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颂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他的眼睛看向窗外,视线没有焦距,明显是在出神。
在收到一个人每天送来的礼物时,他以为这和现代花花公子为求欢使用的手段一样,这种人定是十分风流。所以在决定见人之前,他便首先做了一番布置,争取先声夺人控制主场,煮茶抚琴,谈论风月,好避免走向另一个方向去。
但出乎自己意料。
花颂经不住轻轻笑了,他觉得自己运气还是不错的。
他没有想到温公子居然会是如此…单纯的人。眼神无暇,看起来明显的不懂情爱之事,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喜爱的东西,然而只是单纯的喜爱,没有其他。
温公子显然很喜欢自己为他煮茶抚琴,虽然他的谈话行为有些异常,但两个人的相处十分和谐。
他很开心,花颂也很开心,这一世他从来没有和人如此愉悦的相处过。
他很喜欢温公子,但是…
花颂忧郁的垂下眼睛,这注定了他们能够相交,但其中参杂的感情也绝不会是单纯的。
温公子有可能会是他走出欢乐楼的一个契机,他绝对不允许这个机会从眼前溜过。
花颂闭了闭眼睛,不去想这个让人心情郁闷的问题,他站起身来,走到明亮的窗口。
似乎是每次心情低沉的时候,他都爱站在这里,从窗口望去,见到外面广阔的天地,自己的心胸都要开阔些。
楼主不在欢乐楼,南枫公子也出去了好几天没有音信,因此,“白云间”的炉鼎可是处处受到挤兑,日子有些不好过,花颂日日待在自己的屋子,可外面紧张的气氛他也能察觉出来,自己一些吃食上的敷衍,更是没有将他放在眼底。
秋曼仙子经常过来抱怨,说是楼里的老鸨经常把难伺候的客人安排给“白云间”这方的炉鼎,整得大多炉鼎苦不堪言。
花颂只能安静的当一个出气筒,等秋曼仙子说完所有气怒的话,别的他都无能为力。
秋曼仙子更是说了一句不知含义的话,“欢乐谷出来的炉鼎怎么会分给公子,以他们排挤我们的程度,就算是用烂了的东西也宁愿扔了,也不会施舍一些予我们,更别提如此优质的炉鼎。花颂,你说是罢?”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眼睛盯着花颂,视线出乎意料的锐利,花颂不知她说这句话是为何,可一愣之后,他还是坦然的回应,“我也不知。”
然后他就一句话结束了两人莫名的对峙,“与其自乱阵脚,何不等待公子归来,有些事情,只有公子才能知晓。”
秋曼仙子走后,花颂却是陷入了刚才她所提的问题中。
在明白了欢乐楼炉鼎分做两方,并且各自为营之后,花颂就因自己居然分给了南枫公子而万分不解,他找不出原因来。
而今日,他明显感到了秋曼仙子的敌视,虽然以前也有微弱的敌意,但不像现在明晃晃的摆在眼前。
他对“白云间”有了危机感。
雾气凝成一朵又一朵云的形状,这一次的浓雾弥漫,就像是滚滚的白云翻滚,要掀出滔天巨浪。
花颂定定神,不在去想一些杂七杂八的,视线蔓延向远方。
远处就算是被浓雾遮掩,也不能全服遮挡,傲然屹立的庞大山脉正闪着红光,气波动荡,想来不是异宝横出,就是修士斗法。
花颂经常从窗口向外看,因此对一些异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