住在一起,让人啧啧称奇。

此时此刻,李莲花的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人,都是笛飞声丢下银子后,来李莲花家里送东西的。院子里已经堆了一堆木板石块之类的东西,李莲花正含笑和他们说话。笛飞声拿着一个包裹进来,众人一见到他,纷纷面露惧色,起身告辞。李莲花送走各位邻里街坊,笑着嗔怪笛飞声:“你对人说话能不能客气些?看把别人吓得。难道在这小渔村里你也要当能止小儿夜啼的大魔王不成?”

不过村民们尤其强调笛飞声只和李莲花亲近,几乎是成天的黏着李莲花,这让李莲花觉得心里隐秘的满足,因此心情十分畅快,虽是嗔怪,说起来倒也极其和颜悦色。

笛飞声毫不在意,把小包裹塞进李莲花怀里,十分无所谓地说道:“别人怎么想,于我何干。”

李莲花笑着摇摇头,今日他心情好,不想和笛飞声计较。他已从小包裹里嗅到一丝甜香气,知道是村头偶尔才出摊卖上一回的甜酥,在小村子里也属于凭运气才能买到的好东西了,因此笑得越发满足。

笛飞声已站到院子中央,拿起一块木板对着屋子比划起来。李莲花搬了把小椅子,在屋前的树下坐下。那是一棵桂花树,此时离花开还有好久,树上长着繁茂的碧绿叶子。那屋子如果李莲花自己能修,他早就自己动手了,必不会等到今日托于笛飞声之手。无奈现在他武力不济,身体又是手软眼花,实在吃力,如今笛飞声愿意代劳,他也乐得轻松,索性全权交付。

不过李莲花手上也没闲着。他几乎劈了半天竹子,砍出许多边边角角的废料。笛飞声专心修起屋子,他双手上下翻飞,一通忙活,等到笛飞声收了工,李莲花也从小凳子上一跃而起,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根簪子来,笑吟吟放到笛飞声手上:“笛盟主,你的报酬。”

笛飞声低头一看,一只还算栩栩如生的鸳鸟簪子卧在他手上。

是鸳鸟啊。

如果是以往,李莲花递只鸳鸟给他,笛飞声只会想到是因为他的金鸳盟。不过,如今他心思变了,看到李莲花做只鸳鸯给他,一瞬间愣了一下。

李莲花看到笛飞声没有如他预想得那般高兴,反而呆愣愣的样子,一时间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伸手拿过簪子撇撇嘴说道:“嫌弃啊?那还给我。”

笛飞声反手夺过簪子握在手里,挑起一边眉毛对着李莲花说道:“已经给我了,岂有又拿回去的道理。”

李莲花去夺那根簪子,笛飞声回手避开,把那簪子死死攥在手里,李莲花摇摇头,脸上却露出笑意,松开手来,眉眼舒展开,温润柔和,春风化雨。

,到底所为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莲花做好一切准备,想在今日承了笛飞声的情。可此事不好直说,因此他笑吟吟遮掩起脸上一丝羞色,自顾自又手执酒杯碰了一下笛飞声的杯子,说道:“难道只有有事才能请笛盟主喝酒?偷得浮生半日闲,笛盟主好歹也在这海边过了好几个月松快日子,怎么还没学会及时行乐呀?今日花好月圆,正是应该喝酒赏月才对。”

他将自己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醇香的味道在口中荡开,顺着酒液所到之处,暖意缓缓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带来无限轻松畅意。李莲花想着晚上要做的事情,本有些紧张,几杯酒下肚,缓和了许多,眼尾染上一丝淡淡的红色。

笛飞声一直打量着李莲花。他直觉事情绝没有李莲花说的那么简单。

但他仍执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过了秋分,天暗的一天比一天早。很快月亮升起,明亮的月辉洒进屋子里。清风明月,桂枝飘香,吹进屋中的微风中还带着天地间所余不多的一丝暖气。

不知是因为心情愉悦还是因为喝了酒,李莲花露出一副格外悠闲的姿态,微微摇晃着酒杯,安静静看向窗外一轮皓皎玉盘。笛飞声顺着他的目光,也安安静静地看着,看着李莲花,也看着窗外明月。

中秋本是团圆日,李莲花却已十多年未有归家。

笛飞声更是无家可归,他也已经习惯,无甚所谓。

而两人相识十数载,彼此了解,惺惺相惜,共同历经风雨,最后又住了同一间屋子,睡了同一张床榻。此时此刻坐在一起,也算得是一种团圆。

李莲花站起身来,笛飞声也跟着起来。笛飞声以为李莲花吃饱了便要去歇下,拿起桌上的碗筷想要收拾,李莲花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染上一丝醉意的眼睛迷迷蒙蒙,一错不错地瞧着笛飞声,半眯着眼睛,从眼底一点点浮出越发满意的笑意来,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明天再弄。”

笛飞声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李莲花平时最爱干净,断不能容忍有碗筷留到明天再洗。可笛飞声什么也没说,依言放下手里的东西,反手握住李莲花搭在他腕子上的那只手。

李莲花的手指在笛飞声手上细细摩挲,轻声说道:“桶里已提前加了水,还放了之前晒的桂花。去用你的悲风白杨加热它,然后去泡半个时辰,不许偷懒。”

笛飞声微微扬起眉毛,说道:“你平时不是不许我在这种琐事上浪费内力的么?”

李莲花缓缓逼近笛飞声,忽然闪到他身后,从身后抱住他,双臂在笛飞声腰侧收紧。李莲花平日里总是云淡风轻,或是隐晦促狭,这一下子直白主动地将笛飞声抱了个满怀,将当世武功法,衣料在干燥的性器上来回摩擦,快意没有许多,痛意倒是十分明显。

但那毕竟是李莲花。

笛飞声的肉刃涨大了几分,他看一眼李莲花,索性还是由他去了。

李莲花在有钱人身上窸窸窣窣努力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成果。硬邦邦的性器依然顶着他的手心,温度依然滚烫,热度顺着他的手传遍全身,使他身上又热了起来。

有钱人的呼吸声萦绕在他的耳畔,越发使他心猿意马。

涓涓热流又开始在李莲花身上涌动,使他身上逐渐滚烫起来。

李莲花没想到,明明已经发泄过一次了,触碰到有钱人,竟让他的花苞又抬了头,浑身逐渐难耐起来。他偷偷看了有钱人一眼。

笛飞声早就感觉到,落在他阳物上的力道,越来越软。等到李莲花满面通红,看他一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看来,刚才那样的浅尝辄止,无法解了李莲花的热意。笛飞声腰身用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拽着李莲花后侧衣领,一使劲,把他拎了起来。

李莲花发出“啊”的一声,被笛飞声从床上拖过来,落进他怀里。笛飞声从李莲花背后把他圈在怀里,李莲花坐在笛飞声的大腿上,身后正顶着笛飞声的硬挺。

一瞬间,李莲花与有钱人肌肤相贴,周围满是有钱人的气息。他浑身一僵,呼吸立刻乱了起来。

笛飞声打定主意要让李莲花舒服。

他的动作向来干脆利落,不等李莲花反应过来,已经伸手解了李莲花的衣带,扯下他半褪的裤子,扔到一边。他一只手拢住李莲花的花苞,一只手钻进他凌乱的衣袍里,手掌烫过李莲花每一寸身体。

