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岚是君家的家主,所说的一段来历必然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几人里面谢媛宝最是八卦的一个,听着君泽岚这般一说,立即止不住好奇心的问道:“什么来历呀?”
君泽岚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据说这满城的梨花当年是离国先帝信陵君所种,当年信陵君仰慕朝云公主,为她在整个乐都都种满了梨花,曾数次的向曦国求亲,可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数次求亲都被拒绝了,后来朝云公主香消玉损,这信陵君也郁郁寡欢了好久呢”
听了君泽岚的话,傅云书不曾想到,这满城的梨花竟然还藏着离国的先帝与曦国那传言中的朝云公主一段过往,傅云书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微微的有些黑着脸的宁王那边,心想着这君泽岚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说人家父亲的风流韵事,君泽岚也不怕宁王翻脸么。
宁王还没说什么,倒是萧阙淡淡的说道:“不过是无稽之谈而已,君家主何必拿戏言在宁王面前说这些空穴来风的事情呢。”
虽然萧阙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变化,可是傅云书能敏锐的感觉到,萧阙这是在不高兴
君泽岚自知失言,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略带歉意的对宁王说道:“是在下失言,还请宁王恕罪。”
边说着话呢,有下人上来将桌上的点心酒水撤了下去上了乐都的风味小菜,宁王与君泽岚一起边吃边点评菜色,倒是也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了。
华灯初上的时候傅云书等人方才告辞回到别馆,宁王送琳琅姐妹二人回了魏王府,傅云书等人都是步行而来,则都是步行回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谢奕之将沉着脸色的长乐拉到了一边不知说什么,看样子要拉长乐说话,而长乐很明显不情愿的与谢奕之独处,便将一旁看热的谢媛宝一起给拉上。
这些时日二人时常的闹别扭,傅云书也算是看出来了,两个人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却不肯捅破这一层窗户纸,两个人也不知在别扭着什么。
见着三人走到一半很快的就没影了,却只剩下傅云书与萧阙二人。萧阙不急不慢的走在前面,如同闲庭散步一般,傅云书走在萧阙的身后,微凉的晚风拂过那人的墨色的长发,白色的衣襟,两个人走的比较近,有一缕头发吹在了傅云书的手上,微微的有些发痒的感觉
此时暮色降临,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在环绕的湖面行驶的船都挂上了灯笼,映得湖面波光粼粼;而空气中又隐隐的有桂子的香味若隐若现,两个人虽然一路无语,但是却是靠的这般的近。
纵然是在异国他乡,纵然是在风云变幻的离国,可是傅云书心中无端生出一种岁月静好之感。那一刻,傅云书忽然希望,从五味楼到别馆的路还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似乎此生可以没有尽头
只是,在这样不平静的时期,如何的能够得到安宁独善其身呢
次日一早,傅云书正在用着早膳呢,见着外面屋檐下围着一群下人不知在讨论着什么,隐隐的听见那些人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傅云书便问芸娘道:“她们在说什么呢?”
不等傅云书让芸娘前去打听,那边沧海早就已经打听好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眉飞色舞的对傅云书说道:“小姐,现在你在乐都可是出名了。”
傅云书见着沧海这般一说,不由得打趣沧海说道:“见着你高兴成这样,我这出的名应该不是什么坏名声吧。”
沧海被傅云书一打趣,跺脚笑着说道:“小姐你还打趣我呢,方才我出去了一圈,听见的都是小姐昨日在街上妙手回春,将一个死人救活了的事情,也不知哪个好事人根据小姐的样貌打听到我们是曦国的使臣,如今小姐这神医的名声可都在乐都传遍了呢。这传出去,小姐面上都有光了呢。”
傅云书听了沧海的话,眉头微微一动,昨日救人不过是无心之举,没想到却造成这般大的影响,这以后想再低调估计都不成了。
这边傅云书心中正在暗自思索着呢,有人敲响了房门,芸娘连忙的去开门,却见是一个穿着一个墨绿色衣服的侍卫,传话道“傅大人,宫中有人传话说皇后娘娘在栖凤宫中摆下了酒席为大人接风洗尘。”
她与皇后从未有交情,皇后又何必要为她接风洗尘?傅云书沉吟了片刻,昨日太子的马惊扰了闹市差点出了人命,偏偏被她所救,而他们到了乐都之后,她跟宁王走的很近,萧阙与琳琅郡主她们又是旧相识。
宁王支持大皇子众所周知,而魏王又与宁王交好,此次皇后送来帖子邀请她进宫,怕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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