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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跟做月子似的(1 / 1)

难得空闲,陈行从别墅返回公司,接下来柯寅川的行程并不需要他跟,他准备更新下简历。

他总有一种,要么他助纣为虐这事要有报应,或者那个被虐的命不久矣的感觉,哪个都不好,更新完后他还得去庙里烧烧香,捐点香火钱,顺便帮他的老板也捐点。

挨骂费都不算什么,积功德这点简直微不足道。

“笃笃笃”三生敲门声响起。

陈行抬头,见是宁大秘,迅速切换页面然后笑着问:“宁秘书,有什么事么?”

宁云将脸往柯寅川办公室的方向一侧,陈行秒懂:“柯总找我?”

“对,下午你跟。”

陈行一头雾水:“我?会议取消了么?”

宁云摇头。

那就是会议之后,柯寅川要去顾家吃饭,一般去那边都只带司机,今天怎么把他也带上了,他向宁云投过去一记询问的眼神。

宁云朝他耸肩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表示她也不知道,然后甩甩头发,转身踩着高跟鞋走了。

下午的会议结束时将近四点半,陈行等在会议室门口,柯寅川脚刚踏出来就跟了上去。

办公室的茶几上放着好几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把桌上这些送去顾宅。”

“好,柯总您看什么时候走?”

“今天不过去了,你替我送过去。”

陈行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面色无常地应下,带着礼盒去了顾宅。

顾明钧早得了消息,只当柯寅川临时有事,见着他的人还特地来送了礼,又给柯寅川去了个电话。

“你不送礼还好,你这一送,我妈又开始念叨了,让我嘱咐你别太辛苦了。”顾明钧握着一块碧绿的翡翠无事牌把玩着,揶揄道:“学学我,啃老多好,轻松惬意,请客吃饭人不来还能收到帝王绿。”

“去你的,那是给夏姨的。”

“多绝情啊,那我的呢。”

“真要啊?”

“不然呢?”

“行,那赶明儿把你上次看中的小明星送过去。”

“你是嫌我活得长了吧。”

“等着吧。”柯寅川在顾明钧骂声到来之前按掉电话。

“柯寅川,我……”

——嘟,“草,挂的真快!”顾明钧揉了揉眉心,切到信息界面,开始给柯寅川夸夸打字警告他别乱来,不然同归于尽。

“怎么了?”严随声端着一碟水果过来,放在茶几上,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揉他顶上的头发。

顾明钧侧头把脑袋再往他手掌送,很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柯寅川欺负我,天凉了,让寰宇破产吧。”

严随声宠溺地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好。”

“算了,算了,我大度不跟他计较。”

“那不用破产了?”严随声失笑,把一片脆桃送到他嘴边。

顾明钧把无事牌套在脖子上,恨恨地咬了一口眼前的桃:“不用了!”

“好。”

晚上八点,寰宇顶层的办公室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陈助理送完礼没敢走,只在办公室等着,一直等到现在,中间只给里面送了一杯咖啡。

总裁们努力起来也废寝忘食啊,陈行手指一划,消掉一层气泡,然后锁屏,他听到了他老板的脚步声。

坐上车时候,陈行习惯性地吩咐司机去柯寅川另一处住处。

“回别墅。”柯寅川手指交错地敲在腿上,冷淡地出声。

陈行忍住了回头望的冲动,心里嘀咕这人今天不会要把工作上的气撒贺程身上吧。他功德还没攒呢,这又要开始扣了?

医生嘱咐贺程要少食多餐,每日便多吃一餐,厨师兼营养师的张叔如久旱逢甘雨一样的,使出浑身解数认真对付这一日四餐,每日还会有两样小点心。

每晚八点半,是宵夜的时间。

张叔正把一盅汤从蒸笼里端出来,贺程笑着说:“跟坐月子似的。”

“一个理。”半个月相处下来,张叔很喜欢这个小辈,看着清清冷冷的,实则如玉温润,谦逊有礼,还能时不时开上两个玩笑,可比柯寅川有趣多了。

贺程正要再回上一句,就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他面上一凛,搭在毯子上的手轻轻颤动。

张叔手中汤盅还未放下,便听见响动,闻声抬头,餐厅里头虽瞧不见外面,也大抵猜到是柯寅川回来了。

家里有阿姨,但是贺程跟张叔都觉得宵夜这一餐没有必要大动干戈,而且这别墅主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是以这会儿整个客厅餐厅就只有他们俩。

张叔忙放下手中的汤,从厨房走出去,见柯寅川面上一脸疲态,关切道:“正好煲了汤,您要喝点么?”

