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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换司机(1 / 1)

29

不知酒过几巡,柯寅川觉得自己已经喝多了,若是拒绝也没人能劝他,可是他今天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几乎来者不拒。可即便是如此,他依旧没露出多少醉态。

顾明钧照例要假模假样地发言感谢,他举着高脚杯,有些摇晃地踏上两节台阶,开始致谢。

今年的致谢辞还是老样子,从皇天后土到门前新换的盆栽,都被他感谢了个遍。

“……门口那辆车的颜色跟我……”

在他把今天内裤是什么颜色说出来之前,严随声哄着把人从楼梯上拉了下来。

“我没醉!我现在可以徒手开根号!”的确没醉,就是喝多了容易胡言乱语,要是真有人拿个题给他开,他不定真给开出来。

“我还没说完呢。”一边说一边挣脱拉着他的严随声,妄图爬上旁边的桌子继续。

严随声没惯着他,把人按怀里在耳边说了句话,顾明钧嘟囔了几个字,终于安静下来,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跟严随声讲话,话没讲完把嘴凑上去,索了个吻。

众人起哄,于是又开始吵闹。

熟人局的好处就是不用太照顾其他人,更何况并非自己主场,柯寅川立在离人群稍远的酒塔旁,看着前方,神色有些微波动。

叶泊然终于从人群中脱身,他还未忘记今日是以什么身份来的,他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却有演员对情绪敏锐的感知,他觉得此刻眼前的男人,似乎需要一个吻。

他凭着直觉贴近,这事其实不陌生,只是他从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过。但被人中途阻止,阻止他的人就是他认为需要吻的人。

柯寅川凉凉地望他,眉梢微挑:“陈行应该给过你酬劳了。”

是,早就给过了,一笔不菲的分手费,更确切的说——遣散费。寰宇柯总从不吃回头草,可突然得到的代言人,以及今天柯寅川好友的私宴,都让他以为这是再次开始的信号。

叶泊然算得上识时务,今天也忍不住问一句为什么。

柯寅川公私分明,代言人是正好合适,没有道理因为别人曾经是他的情人就避嫌或给予关照。至于今天带叶泊然来,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来之前觉得身边应该有人陪着,恰好叶泊然在,就带了过来。

他没有跟叶泊然解释的必要,只给了他别多想三个字,就不再多说。

叶泊然并非自信,他大约算得上柯寅川情人里最长情的,柯寅川格外喜欢他身上那股少年气,他很清楚。

他们之间已钱货两讫,可他其实有些着迷做柯寅川情人的日子,柯寅川是个很优质的金主,多金又大方,最重要的是年轻英俊,他难免心动。

今日的信号虽然让他动过的心又蠢蠢欲动,但他惯来识趣,没有继续问,只安分扮演男伴的角色。

宴到尾声,众人都已尽兴。

他们闹得欢,总有几个信誓旦旦不带司机,说着绝不喝酒最后被灌下好几杯的,车自然是不能让人开的。

柯寅川打发自己司机去送人。

司机有些为难,以往也不是没有过留宿的情况,可来时,柯寅川说过今天是要回别墅的,他小声问:“柯总,您还回去吗?”

夜深了,风很凉,柯寅川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除了一双有些因酒后泛上朦胧的眼睛,丝毫看不出他醉了:“叫贺程来吧。”

严随声亲自安排的宴会,哪里需要客人的司机去送人,他正要拦住柯寅川,顾明钧靠在他怀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于是他住了手,一旁的管家闻弦知意,让人带着柯寅川司机走了。

30

贺程到的时候,人几乎都走了,柯寅川好像醉得很深,坐在前厅的沙发上,眉头蹙成结,累急了的模样。

贺程走过去,叫他的名字,柯寅川睁开眼,有一瞬间的怔忡。

这一刻贺程又在柯寅川脸上看到了类似柔软的情绪,他有些诧异,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好身旁有另一个人解决了他的困扰,叶泊然拉着柯寅川的手把他扶了起来。

贺程看见叶泊然,松了一口气。

方才还行动自如的人,现下已醉态尽显。叶泊然今天上午还见过贺程一面,他认人向来厉害,笑着说:“贺助理。”