李莲花瞬时觉得小腹里翻起一股翻江倒海的热流,转眼间洪水般烧遍全身。花苞迅速地涨大,他忍耐地咬住嘴唇,发出一点“呜呜”声。

笛飞声把头靠在李莲花肩膀上,炽热的呼吸打在李莲花敏感的耳根、脖颈,将他烫出一片红色。笛飞声哑着声音开口:“叫出来,你会舒服些的。别忍着。”

李莲花狠狠地摇了摇头。笛飞声轻轻含住他的耳垂,舌尖勾弄,手掌在他身上来回游移,微微用力,到处点火。笛飞声身上也热得很,他反复抚摸过李莲花身上的疤痕,回想着都是哪一次留下来的。李莲花的花苞上还沾着上一次留下的液体,滑润黏腻,笛飞声握住它,很容易地上下撸动起来。

李莲花浑身泛出一层淡淡的红色,他把左手搭到笛飞声覆在他胸口揉弄的手腕上,却又使不上力,指尖微微颤抖,说不清是要阻止笛飞声的动作,还是要催促他更用力一些。

他终究是忍耐不出,发出一些细小的呻吟,“嗯嗯啊啊”,模糊不清,小腹上下耸动起来。

笛飞声摸了一把他的铃口,李莲花在他怀里微微一抖。笛飞声忍不住把他往怀里按了按。

李相夷绝不会躺在他怀里任他抚弄,李莲花就算动情,也要力保自己游刃有余。

此时的李莲花的反应实在新鲜有趣。

笛飞声在李莲花的耳垂上舔了一口,说道:“这么想要吗?你如今倒是变得……”

变得怎么样?笛飞声一时也说不出口。李莲花茫然回头,觉得有钱人仿佛在责备自己,他瞥了有钱人一眼,眼里水蒙蒙一片。笛飞声两指夹住他的乳粒揉了一把,李莲花仰起脖子,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尖叫。

李莲花的眼神早已不复清明,眼角微红,情欲难耐。他的花苞昂然挺立,红艳非常,在笛飞声的手里一跳一跳。想射的欲望空前强烈,李莲花情不自禁地将龟头一下下蹭进笛飞声的手心,摩擦过顶端的细小铃口。

可是射不出。情潮奔腾汹涌,毫无章法,缠进李莲花是四肢百骸,狠狠勒紧,缠得他浑身难耐难忍,就是不往该去的地方涌出。

李莲花浑身变得更红,小腹剧烈的起伏,发出一点呜呜咽咽的悲鸣。

笛飞声卸去全身力气,把头搁在李莲花的肩膀上,按李莲花想要的,抚弄起他敏感的柱头,指尖揉过小孔,听到李莲花不受控制的发出更多急促的呻吟。

他在李莲花耳朵上咬了一口,李莲花也不躲,只是低低惊叫一声,往他怀里瑟缩一下。笛飞声带着一丝奇异的笑意,说道:“碰一下就受不了了?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李莲花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懂有钱人在说什么。他想要的更多,耳朵上热意犹在,心里有个本能的念头涌上来,他回过头去,张嘴舔了一口有钱人的唇瓣。

只是轻轻地一下相触,涎液相连挂在嘴边,李莲花的身体里却陡然卷起一阵强烈的兴奋,震得他头晕目眩。他感到有钱人瞬间僵硬了一下,自己身后,有钱人的巨物,更加坚硬的顶到他的身上。

李莲花呢喃出声:“原来可以这样……”笛飞声耳边是一阵铮铮嗡鸣,听不清李莲花在说什么,低下头,想离他更近些,却被李莲花猛地按住脑袋,含住嘴唇,舌头伸过来,在他唇上来回舔舐。

笛飞声浑身一震,按住李莲花的脑袋,一时间本能占据上风,不假思索,反客为主,伸出舌头,重重舔过李莲花的嘴唇。他气势汹汹地撬开李莲花的齿关,长驱直入,电光石火间,侵占彻底,凶狠的压迫过他的每一寸唇舌。

李莲花发出含混的呜咽声,他要喘不过气了,含不住的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他的花苞抖了又抖,笛飞声更加用力的吻他,一只手抚到他胸前,按住他胸口一枚硬硬红豆,用力揉捻。

李莲花浑身一震,花苞剧烈的一跳,一大股精水射出,射了笛飞声满手。

李莲花瞬间失去全身力气,离了笛飞声的嘴唇,倒在笛飞声怀里,大口地喘息着。

笛飞声同样深深地喘息着,他以为李莲花终于结束,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安抚性地顺一顺李莲花的后背,小心翼翼将他放到床上,侧过身子,想要下床清理。

李莲花却从身后拽住他一片衣角,迎着笛飞声探究的目光,微微用力,执拗着不肯松手。

他衣衫凌乱至极,眼里水雾蒙蒙,目光极其诚恳,说道:“别走。”

“你还没……”他往有钱人身下扫了一眼,“一定很难受罢,我帮你。”

一瞬间,笛飞声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狂热燥意,汹涌地席卷而上,灼地他的大脑一阵轰鸣。

他半握住自己的拳头。

李莲花说要“帮他”,说得不清不楚,引人遐想,笛飞声受到诱惑,突然得、非常得想要得到李莲花。

此时,李莲花半趴在床上,单薄的身形掩盖在凌乱的衣衫下,气息微乱,苍白细瘦的左手还在紧紧抓着笛飞声的衣袖,脸上带着一丝执拗。笛飞声看了一眼李莲花,李莲花身上已经一无所有,“天下第一”的名号,绝世武功,聪明才智,一样样离他远去,健康的身体,健全的心智,也已与他无关,哪怕是每个再平凡不过的人所应当拥有的自己的过往的记忆,他也已经失去了。他似乎只剩下一具驱壳,一具笛飞声本该不会多看一眼的残弱躯壳。

可这偏偏是世上所剩下的最后一点李莲花,笛飞声便从骨子里透出想要得到的欲望,哪怕是通过身体。

他的身子已经忍耐许久,大火漫天弥漫,狂风卷着热浪,一下下在他体内疯狂冲撞,气势滔天。

火焰卷成的漩涡中心,心脏不停的鼓动,笛飞声的强大,对于这支离破碎的李莲花,似乎产生不了半点用处,每日下棋捞蟹而已,甚至不能让李莲花记住他的名字。笛飞声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急需一个李莲花来填满,即使是一个半吊子的李莲花。

说不准哪一天李莲花就会再次消失。

他想进入李莲花,离他更近,看着李莲花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感受着他的存在,被他填满,露出之前那种……沉醉的表情。

痴迷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欲火纠缠过全身经脉,一遍遍灼烧游走,几乎要将笛飞声由内而外,焚烧殆尽,李莲花的微微一动,拇指刮过笛飞声的手腕,更是火上浇油。

剧烈的心跳声在笛飞声耳边鼓动,带来他全身的震颤,笛飞声想要李莲花。

笛飞声之前与李莲花滚到一起时,就起了别样心思,暗中早已研究过男子间行事的方法。只是他还未能和李莲花更进一步,就差点和他阴阳永隔。

笛飞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暗自嘲讽,原来笛飞声竟也是贪婪的。

在笛飞声发现一种更能接近李莲花的方法时,他同时发现,待在李莲花身边,似乎已经不够了。

笛飞声又躺回床上,看着李莲花。

他拿不准李莲花究竟是如何想的,如果此时和李莲花做了,等他恢复记忆,又会如何?