这人放家里,也不见面,怎么个事啊。

“嗯。”

趁柯寅川弯腰换鞋的功夫,陈行颇有眼色地凑到张叔耳边:“刚从公司回来呢。”

话一出口,张叔就明白了,虽说每日这时候只有贺程吃,却也备了不少东西,讲究一个营养搭配,啥都吃点,添一两个人不算事,而且这主子是柯寅川,没有也得有。

“正好汤好了,我去拿碗筷。陈助理吃了么?”

听到这话的陈行心里一哆嗦,心说我哪儿敢啊,往常也就算了,这会儿那俩祖宗吃着吃着不对付干起来了,这不是殃及池鱼,可是他又不敢走,怕真的干起来出事,杵在那假笑:“不了。”

柯寅川掀了下眼皮扫过去:“回去吧。”

喳,陈行默念一句,老板发话了,那还是走吧,于是陈助理非常干脆地转身溜之大吉。

柯寅川依旧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冷脸,张叔跟着一起走进餐厅就觉得不对,要说气氛变得不一样,倒也不算,但是空气仿佛就是在柯寅川踏入的那刻,微不可察的缓慢了。

大概是因为贺程面上的笑褪去了,张叔不清楚俩人之间的事,不过好歹半个多月了,总算能在一张桌子吃上饭了。

他将碗筷摆好,面上有些为难,贺程的手没好全,后面伤口又裂开了,吃饭不大方便,这几日都是护工或者他照顾着吃饭的,这会儿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贺程大概是猜到了他的顾虑,朝他笑了笑,示意没事,张叔见了,也就出去了。

“这么晚?”贺程与柯寅川相安无事的时候,倒也能说上两句话。

“嗯。”

贺程向来话少,只低头安静喝汤。好似俩人都默契地忘掉了前几日的事,贺程是不想提,柯寅川大概是根本没放心上。

一室静谧,就只剩下碗筷偶尔相碰的叮当响。

本来是寻常的画面,倒是让贺程莫名品出些不自在的味道来,但是在柯寅川身边不自在这件事,实在是稀松平常,他只当前面几个月因为没见着,现下不习惯罢了。

他手使不上劲,吃得便慢,动的久了,伤口处隐隐犯疼,就更不愿意吃了。拿着瓷勺搁在碗上,许久才喝上一口。

贺程这一年没跟柯寅川吃过几次饭,以前没注意,今天才发现柯寅川吃饭其实很快,跟他商场上一样,速战速决,却并不显得粗鲁。贺程用余光看了一会儿,见他吃得差不多了,也顺势放下勺子。

汤煲得很好,也是他爱喝的,他觉得有些可惜,垂头盯着汤面慢慢浮动的一点油脂发呆。

柯寅川本就没什么胃口,但是向来家教是不允许浪费的,还是喝下了最后一口汤。抬头看见贺程那边的东西几乎没动,剑眉蹙了蹙,却难得的没有说什么,起身出了餐厅。

“往日也只吃这么点?”

张叔心里有苦说不出,心道你板着那张脸就算了,那手上的伤明晃晃的摆在那里是瞅不见么。他待在别墅日子不短了,知道这是个不知道心疼人的,人就是这么个性子,他一个受雇的厨子,自然不能说什么,只好应付过去:“可能是今天晚饭吃得多了点,这会儿就吃不下了。”

柯寅川听了没什么表情,抬步上楼,走了两步又停下:“那就晚点再吃一次。”

当充电呢,这会儿没充满,过会儿再充上,晚点吃就积食了。

张叔点头,转身去看贺程。

柯寅川出去后,贺程才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就是柯寅川的一个物件,心情好了风平浪静,心情不好任心施为。他尽量让自己将心放宽,可到底前面将近三十年的人生,将他框在了一个与如今生活完全不同的观念里。他甚至怀疑当初答应柯寅川同意交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在后面一日复一日的复盘中,都无法将逻辑推向“同意”那一个选项。

