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晓晓的男朋友吧，她，这么多年，过的好么？”

听着罗一后面突然哽咽的嗓音，郝东榆惊讶的抬起了头，他以为能在年轻时抛弃孩子的女人应该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他以为她会先问她如何才能让向晓认她，他以为这个女人不会问起向晓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无论是出于良心的谴责还是对现实的逃避。

他开始用新的眼神打量起面前这位母亲。

“恩，挺好的，以前很好，现在也很好。”

郝东榆的语气淡淡的，就好像是在敷衍一样，也好像是在怨恨一样，但是只有他清楚，他是在试探，他想要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想知道她对向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他知道，向晓虽然怨她恨她，但这是因为还有一种渴望，还是有感情，如果不怨了不恨了也不爱，那么她就是真的放下了，真的不在乎。

只是郝东榆的心思，纵使罗一在商场混迹多年，在这样的情形也没有时间去考虑，她只是想知道向晓在她不知道的这十几年中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苦，有没有被欺负。

“求求你告诉我吧，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我一直都在想着她，做梦都会梦到她。”原本就哽咽的声音，在接下了的诉说中，就直接变成了哭泣，豆大的泪滴汹涌而出。

“知道又有什么用，过去的能够补偿么，太夫人，你都说你一直想着她，你怎么不回去看她啊，不要给我说您穷买不起票之类的。”女士的眼泪并没有让郝东榆泛起同情心，反而更加的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说的话也越来越锋利，甚至还带上了讽刺。

“我找过啊，但是我找不到啊，我回去原来的房子已经拆迁了，我四处找人打听也找不到。”

“所以，你就这么放弃了，而且，你回去原来的房子就拆迁了，在那之前你是有多久没有回去啊，太夫人。”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