李莲花会不会先微微笑着,说“没什么”,然后转头消失?

笛飞声哂笑一声。他看着面前的李莲花,声音压得极低,很慢地也去引诱他:“帮我?你想怎么帮我?”

李莲花强撑着身子挪到他的身边,羞涩地微微一笑,伸出手又在有钱人的肉刃上,胡乱抚摸。

笛飞声的肉刃早已热胀得发疼。他轻轻喟叹了一声,却一动也没有动,看着李莲花,暗暗默许着他多想些手段继续。

可李莲花翻来覆去只会这一招,他也感到自己不能使有钱人满意,越是努力,越是手忙脚乱,渐渐感到有些委屈,但他又不愿松手,执拗地在有钱人身下摸索着。

岂知一番摸索下,笛飞声没什么大的反应,李莲花倒是又硬了起来,情潮涨得他满脸通红。

笛飞声默默地看着他,感受着李莲花乱七八糟的“帮助”,慢慢确信无法指望从李莲花那里得到更多,心里逐渐冷却下来。

李莲花的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软,笛飞声一把握住李莲花在他身下动作不停的手腕,翻身把他压到床上,高大的身躯把李莲花牢牢圈进怀里。笛飞声身上紧绷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给李莲花带来沉沉的压迫感。

笛飞声抵着李莲花的额头,汗水顺着他的脸流到李莲花脸上。他轻声说道:“你又硬了。”

李莲花满脸通红,偏过头去避开他深邃的眉眼。

笛飞声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掰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李莲花避无可避,咬着嘴唇点点头。

笛飞声的嘴唇擦过李莲花的嘴角,舌头顺着李莲花身体单薄的曲线,一路舔下去。

李莲花的衣服早已散开,笛飞声毫不费力地舔过李莲花微微凸起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吸吮他胸口腰腹的每一道疤痕,挑拨他胸口两颗坚硬红豆,留下一片水痕。李莲花全身绷紧,发出阵阵吸气声,胸腹剧烈地一起一伏。

笛飞声舔到李莲花的紧窄腰线,在他的小腹上辗转流连,留下了大片水光。李莲花的心砰砰乱跳。

许久之后,笛飞声心里憋着一口气,在这半吊子的李莲花的腰上,惩罚似地咬了一口。他已然是一个半吊子的李莲花了,还要再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他要舒服,除了让他舒服,还能怎么办?笛飞声强压着理智回笼,放弃对李莲花的肖想,还是要解决李莲花的问题。

笛飞声张口,含住了李莲花的花苞。

手掌毕竟粗糙,李莲花的阳物在一番蹂躏之下已然发红,再来一次,估计就要痛了。

李莲花浑身剧烈的一抖,全身绷直一瞬,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笛飞声的头。

“啊……好舒服……”,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李莲花神魂震荡。他伸出一只手扯住有钱人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向自己,手指紧紧缠住他的头发。

笛飞声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用牙齿碰到李莲花的花苞,用唇舌侍弄着它。李莲花甫一进到这爽的他头皮发麻的洞天福地,就本能的按着笛飞声的头往更深处挤。他的花苞几乎卡进了笛飞声的喉咙,笛飞声皱起眉头,李莲花的性器卡得他很不舒服,含住他人的性器更是让他心里十分烦躁。

李莲花接连不断的呻吟声传来,显然是舒服得很,他的花苞也精神抖擞,挺立非常。

笛飞声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舔弄起李莲花的花苞。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笛飞声此刻竟会在一个小破屋子里,以唇舌侍弄起一个傻子的性器,还要听声分辨他是不是高兴,真是堕落得像条狗。他含着李莲花的孽根,模模糊糊发出一声冷哼。

李莲花完全沉浸到欲海里,指尖攥紧有钱人的头发,浑身泛红,动情地尖叫呻吟,一下下把自己的孽根往更深的销魂处顶。他的身体一抽一抽,像一条脱水的鱼。

过了许久,李莲花的喘息越来越剧烈急促,呻吟声逐渐夹杂起痛苦。他依旧射不出来,体内的业火肆虐燎原。

笛飞声感到自己也要喘不上气来,他放开李莲花的花苞,深吸几口气,从李莲花腿间立起身子。

李莲花在床上扭动挣扎,意识混混沌沌,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烧的难受,想要和身边的人靠的更近,他直觉现在这样是不够的,远远不够,要更亲密更接近才行……

他的心混混沌沌,空茫茫一片,急于挨近些什么,得到些什么,才能获得满足。迷迷糊糊间,李莲花凭本能说道:“我想和你一起……想要你……”

他备受折磨,眼角带着水痕,湿润一片,略有些委屈地说道:“不行吗?……”

笛飞声猛地一僵,心跳带起全身经脉的震颤。他看一眼李莲花,李莲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李莲花身上一片狼藉,皱着眉头挣扎,好似要搁浅在这张小小破破的床上。

李莲花在邀请他。

笛飞声握住李莲花一只手,看着他,这懵懵懂懂的李莲花,反反复复在他心上重重踏过,自由自在,畅通无阻,丝毫不管他的心如何起伏。

他深吸一口气,捏住李莲花的脸,沉声开口道:“李莲花,看着我。”

李莲花稍稍回神,水蒙蒙的眼睛半眯着,拼命聚焦到有钱人身上。

笛飞声盯着李莲花的脸,内心深处一番波涛汹涌,李莲花也看着他,直白又倔强,最终笛飞声在这眉眼的交锋里败下阵来,扣住李莲花的手逐渐收紧,暗想:李莲花,今日是你主动求我。肌肤之亲之后,我便再也不会放你离开。

笛飞声的眼睛亮起一丝异样的神采,他向李莲花问道:“你真的要和我一起?”

李莲花眼前一亮,诚恳地点了点头。

笛飞声俯下身子,逼近李莲花,盯着李莲花的眼睛,最后确认道:“真的……要我?”

