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笑什么呢?”弗莱舍尔恼怒的盯着他。
“上尉,您别生气,”齐楚雄笑着说“自从您和玛格达订婚后,我就发现您很喜欢用手捂着脸,难道这就是您表达幸福的方式吗?”
“哈哈!”施特莱纳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我我”弗莱舍尔憋得脸红脖子粗,可是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击齐楚雄。
“汉斯,你来得正好,”施特莱纳控制住自己的笑声,道:“你和玛格达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弗莱舍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您的关心,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准备在新年的第一天举行婚礼,不过,现在我遇到了一点麻烦。”
“哦,你今天是不是又和玛格达闹别扭了?”施特莱纳急忙问道。
“真要是那样就好了,她要求在婚礼仪式上穿上一件漂亮的婚纱,可您也知道,我们的仓库里只有军装,我上哪里去给她找婚纱”弗莱舍尔说着说着,又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脸庞。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因为”施特莱纳刚想嘲笑弗莱舍尔挨打的原因,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他立即转换了话题。
“这样吧,汉斯,我给军需部长打个电话,看看他能不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我已经找过他了,”弗莱舍尔沮丧的说:“可是他告诉我,就算有制作婚纱的布料,可是没有像样的裁缝,还是一样没有用。”
“哦,这可就难办了。”施特莱纳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不停的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漂亮的婚纱?像样的裁缝?”这两句话不停的在齐楚雄脑海里回旋,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将军,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他微笑着说。
施特莱纳停下脚步,急切的说:“你是什么主意?”
“您还记得为我缝制礼服的那位爱伯斯塔克先生吗?他的手艺很高明,如果您允许我把他请来的话,他一定可以为弗莱舍尔上尉制作一件漂亮的婚纱。”
“对呀!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施特莱纳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可是他很快又困惑的说:“不过,他现在好像对你很有成见,如果你去请他的话”
“他敢不来,我就用子弹打烂他的脑袋!”弗莱舍尔忍不住恶狠狠的说。
齐楚雄没好气的瞪了弗莱舍尔一眼“上尉,将军阁下目前正致力于收服人心,您作为他的副官,应该带头做出表率才是,怎么可以像以前一样肆意妄为呢?”
“是是您说得对”弗莱舍尔顿时没了词,缩着脖子溜到了办公室的角落里。
施特莱纳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就转而对齐楚雄笑着说:“看来你是决定亲自去请他了。”
“是的,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想请弗莱舍尔上尉和我一起同行,这样的话会更方便一些。”齐楚雄回答道。
弗莱舍尔的小眼睛里突然出现一丝迫不及待的目光,他不等施特莱纳作出回答就冲到齐楚雄面前说:“走吧,亲爱的齐医生,我现在就陪您去一趟集中营。”
施特莱纳好笑的看着弗莱舍尔,而齐楚雄也和他一样露出了诙谐的表情,两个人心里都在想:“看来玛格达的威力还真是不小,居然可以把弗莱舍尔吓成这副德行。”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弗莱舍尔去集中营的真实目的并不是为了那件漂亮的婚纱,而是要继续给一个可怜的姑娘带去恶梦。
一个小时之后。
弗莱舍尔驾驶着一辆梅赛德斯轿车飞快的行驶在通往布吕克瑙集中营的路上,齐楚雄坐在他身边的副驾驶位置上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黑色的世界。
为了不让车内的气氛过于尴尬,弗莱舍尔主动和齐楚雄聊起了天“齐医生,我一直觉得您的运气很好,经常会死里逃生不说,还深受统帅阁下的赏识,说真的,我还真有些羡慕您。”
“羡慕我?”齐楚雄把目光收回车内,嘴里没好气的说:“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剩下我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上,如果这种生活都能被人羡慕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太可怕了。”
“话不能这么说,您现在是统帅阁下身边的大红人,权力、地位、财富,这些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您全都拥有,难道这还不足以成为您被人羡慕的理由吗?”
齐楚雄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像弗莱舍尔这样的人永远无法了解他内心的痛苦。
“您说的也是,一个犯了死罪的人没有被送上绞刑架,反而还获得了意想不到的优厚待遇,我应该对此感到满足了。”
“这就对了,”弗莱舍尔自以为是的说:“能够获得统帅阁下的赏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除了您之外,也只有霍夫曼总理曾经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哦,”齐楚雄心中一动,急忙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上尉,听您的意思,难道霍夫曼总理也曾经和我一样差点被送上绞刑架吗?”
“哼!”弗莱舍尔眼中划过一道轻蔑的目光“那倒不至于,不过,如果不是统帅阁下当年一眼看中了他,恐怕他现在早就躺在冰冷的坟墓里了。”
齐楚雄敏锐的捕捉到弗莱舍尔眼中的轻蔑,他感觉到这里面好像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真搞不懂,难道像霍夫曼总理这样足智多谋的人,在你们的军队里还不能获得一席之地吗?”他继续着自己的好奇。
“霍夫曼总理是挺聪明的,但是得罪希姆莱的人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上尉,我越来越糊涂了,霍夫曼总理怎么会得罪希姆莱呢?”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