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柔声:“乖,再睡会儿,我先去上朝。”
沈初酒的小手攥着战潇的宽袖慵懒的“嗯”了一声,随着宽袖的滑落,沈初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晌午醒来时,沈初酒不知自己如何回的墨棠苑,清溪便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还补充道:“殿下可真是心疼小姐,这下怕是整个上京城的人都该知道殿下抱着小姐回来了。”
“少贫。”沈初酒边用早膳边问了声:“殿下离开时可说了什么?”
清溪思虑一下摇了摇头,却说道:“殿下什么也没说,不过我今日看着薛太妃带着张嬷嬷出去了。”
沈初酒手中的筷箸顿了一下,薛太妃这么早出府,怕不是入宫去找冯太后了吧,此时朝局已明,薛太妃比冯太后更有胜券,朝中已有不少人临阵倒戈,不管是战钰也好,战承也罢,这两个人都没有战潇的胜券,更何况长孙皇后被打入冷宫,长孙家就算暂时凭借一口气撑着,也不足以让战钰继位,太子那边就更不用说了,一旦冯太后驾崩,冯家也将分崩离析,战钰性子阴柔,成不了大气候的。
沈初酒不禁笑了一声,这个时候,薛太妃是该去见见冯太后了。
寿康宫,冯太后才饮下汤药,薛太妃就带着张嬷嬷走进寝殿,她斜眼看了眼窦生端下去的药碗不禁嗤笑:“姐姐何时开始靠着这些个汤药续命了。”
前不久,薛太妃听宫里人传来口信,冯太后已经命心腹去寻千年人参和千年灵芝了。当时薛太妃就猜到冯厉快不行了,就凭借这些个补药吊着一口气。
冯太后扶着宫女的手从软塌上坐起来,鬓角花白的头发与她此时的精气神倒是如出一辙。她拢了拢裙摆看向薛太妃:“妹妹今日是来看哀家笑话的吗?”
薛太妃不置可否。“二十多年了,这皇宫的风水也该转一转了,姐姐早该想到有这样一天的。”
冯太后不屑的冷哼一声,她干枯的手指扶着身旁的扶手,没好气地说了声:“哀家倒是好奇妹妹当初是用什么样的法子瞒天过海的,竟然能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送走,还能骗得过哀家和麟儿的眼睛,当真是好本事。”
薛太妃的脸色沉了沉,再好的本事也不及冯厉突发宫变来的快,二十多年前的旧事终将重现天日。
二十多年前,先帝的皇后薨逝后便在未立皇后,一个是太后压着,另一个原因则是先帝不想后宫妃嫔勾心斗角,薛赢自小身为先帝伴读,同先帝青梅竹马,也只册封为皇贵妃,而冯厉那时候只位居妃位,二人自始至终都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