那不是一个工科博士应该做出来的判断,更像是一个生意人。但是今时今地,又清楚明白地告诉他,是的,他的逻辑在如此重要的事上,失效了。贺连山身上做商人的血液,到底也流淌在了他身上。

张叔在他身后站了十多分钟,也没见人抬头,他在外头,并不知晓里头情形,怕俩人又闹了不愉快,于是小心翼翼的问:“贺老师,还要吃点什么么?”

“不用了。”贺程见他面上隐有担忧,浅笑着说:“今天晚上那道鱼吃的多了,现在也不饿,辛苦你了。”

竟是挑了一样的说辞,张叔叹了口气,一面收拾桌上的碗碟,一面念叨:“你别怪我啰嗦,我年纪大了,心里头藏不住话。”

这是要劝人了,贺程脸上的笑变成了苦笑:“哪里。”

张叔斟酌了一下,才说:“你就算不说,我也看得出来,这半个月你住得不开心。”他看着贺程的深褐色的眼睛,那里头没什么情绪,才接着说:“可是贺老师,你要明白,这日子,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你身体不好,要是心情再不好,就好得慢。说句不厚道的话,你要是不想在柯总这里待着,也要养好了身体,再想其他的。”

贺程刚来那天夜里阵势很大,呼啦啦一群人抬着,还跟着几个医护。张叔在别墅好几年了,法,更别说投怀送抱了,要是清醒的时候他一定会克制自己,现在根本无法顾及。

吻也好,插进来也好,只要能够安抚他一点的,无论什么,他都想要。

柯寅川依旧被这个生涩的吻取悦了。柔软的唇被贺程含住,舌尖似害羞般抵在他的牙根上面,他手指轻轻擦着贺程的耳垂,发出一声笑,大发慈悲地放了它进来。

那舌头进来后就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办了,柯寅川已经等不及,他按住贺程的脑袋,咬住他的舌,用力吮吸,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它吞进去,连同它的主人。

不再需要克制,他挺着腰把自己全部送了进去,径直顶到了最深处。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好操,湿软滑腻的穴主动吞吃着硕大的性器,穴里的软肉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讨好般地缠上来,不住地收缩着咬紧他。

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喟叹声,快感如决堤的洪水冲刷着,柯寅川爽得头皮发麻,压着贺程用尽全力疯狂地抽插,恨不得把自己也全部塞进这个淫荡的穴里。

贺程空虚的后穴被又粗又长的肉茎填满,没有一丝缝隙,积压许久的渴望终于得到满足,让他无比舒畅快乐。

可是还不够,少了什么?他困惑地睁着眼,看着紧紧贴着他亲吻的人。这个眼神实在犯规,柯寅川被他看得又胀大了几分,猛地再用力往里顶了一下。

“呜……”太涨了,下腹两处都涨着,贺程终于记起被他遗忘,无人抚慰的性器,他伸出手往自己的欲望摸去。

还未得逞,就被柯寅川无情拦截,另一只手也被一起钳在手里不得作乱。贺程被插得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他此时已经无所谓体面,也无所谓羞耻,只想要畅快,委委屈屈地控诉:“摸摸它,让我摸摸它啊。”

一面说着,一面妄图挣脱控制,身子扭得柯寅川差点抱不住。

“再等等。”柯寅川觉得自己疯了,此刻的贺程在他眼里可爱得不得了,上面的嘴巴似哭似喊地叫着,下面的嘴巴又催命似的含着他,将他迷得五迷三道的。那双往日惯来冷静自持的眸子现在直勾勾望着他,叫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然后大开大合地操干,时不时全部抽出,再猛地一杆到底,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

贺程受不住了,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攀上最高的珠穆朗玛峰了,可是就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但是这个恶人就是不给他,总是这样,只顾自己爽,混蛋至极!