李莲花有些茫然,暗暗快慰,又点了点头。

笛飞声淡淡吐出一口气来。

他抽下李莲花的发簪,把它轻轻放到李莲花的床头。

那是一根朴素的竹簪,上面没有什么复杂的花纹。

李莲花满头青丝散开,笛飞声把他推倒在床上。

笛飞声伸出一只手覆上李莲花单薄消瘦的脊背,微微把他托起来,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恣意流连。他把头埋到李莲花身上,肆无忌惮地到处舔吻。

李莲花浑身软绵绵的,依稀落入一汪极暖的温泉,温热的泉水慢悠悠缠卷着将他围得密不透风。他身子里横冲直撞的火热稍微被缓解,却又逐渐被烘出一丝丝湿漉漉的异样暖意,在他体内荡漾聚集,轰然炸开,冲击向四肢百骸。

李莲花心中激荡万分,口中不断的呻吟,下意识把手放到有钱人背上,虚虚环抱住有钱人,一下下摩挲过他厚实的脊背。

笛飞声在李莲花的屁股上揉了两把,手指挤开他的臀缝,将李莲花之前射出来的精液抹到他的后穴上,缓缓揉弄。

“嗯……”李莲花下意识的收紧落在有钱人背上的手。

笛飞声将自己的肉刃顶在李莲花的穴口,紧窄小口紧张地一张一阖。笛飞声一下下用自己的硕大顶弄着李莲花的穴口,李莲花微微瑟缩,笛飞声的声音有些不稳,他伏在李莲花耳边说道:“会痛,你还要吗?”

李莲花的身体里卷过一层又一层热浪,穴肉不停的抽缩,渴望吞吃近在咫尺的有钱人。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有钱人的脊背,嘴唇一张一合,开开合合好半天,终于问出一句:“这样……你会舒服吗?”

笛飞声沉默片刻,如实回答道:“会。”

李莲花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愉悦。他伸出两条细瘦的长腿,微微发颤,十分果断地勾住有钱人的后腰,双腿发力,把有钱人往自己身上按去。他勉力稍稍抬起屁股,主动用后穴去蹭有钱人的肉刃,大力喘息间含着一丝笑意,十分坚定地说道:“我要你。”

笛飞声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将身子伏得极低,几乎整个人压在李莲花身上。李莲花微微一动,就撞上笛飞声的滚烫胸膛。笛飞声张嘴咬住李莲花的喉结,反复舔舐,啧啧作响。李莲花发出“啊”的一声,偏头想要避开,被笛飞声从身后按住他的后颈,怎么也挣脱不得。

两个人的身体频频撞到一起,李莲花的花苞夹在两人小腹之间,不停地被摩擦撞击。笛飞声伸出一根手指,缓慢又坚定地探入李莲花的后穴。李莲花整个人往上一弹,撞上笛飞声坚硬的胸脯,又落回笛飞声的手上。笛飞声动作利落,手指进进出出,破开李莲花后穴层层叠叠的软肉。李莲花紧窄的后穴不停地收绞,他发出压抑的呻吟声,浑身出了一层细汗。他挣扎着去吻笛飞声,希望稍微解去自己身上的苦楚,笛飞声含住他的唇瓣。

笛飞声进去的一瞬间,二人同时闷哼出声。

李莲花的后穴含着笛飞声的性器,被他牢牢钉死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笛飞声看着身下的李莲花,一双锐利眼眸中,光彩大盛,志得意满。一阵铺天盖地的奇异兴奋,在他体内充盈激荡。他忍不住想要立即大力肏干李莲花,彻底占有他,可抬头细看,却冷然心惊,床上之人目光涣散,冷汗淋漓,右手无力地搭在身侧,左手一下下抓着手下的床单,却一次也无法将它攥到手中。

这便是李相夷,李莲花?

笛飞声心头顿时一僵,稍稍往后退出一些。李莲花微微皱眉,低低“嗯”了一声,睁开眼说道:“别动。”

李莲花眼前一片模糊,隐隐还飘来许多白雾,阻碍着他的视线。笛飞声的一截柱头卡在李莲花的后穴里,依言不再动作。可李莲花的后穴还在不断收缩缠绞,要笛飞声忍住本能,笛飞声额上冒出汗来。

等到眼前白雾散去,李莲花才缓缓开口,声音柔和:“你,你可以再进来些了……”

笛飞声身上滚下汗来,和李莲花身上的细汗混在一起,两人身上一片黏腻。他深深地喘息着,沉默片刻,皱眉说道:“若要继续,我可不会再停下。”

李莲花额前的碎发被汗湿,一缕缕黏在他脸上,显得憔悴而狼狈。他全身都在剧烈的起伏,唇角微动,说道:“我知道。”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

无论如何,眼前便是他一直以来的心心念念,只有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他扶住李莲花窄细的腰肢,握紧李莲花的手,肉刃缓缓顶入李莲花的后穴,破开层层软肉,缓缓插到底。

李莲花仰起脖子,不住地喘息,手上微弱的力道死死缠紧笛飞声的手。

笛飞声早已涨硬不已,尽数埋入后,等到李莲花堪堪能够顺畅的喘息,了然都人呢多时,狼狈不堪,笛飞声不再犹豫,抽插肏干起来。

粗壮阳物顶蹭摩擦着紧热内壁,敏感内壁不停收缩,汹涌的快感很快淹没二人。

笛飞声浑身都灼热起来,毫不停息地大力抽插。他肏干着李莲花,得到的快感让他热血沸腾,激动之下却又隐隐不安,他开口说道:“你若是再不告而别,我就要……”

就要如何?笛飞声一时顿住。他原本想说“杀了你”。

李莲花染满情欲的呻吟被顶得破破碎碎,他奇怪地问道:“我……我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笛飞声重重擦过李莲花体内敏感一点,惹的他身子一抖。笛飞声心想,总之你是随时可以离开的。

他的心兀自下沉,却没什么话和眼前失忆的李莲花可讲,只能沉默着,更加用力地肏干李莲花。

李莲花察觉到有钱人的不快,却觉得莫名其妙。体内毫不留情的鞭挞一下下狠狠撞到他身体深处,奇异的快感升起,让他在激烈地冲撞里浑身酥麻瘫软。李莲花挣扎着想往后逃,笛飞声死死扣住李莲花的腰,一次又一次把他按回自己身下。

笛飞声肏干了李莲花许久,见他身染潮红,花苞一下下颤抖,心知他快要到顶,伏到李莲花耳边,慢慢说道:“以后你再不许离开。”

李莲花正飘在云端上起伏徜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笛飞声伸手箍住他花苞根部,放缓了抽插的动作,抬起一只手掌,举到李莲花面前,说道:“你与我击掌为誓。”

李莲花在床上扭动起来,快感堆叠,想要更多,想射的感觉异常强烈。眼泪翻涌上来,李莲花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有钱人还能说这一大通云里雾里的话。

但他直觉这件事对有钱人来说十分重要,左右衡量,李莲花露出十分郑重的表情,勉强抬起左手,轻轻拍到有钱人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挣扎扭动,一面与即将灭顶的欲望纠缠对抗,一面认真说道:“我答应你。”

