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痕的眉挑了一下,虽然有所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
他们悄悄的驾车出了宫门,到了闹市区,顾璟溪去另一处停马,楚慕痕则在街道上看看,等着顾璟溪。
多月不在南国,总觉得南国好像变了很多。
但是哪里变了,却是说不上来。
路过一处街区的时候,发现人忽然之间变多了,很多人都围着一处,议论纷纷的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楚慕痕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多看了两眼,才发现那是新建的大理寺的行法场。
中间两个官服人员押着一个少年人,年岁看着并不大,约莫十四五岁,手被锁链拷着压在一处板上,在他的手的正上方,有一柄厚重的闸刀,闸刀并没有开刃,但那么高的高度若是闸下来,也会伤的不轻。
“这是什么刑罚?”
楚慕痕皱眉,此前从未见过这般的刑罚。
“公子,是外乡人吧。”
旁边的看客撇了一眼相貌堂堂的楚慕痕,猜到这位公子可能是外乡的人,便多说了两句,“这是压骨之刑。”
“何为压骨?”
楚慕痕浓眉微蹙,凝着台上正在检查那闸刀的行刑人,他身为南国摄政王,这些刑罚他都铭记于心,可却从未听过如此刑罚。
那人长叹了口气,才继续说,“就是将人的十指手骨全数压碎。”
楚慕痕眯起了眼眸,十指连心,这已然算是酷刑了,这也是他审讯国之重犯用到的刑罚之一。
“这个人犯了何错,需要如此?”
楚慕痕看着那少年人,不过还是一个孩子,能犯什么错,需要如此。
那个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偷盗之罪。”
“偷盗?”
仅仅是偷盗吗?楚慕痕眉头皱的更深了。
台下观看的人,瞧着那台上被锁着手的少年人,无奈的开口,“这是新帝新立的规矩,这位新帝,可是一位厉害心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