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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留宿客栈李莲花差点被吃掉 清水(1 / 1)

一整日里,镇上都是人山人海。笛花二人在人海中沉浮了一整日,还是没能买到所有想要的东西。

临近傍晚,本想着人潮也该散去,哪知更热闹的还在后头。小巷里涌出许多推着小车的商贩,不像是平日里就靠此为生的人,更像是寻常百姓装饰了自家小车,出门凑个热闹。小车上多点着灯笼,挂着面具,很快夜色降临,点点灯光在街上蜿蜒流淌,夜空中偶尔升起几点烟火,闪光的碎屑随风飘落,如星如雨。

笛花二人随着人潮慢慢往前走,此时倒是不着急回去了。晚上与白天不同,往来的行人不再身着彩衣,换上了朴素的衣服,而且不约而同的戴上了各色面具,多为两人一组,结伴而行。即使往来行人在外表上做了许多遮掩,笛花二人仍能轻松看出,这多是青年男女结伴相游。他们也随波逐浪,买了面具带上,在人群中浑水摸鱼,于明灭灯火之间,缓缓漫步于小镇的青石路上。二人明明谁也没有说什么,却一起默认享受起这难得的悠闲时刻,倒是把来时的目的暂且按下了,也不去提之后将要如何。

借着朦胧灯火,笛飞声隔着面具,暗中直盯着李莲花的侧脸。他虽然仍说不清楚自己对李莲花究竟是何种情感,但如今和他一起走在众情侣之中,心中便荡起一片舒畅快意,觉得若能常常如此,一直如此,也很令人向往期待。和他一直对追求至高武功的向往不同,他追逐李相夷时,时常觉得热血澎湃,如今看着李莲花,觉得若能长长久久的与他待在一处,心中就生出无限满意欢喜。

笛飞声忽然有些恍然:难道我是想和李莲花做情人的?

如果是做情人,那与李莲花做那种事,倒也会变得理所应当。虽然男子间似乎并不能称为情人,可是这份感情算来却应当和往来情侣间很是接近。

笛飞声直觉就是如此,他倒不在乎此种感情究竟该如何定义称呼,只觉得既然如此,他大可以如普通爱侣般向李莲花说明心意,之后的事情也自然水到渠成。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如此爱侣倒是数量繁多。

夜里,小镇上终于安静了下来。

笛花二人去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处客栈歇脚,应了李莲花三令五申的节俭要求,二人只要了一个房间。

李莲花和衣在笛飞声身边躺下,心里还留着一整日里热闹的影子,一时间睡不着,很快在床上翻来覆去起来。

笛飞声心里憋着事情,李莲花在他身边动来动去,偶尔蹭到他身上,更是让他心猿意马。左右二人一时半刻都睡不着,笛飞声有意试探,开口说道:“怎么今日如此难眠,难不成是逛了月老庙,又动了心想要娶老婆?”

李莲花没想到笛飞声会开口说这个,微微一愣,翻身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随即他好笑似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温和的目光盯着房顶逐渐飘远,轻声开口说道:“我连老婆本都没了,还要娶老婆吗?”

他转头看向笛飞声,想到老冤家也是情路坎坷,三十多岁仍未娶妻,今日如此良辰美景,却也只能和自己并排躺在一处简陋客栈里无聊夜话,未免有些可怜,于是开玩笑似地说道:“不过笛盟主,我看你金鸳盟家大业大,若是你愿意嫁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啊?”

笛飞声冷哼一声,说道:“也没见过这么倒贴的。既然觉得我金鸳盟家大业大,为何不是你嫁我?”

李莲花微微睁大双目,没想到笛飞声也学会说起玩笑来。他不禁起了兴致,爬起来凑近笛飞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缓缓滑过笛飞声的衣领,轻慢慢开口说道:“倒也不是不行呀。那你可会好好待我呀,好郎君?”

他故意拖长声音,咬出一种湿漉漉的语调,说话间,还故意眉眼含情,斜斜瞥了笛飞声一眼。

笛飞声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气冲顶而来。他一下子坐了起来,按住李莲花的脖子,又飞快把指尖往下移了一点,最终抵在李莲花脖子底下的一点坚硬骨头上。电光石火间,笛飞声把李莲花死死地按到床上,冲口而出道:“你干什么?”

他这激烈的反应吓了李莲花一跳,李莲花毫无防备,脑袋重重砸到枕头上,衣衫也凌乱开来。不过他也不甚在意,缓了缓,抬起头皱着眉,很可惜似地说道:“刚刚还是好郎君,怎么一转眼就如此待我?笛盟主,你这样,不行呀。”

笛飞声盯着李莲花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睛,无可避免地看到他散开的领口,喉结滚动,再仔细一瞧,又瞥见他凌乱的发丝随意地在脑后铺开,海藻一般飘散,仿佛自己真的欺负了他似的。

笛飞声只觉得心里那个不得了的念头轰然炸开,让他头晕目眩,想要立即实现心中的想法。但紧紧绷住的理智之弦又提醒他时机未到。笛飞声勉强压制着自己的散乱心神,收了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慢慢松开抓着李莲花的衣领的手。

李莲花一瞬间就从笛飞声漆黑的瞳仁里,辨别到了熊熊燃烧的灼热欲望。

一时间他全身僵硬,不敢再动,心如擂鼓,睁大眼睛看着笛飞声,欲言又止。

好在最后笛飞声放开了他,一挥手,掌风熄灭房内所有蜡烛。他低声说了一句“睡觉”后,就翻身背对着李莲花,再也未发一言。

笛飞声知道李莲花看到了。

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

四下里寂静无声,李莲花仰头盯着床板,从大脑一片空白中缓缓回神,慢慢想到最近笛飞声种种不同寻常的表现,缓了了半晌,终是极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来:原来如此。

这下李莲花不得不去面对他对笛飞声稀里糊涂的好感。

之前,李莲花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从未细想,仿佛害怕触碰某种禁忌,也觉得就算想出什么,对于将死之人来说,也是徒劳。因此难得糊涂。之后笛飞声找到他,与他一起生活,他又觉得,这样也很好,倒也不必事事纠结清楚。

何况笛飞声或许也是糊涂的。两个人都不清不楚,日子照样能过,还过得不错,李莲花也就十分满意。

可是暗夜里笛飞声眸中迸发的炙热却如此灼人。李莲花看了便明白了,笛飞声已经看清了他自己的感情。

而笛飞声是不会不清不楚的和他过下去的。

李莲花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笛飞声也没睡着,也能听到他长舒的这口气。他偷眼往笛飞声那边看去。屋子里熄了灯,就变得十分黑暗,只有一点点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即使就在身侧,也只让李莲花隐隐约约看到笛飞声山峰般的幽俊背影隐在黑暗里。

李莲花忽然又觉得有些冷。

明明笛飞声刚刚按住他的时候,感觉还是热的,心脏在狂跳。

李莲花没想过自己自己能够活下来,因此也没想过,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要去做什么。

而人一旦活着,生活注定只能滚滚向前。

好在李莲花一向是一个往前看的人。

即使面对的是笛飞声背影的模糊轮廓,李莲花仍然扯出一个温和而无奈的笑容。他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何这段时间,笛飞声总是如此奇怪。无非是笛飞声一直在试图挑明二人间的感情,只是一直不得其法。李莲花想,既然如此,帮他一把,也不是不行。

至于以后,以后总有以后的缘法。

李莲花慢慢的往笛飞声身边挪过去,轻轻地贴到他背上。笛飞声仿佛没感觉到一样,一动不动。李莲花伸手于黑暗中在笛飞声身上胡乱摸索着,找到笛飞声的手臂,抓住他的手捂进自己怀里。他轻笑一声,说道:“笛盟主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呢?我又没有怪你。”

笛飞声想要抽回手,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没有。”

李莲花手上使了些力气,笛飞声便没有那么容易抽回来。李莲花拍拍笛飞声的手,说道:“那你转过来。”

笛飞声执拗起来:“我为什么非要转过去不可?”