笛飞声松开李莲花的花苞,快速撸动它,昂扬肉刃在李莲花的后穴里猛烈地抽插起来。

李莲花仰头叫了出来,双腿缠上笛飞声的后背,前端涌出大股精液,后穴夹紧笛飞声的肉刃疯狂缴紧,骤然紧缩,笛飞声埋首咬住他的侧颈,埋在他深处尽情释放出自己的精液。

“啊……”李莲花叫了一声,他终于得到疏解,无穷无尽的快感将他包围,蔓延全身,余韵久久不散,宛如将他抛上一片温暖云端。

笛飞声帮他理一理额前的头发,一边剧烈地喘息,一边盯着他高潮中的脸。他不知道等李莲花恢复记忆,还会不会记得今日情状。就算记得,也不知道他是否承认,会不会放在心上。

李莲花的呼吸逐渐平复,笛飞声却依旧将肉刃埋在他后穴里,堵住后穴深处的精液,不许它们漏出分毫。

意识逐渐回笼,李莲花感到后穴饱胀难耐,疑惑地看着有钱人,目光温和。

笛飞声坐起身来,微弱的动作刺激到李莲花刚刚高潮过的敏感内壁,惹他一声轻哼。笛飞声低头看向二人相连处,李莲花正含着他,十分乖顺。他轻轻抽动自己的肉刃,磨过李莲花的敏感处,李莲花浅浅的呻吟。

笛飞声俯下身,含住李莲花的耳垂,李莲花还未从之前的欲海之巅完全落下,身子深处又涌现出丝丝缕缕新的快感,快速的聚集冲撞,含着笛飞声阳物的后穴也泛上点点痒意。他今日动情许久,身子格外敏感,无边无际的快感仿佛要将他弄坏。他有些怕了,轻轻推拒有钱人的肩膀,说道:“不要了……”

笛飞声抬起头来,李莲花从极近的距离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觉里面荡漾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悠悠大海,有许多他不能理解的深刻感情……他忽然心生悸动,吻上了有钱人的眼睛,辗转间轻声呢喃:“很舒服,很舒服的……”

笛飞声抱着李莲花,缓缓抽插起来。不多时,二人又一次一同攀上了欲海之巅。

笛飞声在海边住了下来。

李莲花照常出海捕鱼,捕得也不多,几乎够二人三餐所食,再拿些去收鱼的商贩那里换些银钱日用。

笛飞声时常站在唤日礁上,一言不发。他背脊挺拔,一动不动似地眺望大海,间或袖袍微动,听到海边的李莲花发出一声惊叹或欢呼。

经过几个月的休整,他已将李莲花的小破屋子修缮成还算体面的样子,门前垦出一块菜地,屋外新修了篱笆,上面爬满了笛飞声不认识的某种瓜苗的枝蔓。

日子竟这样平和安稳的过了下来。

晚上,二人躺在床上,灯如点豆。

李莲花凭着感觉在有钱人的衣服上打了个大大的补丁,然后摸索着上了床,笑盈盈拉开有钱人一只胳膊,窝进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挨着有钱人睡下。

笛飞声赤露着上身,随着李莲花的动作,伸手揽住他的腰,在细瘦腰线上来回摸索,心里盘算着,到底如何将他养回一些肉来。之前无颜带来一些鸡仔,本想慢慢养着,养大了给李莲花熬汤,哪知李莲花十分喜欢,竟养得变作宠物。倒是也想偷偷给李莲花喂些补药,可他实在虚不受补,还需从长计议。

李莲花浑身都很白,像是很久没晒过太阳的那种苍白。身形纤长,腰肢细窄,浑身上下几乎皮包骨头,只有屁股上还剩下一点肉。

笛飞声在他屁股上揉着,感受着这一点温暖柔软。李莲花发出拖长的“嗯——嗯——”声,更深的埋入他怀里,左手不老实的摸上笛飞声的胸口。笛飞声从床头的小罐中抹出一些脂膏,手指挤开李莲花的臀缝,摸到穴口,浅浅戳弄几下,轻车熟路探了进去。

李莲花稍怀羞意,小小地“啊”了一声,声音拖得很长,尾音略带颤抖。自那日以后,二人几乎每晚在床上厮混,李莲花的身体越发敏感多情,后穴早已熟透,层叠肉壁贪婪地吞吃着笛飞声的手指,不多时,就泌出一些水液来。

他浑身越发软绵绵,气息不稳,脸上泛起红潮,任由有钱人的手指在他的后穴里进进出出,越发挨近有钱人,揽住有钱人的脖子,仰起头看着他的脸。

李莲花双目含情,笑意闪动,热乎乎的气息扑打在笛飞声的脖颈,硬起的花苞在笛飞声身上蹭来蹭去,眼神逐渐迷离,沾满情欲。

他在有钱人耳畔发出一点湿漉漉的声音,轻声开口说道:“想要……”

笛飞声闷笑一声,揽住他的腰把他翻转过去,背对着自己。他从后面箍住李莲花,把李莲花按到自己身上,炙热的性器往前一挺,毫不费力的进入了李莲花。李莲花发出一声拉长的喟叹,笛飞声动作起来,大开大合地进入他,李莲花很快跌跌宕宕,喘息呻吟,声音陡然拔高,泛红的身子完全绽放般荡漾颤抖,抖落大批露水。

李莲花躺在笛飞声怀里细细发颤,不由自主地呢喃着:“嗯,好舒服……”

情动之后,李莲花身上蒸出一层薄汗,肌肤染上一层细细红色。笛飞声把头闷在李莲花的脖颈间,深深吸气,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缓了一会儿,李莲花坐了起来。笛飞声以为他要去沐浴,也跟着坐起。

李莲花却冲他一笑,眨眨眼睛,伸手往有钱人胸口一推,将有钱人推倒,让他躺在床上,颇为神秘地说道:“让我帮帮你。”

笛飞声淡淡一笑,剑眉微扬,问道:“你要做什么?”

李莲花只朝他微笑,一抬腿跨过有钱人的身侧,羞涩地一瞥,背对着有钱人,跨坐到他小腹上。

笛飞声轻轻哼了一声。李莲花腰背挺直,背影欣长挺拔,身子前后摆动,柔软臀瓣一下下摩擦过笛飞声的阳物。之前射进去的精水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肉穴里流出来,让他一摇一摆更为顺畅。笛飞声的阳物很快又变得火热坚硬,一下下戳弄到李莲花的穴口。

李莲花将穴口对准笛飞声的巨物,晃动几下身子,缓缓吞进饱满龟头,深吸几口气,一点点坐了下去。

他将硕大阳物吞吃到底,穴里媚肉刚刚吃了一道精水,仍不满足,乖顺地层层张开来,吸吮笛飞声肉刃上的每一道青筋。笛飞声的伟岸性器将李莲花的紧窄花穴撑得满满当当,饱胀非常,李莲花仰着头,发出一串喘息。

笛飞声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李莲花挺着身子,来回摇晃,控制着自己的身子,让健硕肉刃一下下擦过自己体内极深的一点。他很快被情潮卷入颠簸漩涡,越来越快地在笛飞声身上起起伏伏,发出一声声越加高亢的呻吟。

李莲花的满头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流转出一片动人水波,劲瘦腰线绷得很紧,在如瀑乌发间若隐若现。他每一次发力都带来腰肢大腿上的肌肉明显的鼓动,将笛飞声的肉刃吃入体内极深的地方。笛飞声内心澎湃激昂,忍不住频频顶胯用力迎合他的动作,将自己的硬挺更深的送入李莲花体内。

起起伏伏之间,李莲花一边吸气一边问道:“这样,你舒服吗?”