“呃……寅川……”他在叫他,他的姓被方才一击重重的顶撞变了音,只留下他的名从贺程口中缠绵地说出来,满含情动与欲望,惹得柯寅川胸口那颗躁动的心越加跳得张狂。

给他吧。

柯寅川看着蹙着眉满眼难受又恼怒的贺程,好心地握住挺在他肚子下面的肉柱,上下撸动,只是一下,身下的人就痉挛着抽动,在颤抖的呻吟中射了出来。

大股大股的白色液体落他的手上,贺程的肚子上,他将沾了精液的手指放到贺程嘴边。尚在高潮余韵中的贺程无知无觉地张口舔弄手指,乖巧无比的嘬着自己的精液。

色的要死,柯寅川发狠地捂住贺程的嘴巴,如暴风骤雨般地猛烈抽插。

过了好一会儿,释放过的贺程才找回了一点点意识,不多,却也足够让他不彻底被药物带来的情欲控制,他眼中的欲火不再如刚才旺盛,替代而来的是一缕清明。只是整个人依旧沉沦在柯寅川给他带来的快感里,脑海中模模糊糊的白雾散去了一点,让他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他们在柯寅川寰宇的休息室里做爱,刚刚外面还有好些人在开会。

敏锐如柯寅川,将他眼中变化尽收眼底,他放开手,大拇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擦过贺程发红的眼角,和风细雨般的缓慢把抽出来的性器一寸寸送进去,进到一半的时候,捏着身下肿胀不堪地乳头一拧,然后凶狠地一撞。

“嗯…”捂在嘴里不甚清晰的闷哼。

捡回一些理智的贺程用力咬着下唇,他脸上泛上红晕,明明难耐得不行,却拼命抑制着即将出口的呻吟,只偶尔被顶得狠了溢出一两声。

“叫出来。”只这两声就听得柯寅川心更痒,想把他弄哭。

“不……有人……”

“什么?”

“外面……啊!”贺程身体打着颤,那点珍贵的清醒似乎又要被柯寅川撞散了。

“已经走了,我带你出去看看。”话音未落,柯寅川就把他两条修长的腿搭在臂弯,就这么插在他身体里,抱着人往外走,要带他出去看是不是还有人。

“不要!”

怎么可以去?

贺程急得抬手就拍打柯寅川的胸脯,挣扎着要下来,可是已经被操得浑身发软的人,那点力道除了增加点情趣,没起任何作用,甚至因为挣扎的动作,后穴把入侵的物体吃得更深了。

“不能在这种时候对男人说不要。”柯寅川对抗议充耳不闻,把人死死按在鸡巴上,往上一顶,把人顶得哆哆嗦嗦地发着抖躲在他怀里,一颠一颠地抱着走出休息室。

办公室空无一人,看清后贺程松了一口气,强撑的力道卸了下去,双手无力地搭在柯寅川的肩头,下巴也枕在上面。

贺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柯寅川耳后,直吹得他那块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连带着周身血液也被那口气烫得沸腾起来。

真真是个要人命的妖精。

“没有人。”他出声安抚,从出来到现在,因为紧张而疯狂咬紧的后穴就夹得他快要射出来,他忍着从尾椎一路攀爬到脑神经的酥麻,将人放在落地窗对面的玻璃上。

玻璃是单向的,他启动一个按钮,玻璃上的雾层褪去,玻璃渐渐清晰,恍若无物一般露出后面的场景,那是他的秘书跟助理的办公室。

贺程被压在玻璃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激灵,抬头看清眼前是什么时候,他猛地一僵,牙齿发着抖,想要逃离。

他的意图被柯寅川轻而易举的化解,就着相连的姿势轻轻抽插,掰着他的脑袋让他看。

玻璃那头的人,衣衫整齐的在忙碌着工作,偶尔还会有人员走动交谈。

而玻璃这头,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被另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压在玻璃上干,身后的肉洞被一根长棍狠狠凿穿,发出滋滋的水声。

“不…不要在这里。”

“就在这里,让他们看着你被操,被操射,操到高潮,你不知道你被操到发抖的时候有多迷人。”柯寅川从背后抱着他插,一边在他耳边说着淫言荡语,一边用着劲顶跨间那处销魂穴。