李莲花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冷得很。之前可不是这样睡的。”

李莲花话音刚落,笛飞声便转过身来,长臂一揽把李莲花按进怀里。李莲花的头搭在笛飞声的肩膀上,看不到笛飞声的表情,笛飞声手上的力气很大,按住李莲花让他一动也不能动。可他的身体却像突然泄了力似的,下巴抵到李莲花的肩膀上,低低的声音里似乎露出一丝无奈:“这样总可以了吧?快睡。”

李莲花暗想,此时的笛盟主恐怕不宜撩拨,说不定去了黑暗掩映,脸上耳朵上早已红了一片呢?李莲花懂得见好就收,因此放松了身体窝在笛飞声怀里,满意一笑,很快就沉沉睡去。

,到底所为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莲花做好一切准备,想在今日承了笛飞声的情。可此事不好直说,因此他笑吟吟遮掩起脸上一丝羞色,自顾自又手执酒杯碰了一下笛飞声的杯子,说道:“难道只有有事才能请笛盟主喝酒?偷得浮生半日闲,笛盟主好歹也在这海边过了好几个月松快日子,怎么还没学会及时行乐呀?今日花好月圆,正是应该喝酒赏月才对。”

他将自己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醇香的味道在口中荡开,顺着酒液所到之处,暖意缓缓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带来无限轻松畅意。李莲花想着晚上要做的事情,本有些紧张,几杯酒下肚,缓和了许多,眼尾染上一丝淡淡的红色。

笛飞声一直打量着李莲花。他直觉事情绝没有李莲花说的那么简单。

但他仍执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过了秋分,天暗的一天比一天早。很快月亮升起,明亮的月辉洒进屋子里。清风明月,桂枝飘香,吹进屋中的微风中还带着天地间所余不多的一丝暖气。

不知是因为心情愉悦还是因为喝了酒,李莲花露出一副格外悠闲的姿态,微微摇晃着酒杯,安静静看向窗外一轮皓皎玉盘。笛飞声顺着他的目光,也安安静静地看着,看着李莲花,也看着窗外明月。

中秋本是团圆日,李莲花却已十多年未有归家。

笛飞声更是无家可归,他也已经习惯,无甚所谓。

而两人相识十数载,彼此了解,惺惺相惜,共同历经风雨,最后又住了同一间屋子,睡了同一张床榻。此时此刻坐在一起,也算得是一种团圆。

李莲花站起身来,笛飞声也跟着起来。笛飞声以为李莲花吃饱了便要去歇下,拿起桌上的碗筷想要收拾,李莲花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染上一丝醉意的眼睛迷迷蒙蒙,一错不错地瞧着笛飞声,半眯着眼睛,从眼底一点点浮出越发满意的笑意来,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明天再弄。”

笛飞声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李莲花平时最爱干净,断不能容忍有碗筷留到明天再洗。可笛飞声什么也没说,依言放下手里的东西,反手握住李莲花搭在他腕子上的那只手。

李莲花的手指在笛飞声手上细细摩挲,轻声说道:“桶里已提前加了水,还放了之前晒的桂花。去用你的悲风白杨加热它,然后去泡半个时辰,不许偷懒。”

笛飞声微微扬起眉毛,说道:“你平时不是不许我在这种琐事上浪费内力的么?”

李莲花缓缓逼近笛飞声,忽然闪到他身后,从身后抱住他,双臂在笛飞声腰侧收紧。李莲花平日里总是云淡风轻,或是隐晦促狭,这一下子直白主动地将笛飞声抱了个满怀,将当世武功法,衣料在干燥的性器上来回摩擦,快意没有许多,痛意倒是十分明显。

但那毕竟是李莲花。

笛飞声的肉刃涨大了几分,他看一眼李莲花,索性还是由他去了。

李莲花在有钱人身上窸窸窣窣努力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成果。硬邦邦的性器依然顶着他的手心,温度依然滚烫,热度顺着他的手传遍全身,使他身上又热了起来。

有钱人的呼吸声萦绕在他的耳畔,越发使他心猿意马。

涓涓热流又开始在李莲花身上涌动,使他身上逐渐滚烫起来。

李莲花没想到,明明已经发泄过一次了,触碰到有钱人,竟让他的花苞又抬了头,浑身逐渐难耐起来。他偷偷看了有钱人一眼。

笛飞声早就感觉到,落在他阳物上的力道,越来越软。等到李莲花满面通红,看他一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看来,刚才那样的浅尝辄止,无法解了李莲花的热意。笛飞声腰身用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拽着李莲花后侧衣领,一使劲,把他拎了起来。

李莲花发出“啊”的一声,被笛飞声从床上拖过来,落进他怀里。笛飞声从李莲花背后把他圈在怀里,李莲花坐在笛飞声的大腿上,身后正顶着笛飞声的硬挺。

一瞬间,李莲花与有钱人肌肤相贴,周围满是有钱人的气息。他浑身一僵,呼吸立刻乱了起来。

笛飞声打定主意要让李莲花舒服。

他的动作向来干脆利落,不等李莲花反应过来,已经伸手解了李莲花的衣带,扯下他半褪的裤子,扔到一边。他一只手拢住李莲花的花苞,一只手钻进他凌乱的衣袍里,手掌烫过李莲花每一寸身体。

李莲花瞬时觉得小腹里翻起一股翻江倒海的热流,转眼间洪水般烧遍全身。花苞迅速地涨大,他忍耐地咬住嘴唇,发出一点“呜呜”声。

笛飞声把头靠在李莲花肩膀上,炽热的呼吸打在李莲花敏感的耳根、脖颈,将他烫出一片红色。笛飞声哑着声音开口:“叫出来,你会舒服些的。别忍着。”

李莲花狠狠地摇了摇头。笛飞声轻轻含住他的耳垂,舌尖勾弄,手掌在他身上来回游移,微微用力,到处点火。笛飞声身上也热得很,他反复抚摸过李莲花身上的疤痕,回想着都是哪一次留下来的。李莲花的花苞上还沾着上一次留下的液体,滑润黏腻,笛飞声握住它,很容易地上下撸动起来。

李莲花浑身泛出一层淡淡的红色,他把左手搭到笛飞声覆在他胸口揉弄的手腕上,却又使不上力,指尖微微颤抖,说不清是要阻止笛飞声的动作,还是要催促他更用力一些。

他终究是忍耐不出,发出一些细小的呻吟,“嗯嗯啊啊”,模糊不清,小腹上下耸动起来。

笛飞声摸了一把他的铃口,李莲花在他怀里微微一抖。笛飞声忍不住把他往怀里按了按。

李相夷绝不会躺在他怀里任他抚弄,李莲花就算动情,也要力保自己游刃有余。

此时的李莲花的反应实在新鲜有趣。

笛飞声在李莲花的耳垂上舔了一口,说道:“这么想要吗?你如今倒是变得……”

变得怎么样?笛飞声一时也说不出口。李莲花茫然回头,觉得有钱人仿佛在责备自己,他瞥了有钱人一眼,眼里水蒙蒙一片。笛飞声两指夹住他的乳粒揉了一把,李莲花仰起脖子,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尖叫。

李莲花的眼神早已不复清明,眼角微红,情欲难耐。他的花苞昂然挺立,红艳非常,在笛飞声的手里一跳一跳。想射的欲望空前强烈,李莲花情不自禁地将龟头一下下蹭进笛飞声的手心,摩擦过顶端的细小铃口。