笛飞声不答,只用力往李莲花深处狠狠一戳。

李莲花“啊”地尖叫一声,差点瘫软到笛飞声身上。

他勉强稳住身形,后穴微微用力,柔软肠肉更具压迫的裹紧有钱人,不依不挠,又一次问道:“你……啊……你舒服吗……?”

笛飞声猛然坐起来,巨物往前顶,在李莲花体内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李莲花惊叫一声,笛飞声揽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一把把他压到身下,整个人压到李莲花身上。他大力挺动,激烈地动作,舌头强挤入李莲花的唇齿间,堵住他破碎的呻吟惊叫,一遍遍舔过他口里每一个地方。灼热的坚硬一下下进入到李莲花身体深处,毫无保留,直到将浊白精液释放到李莲花最深处。

李莲花早已泪流满脸,小腹一阵阵剧烈的颤抖,尖叫着被抛上云端,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混沌中感到自己被有钱人紧紧拥在怀里。

他失却了浑身力气,软绵绵躺在有钱人坚硬滚烫的胸膛上。

笛飞声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他低头看一眼李莲花,李莲花高潮过后,泪眼朦胧,微微皱眉,略张着嘴,一边急促地吸气,一边盯着他。

笛飞声抿了一下嘴唇。他把李莲花往上托了一点,压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你很好。”

李莲花扬起一个微笑。他往有钱人怀里又挤了挤,虚虚揽住有钱人的腰,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你真好,有钱人。”

笛飞声揽住李莲花的手登时僵住。

片刻后,他依旧表情淡淡,扯过一旁的被子,往李莲花身上拉了拉。

并不是不能让李莲花记住他的名字。但他想等李莲花自己想起来。

海滩上,笛花二人又在下棋。

笛飞声输了,照例又要抛出一两银子,却被李莲花拦下了。

温和的海风吹起李莲花的头发,李莲花摇摇头,对有钱人说道:“不用了。”他看了有钱人一眼,云淡风轻,眉目温和。

他眼里带着一丝柔和的歉意,慢吞吞又补了一句:“以后都不用了。”

笛飞声深深地看了李莲花一眼。

为什么不用?

难道“有钱人”实在让他满足满意,赌资变嫖资了么?

他知道自己是笛飞声么?

确实不知道。

笛飞声心里憋闷,运行日促,去了一趟镇上,权当散心,顺便去买些李莲花喜欢的松子糖。

天色渐晚,他赶着回家,务必要赶在李莲花嫌弃饭菜凉了之前回去。

一路飞奔疾走,落到院子里,走进屋门,李莲花正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他见到笛飞声回来,微笑着慢悠悠迎上去。笛飞声也微不可察地勾动一下嘴角,将糖袋抛给李莲花,走到桌边桌下。

一切都恰到好处。除了李莲花又一次叫出的那声“有钱人。”

笛飞声不动声色,微微敛眉,心里浮出一丝燥意。

他忽然很期待夜晚的到来,可以将李莲花压在身下,尽情缠绵。

这几日,海边连绵阴雨。

雨势不大,可到处都变得湿漉漉,潮乎乎。

天色昏暗,才到下午,就只有一点光线,穿过沉重的层层乌云,软绵绵落下来,笼住海边的小渔村。

阴暗潮湿的海边小屋里,笛飞声把李莲花压在床上,狠狠地进入他。

李莲花的双腿被用力的往上折起,几乎贴到两边耳侧。他的身下被垫了个枕头,小腹微微抬高,挺立的性器贴着他的小腹,撑开的的红穴含着笛飞声粗长的肉刃,整个下体完全暴露在笛飞声的目光之下。

笛飞声在他体内大开大合地抽插,仔细看着李莲花的艳红穴口紧紧箍着自己的肉刃,穴口的褶皱都被撑开,肉刃在李莲花体内进进出出,肉穴吞吐间,含不住的精液泄出,被拍出一些白色的细沫。

李莲花的小腹微微地抽搐,腿根一阵阵发麻。他半闭着眼睛,眼角湿润,微皱着眉,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徒劳地想要借上一点力,让自己在汹涌浪涛里不要颠簸沉没。

笛飞声一边用力地在李莲花体内进进出出,一边哑着嗓子问道:“爽吗?”

李莲花呜呜咽咽地呻吟着,体内疯狂涌起浪潮已经势不可挡地卷着他攀上一次高潮,可笛飞声不停动作,毫不停歇,试图将他推上更高。李莲花体内,被反复撞击产生的丝丝痛意,催发着他体内的情潮更加汹涌地缠绞,李莲花双腿不住地颤抖,想要合拢,却被笛飞声握住脚踝。

李莲花忍不住抖了又抖。他的花苞被笛飞声掌控,温柔的抚摸带来残忍的快意,笛飞声的指腹不断地滑过他敏感的铃口,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颤抖着,前后又去了一次。白浊精液射满李莲花不住起伏的小腹,流到笛飞声手上。

李莲花深深的喘息。他不知道有钱人为什么会执着于这种过于激烈的感觉……他一遍遍呻吟出声,话却一句也没有说。

笛飞声感受着自己的肉刃被李莲花的后穴痉挛着缠紧,他暂时停下了动作,轻轻抚摸过李莲花的小腹。

为什么不拒绝呢?

李莲花稍稍缓过来一些,看向有钱人,微微扯起一个笑来,缓缓说道:“你……你舒服吗?”李莲花感到体内的肉刃仍然涨大,轻轻扭动几下腰肢,说道:“继续吧。”

笛飞声皱眉看他一眼:“你不要紧?”

李莲花微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想要你。”

笛飞声冷哼一声,继续在他身上动作,直到射在他身体深处。

李莲花日日与笛飞声在一起,日日涌出对笛飞声的渴求。

笛飞声把他拥进怀里,用力进入,反复占有,不知疲倦。

李莲花在惊涛骇浪中抚过有钱人柔和的头发。

唇舌被反复侵犯,用力呼吸却喘不过气来。

胸前两点被吸吮揉捏,逼他哭着求饶才愿意进来。

孽根埋在他体内,要他含着过夜。

李莲花总是满足有钱人,不管是一次还是一夜。

一日,直到清晨,笛飞声才堪堪结束。李莲花累极了,趴在笛飞声怀里,很快便睡着。笛飞声抚过他疲惫的眉眼,忽然深感挫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如今……如今的李莲花既没有过往,也不是英雄。

笛飞声去做“有钱人”,好像也并不重要。

折腾李莲花,实在也什么意思,反而把好不容易给他养出来的二两肉折腾没了。

笛飞声帮李莲花清理一番,换了干净衣服,拥在自己身侧,睡下。

李莲花察觉到有钱人和以往不同。

和风细雨,深入浅出,中规中矩。

似乎不再那么渴求自己。

为什么呢?

