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千林静默,心疼的看着对面低着头呜呜抹泪的人,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衣袖,委委屈屈的抱怨着,发泄着,控诉着,宣泄着。
犹如一座大山,无论沧海桑田,他都矗立在原地,为自己妹妹付出所有。
过了会,车内的抽泣声才算慢慢小了下来。
“千宜,饿了么。”阮千林声音温柔的哄道。
听见自己哥哥说话的人,脸颊有些害羞,她都这么大了,还跟自己哥哥哭鼻子,嘴唇嚅动乐半天,到底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阮千林眼角带笑,轻轻揉了揉阮千宜的头发,转身重新发动了车子。
等到了公寓,两人才说起被阮父禁止插手公司的事。
哭了一通,阮千宜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也想通了不少,无论阮父做了什么决定,她是绝对不会退让的,她就不信,仅凭她跟陆梓然两人,就真的是什么也做不成。
她不信她的能力就是真的这么差。
阮千林看着自家妹妹又恢复了原来的自信,松了口气,夹了一筷子红烧人放在对面人的碗碟里,这事才算这么翻了过去。
两天后,陆梓然受到了陆氏集团总部董事会发出的公告,内容显示:“经董事会商议,取消陆梓然陆家继承人的资格。”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面色阴沉,同样早已接到消息的陆二爷又是一阵恼怒,父子俩在家里吵的不可开交。
下午,陆梓然被人告知这段时间没做怎么联系的堂兄弟,表兄弟不知道怎么聚到了一起,在一所酒吧内可劲的嘲讽他。
气的直咬牙,趁人不注意跑了出去,开车到了酒吧,找到了包厢后,进门二话不说就抡起了拳头。
要说一对一,陆家除了陆辰修,陆梓然还没有打不过的,但是架不住人多势众,他单枪匹马的,面对的还是从小基本都接受过训练的一群爷们,伤势可谓惨重,幸得被赶来的人及时拉住,才算是没有性命之忧。
但也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之久。
国内,陆辰修前一晚就跟余沐恩说好了,今天下午要带她去见一位朋友,两人早早的收拾好便出门。
“七叔,是什么朋友啊?”昨晚,来不及问,就被男人给压倒了,迷迷糊糊的把想说的也都抛到了脑后。
摩挲着身侧余沐恩的手,陆辰修说:“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