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主公若执意逼迫,权翼唯死而已1
桓熙闻言,赶忙将权翼扶起,主臣二人泪眼相对,抱头痛哭。一众将佐,无不为之动容。
毕竟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又怎能表现得无动于衷。
当天,桓熙派人秘密往权翼府上送去一千匹绢,只是这份赏赐秘而不宣,不可能公之于众。
回到京兆郡公府,李媛早已被从汉中接来了长安。
卧室内,水雾缭绕,桓熙坐在浴桶中,闭上眼睛,享受着李媛为他揉捏肩膀。
“将军,我听说你在城门口当众鞭打了权先生。”
李媛轻声问道。
桓熙睁开眼睛,打趣道:
“你倒是消息灵通。”
李媛解释道:
“将军在军府接见将佐的时候,这件事情早就传遍了长安诸坊。”
桓熙微微颔首,问道:
“你为何突然与我说起这件事?”
李媛劝谏道:
“妾身觉得,将军应该好好安抚权先生,免得寒了麾下将佐之心。”
桓熙站起身来,将浴桶外的李媛懒腰抱起,不顾她的惊呼,坐回桶内。
看着李媛身上的丝衣被浸湿,美妙的胴体隐约可见。
桓熙在外征战良久,苦于军中没有女色,又不曾专程去寻花问柳,也没个贴心的人效仿东魏拳王,为他进献美女,排解寂寞。
压抑得久了,哪还经得住这等诱惑,只见桓熙朗声笑道:
“出征在外,不曾享受温柔,今日,纵使天大的事情,也不及阿媛重要。”
二人私底下的情话,不可能被外人所知,还不是随桓熙怎么说。
李媛又羞又喜,她忸怩着身子低下头来,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桓熙再也按捺不住,一夜疾风骤雨,直至天色微亮,精疲力尽的二人才终于舍得分开。
屋内凌乱不堪,各处角落都有他们挥洒的汗水。
此时,李媛早已沉沉睡去,而桓熙也在思考子嗣问题。
如今他已经十九岁了,放在后世,自然不甚稀奇,但在这个时代,以他的身份,没有儿子,总是难以让麾下将佐安心。
‘是时候该往江陵走一趟,与令姜(谢道韫)完婚,顺便找机会带回些人口。’
桓熙暗自思量道。
此前谢家找借口将婚事拖了两年,如今也到时候了,想来,谢奕也没有理由继续拖延婚期。
桓熙不是没想过趁苻健进攻并州的时候,由蒲坂东出,掺和一脚。
可关陇疲敝,正该休养生息,不宜再战。
况且,将士们在远征陇右之后,倦战情绪高涨,也得让他们缓一缓。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桓熙只带回来了五千骑兵,军马还折损了大半。
而剩余步卒尚未回到关中,即使回来了,长途跋涉之后,也得让他们与家人欢享一段时光。
因此,桓熙暂时无力干涉并州战局,也没有太大的意愿东出。
但是桓熙不准备进攻河东,不代表他什么事都不做。
此时苻舰苻雄兄弟正与张平交战,桓熙命人快马传令沈劲,命他趁机招揽因为兵祸而背井离乡的河东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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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