贺程今天说了太多不要,可是每一次都会被拒绝,然后拉入更糟的境地,他的言语不被听见,他的痛苦不被看见。

他如何,不重要,同床上那些物件,没什么两样。

玻璃外的办公室有人进出,眼睛扫了过来,又很快掠过去,没有停留。

明明知道他们看不到里面,可正被人被窥视的恐惧与耻辱感依旧不可控地涌上心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他只好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

隔绝视觉后,身体的感觉却更强烈,身体里那根东西似要把他顶穿,小腹深处的酸麻汹涌着袭来,明明意识越来越清醒,可是身体却越来越不受控的沉醉其中,两厢折磨,让他一半痛苦一半欢愉。

身体失去控制地抽搐着,痉挛着,而身后的人还不放过他。那对快被玩烂的乳头再度被人捏在手里,细细揉搓研磨。

“还是刚才戴着夹子的时候更迷人,只是黑色不衬你,我们再定做几副,玩一次换一副。”

“明明都快被打烂了,揉揉就又硬了,后面也咬得更紧了,你喜欢玩这个是不是?”

“早说啊,等今天玩完,下次我们就试试导尿棒,贺程,你说你被玩得尿出来是什么样子呢?”

谁跟你我们,贺程屏蔽掉对柯寅川言语的感知,认命地闭着眼侧着头,不再搭理他,麻木地随着身后的顶弄起起伏伏,再麻木的任由身体又一次攀上高潮。

不久前还因为没有抚慰而无法释放的阴茎,此时却因为前列腺被激烈的撞击,有了射精的欲望,没有克制,也克制不了快感的袭击,烟花接连在他脑海炸开来,令人难以抑制低吼着射了出来。

“被操射了,好骚,叫得也骚,你天生就是给人操的。”柯寅川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往外吐水的肉棒,感受穴里箍着他的肠肉疯狂蠕动收缩,狠命地抱着贺程打桩,把浓稠的精液浇灌在他体内。

一次怎么够,他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拉开布满指痕的双腿,又把阴茎送了进去。甬道里的精液甚至还来不及流出来,就再一次被捣了回去。

夜幕降临,光洁的玻璃倒映出璀璨灯光下两具缠绕在一起的肉体,贺程歪头看着玻璃上的自己,像看一块烂泥。

一块陷入沼泽里的烂泥。

潮湿、肮脏、黏腻、令人作呕。

20

风卷着什么拍打在了窗户上,发出咔一声响,贺程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柯寅川那双眼睛依旧还凝在他脸上。

为什么要逃呢,其实现在想起来没有为什么,想这么做就去做了。

从英国回来后他似乎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里,经常感到窒息。他开始长时间的睡眠,一睡睡十几个小时,饥饿也离他而去。

他甚至已经不怎么记得那几天的事了,怎么从机场到了寰宇顶层那间总是明亮干净的办公室,后面又怎么在柯寅川床上醒来,他浑浑噩噩的,像是一只刚被注入灵魂的木偶。

这种状态不对劲,他非常清楚,但是他依旧放任,直到柯寅川再次提起让他做助理的时候,那一瞬间,他真实地感受到空气如同水泥一样伫立在他周围,不再流向他。

木偶的灵魂似要蜕壳而去。

逃离一个无法呼吸的地方,应该算是来自生命的本能吧,即使从一开始他就清楚,这样的逃离其实是自欺欺人。

贺程眨了眨眼,思考应该怎么回答他,他已经认命,实在没必要再挑衅他。他牵起嘴角笑了笑,回望柯寅川:“一时冲动吧,人近三十,突然想体验下叛逆的后果,但是冲动跟叛逆在一起往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试过一次,也就算了。”

烟灰已经积了长长一截,柯寅川倾身把整只烟按在烟灰缸里,大概是工作繁忙,眉目中带着些疲倦:“你以前也很冲动。”

语气像是叙旧,贺程有些诧异,他们重逢一年来,可做,她需要直接跟贺连山谈。

凌晨两点,别墅大门响动,贺程听见脚步慢慢到了他的房间,门把手被缓慢扭动。他闭着眼,并不准备迎接晚归的父亲,他确实有点生气的,他听见有东西被放在了他的床头柜,应该是他的礼物。

