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普鲁托·史密斯顿时吓了一跳：“你居然是黑皇的妹妹吗？！”佐佑理则疑惑的偏过头看向万里谷响：“响同学，你不是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刘哥的妹妹吗……”

但是，有效，刘轩迷茫的面孔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而万里谷响再一次说道：“我希望你住手，哥哥。”

刘轩的表情越来越复杂，终于，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苦笑：“跟我来这一招啊……”

佐佑理高兴的喊道：“刘哥，你恢复清醒了吗？”

刘轩也给出了一个前半部分与她想象中的一样，后半部分则出乎她意料的答案：“啊，我清醒了，而且这辈子大概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因为我就要死了，佐佑理妹妹。”

就要死了？虽然刘轩的语气说得很轻松，但佐佑理并不认为他是在开玩笑：“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刘哥你为什么会死？”

刘轩眼前的景象开始恍惚起来，他微笑着说道：“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背叛契约的人，就要遭受惩罚吧。”

与这现实重叠的场景，是向着自己不断咆哮、接近的九首之龙——唯物主义正在从一个刘轩无法理解的层面上靠近，然后发动攻击。

所以刘轩大概会以自己无法理解的方式死去吧。

但他依然微笑着说道：“别露出那种表情啊，我可是你的仇敌哦，死掉才最好吧，对你对我而言——说不定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期盼着自己死掉呢。”不要死，也不要孤独的活。

刘轩将目光投向了万里谷响：“那边的巫女，我知道你并不是承认自己是我的妹妹，只是为了阻止我罢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他的身体开始闪耀起来，有光从他的身体中透射而出：“作为儿子的我见证了父母的死，而作为妹妹的你见证了我的死，真的谢谢你——”

刘轩闭上了双眼，再看不见现实中的一切，只留下越来越清晰的唯物主义接近自己，并张大了嘴袭来。

“孙悟空，抱歉，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正在肆虐的孙悟空脑中忽然响起了声音，“我要先走一步了，不过我还能提醒你一句：这天地就是大熔炉，如果不突破这个结界，就不可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孙悟空将金箍棒往肩上一扛，仰望天空，露出了笑容：“嘿，师父，这天地就是一个大熔炉，在这个熔炉里，不管哪里自由都是不存在的——但是，只是突破这个熔炉的话，我已经有了那样的实力了。”

“困住自己的，大概就是自己吧。”

“也许哪天，我们师徒二人还能够再次相遇呢。”

他看向了猪悟能和沙悟净：“二师弟、三师弟，准备好超脱了吗？”猪悟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早准备好了，师兄，阿月还在等着我呢！”

他们三神，逐渐消失了，造成的肆虐的景象也逐渐平息下来。

佐佑理最后看到的，就是名为刘轩的存在化为光芒消散，明亮温暖的光之雨落在大地上，抚平了大地的伤痕，将死去之人全部复生，可以说一切都跟之前毫无变化。

而刘轩看到的，就是越来越接近的唯物主义的大口，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意识在黑暗之中渐渐消散，而最后的恍惚间，刘轩看到了一片光芒，以及在光芒之中，紧闭着眼睛的自己——猛然睁开了眼睛！

依稀间，他听到了那段深刻的言语：“死了，但是一切都没关系了，好了，让一切都结束吧，如愿望一般，所有的一切，解放、打开、杀戮，所有的一切……”

说出那话的，原来就是自己啊。

死的是自己，一切都没有关系的是自己，一切都结束的是自己。

在失去一切的那天开始，名为刘轩的人就追寻着自我的毁灭——刘轩终于失去了最后的一点意识。

ps1：很明显，这里面有《零系列》的一点设定呢

ps2：孙悟空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