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那片树林,不对,夏暖阳一定来了,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就是知道,就像夏暖阳能通过煎丸子,猜到韩冬的意思一样,他们虽然交集甚少,却始终同频共振。
韩冬跳下马,飞快的朝山上的树林里跑去。
张殊愣了下,叫停了大军,脸色极其难看。
韩冬跑到了山上,没有树的遮挡,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凉亭,更是一眼就看到亭子中,随风飞扬的青色衣袍。
很多年以后韩冬都记得这一天,他看到夏暖阳时,心中激荡的难以自抑的感情,和微微发颤的双腿。
夏暖阳看到韩冬其实是意料之外的,他特别选了这里,树木的遮挡下韩冬是根本看不到他的。他就是想看看,他能猜懂韩冬的暗示,而韩冬能不能猜到他在哪里。
意料之外,似乎又是情理之中。
夏暖阳笑了,是对着韩冬笑的,韩冬走近夏暖阳,看着他的笑已然失神。
他从没见过夏暖阳笑,这样明亮,温暖,人如其名。韩冬甚至忘记了给夏暖阳行礼。
“殿下笑起来可真好看”韩冬赞叹。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如果当时有第三个人看到一定会感叹,绿树凉亭之中,一青,一银,两个少年相互凝视而笑,彼此眼中,只余彼此,万物已失颜色。
不知过了多久,韩冬不舍的开口;
“臣得走了,若有幸凯旋,请殿下一定赏脸,来一次聚香楼,臣为殿下做臣新创的菜式。”
其实韩冬是想拥抱夏暖阳的,但基于前车之鉴,他不敢,他不想被抬着出征。
“臣会给殿下写信。”韩冬顿了顿;
“每天。”
韩冬回到军队,大军重新出发,韩冬一直在笑,今天收获不可谓不大,韩冬极其满足。
张殊看着韩冬快要笑开花的脸,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这笑,怎么看着这么,嗯,淫~荡呢。
行军一路分外顺利,到了边关康城,只用了十日,运兵器的马车,大概还要几日才到。
韩冬安顿好带来的士兵,每日除去给夏暖阳写信,便是睡觉,只有晚上叫上张殊,带上伸手好的,去熟悉地形,所有人都对这个新来的主帅,嗤之以鼻,每日只知道睡觉,敌军叫阵,也只当听不到。
军营开始议论纷纷,等到兵器运到韩冬才集结了全军。
站在高台上,韩冬用他能达到的最大的声音喊话;
“我知道近日军中对我颇多议论,说我不去应战,只顾睡觉。”
“将士们,你们看看我,我并不是能冲在阵前的勇猛之将,我冲上去第一个死的就会是我。”
“你们想的没错,我是贪生怕死,谁不贪生怕死?敌方骑兵强悍,我们贸然迎敌,必然死伤惨重。”
“我们要用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你们可能会觉得我是纸上谈兵,反正上了战场送死的不是我。”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领皇命而来,三月为期,无法退敌,便要提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