贺程从叶泊然手里接过柯寅川,道了声谢后扶着人往外走,走到一半才想起叶泊然大概是跟他一块来的,又回身问:“叶先生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像极了一个助理该有的样子。

“不用,我安排人送就行。”严随声好不容易把顾明钧安置好,下来收拾残局。

贺程点头告辞。

搀着人进车里的时候,柯寅川脚下不稳,踉跄着就要撞上车门框,贺程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只是扶着人,不好动,没留神把手腕垫了上去,手腕夹在坚硬的钢铁跟脑袋间,疼得他差点把柯寅川丢地上。

好歹忍住了,他坐在驾驶位揉了好一会儿,见没事了才启动车子。

只是刚上高架,那只手像故意作对似的,开始细密的疼,起初还能忍,后面突然一阵剧痛,方向盘都快握不住。他咬牙把车往高架下开,靠边停了,可还是撞上了一旁的花坛,好在车速慢,只伤了车,人没事。

贺程坐了几分钟,才有力气抬起不那么颤抖的手解了安全带,扭头去看后座,应该庆幸他上车前给柯寅川也系上了安全带,让撞击过后的柯寅川并没有东倒西歪或者像倒栽葱一样冲出去,而是安静地被绑在后座上。

他实在喝太多了,这样撞了一下都没有醒过来。

贺程看着柯寅川因冲击而被扯得有些凌乱的西装,脑中冷不丁冒出个荒谬的想法。

如果没绑安全带的话,车速再快一点,方向盘往左打一点,或许柯寅川会受伤,但是他自己不会,安全带会捆住他,安全气囊也会弹出来。

如果再惊险一点呢?明天大概可以上新闻头条。

他甚至在心中计算了一下车速跟角度,速度应该提到多少,可以把后座的人弄成非死即残,那个场景在脑海被渐渐描绘出来,混乱又血腥。

最后那个画面在他脑海停留不过一瞬,他按下车窗,海城十一月的风已是很凉,吹得他脑袋清醒了不少。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坐在花坛边上看被撞得碎掉的车灯,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了司机来。

月光从头顶打下,在他脚边落下一道孤零零的影子,贺程突然想抽支烟,可是他从不碰这玩意。

他莫名有些烦躁,起身走远了,直到司机到来,才重新坐回车里,人冻得发抖,好在不会有人注意他。

到别墅的时候,柯寅川已经有些清醒,贺程因为刚刚的想法有些内疚,还是拉开车门把他扶了出来。

柯寅川少有喝得这么醉的时候,张叔的醒酒汤早就温在了火上,这会儿直接递到了贺程手里,又嘱咐他把枕头垫得高些。

“得有人看着的,贺老师麻烦你了。”

别墅没有管家,张叔快要包揽这一角色,贺程无法,继续履行他二十四小时工作制的助理职责。

等他端着醒酒汤坐在床上的时候,才发觉后背湿了一片。

他们没有深仇大恨,真要论起来,柯寅川帮他完成了一个愿望,而代价是他早就知晓的。惊心的是,他居然在那瞬间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恍若自己恨柯寅川。

这恨来得没有道理,他低头把衣袖捋高,看着那块狰狞的疤痕,目光幽深。或许因为他那早就自我抛弃的自尊,有那么点道理,可是远没有到这个地步。

手腕还在隐隐作痛,似乎连那一碗没什么重量的醒酒汤都要端不住了。

他把碗放在床头,柯寅川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贺程也不想叫醒他,只给他再垫了一个枕头,准备回房,走到门口又想起张叔的嘱咐,怕这人半夜真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那罪过就大了。

他叹了一口气,在按摩椅上躺下,依旧是睡不好,手腕也没有放过他。他握着手腕听着柯寅川因为醉酒而变粗的呼吸声,陷入沉思,可是几乎一夜,也琢磨不出什么来。

可做,她需要直接跟贺连山谈。

凌晨两点,别墅大门响动,贺程听见脚步慢慢到了他的房间,门把手被缓慢扭动。他闭着眼,并不准备迎接晚归的父亲,他确实有点生气的,他听见有东西被放在了他的床头柜,应该是他的礼物。