可是射不出。情潮奔腾汹涌,毫无章法,缠进李莲花是四肢百骸,狠狠勒紧,缠得他浑身难耐难忍,就是不往该去的地方涌出。

李莲花浑身变得更红,小腹剧烈的起伏,发出一点呜呜咽咽的悲鸣。

笛飞声卸去全身力气,把头搁在李莲花的肩膀上,按李莲花想要的,抚弄起他敏感的柱头,指尖揉过小孔,听到李莲花不受控制的发出更多急促的呻吟。

他在李莲花耳朵上咬了一口,李莲花也不躲,只是低低惊叫一声,往他怀里瑟缩一下。笛飞声带着一丝奇异的笑意,说道:“碰一下就受不了了?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李莲花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懂有钱人在说什么。他想要的更多,耳朵上热意犹在,心里有个本能的念头涌上来,他回过头去,张嘴舔了一口有钱人的唇瓣。

只是轻轻地一下相触,涎液相连挂在嘴边,李莲花的身体里却陡然卷起一阵强烈的兴奋,震得他头晕目眩。他感到有钱人瞬间僵硬了一下,自己身后,有钱人的巨物,更加坚硬的顶到他的身上。

李莲花呢喃出声:“原来可以这样……”笛飞声耳边是一阵铮铮嗡鸣,听不清李莲花在说什么,低下头,想离他更近些,却被李莲花猛地按住脑袋,含住嘴唇,舌头伸过来,在他唇上来回舔舐。

笛飞声浑身一震,按住李莲花的脑袋,一时间本能占据上风,不假思索,反客为主,伸出舌头,重重舔过李莲花的嘴唇。他气势汹汹地撬开李莲花的齿关,长驱直入,电光石火间,侵占彻底,凶狠的压迫过他的每一寸唇舌。

李莲花发出含混的呜咽声,他要喘不过气了,含不住的涎水顺着嘴角留下来。他的花苞抖了又抖,笛飞声更加用力的吻他,一只手抚到他胸前,按住他胸口一枚硬硬红豆,用力揉捻。

李莲花浑身一震,花苞剧烈的一跳,一大股精水射出,射了笛飞声满手。

李莲花瞬间失去全身力气,离了笛飞声的嘴唇,倒在笛飞声怀里,大口地喘息着。

笛飞声同样深深地喘息着,他以为李莲花终于结束,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安抚性地顺一顺李莲花的后背,小心翼翼将他放到床上,侧过身子,想要下床清理。

李莲花却从身后拽住他一片衣角,迎着笛飞声探究的目光,微微用力,执拗着不肯松手。

他衣衫凌乱至极,眼里水雾蒙蒙,目光极其诚恳,说道:“别走。”

“你还没……”他往有钱人身下扫了一眼,“一定很难受罢,我帮你。”

一瞬间,笛飞声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狂热燥意,汹涌地席卷而上,灼地他的大脑一阵轰鸣。

他半握住自己的拳头。

李莲花说要“帮他”,说得不清不楚,引人遐想,笛飞声受到诱惑,突然得、非常得想要得到李莲花。

此时,李莲花半趴在床上,单薄的身形掩盖在凌乱的衣衫下,气息微乱,苍白细瘦的左手还在紧紧抓着笛飞声的衣袖,脸上带着一丝执拗。笛飞声看了一眼李莲花,李莲花身上已经一无所有,“天下第一”的名号,绝世武功,聪明才智,一样样离他远去,健康的身体,健全的心智,也已与他无关,哪怕是每个再平凡不过的人所应当拥有的自己的过往的记忆,他也已经失去了。他似乎只剩下一具驱壳,一具笛飞声本该不会多看一眼的残弱躯壳。

可这偏偏是世上所剩下的最后一点李莲花,笛飞声便从骨子里透出想要得到的欲望,哪怕是通过身体。

他的身子已经忍耐许久,大火漫天弥漫,狂风卷着热浪,一下下在他体内疯狂冲撞,气势滔天。

火焰卷成的漩涡中心,心脏不停的鼓动,笛飞声的强大,对于这支离破碎的李莲花,似乎产生不了半点用处,每日下棋捞蟹而已,甚至不能让李莲花记住他的名字。笛飞声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急需一个李莲花来填满,即使是一个半吊子的李莲花。

说不准哪一天李莲花就会再次消失。

他想进入李莲花,离他更近,看着李莲花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感受着他的存在,被他填满,露出之前那种……沉醉的表情。

痴迷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欲火纠缠过全身经脉,一遍遍灼烧游走,几乎要将笛飞声由内而外,焚烧殆尽,李莲花的微微一动,拇指刮过笛飞声的手腕,更是火上浇油。

剧烈的心跳声在笛飞声耳边鼓动,带来他全身的震颤,笛飞声想要李莲花。

笛飞声之前与李莲花滚到一起时,就起了别样心思,暗中早已研究过男子间行事的方法。只是他还未能和李莲花更进一步,就差点和他阴阳永隔。

笛飞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暗自嘲讽,原来笛飞声竟也是贪婪的。

在笛飞声发现一种更能接近李莲花的方法时,他同时发现,待在李莲花身边,似乎已经不够了。

笛飞声又躺回床上,看着李莲花。

他拿不准李莲花究竟是如何想的,如果此时和李莲花做了,等他恢复记忆,又会如何?

李莲花会不会先微微笑着,说“没什么”,然后转头消失?

笛飞声哂笑一声。他看着面前的李莲花,声音压得极低,很慢地也去引诱他:“帮我?你想怎么帮我?”

李莲花强撑着身子挪到他的身边,羞涩地微微一笑,伸出手又在有钱人的肉刃上,胡乱抚摸。

笛飞声的肉刃早已热胀得发疼。他轻轻喟叹了一声,却一动也没有动,看着李莲花,暗暗默许着他多想些手段继续。

可李莲花翻来覆去只会这一招,他也感到自己不能使有钱人满意,越是努力,越是手忙脚乱,渐渐感到有些委屈,但他又不愿松手,执拗地在有钱人身下摸索着。

岂知一番摸索下,笛飞声没什么大的反应,李莲花倒是又硬了起来,情潮涨得他满脸通红。

笛飞声默默地看着他,感受着李莲花乱七八糟的“帮助”,慢慢确信无法指望从李莲花那里得到更多,心里逐渐冷却下来。

李莲花的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软,笛飞声一把握住李莲花在他身下动作不停的手腕,翻身把他压到床上,高大的身躯把李莲花牢牢圈进怀里。笛飞声身上紧绷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给李莲花带来沉沉的压迫感。

笛飞声抵着李莲花的额头,汗水顺着他的脸流到李莲花脸上。他轻声说道:“你又硬了。”

李莲花满脸通红,偏过头去避开他深邃的眉眼。

笛飞声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掰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李莲花避无可避,咬着嘴唇点点头。

笛飞声的嘴唇擦过李莲花的嘴角,舌头顺着李莲花身体单薄的曲线,一路舔下去。

李莲花的衣服早已散开,笛飞声毫不费力地舔过李莲花微微凸起的喉结,精致的锁骨,吸吮他胸口腰腹的每一道疤痕,挑拨他胸口两颗坚硬红豆,留下一片水痕。李莲花全身绷紧,发出阵阵吸气声,胸腹剧烈地一起一伏。

笛飞声舔到李莲花的紧窄腰线,在他的小腹上辗转流连,留下了大片水光。李莲花的心砰砰乱跳。

许久之后,笛飞声心里憋着一口气,在这半吊子的李莲花的腰上,惩罚似地咬了一口。他已然是一个半吊子的李莲花了,还要再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他要舒服,除了让他舒服,还能怎么办?笛飞声强压着理智回笼,放弃对李莲花的肖想,还是要解决李莲花的问题。

