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做贤妻良母状、温柔的替小栓子把喜服给脱了,还是先厚着脸皮把自个儿的裙带先解了?
或者干脆两眼一闭、往床上一趟“装死”,把这个难题丢给小栓子?
鱼儿红着小脸蛋认真的思忖了半响,最终觉得还是“装死”这招比较适合她,再说了,凭什么她把自己“献”给小栓子“吃”,还要她主动喂他吃?
这样岂不是太便宜小栓子了?!
新娘子得矜持才对!
于是思绪转了几圈后,鱼儿很快就打定主意,决定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更已经开始悄悄的挪动身子,打算在新床上找个合适的位置趟下“装死”……
但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礼官的催促声:“请新人换妆———”
鱼儿闻言一脸不解的问道:“换妆?换什么妆?”
这时一直悄悄的观察着鱼儿脸上神色、猜到鱼儿心里的歪念的小栓子,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大笑起来,笑够了才开口说道:“娘子,你何时见过新婚夫妇在大白天圆房?眼下天都还没黑、外头的宾客也都还没开吃喜宴,我们哪能在这时候圆房?”
“不是你说接下来该圆房了吗?你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就是那个意思!”鱼儿因不熟悉北宋嫁娶的规矩,因此还没意识到自己被小栓子捉弄了,只傻乎乎的反问了小栓子一句。
“我是在逗你玩呢,没想到你一下子就相信了!”
小栓子说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心里更是觉得鱼儿先前蹙着一双黛眉为圆房烦恼的模样十分可爱,让他忍不住又凑到鱼儿跟前,趁鱼儿犯迷糊的时候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小栓子的第二次偷袭终于惹怒鱼儿了,只见鱼儿也顾不上害羞了,直接伸手揪住小栓子的一只耳朵,气哼哼的娇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快说,先前屋里的人突然都退了出去,只留你我二人在新房里,究竟是何意?”
“我说娘子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要是这耳朵被你给揪坏了,你官人我将来可就成独耳怪了!”小栓子一见鱼儿发飙,马上龇牙咧嘴的求饶。
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鱼儿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小栓子给捉弄了,心里虽然又气又恼,但揪着小栓子耳朵的手还是松开了,只狠狠的瞪了小栓子一眼、让他赶紧把话给说清楚。
这小栓子也不敢逗鱼儿逗得太过火,免得新婚之夜就被鱼儿罚跪搓衣板,因此他马上就乖乖的解释道:“阿母他们只留你我二人在屋里,是给我们地方换妆,这换完妆后我们还得回前厅行参谢之礼……”
小栓子说到这儿顿了顿,偷偷的瞄了气哼哼的鱼儿一眼,才讪讪的补了句:“至于圆房,得等天黑了、宾客都吃完喜宴了,我们才能回到新房独处。娘子你别着急,这天很快就黑了……”
小栓子话音才落,鱼儿就不客气的冲他丢了个软枕:“你才着急着圆房呢!”
不过鱼儿丢的软枕却被小栓子机灵的躲开了,只见他笑嘻嘻的求饶道:“好了、好了,我不同娘子你闹了,娘子你就饶了我吧!我们得赶紧换衣裳才是,阿母他们可就在外头候着,我们若是换久了少不得要让他们笑上几声。”
小栓子话才说完,门外就又传来了礼官催促新人换妆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些窃窃笑声,这让鱼儿和小栓子窘得立马撇开别的心思、手忙脚乱的翻出搁在矮柜上的两套新衣裳,各自寻了一处地儿、手忙脚乱的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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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小两口儿,像掉在蜜罐里的蜜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