门把手再次响动的时候,贺程睁开眼,他没忍住对礼物的好奇,打开台灯拆礼物,看到礼物那刻,他决定原谅父亲,花五分钟去跟父亲道谢。

他没料到,五分钟根本不够,他站在父母卧室门口,足足一个小时。

程静冷静地质问,贺连山诚恳地认错,甚至因为怕吵醒儿子,俩人声音都不大,却足够让靠在墙边的贺程听清。

这一个小时,他知道了自己还有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知道了自己生日前夕父亲是去美国陪他另一双儿女,知道了母亲并不会原谅父亲,他们已经在争论要不要离婚。

他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那个本来让他高兴的礼物现在变成了父亲出轨的证据,他盯着那本书想,是在陪其他儿女的时候买的么,给他买礼物的时候有没有过愧疚。

这些除了让他难受,都没有答案,贺程,不要漏!分几章是为了替换废章,我也没办法!!私密马赛!!!6k+更新要个推荐票不过分吧!票票!!】

当天晚上贺程并没有见识到柯寅川口中提到的那个物件。

柯寅川一直忙到快过年,他实在是分身乏术,每天回家也要去书房待好一会儿,有时候回房间都过了零点。几次贺程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他贴过来搂着自己,但他实在睁不开眼睛,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因为早上不上班的缘故,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了,他每天照旧上午去医院,下午则去贺氏房产,老板太久不在位到底不好,宁为军让他去坐镇。

“这不合规矩。”贺程开始是拒绝的,他并不懂这些东西,而且他也没有权利,贺连山还没死呢。

这位跟贺连山打拼了大半辈子的重臣无所谓地挥手:“没有规矩,你爸在的时候就是最大的规矩,他倒下了,他的儿子就是规矩。”

贺程没有坚持,为柯寅川工作的几个月到底是有收获的,公司自然有一套运转的流程。贺连山在两年前就开始准备做甩手掌柜,那次差点让贺氏丧命的危机让他产生了这个念头,这些准备现在派上了用场,贺程只需要去那里当吉祥物稳军心。

放假前最后一天,公司早早放了人回家过年,下午整个公司也没多少人了,贺程走出电梯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把车开到了柯寅川那里,明天他也要放假了。

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时,夕阳正好把最后一缕晚照留在对面高楼的幕墙上,美极了,他难得露出个轻松的笑容。

无比波折的一年,就要过去了。

贺连山在好转,但愿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吧,他对新的一年,开始有了一点期待。

进门意外地看见柯寅川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贺程换了鞋就准备上楼换身衣服,走半道被柯寅川招了过来往中指上套了个戒指。

最近柯寅川喜欢给贺程送礼物,开始贺程还觉得不适应,后来发现大概跟给宠物买玩具差不多,他扫一眼桌上的包装,卡地亚的素戒。

张叔跟阿姨已经把晚饭摆上桌,贺程索性吃了再去换衣服。戒指被柯寅川戴在了右手,吃饭的时候筷子偶尔碰到,实在不习惯,于是多看了两眼。

祥和的夜晚。贺程在跑步机上跑了会步,还不到十点,路过书房的时候见柯寅川又在写毛笔字,凝神静气的,姿势却随性,笔下的字苍劲有力,是正经练过的,于是驻足看了一会儿。

要走的时候被柯寅川抓住又压在桌子上亲,那汗本来都要干了,这会儿又开始冒出来,柯寅川一双铁臂捆着人,若有所思地看他:“最近太忙了,竟忘了还有件事。”

贺程直觉要遭,趁他不注意一矮身钻出去,丢下句我去洗澡你继续练字就走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莲蓬头的水刚打下来,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贺程并不意外,但是对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有些紧张。他按沐浴露的手搭在那儿,直到另一只手覆上来,泵头才挤出了液体。

滑腻的乳白色液体堆在手上,手指上套着的戒指被另一个人捏着旋转了两圈。

“喜欢吗?”