门把手再次响动的时候,贺程睁开眼,他没忍住对礼物的好奇,打开台灯拆礼物,看到礼物那刻,他决定原谅父亲,花五分钟去跟父亲道谢。

他没料到,五分钟根本不够,他站在父母卧室门口,足足一个小时。

程静冷静地质问,贺连山诚恳地认错,甚至因为怕吵醒儿子,俩人声音都不大,却足够让靠在墙边的贺程听清。

这一个小时,他知道了自己还有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知道了自己生日前夕父亲是去美国陪他另一双儿女,知道了母亲并不会原谅父亲,他们已经在争论要不要离婚。

他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那个本来让他高兴的礼物现在变成了父亲出轨的证据,他盯着那本书想,是在陪其他儿女的时候买的么,给他买礼物的时候有没有过愧疚。

这些除了让他难受,都没有答案,贺程,不要漏!分几章是为了替换废章,我也没办法!!私密马赛!!!6k+更新要个推荐票不过分吧!票票!!】

当天晚上贺程并没有见识到柯寅川口中提到的那个物件。

柯寅川一直忙到快过年,他实在是分身乏术,每天回家也要去书房待好一会儿,有时候回房间都过了零点。几次贺程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他贴过来搂着自己,但他实在睁不开眼睛,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因为早上不上班的缘故,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了,他每天照旧上午去医院,下午则去贺氏房产,老板太久不在位到底不好,宁为军让他去坐镇。

“这不合规矩。”贺程开始是拒绝的,他并不懂这些东西,而且他也没有权利,贺连山还没死呢。

这位跟贺连山打拼了大半辈子的重臣无所谓地挥手:“没有规矩,你爸在的时候就是最大的规矩,他倒下了,他的儿子就是规矩。”

贺程没有坚持,为柯寅川工作的几个月到底是有收获的,公司自然有一套运转的流程。贺连山在两年前就开始准备做甩手掌柜,那次差点让贺氏丧命的危机让他产生了这个念头,这些准备现在派上了用场,贺程只需要去那里当吉祥物稳军心。

放假前最后一天,公司早早放了人回家过年,下午整个公司也没多少人了,贺程走出电梯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把车开到了柯寅川那里,明天他也要放假了。

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时,夕阳正好把最后一缕晚照留在对面高楼的幕墙上,美极了,他难得露出个轻松的笑容。

无比波折的一年,就要过去了。

贺连山在好转,但愿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吧,他对新的一年,开始有了一点期待。

进门意外地看见柯寅川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贺程换了鞋就准备上楼换身衣服,走半道被柯寅川招了过来往中指上套了个戒指。

最近柯寅川喜欢给贺程送礼物,开始贺程还觉得不适应,后来发现大概跟给宠物买玩具差不多,他扫一眼桌上的包装,卡地亚的素戒。

张叔跟阿姨已经把晚饭摆上桌,贺程索性吃了再去换衣服。戒指被柯寅川戴在了右手,吃饭的时候筷子偶尔碰到,实在不习惯,于是多看了两眼。

祥和的夜晚。贺程在跑步机上跑了会步,还不到十点,路过书房的时候见柯寅川又在写毛笔字,凝神静气的,姿势却随性,笔下的字苍劲有力,是正经练过的,于是驻足看了一会儿。

要走的时候被柯寅川抓住又压在桌子上亲,那汗本来都要干了,这会儿又开始冒出来,柯寅川一双铁臂捆着人,若有所思地看他:“最近太忙了,竟忘了还有件事。”

贺程直觉要遭,趁他不注意一矮身钻出去,丢下句我去洗澡你继续练字就走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莲蓬头的水刚打下来,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贺程并不意外,但是对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有些紧张。他按沐浴露的手搭在那儿,直到另一只手覆上来,泵头才挤出了液体。

滑腻的乳白色液体堆在手上,手指上套着的戒指被另一个人捏着旋转了两圈。

“喜欢吗?”

