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办公室。”
“那怎么办?”
“或许是哪个校园警卫不知道,把门上了锁……我们敲敲看,可能他还没走远。”
雨寒唯有照做。
其实,教堂里还有亮光,哪个警卫会不看一下就锁门,这很明显是学生的恶作剧,卡特先生真单纯,雨寒想,难怪常在课堂上被学生欺负也不知不觉。
趁他拍门求救时,雨寒绕着窗边巡视了一圈,没发现任何能逃身之空隙。
不料一向是老好人又有点笨拙的卡特竟一反常态很严肃地问雨寒,“现在几点?”
“八点四十六。”
“不好了,只有十四分钟,从这儿到宿舍用跑也要六七分钟,我们必须赶快想办法把你送回去。”
即使初次错过宵禁也要留堂记大过,雨寒不太担心留堂,她下了课也只是在图书馆温习,没多大区别,但她真心不愿让如此热心的一位老师名誉受损。
卡特似乎也在挣扎,最后他终于说:“办法是有一个……可是雨寒,你必须答应我出去后绝不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也不要问为什么。”
“什么……意思?”
“我没时间解释,向我发誓,当着上帝的面发誓。”
“……我发誓。”
“好,我需要蒙住你的眼睛。”
“嗄!?”雨寒忍不住惊叹。
“对不起,真的是别无他选,有许多事知道得越少越好,请相信我。”
事情越来越诡异,换做别的老师雨寒未必会听从,可因为是卡特,她点了点头,用他的领带缠住眼睛。
卡特检查了一下命令雨寒原地转三圈,确定她是真的看不见后拉起她的手,往教堂深处走去。
雨寒完全晕头转向,只能紧紧握着老师的手跟着他走,当他们停下脚步时,卡特警告说:“小心头。”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护住雨寒的额角。
应该是要钻进什么地方去了,她的直觉告诉她。
就在卡特指引她弯腰的一霎,雨寒假装没站稳身体往前一倾斜,顺理成章伸出左手辅助。
她触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木质表面。
“没事吧?”卡特问。
“没......没事。”
他们进入一个狭窄的地方,然后又跨入另一个空间,走下一层楼梯,拐了两个弯。雨寒一路尽所能凭视觉以外的感官判断所在地。
阴湿寒冷,四周又似乎很空洞......可空气并不死沉,反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甘香。
什么味道?草药?木柴?陈酿葡萄酒的桶?
很多古老建筑都有地下酒窖或秘密逃生通道,让她看见也不足为奇,为何卡特先生要如此故弄玄虚……
走着走着卡特突然止住脚步,说:“前面上台阶,一步一步来。”
雨寒很快感受到室外的清风与芳草的香气。
他们走出来了!
“卡特先生……”
他压低了声音说:“嘘!我们还没到。”
雨寒只好又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