笛飞声张口,含住了李莲花的花苞。

手掌毕竟粗糙,李莲花的阳物在一番蹂躏之下已然发红,再来一次,估计就要痛了。

李莲花浑身剧烈的一抖,全身绷直一瞬,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笛飞声的头。

“啊……好舒服……”,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李莲花神魂震荡。他伸出一只手扯住有钱人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向自己,手指紧紧缠住他的头发。

笛飞声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用牙齿碰到李莲花的花苞,用唇舌侍弄着它。李莲花甫一进到这爽的他头皮发麻的洞天福地,就本能的按着笛飞声的头往更深处挤。他的花苞几乎卡进了笛飞声的喉咙,笛飞声皱起眉头,李莲花的性器卡得他很不舒服,含住他人的性器更是让他心里十分烦躁。

李莲花接连不断的呻吟声传来,显然是舒服得很,他的花苞也精神抖擞,挺立非常。

笛飞声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舔弄起李莲花的花苞。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笛飞声此刻竟会在一个小破屋子里,以唇舌侍弄起一个傻子的性器,还要听声分辨他是不是高兴,真是堕落得像条狗。他含着李莲花的孽根,模模糊糊发出一声冷哼。

李莲花完全沉浸到欲海里,指尖攥紧有钱人的头发,浑身泛红,动情地尖叫呻吟,一下下把自己的孽根往更深的销魂处顶。他的身体一抽一抽,像一条脱水的鱼。

过了许久,李莲花的喘息越来越剧烈急促,呻吟声逐渐夹杂起痛苦。他依旧射不出来,体内的业火肆虐燎原。

笛飞声感到自己也要喘不上气来,他放开李莲花的花苞,深吸几口气,从李莲花腿间立起身子。

李莲花在床上扭动挣扎,意识混混沌沌,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烧的难受,想要和身边的人靠的更近,他直觉现在这样是不够的,远远不够,要更亲密更接近才行……

他的心混混沌沌,空茫茫一片,急于挨近些什么,得到些什么,才能获得满足。迷迷糊糊间,李莲花凭本能说道:“我想和你一起……想要你……”

他备受折磨,眼角带着水痕,湿润一片,略有些委屈地说道:“不行吗?……”

笛飞声猛地一僵,心跳带起全身经脉的震颤。他看一眼李莲花,李莲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李莲花身上一片狼藉,皱着眉头挣扎,好似要搁浅在这张小小破破的床上。

李莲花在邀请他。

笛飞声握住李莲花一只手,看着他,这懵懵懂懂的李莲花,反反复复在他心上重重踏过,自由自在,畅通无阻,丝毫不管他的心如何起伏。

他深吸一口气,捏住李莲花的脸,沉声开口道:“李莲花,看着我。”

李莲花稍稍回神,水蒙蒙的眼睛半眯着,拼命聚焦到有钱人身上。

笛飞声盯着李莲花的脸,内心深处一番波涛汹涌,李莲花也看着他,直白又倔强,最终笛飞声在这眉眼的交锋里败下阵来,扣住李莲花的手逐渐收紧,暗想:李莲花,今日是你主动求我。肌肤之亲之后,我便再也不会放你离开。

笛飞声的眼睛亮起一丝异样的神采,他向李莲花问道:“你真的要和我一起?”

李莲花眼前一亮,诚恳地点了点头。

笛飞声俯下身子,逼近李莲花,盯着李莲花的眼睛,最后确认道:“真的……要我?”

李莲花有些茫然,暗暗快慰,又点了点头。

笛飞声淡淡吐出一口气来。

他抽下李莲花的发簪,把它轻轻放到李莲花的床头。

那是一根朴素的竹簪,上面没有什么复杂的花纹。

李莲花满头青丝散开,笛飞声把他推倒在床上。

笛飞声伸出一只手覆上李莲花单薄消瘦的脊背,微微把他托起来,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恣意流连。他把头埋到李莲花身上,肆无忌惮地到处舔吻。

李莲花浑身软绵绵的,依稀落入一汪极暖的温泉,温热的泉水慢悠悠缠卷着将他围得密不透风。他身子里横冲直撞的火热稍微被缓解,却又逐渐被烘出一丝丝湿漉漉的异样暖意,在他体内荡漾聚集,轰然炸开,冲击向四肢百骸。

李莲花心中激荡万分,口中不断的呻吟,下意识把手放到有钱人背上,虚虚环抱住有钱人,一下下摩挲过他厚实的脊背。

笛飞声在李莲花的屁股上揉了两把,手指挤开他的臀缝,将李莲花之前射出来的精液抹到他的后穴上,缓缓揉弄。

“嗯……”李莲花下意识的收紧落在有钱人背上的手。

笛飞声将自己的肉刃顶在李莲花的穴口,紧窄小口紧张地一张一阖。笛飞声一下下用自己的硕大顶弄着李莲花的穴口,李莲花微微瑟缩,笛飞声的声音有些不稳,他伏在李莲花耳边说道:“会痛,你还要吗?”

李莲花的身体里卷过一层又一层热浪,穴肉不停的抽缩,渴望吞吃近在咫尺的有钱人。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有钱人的脊背,嘴唇一张一合,开开合合好半天,终于问出一句:“这样……你会舒服吗?”

笛飞声沉默片刻,如实回答道:“会。”

李莲花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愉悦。他伸出两条细瘦的长腿,微微发颤,十分果断地勾住有钱人的后腰,双腿发力,把有钱人往自己身上按去。他勉力稍稍抬起屁股,主动用后穴去蹭有钱人的肉刃,大力喘息间含着一丝笑意,十分坚定地说道:“我要你。”

笛飞声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将身子伏得极低,几乎整个人压在李莲花身上。李莲花微微一动,就撞上笛飞声的滚烫胸膛。笛飞声张嘴咬住李莲花的喉结,反复舔舐,啧啧作响。李莲花发出“啊”的一声,偏头想要避开,被笛飞声从身后按住他的后颈,怎么也挣脱不得。

两个人的身体频频撞到一起,李莲花的花苞夹在两人小腹之间,不停地被摩擦撞击。笛飞声伸出一根手指,缓慢又坚定地探入李莲花的后穴。李莲花整个人往上一弹,撞上笛飞声坚硬的胸脯,又落回笛飞声的手上。笛飞声动作利落,手指进进出出,破开李莲花后穴层层叠叠的软肉。李莲花紧窄的后穴不停地收绞,他发出压抑的呻吟声,浑身出了一层细汗。他挣扎着去吻笛飞声,希望稍微解去自己身上的苦楚,笛飞声含住他的唇瓣。

笛飞声进去的一瞬间,二人同时闷哼出声。

李莲花的后穴含着笛飞声的性器,被他牢牢钉死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笛飞声看着身下的李莲花,一双锐利眼眸中,光彩大盛,志得意满。一阵铺天盖地的奇异兴奋,在他体内充盈激荡。他忍不住想要立即大力肏干李莲花,彻底占有他,可抬头细看,却冷然心惊,床上之人目光涣散,冷汗淋漓,右手无力地搭在身侧,左手一下下抓着手下的床单,却一次也无法将它攥到手中。

这便是李相夷,李莲花?

