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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顶峰(1 / 2)

从台上走下来时,面对那道炙热的目光,周梦岑的怔愣转瞬即逝。

刚坐回座位,便听到主持人邀请秦墨上台,她仰头,唇角微抿望着他,双手跟着大众漫不经心鼓起掌。

比起在纽约那次阔别许久的乍然重逢,她这次可谓从容不迫,哪怕在这个极为正式的公共场合,有无数个镜头在捕捉他们的一言一行,她也泰然处之与他对视,目光说不上有多冷漠,一如既往的礼貌疏离,仿佛两人当真毫不相干。

当年她追他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因为周梦岑住的校外公寓,就算后来两人正式交往,约会的地点除了那间公寓,便是图书馆,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几乎没有。

除了盛灏。

但他肯定不会主动去曝光这件事情,包括书颜的身世。

这次会议的重点戏,是秦墨作为市政府大力引进的投资者,他创立的融梦资本,总部于年后落户到海城,这将成为亚洲最大的私募股权基金,不仅为海城产业带来飞速发展,也让一众青年企业充满希望,而他第一个要投资的项目,便是目前十分火热的i青禾文旅城。

文旅城虽然火热,但失败的比比皆是。

周梦岑看着台上的人,若有所思,想起了一些往事,心中不由猜测他来这里的目的。

男人西装革履,面容俊朗又清隽,往那高处一站,雅致端方得让人移不开眼,而他身上更为传神的,是这些年他在华尔街创造的一个个商业神话,引得年轻创业者们争相提问,将紧张的会议生生开成了粉丝见面会。

“秦先生,媒体说您是零元创业,那么请问您第一笔资金是如何筹到的”

秦墨微躬下身,凑近话筒,淡然一笑,气度雍容“是我的导师iian教授的,他给我三千万美金,若是赚了,收益五五分,若是亏了,我给他免费打工,终生合同。”

“那您就不怕血亏无本吗”

“怕什么当时我身无分文,没有什么输不起的,不就是一张卖身契么,能给导师打一辈子工,也好过从未开始。”

他的风趣幽默,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眼里却满是敬佩。

毕竟在场人谁不明白,那位华尔街投行大佬不赞助别人,只赞助他,还不是因为他秦墨有这三千万的投资价值。

后续秦墨又被问了一些问题,直至会议接近尾声,几位优秀青年企业家被邀请上台合影。

钟董先成作为承办方,亲自介绍秦墨给他们互相认识,也算是为海城本土产业牵线了。

“文旅城的项目,还要靠诸位多多合作了。”

轮到周梦岑时,她已经恢复了清醒理智的状态,与其他人一样,大方优雅伸出手,心中也早已打好草稿,微微浅笑客套了两句“感谢秦先生选择来海城发展,期待合作。”

秦墨抬手握住她纤细冰凉的长指,目光复杂而若有所思。

“还请周总多多关照,上次在纽约,没来得及好

好招待,还请海涵。”

他嘴角噙着儒雅的笑容,捏着她指尖却微微用了些力道,周梦岑不由得眉头微皱。

她刚刚说的那些场面话,不过是想表明自己与他不熟的态度,偏他要将两人在纽约的事情道出来,惹得一旁的钟先成不免好奇地凑了过来。

秦先生和周总认识16”

秦墨笑道“周总一个月前去纽约做考察,恰好我司是考察对象之一,最后虽然没有达成合作,但也算是故人了,周总觉得,我说得对么”

“秦先生所言极是。”周梦岑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皮笑肉不笑是什么感觉。

钟先成知道周梦岑一个月前亲自去纽约,就是为了兰亭医院的项目,听秦墨的意思,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便想给两人牵线。

“既然是故人,那等会儿我做东小酌一杯,为秦先生接风洗尘,秦先生看是否方便”

秦墨“那秦某,却之不恭了。”

巧合的是,钟先成这次饭局选择的地点,恰好是周梦岑与朋友合开的会所名爵。

进包厢前,他还意味深长拍了拍周梦岑的肩。

周梦岑不由得苦笑,钟先成这次饭局完全是为她而组的。

果然,人刚到齐坐下,没吃两口菜,钟先成便接了一个“重要”的电话,不得不提前先走。

“真不巧,公司有个事情我得马上过去处理一下,正好,你们年轻人敞开聊,不用顾及我一个老头子,”说罢,又看向周梦岑,语重心长吩咐“周总,今天你作为东道主,务必好好招待秦先生,我先走一步。”

周梦岑看着手机里书颜刚发来的信息,原本也想要早早离开的计划落空了,只能无奈点了下头。

在场除了华宁集团总裁温庭深是小她两岁的表弟,其他人也都有生意上大多有牵扯,谈笑之间,难免杯酒往来。

“你是不是要去接书颜”温庭深坐在她左手边,看她时不时盯着手表,便低声询问。

今晚这局虽是以钟董的名义组的,但他看得出来,其实是钟董为周氏集团和融梦资本牵线。

温庭深对这位突然杀出来的秦总不太了解,只是不想周梦岑在酒局上吃亏,哪怕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没有人可以轻视。

周梦岑笑着摇了摇头,总不能拂了钟先成的面子。

正想着,忽然觉得一道目光直直盯着自己,她抬眸,便见对面秦墨眸色沉沉,沉默不语看着她。

想到钟先成的话,她便勾了勾唇角,端起一旁的酒杯“今晚既然是给秦先生接风洗尘的,我们就先敬秦先生一杯吧。”

