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双鹤自信满满的笑,“因为夫不会让任何人伤张效性命。”
那一日苍双鹤自睿王身下将她救出,便是这般的自信,委实的安心,如今又见这样的表情,她如何能不信他,将胸腹间的闷气吁出,适才发现她与他竟这般的贴近,顿时红了颜面,那么多次的裸|裎相见,却还是只如初解人事时的羞涩,勾的苍双鹤心头一动,那顺着她发丝的手缓缓抚上她的面庞。
此时又逢情好,可不等苍双鹤前倾了身子贴上晏亭娇艳欲滴的红唇,房门竟被人生生的一脚踢开,发出一声巨响,惊得晏亭向后一窜,揽着锦被盖住自己,只余一双眼望向来人。
这里住着晏府的主人,又有谁有恁大的胆子敢硬闯,睿王是实在抽不出时间的,余下的也便只有晏亭那个来而不返的寒脸师父阴业了,晏亭这一偷眼,正与阴业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他才不管这一双小儿究竟在忙些什么,进门之后,径自将自己的身子堆坐在晏亭与苍双鹤对面的席子上,定定的望着挨靠在一起的二人,恶声恶气道:“为师当你匀了个怎样本事的家伙,却不想只是个酒囊饭袋,有眼无珠倒还罢了,竟不自量力要与为师比试身手,要打断为师的老胳膊老腿,我呸!为师盛名几十年,即便是当初名震天下的武圣人见了为师,都要恭恭敬敬,就没见过这般没见识的。”
晏亭斜着眼睛咧着嘴角,又将阴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实在想不到这话怎会从他口中说出,确定对面坐着的当真是自己是师父之后,微微平缓了紧张,放下锦被,陪着笑脸道:“师父将那不长眼睛的人如何处置了?”
阴业直接答道:“跟他一道来的,见他抬走了。”
晏亭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小声提醒道:“师父,章化说那人是宫中来的……”
“纵然是睿王那小儿亲自到了为师面前,若然敢说那番话,为师也折了他的腿。”
一口气没喘均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了起来,不多时便涨红了脸。
苍双鹤贴着她后背,为她顺着气,晏亭伸手掩着唇,直到渐渐平息,才正了口气问道:“师父,他们来此,是为何事?”
阴业冷哼一声,依旧恶声恶气的回道:“还能有甚事,不过是想强行见你罢了。”
晏亭偏过头与还在为她顺气的苍双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锁着眉头小声道:“大王怎会下这样的命令?”
苍双鹤轻声回她:“这些日子总也躺着,大概是昏了脑袋了,竟不知今昔是何时了,如今已是一月中旬,离先前定下的日子,还差不久了,你也‘病’了许久了,该是熬不住的时候了。”
晏亭这才恍然,每天心中总搁着那么多事,竟把这最重要的忘记了,心中惴惴之时,对面的阴业竟极不合拍的问了一句:“小子,你那老鬼师父怎会这么久都未出现,莫不是你将他藏起来了?”
伸手扶额,半遮了眼帘,如今晏亭深信不疑,眼前坐着的绝对是他师父,也只有阴业先生才会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天尘子究竟在哪里,而对她和苍双鹤谈论的这些实在特别的话题全不在意。
晏亭对自己的师父是莫可奈何的,苍双鹤与阴业相对,却是谈笑自如,漫不经心的回道:“家师正在休养,不宜见客。”
阴业先前一直阴沉着脸,听见苍双鹤的话,眼睛顿时一亮,一跃而起,大笑道:“便是知道老鬼到了,他能藏哪里去,还不是你这小子的府邸,缩头缩尾的,真没骨气!”
来的雷厉风行,去的风驰电掣,晏亭瞠目结舌的望着摇摇欲坠的房门,半晌才缓过神来,不解道:“师父是怎么了?这么久不见问,今日来的倒是没头没尾的走了这么一场。”
苍双鹤笑答:“先前抹不开颜面,今日正好得了个由头。”
晏亭瞪眼看着苍双鹤,出声道:“你将师父引到你府中,不怕他与你师父打起来,毁了你那府邸?”
苍双鹤依旧浅笑:“那府邸如今已不能算作是为夫的,毁了倒也不错,至少睿王是不敢寻他二老麻烦的,府中的一些带不走的秘密,不必留给睿王研究了。”
晏亭眼角抽了抽,随后冷哼道:“死妖孽,可有你不曾算计的人么?”
苍双鹤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有。”
她问:“何人?”
他答:“暂时没有任何作用的。”
她怒:“去死!”
他笑:“舍不下你独活。”
翌日,苍双府不知被何外力在一夕之间毁灭,有人传说,乃怪力乱神所为,因偶然路过之人曾见有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但也只是苍双府中一处,旁地倒是风平浪静。
短短两天,那传闻愈发的绘声绘色了起来,许多人还煞有介事的提了苍双府上方的天空是何种颜色,府四周又有怎样的奇异声音,再两天,那传说愈发的邪乎了,连带着将苍双鹤也一并牵连上了。
传闻中苍双鹤总也不见现人前,且年岁轻轻,算无遗漏,来大梁六年时间,不见面容有任何变化,最主要,曾有人见其夜间眸子竟闪着兽样色泽,如今其府邸也遭遇如此神乎其神的变化,这林林种种的加在一起,苍双鹤究竟是何来历——不言而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