笛飞声心头顿时一僵,稍稍往后退出一些。李莲花微微皱眉,低低“嗯”了一声,睁开眼说道:“别动。”

李莲花眼前一片模糊,隐隐还飘来许多白雾,阻碍着他的视线。笛飞声的一截柱头卡在李莲花的后穴里,依言不再动作。可李莲花的后穴还在不断收缩缠绞,要笛飞声忍住本能,笛飞声额上冒出汗来。

等到眼前白雾散去,李莲花才缓缓开口,声音柔和:“你,你可以再进来些了……”

笛飞声身上滚下汗来,和李莲花身上的细汗混在一起,两人身上一片黏腻。他深深地喘息着,沉默片刻,皱眉说道:“若要继续,我可不会再停下。”

李莲花额前的碎发被汗湿,一缕缕黏在他脸上,显得憔悴而狼狈。他全身都在剧烈的起伏,唇角微动,说道:“我知道。”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

无论如何,眼前便是他一直以来的心心念念,只有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他扶住李莲花窄细的腰肢,握紧李莲花的手,肉刃缓缓顶入李莲花的后穴,破开层层软肉,缓缓插到底。

李莲花仰起脖子,不住地喘息,手上微弱的力道死死缠紧笛飞声的手。

笛飞声早已涨硬不已,尽数埋入后,等到李莲花堪堪能够顺畅的喘息,了然都人呢多时,狼狈不堪,笛飞声不再犹豫,抽插肏干起来。

粗壮阳物顶蹭摩擦着紧热内壁,敏感内壁不停收缩,汹涌的快感很快淹没二人。

笛飞声浑身都灼热起来,毫不停息地大力抽插。他肏干着李莲花,得到的快感让他热血沸腾,激动之下却又隐隐不安,他开口说道:“你若是再不告而别,我就要……”

就要如何?笛飞声一时顿住。他原本想说“杀了你”。

李莲花染满情欲的呻吟被顶得破破碎碎,他奇怪地问道:“我……我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笛飞声重重擦过李莲花体内敏感一点,惹的他身子一抖。笛飞声心想,总之你是随时可以离开的。

他的心兀自下沉,却没什么话和眼前失忆的李莲花可讲,只能沉默着,更加用力地肏干李莲花。

李莲花察觉到有钱人的不快,却觉得莫名其妙。体内毫不留情的鞭挞一下下狠狠撞到他身体深处,奇异的快感升起,让他在激烈地冲撞里浑身酥麻瘫软。李莲花挣扎着想往后逃,笛飞声死死扣住李莲花的腰,一次又一次把他按回自己身下。

笛飞声肏干了李莲花许久,见他身染潮红,花苞一下下颤抖,心知他快要到顶,伏到李莲花耳边,慢慢说道:“以后你再不许离开。”

李莲花正飘在云端上起伏徜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笛飞声伸手箍住他花苞根部,放缓了抽插的动作,抬起一只手掌,举到李莲花面前,说道:“你与我击掌为誓。”

李莲花在床上扭动起来,快感堆叠,想要更多,想射的感觉异常强烈。眼泪翻涌上来,李莲花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有钱人还能说这一大通云里雾里的话。

但他直觉这件事对有钱人来说十分重要,左右衡量,李莲花露出十分郑重的表情,勉强抬起左手,轻轻拍到有钱人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挣扎扭动,一面与即将灭顶的欲望纠缠对抗,一面认真说道:“我答应你。”

笛飞声松开李莲花的花苞,快速撸动它,昂扬肉刃在李莲花的后穴里猛烈地抽插起来。

李莲花仰头叫了出来,双腿缠上笛飞声的后背,前端涌出大股精液,后穴夹紧笛飞声的肉刃疯狂缴紧,骤然紧缩,笛飞声埋首咬住他的侧颈,埋在他深处尽情释放出自己的精液。

“啊……”李莲花叫了一声,他终于得到疏解,无穷无尽的快感将他包围,蔓延全身,余韵久久不散,宛如将他抛上一片温暖云端。

笛飞声帮他理一理额前的头发,一边剧烈地喘息,一边盯着他高潮中的脸。他不知道等李莲花恢复记忆,还会不会记得今日情状。就算记得,也不知道他是否承认,会不会放在心上。

李莲花的呼吸逐渐平复,笛飞声却依旧将肉刃埋在他后穴里,堵住后穴深处的精液,不许它们漏出分毫。

意识逐渐回笼,李莲花感到后穴饱胀难耐,疑惑地看着有钱人,目光温和。

笛飞声坐起身来,微弱的动作刺激到李莲花刚刚高潮过的敏感内壁,惹他一声轻哼。笛飞声低头看向二人相连处,李莲花正含着他,十分乖顺。他轻轻抽动自己的肉刃,磨过李莲花的敏感处,李莲花浅浅的呻吟。

笛飞声俯下身,含住李莲花的耳垂,李莲花还未从之前的欲海之巅完全落下,身子深处又涌现出丝丝缕缕新的快感,快速的聚集冲撞,含着笛飞声阳物的后穴也泛上点点痒意。他今日动情许久,身子格外敏感,无边无际的快感仿佛要将他弄坏。他有些怕了,轻轻推拒有钱人的肩膀,说道:“不要了……”

笛飞声抬起头来,李莲花从极近的距离注视着他的眼睛,只觉里面荡漾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悠悠大海,有许多他不能理解的深刻感情……他忽然心生悸动,吻上了有钱人的眼睛,辗转间轻声呢喃:“很舒服,很舒服的……”

笛飞声抱着李莲花,缓缓抽插起来。不多时,二人又一次一同攀上了欲海之巅。

笛飞声在海边住了下来。

李莲花照常出海捕鱼,捕得也不多,几乎够二人三餐所食,再拿些去收鱼的商贩那里换些银钱日用。

笛飞声时常站在唤日礁上,一言不发。他背脊挺拔,一动不动似地眺望大海,间或袖袍微动,听到海边的李莲花发出一声惊叹或欢呼。

经过几个月的休整,他已将李莲花的小破屋子修缮成还算体面的样子,门前垦出一块菜地,屋外新修了篱笆,上面爬满了笛飞声不认识的某种瓜苗的枝蔓。

日子竟这样平和安稳的过了下来。

晚上,二人躺在床上,灯如点豆。

李莲花凭着感觉在有钱人的衣服上打了个大大的补丁,然后摸索着上了床,笑盈盈拉开有钱人一只胳膊,窝进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挨着有钱人睡下。

笛飞声赤露着上身,随着李莲花的动作,伸手揽住他的腰,在细瘦腰线上来回摸索,心里盘算着,到底如何将他养回一些肉来。之前无颜带来一些鸡仔,本想慢慢养着,养大了给李莲花熬汤,哪知李莲花十分喜欢,竟养得变作宠物。倒是也想偷偷给李莲花喂些补药,可他实在虚不受补,还需从长计议。

李莲花浑身都很白,像是很久没晒过太阳的那种苍白。身形纤长,腰肢细窄,浑身上下几乎皮包骨头,只有屁股上还剩下一点肉。

笛飞声在他屁股上揉着,感受着这一点温暖柔软。李莲花发出拖长的“嗯——嗯——”声,更深的埋入他怀里,左手不老实的摸上笛飞声的胸口。笛飞声从床头的小罐中抹出一些脂膏,手指挤开李莲花的臀缝,摸到穴口,浅浅戳弄几下,轻车熟路探了进去。

李莲花稍怀羞意,小小地“啊”了一声,声音拖得很长,尾音略带颤抖。自那日以后,二人几乎每晚在床上厮混,李莲花的身体越发敏感多情,后穴早已熟透,层叠肉壁贪婪地吞吃着笛飞声的手指,不多时,就泌出一些水液来。

他浑身越发软绵绵,气息不稳,脸上泛起红潮,任由有钱人的手指在他的后穴里进进出出,越发挨近有钱人,揽住有钱人的脖子,仰起头看着他的脸。

李莲花双目含情,笑意闪动,热乎乎的气息扑打在笛飞声的脖颈,硬起的花苞在笛飞声身上蹭来蹭去,眼神逐渐迷离,沾满情欲。

他在有钱人耳畔发出一点湿漉漉的声音,轻声开口说道:“想要……”

笛飞声闷笑一声,揽住他的腰把他翻转过去,背对着自己。他从后面箍住李莲花,把李莲花按到自己身上,炙热的性器往前一挺,毫不费力的进入了李莲花。李莲花发出一声拉长的喟叹,笛飞声动作起来,大开大合地进入他,李莲花很快跌跌宕宕,喘息呻吟,声音陡然拔高,泛红的身子完全绽放般荡漾颤抖,抖落大批露水。

李莲花躺在笛飞声怀里细细发颤,不由自主地呢喃着:“嗯,好舒服……”

情动之后,李莲花身上蒸出一层薄汗,肌肤染上一层细细红色。笛飞声把头闷在李莲花的脖颈间,深深吸气,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缓了一会儿,李莲花坐了起来。笛飞声以为他要去沐浴,也跟着坐起。

李莲花却冲他一笑,眨眨眼睛,伸手往有钱人胸口一推,将有钱人推倒,让他躺在床上,颇为神秘地说道:“让我帮帮你。”

笛飞声淡淡一笑,剑眉微扬,问道:“你要做什么?”