某天夜里,李莲花主动攀上笛飞声。

床上。

两人已做过一轮,空气中弥漫着精液的味道。

歇了口气,李莲花撑起身子,徐徐坐起来,越发熟练地爬到有钱人身上。他跨坐上有钱人小腹,微一磨蹭,感到身下被热硬顶住,微微一笑,缓缓晃动身体,慢慢坐下,穴口阖动,穴肉抽缩,一点点吃下有钱人的肉刃。

扶着有钱人的肩膀,李莲花仰头喘了几息,前后摆动起腰肢。

笛飞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腰肢,跨上发力,轻轻顶弄李莲花。

说过不需李莲花如此,李莲花倔强,不听。

胯下肉刃诚实的很,李莲花微微动作,就把它勾得昂扬挺立,急于进到那洞天福地里一顿销魂。

一抬头,就看到李莲花得意笑着的脸。

笛飞声咬牙陪着李莲花。

李莲花整个人都泛起一层薄红,身上无一处不敏感销魂,笛飞声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臂,也带起李莲花一阵酥麻呻吟。两人相连处沾满二人体内流出的东西,一片黏腻,起落间响起啪啪水声,李莲花的肉穴完全被肏透,柔软滑腻,进出顺畅,每一下插入都给他带来销魂快感。

笛飞声享受着阳物在湿滑软穴里进出的绝妙快感,手掌在李莲花身上肆意流连。李莲花在他身上起起伏伏,越动越快,仰起脖子,半眯着眼睛呻吟。笛飞声在他情动非常时抚上他一片潮红的脸,李莲花张开眼睛,一双含着浅浅水雾的眼睛,痴楞楞看着笛飞声。笛飞声一时觉得恍如隔世,轻轻叫到:“李莲花……”

无声无息,笛飞声有一滴泪水落下来。李莲花看着它缓缓往下滚,微微怔愣住,俯身去舔笛飞声的脸,舔掉那颗泪珠,吃进嘴里。

心脏一瞬间抽疼,李莲花抬起头来,捧起笛飞声的脸,痴痴呢喃道:“笛飞声……”

李莲花一时恍惚,腰上一软,顿时失了力气,一下子跌坐下来。他将笛飞声的肉刃一吃到底,发出一声难耐的高亢呻吟,身形摇晃几下,要坠不坠,身子微微打颤。

笛飞声立刻停下动作,扶住李莲花的腰。

他瞪大眼睛,十分不可置信,捏住李莲花的下巴,厉声问道:“我是谁?”

李莲花头脑昏昏沉沉,大口地喘息。

他感到下巴上传来一点压迫的痛楚,努力眯起眼睛,凑近笛飞声,紧紧盯着笛飞声的眼睛,说道:“笛盟主,难道你又被人下了无心槐,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笛飞声心跳飞快,闻言,眉眼顿时舒展,哼了一声,一把松开李莲花的下巴。

李莲花揉揉自己的脸,尚未缓过神来,笛飞声腰身用力,重重顶了一下李莲花。

李莲花猝不及防,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后穴里,正吃着笛飞声的肉刃。

久久没有动作,后穴自作主张,缓缓阖动起来,穴肉痴咬笛飞声的肉刃,穴里传来阵阵难耐的酥麻痒意,催着李莲花再动一动。

李莲花吃惊不小,看看身下,一片淫靡,又看看笛飞声,结结巴巴说道:“笛飞声,我……我们,我们何时成了这种关系?”

李莲花的后穴一直缓缓缠绞,不自觉地缴紧笛飞声的肉刃,笛飞声敛眉忍耐,十分辛苦。他看着李莲花一点点平复着喘息,扣住李莲花肩膀的手逐渐收紧,扬起声音问道:“你想不认账?”

李莲花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之前的记忆一点点在他脑中浮现。

二人僵持一会儿,笛飞声垂眼看着二人相连处,说道:“你欲望难舒,缠着我不放,我好心帮你。是你要我的。”

李莲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腹中凸起,隐隐约约是笛飞声的形状,顿时十分不自在,面上一红。

往事在他脑中翻滚,他于识海中看到,自己拉着笛飞声的手,与他被翻红浪,共赴极乐……他忍不住脸上轰然滚烫,轻轻推了一把笛飞声:“你先放我下来。”

笛飞声沉下脸色,按住他用力顶了几下,每次都顶到他极深的地方。李莲花瞬间小腹绷紧,皱着眉“嗯啊”几声,高扬婉转,不似他平时声音。李莲花旋即咬牙,收敛声音,耐不住只闷闷哼出几声。

笛飞声停下来问道:“已经做下的事,如今你不想认了?”

李莲花感到后穴被塞的满满当当,饱胀的感觉不容忽视,想起二人之前如何颠鸾倒凤,脸上一阵阵发烫。

他挠挠鼻子,遮掩面上羞色,说道:“你先让我缓缓……我那时不是失忆了吗。”

接近笛飞声,本就会掀起李莲花的情欲。李莲花坐在笛飞声的身上,只觉如芒在背。他含着笛飞声的肉刃,与笛飞声肌肤相贴,几句话的功夫,热烈情潮又在他的体内翻涌起来。李莲花的身体被轻易地牵引,后穴不由自主地开始吸吮笛飞声的肉刃。

笛飞声察觉到他体内热情,又重重往上一顶,说道:“说着要缓缓,可你身后这口穴,似乎急切的很呐。”

李莲花又羞又恼:“笛盟主何必强人所难呢?”

笛飞声一把将李莲花揽进怀里,李莲花匍匐到他身上,笛飞声压着李莲花的腰,用力顶了几下,每回都重重擦过他体内敏感,逼出李莲花变了调的呻吟。

笛飞声将头轻轻搭在李莲花肩上,嘴唇压在李莲花耳边,手指捏着他一边乳粒缓缓揉搓,淡淡笑着,说道:“难道不舒服吗?”

李莲花面上红成一团,按着笛飞声的胸膛,腰腹用力,努力想要挣脱笛飞声的手,从他身上爬下来。他臀瓣不停摇动,缓缓吐出一截笛飞声的肉刃。

但他动作几下,便体力不支,后穴刚刚将肉刃吐出一些,身子又滑下去,壮硕肉刃重新顶入他体内,反复几回,肉刃进进出出,顶弄着李莲花,李莲花皱眉,压抑着吸气。

笛飞声剑眉横斜,按住李莲花,不让他爬下来。李莲花一番动作下,眼尾渐渐染上红色,眼睛里氤氲出薄薄水雾,十分狼狈,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笛飞声看在眼里,眉头一扬,忽然松开了手。他的肉刃随着李莲花滑落的动作,一下子从李莲花体内整根抽出,重重碾过李莲花体内所有敏感。李莲花发出“啊”的一声,从他身上滚下来,落在他身侧,急促地喘息。

撑着身子爬起来,李莲花抬眼就看到,笛飞声完全勃起的涨硬性器立在眼前,十分粗大挺拔的一根,昂扬直立,气势冲天,上面沾满李莲花的淫液,整个泛着湿淋淋的水光。

李莲花看了一眼,便不好意思抬头再看。

笛飞声靠在床上躺着,肆意疏狂,呼吸深重绵长,结实流畅的腹肌紧绷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李莲花伏在床上喘了一会儿,后穴开始忍不住地阖张。即使他低垂着眼,笛飞声的性器总能从余光里看到,让他无法忽视。

应该很难受吧?

