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垂下眼睛,也就不再出声了,荡着杯中的酒。
他看着千一衡一杯接着一杯,耐心的等着他把自己灌醉了,将他送回客栈。
经过乔笙的房间,在外面站了许久,还是有些忍不住了,直接从二楼走廊跃上房顶,落在一侧客房前的栏杆上,他偏眼看去,乔笙正靠在窗边,用手撑着下巴,头发未束,视线定定的朝他看来。
白君朝他走过去。
乔笙扫了他一眼,视线淡得很,吐出两个字来,“怎么?”
白君反身靠在窗柩上,双手环胸,偏头问他,“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答应过什么吧。”
“我记性没那么差。”
乔笙站起来,说着就转身往里走,白君伸手挡住两扇拍来的窗户,旋身跳进屋去,说,“那我留在这里应该可以吧。”
乔笙回眸清冷冷地笑,“只要你能待得住。”
他站在光影暗淡的地方,披着一头垂膝的墨发,发丝凌乱的飘着,身着的道袍素白,眉眼间像是镀了一层灰色。
白君就寻了个位置坐下,看着他的状态,眉心微不可见的一蹙。
乔笙就地蹲跪而下,手里抱着琵琶,垂下眼睛,开始拨弄。
白君眉心合拢,嘴唇抿紧,乔笙缓缓抬起头来,掀起眼帘,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琵琶声骤急。白君站起来,压低声音道,“别再弹这种曲子了。”
乔笙微微歪头不知所以的轻笑,眼波睇来,秋水含忧般的,细长的指头急促的动,白君就忽然退后一步,手捂胸口,唇间溢出血丝。他忽然一怒,闪身上前,从乔笙手里夺过琵琶,反手摔在地下,旁边的几把椅子顿时飞灰湮灭。
乔笙抬头看他,安安静静的,也不阻止他的行为,只是淡淡地说,“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不想在白日里看见你。”
白君蹲下\身体,与他平视,“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变。”
乔笙淡淡微笑,“我知道,你不用再提醒我一遍。”
白君抬起他的下巴,冷声道,“我受伤了。”
乔笙这次直视了他,“所以你该离开了。我告诉过你,白日里别来找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爱我吗?”
乔笙又是轻轻歪头,眼眸里烟雨蒙蒙地荡起涟漪,美丽得分辨不出一丝情绪,他笑了,“你总是喜欢得寸进尺。”
白君冷冷一笑,“我了解自己,是个无情,又自傲自负的人。我很喜欢你,所以花尽了心思来得到你的青睐,但若是你要玩弄我的感情,我可不同意。”
乔笙不说话,他探起身子,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将他嘴角的血舔干净,再轻轻地在他的唇上上一吻。
白君随着他的动作沉下腰,一手撑地,一手捧住乔笙的脸,狠话就说不出口了,乔笙外从他的喉结吻到耳根,他顿时溃不成军,轻喘着说,“我留下来陪你。”
乔笙唇舌从他的耳垂离开,“不,你应该回到自己的住所。”
白君身体紧绷,红着眼睛看他,“你也是男人,乔笙。我忍了够久了,现在就像和你做。”
乔笙回到半跪的姿势,清清淡淡地说,“可是我现在不想。”
白君忽然冷静下来,身体控制不住起了反应,他也不管,就这样坦荡荡的暴露在乔笙面前,冷笑一声,“我虽然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