李莲花只朝他微笑,一抬腿跨过有钱人的身侧,羞涩地一瞥,背对着有钱人,跨坐到他小腹上。

笛飞声轻轻哼了一声。李莲花腰背挺直,背影欣长挺拔,身子前后摆动,柔软臀瓣一下下摩擦过笛飞声的阳物。之前射进去的精水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肉穴里流出来,让他一摇一摆更为顺畅。笛飞声的阳物很快又变得火热坚硬,一下下戳弄到李莲花的穴口。

李莲花将穴口对准笛飞声的巨物,晃动几下身子,缓缓吞进饱满龟头,深吸几口气,一点点坐了下去。

他将硕大阳物吞吃到底,穴里媚肉刚刚吃了一道精水,仍不满足,乖顺地层层张开来,吸吮笛飞声肉刃上的每一道青筋。笛飞声的伟岸性器将李莲花的紧窄花穴撑得满满当当,饱胀非常,李莲花仰着头,发出一串喘息。

笛飞声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李莲花挺着身子,来回摇晃,控制着自己的身子,让健硕肉刃一下下擦过自己体内极深的一点。他很快被情潮卷入颠簸漩涡,越来越快地在笛飞声身上起起伏伏,发出一声声越加高亢的呻吟。

李莲花的满头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流转出一片动人水波,劲瘦腰线绷得很紧,在如瀑乌发间若隐若现。他每一次发力都带来腰肢大腿上的肌肉明显的鼓动,将笛飞声的肉刃吃入体内极深的地方。笛飞声内心澎湃激昂,忍不住频频顶胯用力迎合他的动作,将自己的硬挺更深的送入李莲花体内。

起起伏伏之间,李莲花一边吸气一边问道:“这样,你舒服吗?”

笛飞声不答,只用力往李莲花深处狠狠一戳。

李莲花“啊”地尖叫一声,差点瘫软到笛飞声身上。

他勉强稳住身形,后穴微微用力,柔软肠肉更具压迫的裹紧有钱人,不依不挠,又一次问道:“你……啊……你舒服吗……?”

笛飞声猛然坐起来,巨物往前顶,在李莲花体内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李莲花惊叫一声,笛飞声揽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一把把他压到身下,整个人压到李莲花身上。他大力挺动,激烈地动作,舌头强挤入李莲花的唇齿间,堵住他破碎的呻吟惊叫,一遍遍舔过他口里每一个地方。灼热的坚硬一下下进入到李莲花身体深处,毫无保留,直到将浊白精液释放到李莲花最深处。

李莲花早已泪流满脸,小腹一阵阵剧烈的颤抖,尖叫着被抛上云端,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混沌中感到自己被有钱人紧紧拥在怀里。

他失却了浑身力气,软绵绵躺在有钱人坚硬滚烫的胸膛上。

笛飞声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他低头看一眼李莲花,李莲花高潮过后,泪眼朦胧,微微皱眉,略张着嘴,一边急促地吸气,一边盯着他。

笛飞声抿了一下嘴唇。他把李莲花往上托了一点,压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你很好。”

李莲花扬起一个微笑。他往有钱人怀里又挤了挤,虚虚揽住有钱人的腰,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你真好,有钱人。”

笛飞声揽住李莲花的手登时僵住。

片刻后,他依旧表情淡淡,扯过一旁的被子,往李莲花身上拉了拉。

并不是不能让李莲花记住他的名字。但他想等李莲花自己想起来。

海滩上,笛花二人又在下棋。

笛飞声输了,照例又要抛出一两银子,却被李莲花拦下了。

温和的海风吹起李莲花的头发,李莲花摇摇头,对有钱人说道:“不用了。”他看了有钱人一眼,云淡风轻,眉目温和。

他眼里带着一丝柔和的歉意,慢吞吞又补了一句:“以后都不用了。”

笛飞声深深地看了李莲花一眼。

为什么不用?

难道“有钱人”实在让他满足满意,赌资变嫖资了么?

他知道自己是笛飞声么?

确实不知道。

笛飞声心里憋闷,运行日促,去了一趟镇上,权当散心,顺便去买些李莲花喜欢的松子糖。

天色渐晚,他赶着回家,务必要赶在李莲花嫌弃饭菜凉了之前回去。

一路飞奔疾走,落到院子里,走进屋门,李莲花正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他见到笛飞声回来,微笑着慢悠悠迎上去。笛飞声也微不可察地勾动一下嘴角,将糖袋抛给李莲花,走到桌边桌下。

一切都恰到好处。除了李莲花又一次叫出的那声“有钱人。”

笛飞声不动声色,微微敛眉,心里浮出一丝燥意。

他忽然很期待夜晚的到来,可以将李莲花压在身下,尽情缠绵。

这几日,海边连绵阴雨。

雨势不大,可到处都变得湿漉漉,潮乎乎。

天色昏暗,才到下午,就只有一点光线,穿过沉重的层层乌云,软绵绵落下来,笼住海边的小渔村。

阴暗潮湿的海边小屋里,笛飞声把李莲花压在床上,狠狠地进入他。

李莲花的双腿被用力的往上折起,几乎贴到两边耳侧。他的身下被垫了个枕头,小腹微微抬高,挺立的性器贴着他的小腹,撑开的的红穴含着笛飞声粗长的肉刃,整个下体完全暴露在笛飞声的目光之下。

笛飞声在他体内大开大合地抽插,仔细看着李莲花的艳红穴口紧紧箍着自己的肉刃,穴口的褶皱都被撑开,肉刃在李莲花体内进进出出,肉穴吞吐间,含不住的精液泄出,被拍出一些白色的细沫。

李莲花的小腹微微地抽搐,腿根一阵阵发麻。他半闭着眼睛,眼角湿润,微皱着眉,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徒劳地想要借上一点力,让自己在汹涌浪涛里不要颠簸沉没。

笛飞声一边用力地在李莲花体内进进出出,一边哑着嗓子问道:“爽吗?”

李莲花呜呜咽咽地呻吟着,体内疯狂涌起浪潮已经势不可挡地卷着他攀上一次高潮,可笛飞声不停动作,毫不停歇,试图将他推上更高。李莲花体内,被反复撞击产生的丝丝痛意,催发着他体内的情潮更加汹涌地缠绞,李莲花双腿不住地颤抖,想要合拢,却被笛飞声握住脚踝。

李莲花忍不住抖了又抖。他的花苞被笛飞声掌控,温柔的抚摸带来残忍的快意,笛飞声的指腹不断地滑过他敏感的铃口,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颤抖着,前后又去了一次。白浊精液射满李莲花不住起伏的小腹,流到笛飞声手上。

李莲花深深的喘息。他不知道有钱人为什么会执着于这种过于激烈的感觉……他一遍遍呻吟出声,话却一句也没有说。

笛飞声感受着自己的肉刃被李莲花的后穴痉挛着缠紧,他暂时停下了动作,轻轻抚摸过李莲花的小腹。

为什么不拒绝呢?