李莲花体内,情潮缠绕奔涌,后穴空虚难耐,磨的他也十分难受。

他想起这几个月来,许多关于笛飞声的事情,明白他内心诸多煎熬。

而今日他仿佛刚从一个很遥远的虚空中回来,看到笛飞声,便很安心。他心里明白,自己很想笛飞声。

可他又实在不好意思再坐上去。

李莲花在心里叹气:原想只是荒唐数月,待自己离去,笛飞声去往武道之巅,彼此种种,只为过眼云烟。没想到绝处逢生,竟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幸,这样也不坏。

李莲花眯起眼睛,瞄了笛飞声一眼,伸手勾勾笛飞声的手指,说道:“笛飞声,你若要继续,我……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帮你。”

笛飞声扫了李莲花一眼:“笛飞声何须他人勉强。”

李莲花一顿,立时觉得大大失了面子。他笑了一声,说道:“原来之前竟是我强迫了笛盟主。”

李莲花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笛飞声。他蜷缩在笛飞声身边,深深地吸气,希望能平复自己。

可刚刚已经做到一半,笛飞声又近在咫尺,他身上的气息传过来,李莲花体内情潮翻滚,只觉得肌肤摩擦在床单上也格外难受,只想继续和笛飞声翻云覆雨,做个痛快。

此时笛飞声哼了一声,扔来一件衣服盖在李莲花身上,低沉着声音说道:“既然不做,先把衣服穿上。”

李莲花浑身发热,额上冒出汗来。身体里翻涌起的情欲,仿佛是十年累积一朝爆发,竟让他对笛飞声无比渴望。他本想服个软,可笛飞声偏偏倔强起来,让他心里又气又恼。

想到自己染满情欲的狼狈样子都被笛飞声看在眼里,李莲花只觉自己颜面尽失。他索性自暴自弃,盯着笛飞声昂扬的性器,说道:“笛盟主……虽说你这样便算是尽了兴,我可是还难受的很呀。笛盟主不会介意我自己解决一下吧?”

笛飞声利箭一样的目光射过来,李莲花视若无睹,把手伸向自己的后穴,挑开黏腻水渍,低垂眉眼,耳廓涨红,轻咬嘴唇,指尖在穴口反复画圈,沾了满手淫水。随着他的动作,点点水声隔着衣服透出来。

笛飞声拧着眉头看着他,发出一声冷哼。

李莲花脑中涌入许多往日里二人缠绵的香艳场景,如今却僵持在此,两相对比,越发觉得体内空虚,委屈涌上心头,想要得到滚烫抚慰。

明明对于此事,笛飞声也是享受的很,两人明明早就不知道颠鸾倒凤多少回,现在笛飞声却故做深沉。

李莲花撇撇嘴,学着之前的样子,发出几声婉转呻吟。

“嗯,好舒服……”

“好深……啊……”

“有钱人,要你……”

笛飞声猛地翻身把李莲花压到身下,咬牙切齿说道:“李莲花,你故意的。你叫谁?你当我死了吗?”

与李莲花厮混许久,笛飞声早已被情欲浸染,此时被李莲花一激,身子里热的翻江倒海,身下阳物又烫又硬,迫不及待顶入李莲花的肉穴。

他狠狠顶到李莲花身体深处,毫不停歇的猛烈抽插,李莲花的身体早就在日夜不断的情事间变得敏感多情,根本忍耐不住,双腿攀上笛飞声的劲腰,不住缠绞,口中不断呻吟出声。笛飞声故意次次碾过他敏感阳心,李莲花眼角飙出泪水,睁开朦胧泪眼下意识推拒笛飞声。笛飞声放缓了动作,却更用力地在李莲花肉穴里缓缓抽插,极具压迫感,他沉声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李莲花连连点头:“都想起来了。”

笛飞声抽插的动作更缓更用力了些,又问道:“约定呢?”

李莲花沉默片刻,暗想笛飞声到底心结难疏。他微勾唇角,舒展眉眼,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来,亲一口。”

笛飞声看着他,没有动作。

李莲花扬起一边眉毛,眼神上挑,轻快说道:“之前明明亲过许多回,你装什么?”

笛飞声敛眉,朝着李莲花的脸凑过来。

李莲花跌跌撞撞凑过去,含住笛飞声的嘴唇,舔过半圈,舌头勾舔笛飞声的唇缝,探进一截舌尖。

笛飞声心魂剧震,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和真正的李莲花的吻。

他猛然按住李莲花的后脑勺,急匆匆加深这个吻。两人牙齿碰到一起,李莲花唇齿间被霸道的舔舐搅得头皮发麻,嘴唇里面被咬破,伤口中冒出的血沫被笛飞声舔去咽下。

笛飞声身上肌肉蓬勃鼓起,身下肉刃越加意气风发,越发猛烈地撞击着李莲花的肉穴,水声飞快得啪啪直响,李莲花被撞击地前后剧烈晃动,床上卷起一阵翻飞浪潮。

两人共同去了一回,酣畅淋漓,李莲花仰着头,小腹一阵抽搐,脑中一片乱闪白光,回过神来,左手挣扎着拉住笛飞声的手,抚摸他的手指,安抚他松开自己。

李莲花与笛飞声对视,微微笑着,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看到笛飞声欲言又止,隐隐透着担心,暗叹一声,露出微微无奈的样子,说道:“而且,这付身子,如今只愿对笛盟主动情,连我自己要驱使它,也是……不听使唤。”他微微羞赧,瞥了一眼笛飞声,“我看如今这样,你也挺开心的。若你不信我,不如,换你来答应我,以后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吧,怎么样啊,笛盟主?”

笛飞声目光炯炯,爽快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他低下头,炙热亲吻落编李莲花全身,李莲花很快呜咽着动情不已,与笛飞声缠在一起,肢体交叠,笛飞声沉在他体内不断抽插,最后拥紧他,射在他身体深处。

李莲花情动至极,发出一声似痛苦似愉悦的叫声,一瞬间泄了力,濒死一样躺在床上,满面飞红,细汗满身。他双目微闭,浑身软成一滩春水,小腹一阵阵痉挛,任笛飞声将他死死抱住,久久没有其他反应。

许久之后,李莲花迷蒙间往上一搂,拥住笛飞声,小声地一遍遍叫着笛飞声的名字。

笛飞声心满意足,将他抱得更紧。

李莲花脸上涨起的红潮渐渐褪去,他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湿润。

李莲花看着笛飞声,微微笑着说道:“笛盟主,我可是有一个天大的把柄落到你手里了。”

笛飞声笑着哼了一声,说道:“以后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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