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闹得很大,但是上官臻还是给了皇后的面子,没有把事情闹大,也命人不许谈论此事。只是后来的宴会中再也见不到皇后的身影,都由贵妃来主持或者出面,贵妃隐隐的成为后宫之首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几年。
这日秦宓闲来无事,在树下和花龄对弈。真是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
"雪桃,再给我端一碗冰镇酸梅汤。"秦宓拿着棋子对雪桃说道。
雪桃说道:"郡主都喝了三碗了,不能再喝了。再喝晚上肚子疼又该叫太医了。"
雪桃越来越有当老妈子的潜质了,最近嘴巴越来越碎了,说起话来也唠唠叨叨的。
"哎呦,我的好姐姐,这天那么热,多喝一碗也不碍事的。"秦宓说道。
雪桃给秦宓倒了一杯茶递给秦宓,把秦宓身边的碗端走了。就是不给秦宓再喝一碗酸梅汤。
"哎呀,少夫人,奴婢先去如厕。"花龄突然站起身,放下了棋子。
秦宓捏着黑棋子,思考着下一步棋怎么下,也没注意到花龄的异常,也没有注意到雪桃跟着花龄一块走了,连身边伺候的丫鬟们也悄悄地退下了。
棋桌上的白棋子被一个人捏了起来,啪嗒一声落在了棋盘上。只是一颗棋子,就改变了白棋的格局,让整个局势活了起来。
秦宓抬起头看了眼来人,眼前一亮,随即愣愣的红了眼。
黑了,瘦了,脸上柔和的少年线条也变得刚硬了,显示了男人的气息。
这人真是讨厌...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心里又是欣喜又是酸楚,心里有无数的话要跟他说,可是到了嘴巴时就卡在了嗓子眼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无数的心思绕在心头上,只能化成一句话:"你回来了。"
宋悠尘笑着看着秦宓说:"我回来了。"
两个人就一直对视着,好像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看着对方。
秦宓站起身给宋悠尘理了理衣襟,招呼丫鬟们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让人告诉我一声,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接大爷回来。塞北的战事结束了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胜了么?大将军还好么?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在塞北过的可还好?"
宋悠尘抓住秦宓的手,放在唇下一吻,说道:"媳妇,都好,一切都好。"
秦宓的眼泪控制不住,大大的泪珠刷的一下掉了下来,哭着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宋悠尘去塞北的这几年,秦宓不是没有哭过,只是从来没有在外人的面前变现过,甚至上官婉给上官臻请旨让秦宓偷偷的去塞北看看宋悠尘,但是秦宓拒绝了。
她怕自己去了塞北会影响宋悠尘,然后再影响到塞北的战事,所以秦宓考虑了好久还是没有去塞北,只和宋悠尘通信。
虽然信上说尽了甜言蜜语,但是现在见到了真人,秦宓还是忍不住心里酸酸的,"花龄,把那冰镇酸梅汤给大爷端上两大碗来解解暑,雪桃,让净房给大爷准备好洗澡水,这刚回来风尘仆仆的,该洗洗才是。待会洗完了试试我给你做的里衣,我做了两个月的...我的针线活不好,大爷不要嫌弃才是...昨儿我娘送来了鹿肉,雪桃吩咐厨房给大爷烧点鹿肉补补身子,再给大爷煮点乳鸽汤..."
宋悠尘看着秦宓把丫鬟们使唤的团团转,满心欢喜的停不下来,无语伦次的唠叨的很多,哪里还有平日里有条不紊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更合了宋悠尘的心,整个人欢喜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