非常不合时宜的,贺程想起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嗯了一声,把手收回来,握着沐浴球开始揉搓。

柯寅川最近好像染上了亲吻的瘾,那个泡沫还没打上两下的沐浴球被他拿过一丢,浴室的水蒸气把贺程的脸跟嘴唇都蒸得红润,上头还有几粒水珠,跟顶着晨露待人采撷的嫩叶似的。

他把人按向自己,用嘴去采了,再撬开唇齿,用舌头去挑逗另一个舌头,这片叶子是他的,他要吃到肚子里。

47

手也没有闲着,不知道是本来就放在浴室的,还是有预谋拿进来的,贺程觉得自己胸前像是贴上了一块冰凉的小东西,极短的几秒钟,他右边胸口陡然一痛。

“唔…”这疼痛太过记忆深刻,贺程弓着身子躲。

“别动,还有一边。”柯寅川在他呼痛之前停止了接吻,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夹子,后面挂着一根羽毛,不过已经被水打湿。

贺程不敢想象如果那羽毛是干的,拂在他敏感的胸口会是什么样子。他低着头,除了痛还有另一种隐秘的感觉,这让他很不好受,他不想要这个东西,有不好的回忆。可让他开口拒绝又做不到,明明答应过随便他弄。

当两个夹子都夹上来时,贺程已经呼吸急促,他抓着柯寅川的肩膀,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柯寅川并不觉得痛,他轻轻拨弄夹子,被打湿的羽毛晃晃悠悠地扫过乳晕,留下一道道水痕,又很快消失,他赞叹一声:“很好看。”

像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天鹅,落在水里,紧张地等待结局。柯寅川双手覆上微微颤抖的乳肉,他要把天鹅关在巨大的笼子里,笼子里铺上柔软的毯子,最好天鹅眼里只有他,每天只有他能够把他从笼子里带出去,让他飞向天空,但最终还是要飞回来。

“好喜欢,以后都不要取了,给你穿胸衣,怎么样?或者乳贴?”白皙的胸口已经布满指痕,柯寅川在床事上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习惯掌控,也喜欢看到身下人在床上受不了时失神的脸,那会让他更兴奋。

贺程呜咽一声摇头,明明是痛的,身体里却冒出一股痒意,真贱呐…他想。

“不要…”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他伸手推柯寅川,可惜身上那点力气已经全部被他用来抵抗胸口的感觉,手伸出去的力量不如五岁小孩,同调情差不多。

柯寅川也当他在调情,他含着人的耳朵吸吮,滑滑嫩嫩的,跟他的主人一样好吃。手也没闲着,扯着乳夹玩弄,每动一下,身前的人就颤抖一下,身上的水珠也簌簌往下落。好可怜的天鹅,脆弱得仿佛只有依靠自己才能站住,他喜欢极了,忍不住更用力扯动手里的羽毛:“不要什么?可是一扯你身体就软着往我身上靠。”

贺程说不出话了,只觉得全身所有的神经感知都集中在胸膛,他仰着头,淋浴的水垂直落下,哗啦啦地落在他眼睛里,砸得他整个眼眶发酸发胀。

这澡终究是洗不成了,柯寅川甚至没关水,直接把贺程丢上床,浴室淋漓的水声和着贺程嘴里发出的轻吟,更显得他可口,把人的魂儿都要勾走掉。

欠操得很。

柯寅川掰过贺程的双腿,让他门户大开地朝着自己,贺程睁开眼睛看他,目光像是春日湖泊的碧水,叫人沉醉。

哼出来的尾音像是难受又像是舒服,柯寅川一并把它们吞进肚子里,手沿着小腹一路滑到了贺程腿间揉搓已经硬起来的阴茎。

柯寅川没略过,他觉得好玩,轻声轻气地问贺程:“想射吗?”没等贺程回答,柯寅川就堵住了贺程的嘴,用力地吻他,唇舌交缠。

温度升高到让人无法思考的程度,或许不是温度升高,是浑身要害都在别人掌控之中,它们任由让人挑拨玩弄,然后将一波波的情欲送进大脑,升温的是大脑。贺程发出细小的呻吟,下身快速地揉搓已经让他受不住了,可是柯寅川偏偏不给他,他像上几天那样,在即将攀登顶端的时候堵住那个小口,让他硬生生地被迫终止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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