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一直就在门外偷听吧?你听到了多少?”因幡托着腮,凌厉的审视着那位手脚不知如何安放的少年——尽管能相信自己这名义上的丈夫是老实的人,但因幡也清楚,什么是汉斯可以知道的,什么又是不可以的。
从没见过因幡这种神态的汉斯,觉得自己额头都有冷汗冒出来了,但他自认没做错什么,便辩解道:“茱莉娅,我认为我可以解释。你连着三天都这么忙,而我只是整天游荡,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就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是我能搭把手来帮忙的。但恰好听到你与安东尼先生在谈话,所以刚才就没进来打搅。”
‘虽然他这句话很可疑,不,不如说太可疑了,反而不像是在撒谎。’女公爵想着,稍稍放下心来——何况这三天期间,她确实大部分时候都在处理公务,而只叫汉斯随意在这寓所与周围参观,于他也太无聊了些,想找些什么做,也能说得过去。
她的脸色缓和下来:“你说,你想帮上我的忙?”
汉斯回给妻子一个坚定的眼神。
“想帮忙啊……我想想,”因幡用手指点了点桌子,接着从抽屉中拿出一封信,“这个,本来想着之后让人送走的。既然你想帮忙的话,那就由你来负责送它好了。”
棕发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封信,再拿过因幡迅速写就的一张小纸条。
“听好,这很重要。你要及时把信送到这去……”因幡稍作停顿,稍歪头,盯着汉斯,仿佛要把后者看穿:“……我是可以相信你的吧?”
深吸一口气,汉斯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与因幡对视:“我可是你的新婚丈夫!”
因幡轻笑一声,很感兴趣的望着汉斯拍胸脯的样子:“答得还算不错。去吧。”
“好的!”施内特家的大公子转身,到了房门前。
“稍等下,还有一件事。”
“?”
“多加留意下维尔纳先生。”
“我的弟弟?”
女公爵撩拨着两颊边的发丝,颇具意味的说道:“有人最近告诉我,其实我们结婚那天,维尔纳先生可是活蹦乱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