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在此时,躺椅上的那道挺拔的身形徐徐倾身站起,清隽的西装笔挺,线条一丝不苟,缓缓转过身,深邃而冷寂的眸子沉着积雪般的温度,薄唇不耐的轻抿着,垂下冷眸朝着她这边轻扫,霎时,一股超强的气场,怦然而升。
顾念有些难以置信,帝长川竟然真从锦城回来了?!
这样的惊诧在她脑中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她在来的路上就冷沉下去的思绪,镇定的走了过去,“城夕呢?”
帝长川冷然如湖水的寒眸,快速划过一丝阴鸷,接着浑身的气场倾泻而出,他一言未发,双手优雅的插进裤兜,凛然的迈动步伐。
因为两人间距离不远,所以不过几步,居高临下的身形便近在咫尺,顾念仍旧强打精神,视线迎向他,“城夕在哪里?”
终究,帝长川冷寒的眸中还是泛起了杂志,他出其不意的抬手一把就擒上了她的脸颊,力道极重,翕动的薄唇,咬字也极沉,“你就只会问他是吗?”
顾念定了定神,毫无畏惧的看着他,“我最后问一遍,城夕呢?”
帝长川狠厉的大手扣着她的脸颊,箭步就将人抵上了一侧的墙壁,“还想找到他,和他私奔是吗?”
“私奔?”顾念轻喃着这个刺耳的词汇,冷笑,“帝总,你误会了,我和你早就离婚了,‘私奔’这两个字用的不对。”
“呵。”帝长川冷笑出声,是啊,他差点都忘了,他们已经离婚了!
顾念望着他,清澈的美眸中藏匿的愠怒染起,“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走了,不是很好吗?”
“你曾不止一次的也让我走的,对吧?”
她记得,离婚后,他就说过,让她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见。
后来,在上官妧那件事发生后,他安排数人欲要对她不轨时,他也说过,怕了就走,再也别回来!
这都是他曾说过的和做过的,她都记得。
顾念实在想不通,她现在想走了,他又为什么非要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