非常不合时宜的,贺程想起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嗯了一声,把手收回来,握着沐浴球开始揉搓。

柯寅川最近好像染上了亲吻的瘾,那个泡沫还没打上两下的沐浴球被他拿过一丢,浴室的水蒸气把贺程的脸跟嘴唇都蒸得红润,上头还有几粒水珠,跟顶着晨露待人采撷的嫩叶似的。

他把人按向自己,用嘴去采了,再撬开唇齿,用舌头去挑逗另一个舌头,这片叶子是他的,他要吃到肚子里。

47

手也没有闲着,不知道是本来就放在浴室的,还是有预谋拿进来的,贺程觉得自己胸前像是贴上了一块冰凉的小东西,极短的几秒钟,他右边胸口陡然一痛。

“唔…”这疼痛太过记忆深刻,贺程弓着身子躲。

“别动,还有一边。”柯寅川在他呼痛之前停止了接吻,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夹子,后面挂着一根羽毛,不过已经被水打湿。

贺程不敢想象如果那羽毛是干的,拂在他敏感的胸口会是什么样子。他低着头,除了痛还有另一种隐秘的感觉,这让他很不好受,他不想要这个东西,有不好的回忆。可让他开口拒绝又做不到,明明答应过随便他弄。

当两个夹子都夹上来时,贺程已经呼吸急促,他抓着柯寅川的肩膀,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柯寅川并不觉得痛,他轻轻拨弄夹子,被打湿的羽毛晃晃悠悠地扫过乳晕,留下一道道水痕,又很快消失,他赞叹一声:“很好看。”

像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天鹅,落在水里,紧张地等待结局。柯寅川双手覆上微微颤抖的乳肉,他要把天鹅关在巨大的笼子里,笼子里铺上柔软的毯子,最好天鹅眼里只有他,每天只有他能够把他从笼子里带出去,让他飞向天空,但最终还是要飞回来。

“好喜欢,以后都不要取了,给你穿胸衣,怎么样?或者乳贴?”白皙的胸口已经布满指痕,柯寅川在床事上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习惯掌控,也喜欢看到身下人在床上受不了时失神的脸,那会让他更兴奋。

贺程呜咽一声摇头,明明是痛的,身体里却冒出一股痒意,真贱呐…他想。

“不要…”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他伸手推柯寅川,可惜身上那点力气已经全部被他用来抵抗胸口的感觉,手伸出去的力量不如五岁小孩,同调情差不多。

柯寅川也当他在调情,他含着人的耳朵吸吮,滑滑嫩嫩的,跟他的主人一样好吃。手也没闲着,扯着乳夹玩弄,每动一下,身前的人就颤抖一下,身上的水珠也簌簌往下落。好可怜的天鹅,脆弱得仿佛只有依靠自己才能站住,他喜欢极了,忍不住更用力扯动手里的羽毛:“不要什么?可是一扯你身体就软着往我身上靠。”

贺程说不出话了,只觉得全身所有的神经感知都集中在胸膛,他仰着头,淋浴的水垂直落下,哗啦啦地落在他眼睛里,砸得他整个眼眶发酸发胀。

这澡终究是洗不成了,柯寅川甚至没关水,直接把贺程丢上床,浴室淋漓的水声和着贺程嘴里发出的轻吟,更显得他可口,把人的魂儿都要勾走掉。

欠操得很。

柯寅川掰过贺程的双腿,让他门户大开地朝着自己,贺程睁开眼睛看他,目光像是春日湖泊的碧水,叫人沉醉。

哼出来的尾音像是难受又像是舒服,柯寅川一并把它们吞进肚子里,手沿着小腹一路滑到了贺程腿间揉搓已经硬起来的阴茎。

柯寅川没略过,他觉得好玩,轻声轻气地问贺程:“想射吗?”没等贺程回答,柯寅川就堵住了贺程的嘴,用力地吻他,唇舌交缠。

温度升高到让人无法思考的程度,或许不是温度升高,是浑身要害都在别人掌控之中,它们任由让人挑拨玩弄,然后将一波波的情欲送进大脑,升温的是大脑。贺程发出细小的呻吟,下身快速地揉搓已经让他受不住了,可是柯寅川偏偏不给他,他像上几天那样,在即将攀登顶端的时候堵住那个小口,让他硬生生地被迫终止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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