李莲花稍稍缓过来一些,看向有钱人,微微扯起一个笑来,缓缓说道:“你……你舒服吗?”李莲花感到体内的肉刃仍然涨大,轻轻扭动几下腰肢,说道:“继续吧。”

笛飞声皱眉看他一眼:“你不要紧?”

李莲花微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想要你。”

笛飞声冷哼一声,继续在他身上动作,直到射在他身体深处。

李莲花日日与笛飞声在一起,日日涌出对笛飞声的渴求。

笛飞声把他拥进怀里,用力进入,反复占有,不知疲倦。

李莲花在惊涛骇浪中抚过有钱人柔和的头发。

唇舌被反复侵犯,用力呼吸却喘不过气来。

胸前两点被吸吮揉捏,逼他哭着求饶才愿意进来。

孽根埋在他体内,要他含着过夜。

李莲花总是满足有钱人,不管是一次还是一夜。

一日,直到清晨,笛飞声才堪堪结束。李莲花累极了,趴在笛飞声怀里,很快便睡着。笛飞声抚过他疲惫的眉眼,忽然深感挫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如今……如今的李莲花既没有过往,也不是英雄。

笛飞声去做“有钱人”,好像也并不重要。

折腾李莲花,实在也什么意思,反而把好不容易给他养出来的二两肉折腾没了。

笛飞声帮李莲花清理一番,换了干净衣服,拥在自己身侧,睡下。

李莲花察觉到有钱人和以往不同。

和风细雨,深入浅出,中规中矩。

似乎不再那么渴求自己。

为什么呢?

某天夜里,李莲花主动攀上笛飞声。

床上。

两人已做过一轮,空气中弥漫着精液的味道。

歇了口气,李莲花撑起身子,徐徐坐起来,越发熟练地爬到有钱人身上。他跨坐上有钱人小腹,微一磨蹭,感到身下被热硬顶住,微微一笑,缓缓晃动身体,慢慢坐下,穴口阖动,穴肉抽缩,一点点吃下有钱人的肉刃。

扶着有钱人的肩膀,李莲花仰头喘了几息,前后摆动起腰肢。

笛飞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腰肢,跨上发力,轻轻顶弄李莲花。

说过不需李莲花如此,李莲花倔强,不听。

胯下肉刃诚实的很,李莲花微微动作,就把它勾得昂扬挺立,急于进到那洞天福地里一顿销魂。

一抬头,就看到李莲花得意笑着的脸。

笛飞声咬牙陪着李莲花。

李莲花整个人都泛起一层薄红,身上无一处不敏感销魂,笛飞声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臂,也带起李莲花一阵酥麻呻吟。两人相连处沾满二人体内流出的东西,一片黏腻,起落间响起啪啪水声,李莲花的肉穴完全被肏透,柔软滑腻,进出顺畅,每一下插入都给他带来销魂快感。

笛飞声享受着阳物在湿滑软穴里进出的绝妙快感,手掌在李莲花身上肆意流连。李莲花在他身上起起伏伏,越动越快,仰起脖子,半眯着眼睛呻吟。笛飞声在他情动非常时抚上他一片潮红的脸,李莲花张开眼睛,一双含着浅浅水雾的眼睛,痴楞楞看着笛飞声。笛飞声一时觉得恍如隔世,轻轻叫到:“李莲花……”

无声无息,笛飞声有一滴泪水落下来。李莲花看着它缓缓往下滚,微微怔愣住,俯身去舔笛飞声的脸,舔掉那颗泪珠,吃进嘴里。

心脏一瞬间抽疼,李莲花抬起头来,捧起笛飞声的脸,痴痴呢喃道:“笛飞声……”

李莲花一时恍惚,腰上一软,顿时失了力气,一下子跌坐下来。他将笛飞声的肉刃一吃到底,发出一声难耐的高亢呻吟,身形摇晃几下,要坠不坠,身子微微打颤。

笛飞声立刻停下动作,扶住李莲花的腰。

他瞪大眼睛,十分不可置信,捏住李莲花的下巴,厉声问道:“我是谁?”

李莲花头脑昏昏沉沉,大口地喘息。

他感到下巴上传来一点压迫的痛楚,努力眯起眼睛,凑近笛飞声,紧紧盯着笛飞声的眼睛,说道:“笛盟主,难道你又被人下了无心槐,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笛飞声心跳飞快,闻言,眉眼顿时舒展,哼了一声,一把松开李莲花的下巴。

李莲花揉揉自己的脸,尚未缓过神来,笛飞声腰身用力,重重顶了一下李莲花。

李莲花猝不及防,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后穴里,正吃着笛飞声的肉刃。

久久没有动作,后穴自作主张,缓缓阖动起来,穴肉痴咬笛飞声的肉刃,穴里传来阵阵难耐的酥麻痒意,催着李莲花再动一动。

李莲花吃惊不小,看看身下,一片淫靡,又看看笛飞声,结结巴巴说道:“笛飞声,我……我们,我们何时成了这种关系?”

李莲花的后穴一直缓缓缠绞,不自觉地缴紧笛飞声的肉刃,笛飞声敛眉忍耐,十分辛苦。他看着李莲花一点点平复着喘息,扣住李莲花肩膀的手逐渐收紧,扬起声音问道:“你想不认账?”

李莲花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之前的记忆一点点在他脑中浮现。

二人僵持一会儿,笛飞声垂眼看着二人相连处,说道:“你欲望难舒,缠着我不放,我好心帮你。是你要我的。”

李莲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腹中凸起,隐隐约约是笛飞声的形状,顿时十分不自在,面上一红。

往事在他脑中翻滚,他于识海中看到,自己拉着笛飞声的手,与他被翻红浪,共赴极乐……他忍不住脸上轰然滚烫,轻轻推了一把笛飞声:“你先放我下来。”

笛飞声沉下脸色,按住他用力顶了几下,每次都顶到他极深的地方。李莲花瞬间小腹绷紧,皱着眉“嗯啊”几声,高扬婉转,不似他平时声音。李莲花旋即咬牙,收敛声音,耐不住只闷闷哼出几声。

笛飞声停下来问道:“已经做下的事,如今你不想认了?”

李莲花感到后穴被塞的满满当当,饱胀的感觉不容忽视,想起二人之前如何颠鸾倒凤,脸上一阵阵发烫。

他挠挠鼻子,遮掩面上羞色,说道:“你先让我缓缓……我那时不是失忆了吗。”

接近笛飞声,本就会掀起李莲花的情欲。李莲花坐在笛飞声的身上,只觉如芒在背。他含着笛飞声的肉刃,与笛飞声肌肤相贴,几句话的功夫,热烈情潮又在他的体内翻涌起来。李莲花的身体被轻易地牵引,后穴不由自主地开始吸吮笛飞声的肉刃。

笛飞声察觉到他体内热情,又重重往上一顶,说道:“说着要缓缓,可你身后这口穴,似乎急切的很呐。”

李莲花又羞又恼:“笛盟主何必强人所难呢?”

笛飞声一把将李莲花揽进怀里,李莲花匍匐到他身上,笛飞声压着李莲花的腰,用力顶了几下,每回都重重擦过他体内敏感,逼出李莲花变了调的呻吟。

笛飞声将头轻轻搭在李莲花肩上,嘴唇压在李莲花耳边,手指捏着他一边乳粒缓缓揉搓,淡淡笑着,说道:“难道不舒服吗?”

