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行人来到荆都城城门口的时候,果然如司汐奈所说的一般,城门的守卫也比平时多了很多,而且对过往的行人无一不是仔细地盘问着,显然海边之战无形中令得整个荆都城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什么人?”
西城咲月上前道:“我们是荆都司家的人!”
“司家的人?”守卫从西城咲月往后扫视了一圈后,犹豫了一瞬后还是说道:“我们收到命令,需要对所有进出城门的人进行查问,麻烦你们配合下!”
“什么?”西城咲月闻言,不由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司家的人也敢查问,就算是城主大人在此,也不会如此造次!”
守卫也知道司家之于荆都城乃是何等的地位,但是上头下了严令,所有人必须查问,否则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有些无奈道:“小姐,我们也没办法,上头下的命令,我们这当差的也没办法啊!”
西城咲月正欲再次怒斥守卫,车轿内传出一道冷冷的声音:“咲月,既然城主下了严令,就让他们查问便好了!”西城咲月见此,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回到马车旁待着,自己这些姐妹倒是无所谓,查问便查问吧,若是对方真敢查到司汐奈的头上,她不介意直接和他们动手!
守门们明显地有些不识趣,查问完了西城咲月她们,随后便将目光投向了马车,犹豫一番后,还是向西城咲月说道:“这位小姐,麻烦通报一下,我们还要对马上进行一番检查!”
西城咲月怒了,然而就在她忍无可忍就要出手的时候,面前的守卫却是突然吃痛的跪倒在了地上,随后便看到了一脸笑意的藤原纪雄出现在了马车前,原来是他突然出手猛的踹向了守卫的膝盖,以致于他就这么跪在了西城咲月的面前,藤原纪雄毫无在意地向马车内的司汐奈说道:“汐奈小姐,下面的奴才不识趣,让你受惊了!”
“多谢藤原公子!”
“呵呵,不客气!这是在下应该的,汐奈小姐这大晚上的,是从何处来呢?”
西城咲月闻言,怒目而视道:“藤原公子,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我家小姐的事情,没必要告诉你吧!”
面对西城咲月的无礼,藤原纪纲却是毫不在意道:“是我唐突了,只不过今夜荆都城出了一些乱子,有些不太平,汐奈小姐一个女孩子家,晚上最好是不要乱走,以免遇上贼人了!”
“那就多谢藤原公子提醒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进城了!”
看着司汐奈一行人进城后渐行渐远,藤原纪雄不由得撇了撇嘴道:“这个司汐奈还真是自命清高啊,我来帮她解围,她连一个面都不肯见!”
旁边的属下道:“公子,稍安勿躁,等家主吞下了司家的产业,到时候,看她司汐奈还如何假清高,到时候还不得乖乖地自己送上你的门来!”属下不由自主的一阵淫笑后继续道:“公子,你说堂堂荆都司家,这么大的产业,怎么就传给了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了呢?”
“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司汐奈,她这个人可没有表面上看的这般软弱,她......”突然一道急促而至的身影打断了藤原纪雄道:“公......公子,弟兄们快顶不住了!”
藤原纪雄闻言,不由得怒骂道:“一群废物!”
身旁的属下说道:“公子,黑龙会的人都是一帮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要是他们全部被杀了,到时候我们也不好向家主交代!”藤原纪雄也知道其中的道理,事实上他之所有有意拖延,是因为海边的那些藤原家的人,基本上是藤原纪纲的亲信,若是能够让他们都死了,无疑是省了自己以后亲自动手,更重要的是,让某些必死之人死在当场最好了!但属下说的没错,若是所有人都死了,他也不好向藤原隆极交差,于是大喝一声道:“所有人,随我一同速去增援!”
回到府中的司汐奈,第一时间将屈心赤安排进了一间卧房,随即又令人请来了府中的大夫,但对于屈心赤的隐疾,即便是大楚的太医尚且束手无策,何况是司汐奈府上的大夫,虽然大夫没能给出合理的诊断结果,但却对眼下的屈心赤并不抱有多大的期望,末了还劝司汐奈节哀,司汐奈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原本以为屈心赤能够帮上自己,却没想到自己冒险救回来的却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
事实上,对于大夫的说法,她有所相信,但也不全信,之所以相信,是因为最初在车轿上的时候,她对屈心赤检查一番后,也觉得屈心赤已经是危在旦夕,也只是出于本能地为他输入一丝真气,待回来后再看大夫能否医治,而她之所以不全信,则是因为当她给他输入真气的时候,他又反复如饥似渴般地主动吞噬着她的真气,以致于自己受到惊吓不得已将他猛地推开了!虽然这种情况她可谓是闻所未闻,但她却极为理性地断言,他定然还是有救的,只是不得其法罢了!毕竟通常而言,一个将死之人,基本是他人投喂食物方得以续命,哪里有强行予以吞噬的?
“咲月,你替我在这儿守着,我去去就回!”
“好的,小姐!”
司汐奈出了房门,径直向府内后院深处走去,相比于司家大宅的灯火通明,这里显得极为格格不入,沿途一片黑暗,司汐奈沿着熟悉的幽静小路,倒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来到了一座小房子处,屋内早已是漆黑一片,司汐奈却毫无顾忌地敲着房门道:“太爷爷,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