“对对对,敬秦先生一杯。”其他人笑着附和。

秦墨兴致乏乏端起酒杯,掀眸看了一眼周梦岑,以及一旁和她谈笑风生的男人。

周梦岑酒量不差,几杯下肚,依旧神情自若,笑意盈盈举起酒杯,就要一仰而尽。

温庭深看她却习惯性搭住她手腕“我来吧。”

这样的场合,只要他在,就不会让周梦岑喝太多酒回去。

在场有人知道两人关系,便笑了笑“温总放心,周总可是千杯不醉的铁娘子。”

温庭深对这话有些不悦,抬眸冷冷瞥了过去,却在收回目光时,无意与碰上对面男人的视线,只觉那道目光令人不寒而栗,像是来自冰天雪地里,对他虎视眈眈的狼。

冰冷又充满敌意。

温庭深抬起右手,端了酒杯与他微微示意“秦先生,请。”

秦墨目光落在他自然而然搭在周梦岑手腕的左,动作亲昵,目光便不自觉沉了几分。

“请。”

两人是在较什么劲儿,一杯白酒直接一口干。

温庭深放下酒杯,正要去拿周梦岑的,秦墨却开口了。

“我与周总也不是初次见面了,这杯酒,就无须别人代替了吧”

说罢,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抬眸看向周梦岑。

温庭深正待说什么,周梦岑却对他摇了摇头,随即端起酒杯看向秦墨“秦先生,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说罢,也是豪气饮尽,面色都不改。

桌上的人也是明白周梦岑的行事风格,暗暗佩服之余,又

秦墨抬眸,看着对面被酒气氤氲得眼波流转、面颊绯红的女人,举起一旁的酒杯,点了下头。

“周总好酒量。”

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周梦岑蓦然一愣,想起七年前分别的前一晚,她酒后将他扑倒

想起这件往事,她便觉心虚和尴尬,不再言语。

饭局后半场无非是一些商业吹捧,周梦岑听得乏味,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

“失陪一下,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随意。”

只怪对面那道目光太过明显,全程直勾勾盯着她,即便她想当作若无其事,胸口却依旧觉得沉闷,像是有什么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刚走出包间松了口气,碰到名爵员工与她打招呼。

“周总好。”

她微点头,想着要不直接回名爵后院漫云阁歇息,苏琪却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

“梦岑姐,一十分钟前小盛总打电话过来,说有急事找您。”

刚刚包间里那么多大佬在,她不方便进去打扰,只能告诉盛灏,他们在名爵有饭局。

周梦岑随意找了大厅一个卡座坐下,“知道了。”

半小时前,盛灏的电话也打到她私人手机上,不过被她拒接了,她甚至能猜想到,他这样急匆匆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

“那”

“梦岑”

苏琪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身后传来盛灏的声音,她马上回头看过去。

周梦岑抬眼。

不远处,盛灏正面色不悦大步走了过来,头发略有些凌乱,看来是一路跑过来的,眼神更是低沉得吓人。

苏琪想要开口询问,却被周梦岑吩咐

“去里面跟温总说,我有事先走一步。”

刚在桌上喝了不少酒,虽然还不至于醉,但她确实想去后面躺躺,让紊乱的大脑休息片刻。

苏琪离开后,周梦岑招来服务员,上了两杯热饮,抬眸看了一眼在旁边杵着的盛灏,漫不经心问了句“怎么过来了”

盛灏坐下后,也没废话,直截了当说“他回来了。”

没有指名道姓,两人却心知肚明。

那是一个只有他和她知道的名字。

下午的青年企业峰会的新闻报道出来后,盛灏不经意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台上与她目光对视握手,便顿感不妙。

原以为七年过去了,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周梦岑的世界里,他和她之间唯一的阻拦就只有周盛两家企业竞争,以及父亲的狼子野心,可他也做好了要一辈子当个籍籍无名的小盛总,不会阻拦她前进的脚步,哪怕有朝一日成为盛家的弃子,只甘愿匍匐在她脚下。

但如今,那个男人回来了,那样风光无限站在她身边。

这让盛灏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卑微付出和等待全都要白费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个真真实实存在的女儿,即便外人无从得知其中真相,可那是谁也无法抹去的血缘关系,也是周梦岑永远不可能彻底忘记那个男人的原因。

盛灏以为提到那个人,周梦岑会脸色大变,但她只是漠不关心抬眸,语气有些不以为意“所以呢”

这让盛灏彻底捉摸不透她的意思,就像他从来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当年他以为她跟姓秦的在一起,只是一时兴起,她那样高傲清冷的带刺玫瑰,怎么可能为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大学生停留,所以才心有不甘,故意对那人说了那些不堪的话。

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真的知难而退离开了。

可最后,在他们即将联姻前,周梦岑却告诉他,她有了那个人的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他气得几乎要发狂。

骄傲的玫瑰怎么可能折了自己的刺,去孕育别人的种子,唯一的可能,是她动了真心。

盛灏虽然从未走进过她的心里,却对这个事实清楚得很。

所以他也非常清楚,那个男人的归来,足以在他和周梦岑之间掀起多大的风雨。

“梦岑,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能做一个好父亲。”他自觉在她面前已经足够卑微,这次甚至不请求做她联姻的对象,只是为了书颜。

他知道在周梦岑心里,书颜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果然,周梦岑神色微顿,掀眸看了他一眼。

但也只是这一眼,似带着几分怜悯。

周梦岑叹了一声,端起浮着热气的白色瓷杯送到唇边,然后微顿,语气让人听出有些讥诮“你堂堂盛一公子,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他对书颜的身世心知肚明,换作旁人或许还能假装视如己出,但他一个知情人怎么可能做到毫无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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