李莲花面上红成一团,按着笛飞声的胸膛,腰腹用力,努力想要挣脱笛飞声的手,从他身上爬下来。他臀瓣不停摇动,缓缓吐出一截笛飞声的肉刃。

但他动作几下,便体力不支,后穴刚刚将肉刃吐出一些,身子又滑下去,壮硕肉刃重新顶入他体内,反复几回,肉刃进进出出,顶弄着李莲花,李莲花皱眉,压抑着吸气。

笛飞声剑眉横斜,按住李莲花,不让他爬下来。李莲花一番动作下,眼尾渐渐染上红色,眼睛里氤氲出薄薄水雾,十分狼狈,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笛飞声看在眼里,眉头一扬,忽然松开了手。他的肉刃随着李莲花滑落的动作,一下子从李莲花体内整根抽出,重重碾过李莲花体内所有敏感。李莲花发出“啊”的一声,从他身上滚下来,落在他身侧,急促地喘息。

撑着身子爬起来,李莲花抬眼就看到,笛飞声完全勃起的涨硬性器立在眼前,十分粗大挺拔的一根,昂扬直立,气势冲天,上面沾满李莲花的淫液,整个泛着湿淋淋的水光。

李莲花看了一眼,便不好意思抬头再看。

笛飞声靠在床上躺着,肆意疏狂,呼吸深重绵长,结实流畅的腹肌紧绷着,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李莲花伏在床上喘了一会儿,后穴开始忍不住地阖张。即使他低垂着眼,笛飞声的性器总能从余光里看到,让他无法忽视。

应该很难受吧?

李莲花体内,情潮缠绕奔涌,后穴空虚难耐,磨的他也十分难受。

他想起这几个月来,许多关于笛飞声的事情,明白他内心诸多煎熬。

而今日他仿佛刚从一个很遥远的虚空中回来,看到笛飞声,便很安心。他心里明白,自己很想笛飞声。

可他又实在不好意思再坐上去。

李莲花在心里叹气:原想只是荒唐数月,待自己离去,笛飞声去往武道之巅,彼此种种,只为过眼云烟。没想到绝处逢生,竟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幸,这样也不坏。

李莲花眯起眼睛,瞄了笛飞声一眼,伸手勾勾笛飞声的手指,说道:“笛飞声,你若要继续,我……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帮你。”

笛飞声扫了李莲花一眼:“笛飞声何须他人勉强。”

李莲花一顿,立时觉得大大失了面子。他笑了一声,说道:“原来之前竟是我强迫了笛盟主。”

李莲花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笛飞声。他蜷缩在笛飞声身边,深深地吸气,希望能平复自己。

可刚刚已经做到一半,笛飞声又近在咫尺,他身上的气息传过来,李莲花体内情潮翻滚,只觉得肌肤摩擦在床单上也格外难受,只想继续和笛飞声翻云覆雨,做个痛快。

此时笛飞声哼了一声,扔来一件衣服盖在李莲花身上,低沉着声音说道:“既然不做,先把衣服穿上。”

李莲花浑身发热,额上冒出汗来。身体里翻涌起的情欲,仿佛是十年累积一朝爆发,竟让他对笛飞声无比渴望。他本想服个软,可笛飞声偏偏倔强起来,让他心里又气又恼。

想到自己染满情欲的狼狈样子都被笛飞声看在眼里,李莲花只觉自己颜面尽失。他索性自暴自弃,盯着笛飞声昂扬的性器,说道:“笛盟主……虽说你这样便算是尽了兴,我可是还难受的很呀。笛盟主不会介意我自己解决一下吧?”

笛飞声利箭一样的目光射过来,李莲花视若无睹,把手伸向自己的后穴,挑开黏腻水渍,低垂眉眼,耳廓涨红,轻咬嘴唇,指尖在穴口反复画圈,沾了满手淫水。随着他的动作,点点水声隔着衣服透出来。

笛飞声拧着眉头看着他,发出一声冷哼。

李莲花脑中涌入许多往日里二人缠绵的香艳场景,如今却僵持在此,两相对比,越发觉得体内空虚,委屈涌上心头,想要得到滚烫抚慰。

明明对于此事,笛飞声也是享受的很,两人明明早就不知道颠鸾倒凤多少回,现在笛飞声却故做深沉。

李莲花撇撇嘴,学着之前的样子,发出几声婉转呻吟。

“嗯,好舒服……”

“好深……啊……”

“有钱人,要你……”

笛飞声猛地翻身把李莲花压到身下,咬牙切齿说道:“李莲花,你故意的。你叫谁?你当我死了吗?”

与李莲花厮混许久,笛飞声早已被情欲浸染,此时被李莲花一激,身子里热的翻江倒海,身下阳物又烫又硬,迫不及待顶入李莲花的肉穴。

他狠狠顶到李莲花身体深处,毫不停歇的猛烈抽插,李莲花的身体早就在日夜不断的情事间变得敏感多情,根本忍耐不住,双腿攀上笛飞声的劲腰,不住缠绞,口中不断呻吟出声。笛飞声故意次次碾过他敏感阳心,李莲花眼角飙出泪水,睁开朦胧泪眼下意识推拒笛飞声。笛飞声放缓了动作,却更用力地在李莲花肉穴里缓缓抽插,极具压迫感,他沉声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李莲花连连点头:“都想起来了。”

笛飞声抽插的动作更缓更用力了些,又问道:“约定呢?”

李莲花沉默片刻,暗想笛飞声到底心结难疏。他微勾唇角,舒展眉眼,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来,亲一口。”

笛飞声看着他,没有动作。

李莲花扬起一边眉毛,眼神上挑,轻快说道:“之前明明亲过许多回,你装什么?”

笛飞声敛眉,朝着李莲花的脸凑过来。

李莲花跌跌撞撞凑过去,含住笛飞声的嘴唇,舔过半圈,舌头勾舔笛飞声的唇缝,探进一截舌尖。

笛飞声心魂剧震,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和真正的李莲花的吻。

他猛然按住李莲花的后脑勺,急匆匆加深这个吻。两人牙齿碰到一起,李莲花唇齿间被霸道的舔舐搅得头皮发麻,嘴唇里面被咬破,伤口中冒出的血沫被笛飞声舔去咽下。

笛飞声身上肌肉蓬勃鼓起,身下肉刃越加意气风发,越发猛烈地撞击着李莲花的肉穴,水声飞快得啪啪直响,李莲花被撞击地前后剧烈晃动,床上卷起一阵翻飞浪潮。

两人共同去了一回,酣畅淋漓,李莲花仰着头,小腹一阵抽搐,脑中一片乱闪白光,回过神来,左手挣扎着拉住笛飞声的手,抚摸他的手指,安抚他松开自己。

李莲花与笛飞声对视,微微笑着,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看到笛飞声欲言又止,隐隐透着担心,暗叹一声,露出微微无奈的样子,说道:“而且,这付身子,如今只愿对笛盟主动情,连我自己要驱使它,也是……不听使唤。”他微微羞赧,瞥了一眼笛飞声,“我看如今这样,你也挺开心的。若你不信我,不如,换你来答应我,以后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吧,怎么样啊,笛盟主?”

笛飞声目光炯炯,爽快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他低下头,炙热亲吻落编李莲花全身,李莲花很快呜咽着动情不已,与笛飞声缠在一起,肢体交叠,笛飞声沉在他体内不断抽插,最后拥紧他,射在他身体深处。

李莲花情动至极,发出一声似痛苦似愉悦的叫声,一瞬间泄了力,濒死一样躺在床上,满面飞红,细汗满身。他双目微闭,浑身软成一滩春水,小腹一阵阵痉挛,任笛飞声将他死死抱住,久久没有其他反应。

许久之后,李莲花迷蒙间往上一搂,拥住笛飞声,小声地一遍遍叫着笛飞声的名字。

笛飞声心满意足,将他抱得更紧。

李莲花脸上涨起的红潮渐渐褪去,他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湿润。

李莲花看着笛飞声,微微笑着说道:“笛盟主,我可是有一个天大的把柄落到你手里了。”

笛飞声笑着哼了一声,说道:“以后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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