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最後一个周末,珍雅为了谢谢妹妹们在她养伤期间的帮忙,约了采韵和世理一起吃饭。隔了几周没有碰面,感情要好的三人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了,午餐吃完之後点了杯饮料就继续在店里坐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采韵你孕吐的状况满轻微的嘛,」看着吃完午餐毫无异状的采韵,珍雅很是替她开心,「这样也好,不然这段期间真的太辛苦了。」
「对啊,不过医生有提到虽然现在没什麽状况,但未来几个月的状况不一定,」采韵笑着说,「希望这小孩不要让我太辛苦。」
「二嫂真的很厉害,」看着采韵好一会,世理忍不住轻叹,「怎麽会想到在二哥特别准备了礼物和烛光晚餐的时候跟他讲这件事,他应该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吧?」
想到那时泰久的反应,采韵忍不住轻笑,「什麽很厉害,我紧张si了…根本无从判断他会有什麽反应啊…」
「他们几个兄弟大概只有正赫可以期待一下吧,」0着铁零为她戴上的婚戒,珍雅半开玩笑地看着世理,「你要好好珍惜啊。」
「不会啦,正赫跟大哥、二哥说了520的谐音之後,他们都用心准备了活动啊。」世理看看采韵x口的项链、又瞧瞧珍雅手上的戒指,「还好我挑的东西满适合你们的,没让他们丢脸。」
「而且大哥只是b较晚开窍,你看他还特地补求婚耶,很浪漫啊。」采韵接着世理的话说,「像我就完全不期待这件事了。」
讲到求婚,世理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瞪大眼睛,「对耶,都没听过二哥是怎麽求婚的…」
珍雅歪着头想了想,「这麽说来…当年正赫包了世理的餐酒馆求婚时大家都在场…我跟铁零决定结婚的状况刚才说过了…」
「啪!」珍雅有些危险的眯细了眼睛、一掌拍在采韵面前,桌上的杯子茶盘也跟着一跳,「采韵你呢?」
「呃……」采韵有点为难的左看右看,心里暗骂自己为何要提起这话题,「你们也知道泰久那家伙就很不按牌理出牌,又很不屑那些浪漫什麽的…没什麽好特别说的啦,呵呵…」
「二嫂你这反应不太对喔…」看采韵扭捏的神情,世理觉得jg神都来了,「大嫂你看她啦,我们的事情她都知道,结果自己什麽都不说!」
「采韵?」
对上珍雅温柔的眼神,采韵心里其实有点怂。她家那不受控的泰久前不久才刚余悸犹存的说过「大嫂真的不好惹」,那神情她到现在都还印象深刻。
「…我没有不说啦…」在珍雅的眼神压力下采韵迟疑的开口,「只是你们不要太期待…」掐头去尾大概也讲不了多少…采韵在心里默默补了句。
四年前
为了泰久的33岁生日,采韵早在几个月前就一直耳提面命的要他把特休留在生日那周,「不觉得这种数字相同的生日过起来特别有趣吗?」面对泰久的嫌弃她总是笑得眉眼弯弯的如此说着。
虽然碍於工作x质不敢一次用掉太多特休跑太远,只能简单的在济州岛过个几天,但总是可以让平常四处奔波的泰久好好藉此机会休息放松一下。
因为知道采韵的心意,泰久嘴上虽然一直嘟嘟囔囔,但仍十分听话的配合时间排好休假。
不过在休假前两周,他却接获必须到泰国支援其他小组的临时指令。
「快的话下礼拜就可以回来了啊,」躺在床上从背後环抱着采韵,泰久以胡渣摩娑她光滑且一向敏感的肩膀,满意的看着她一阵颤抖,「你不知道我的能力吗?」他话中有话的挑了挑眉。
转头瞪了一眼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泰久,伸手拍掉不知道又要伸到哪去的大手,采韵闷闷的把头埋进棉被里。
「喂,这是不相信我吗?」担心她把自己闷坏,泰久一面逗着她、一面把棉被从她脸上拨开。
「我没有不相信你,你不要再…」采韵努力的装作没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热气,故作镇静地说。
「喔?」泰久轻咬她yan红的耳垂,「你耳朵好红喔。是不是在说谎啊?」
y忍下一声sheny1n,采韵轻轻地转了个身面对泰久、难得主动的吻上他,「不用赶着完成任务,你平安回来最重要。」
按住往後退的采韵後颈,泰久霸道的加重了这个蜻蜓点水的吻,熟稔的以自己的舌g着她的,贪婪地x1取着她的味道。
「等…等等…」被吻得喘不过气的采韵拍着他jg实的x膛,为了闪开他四处点火的大手身t也不自觉得扭来扭去,「不要了啦…人家好累……」
「嗯…没关系啊,我不累,」泰久坏笑着再次翻身压制她。
「哪有人这样…唔…」
天未亮泰久就起身准备前往机场,看着采韵的睡脸,虽然有点舍不得吵醒她、还是轻轻摇醒她,「我要出发了,我家就麻烦你照顾了。」
「嗯…」r0ur0u惺忪的睡眼,采韵搂住泰久的脖子、在他颈间深深x1了几口他的味道,「可以的状况下记得跟我报平安。」
「会的,你再睡一下吧。」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泰久眉眼间尽是温柔。
昨晚的确有点过分了。戴上采韵送他的表时他忍不住轻笑。
回头再看一眼像小动物般埋在棉被中的采韵,他才依依不舍的关上房门离开。
泰久不在的日子对采韵而言其实没太大的不同。两人的职场一个在国情院、一个在警察厅,除了都需要轮值外,也常遇到临时的突发状况,就像泰久这次的支援任务一样,因此两人早就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
只是和他fangdang不羁的样子不同,泰久其实有些小洁癖但又不ai外人进入他的领域。於是在他出差时,采韵就会住到他家,以便每天帮他整理房子。
「每次都这样把我当免费家务阿姨。」采韵虽然每次都这样边碎念边整理,不过打扫家务的过程却总是神秘的能让心情平静。
等待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泰久有任务在身时,整个礼拜都没有一通电话或一封讯息也是正常的。
太清楚泰久可能面对的状况,采韵总是不敢主动与他联络,只能下班回到他的住处、在充斥着他的味道的空间中静静等待。
这次的任务b泰久预期中的还困难,任务小组其中一名成员被买通,不仅没办法将原本可一次破获的跨国走私集团一网打尽,为了斩草除根而追踪主嫌的过程更是险象环生。
最危险的那次泰久甚至差点中了对方的埋伏,幸好他野兽般的直觉在紧要关头时救了他一命,子弹仅擦过他的手腕。
拒绝了在当地多留一天休整的提议,任务一结束他就收拾行李、买了时间最近的班机奔回首尔。知道采韵为了自己的生日费了不少心,他满心只想尽快赶回她身边。
但因为天气因素导致飞机航班延迟,泰久再怎麽赶,回到家时也已经是生日隔天的清晨了。
他不在时采韵总是浅眠,所以一打开大门,他不意外的看到采韵马上就从卧室走出来。
采韵却被泰久吓了个不轻。大概是好几天没睡好,除了明显的黑眼圈外,脸上以及四肢也都有擦伤,整个人看起来也瘦了一大圈。
「你……」看着泰久,采韵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喂,你是不是都没吃饭啊?」倒是泰久上下扫视了采韵一番後,先开了口,「我不是说了不能再瘦到x部吗?」
「怎麽好意思说我,你还有哪里受伤吗…?」采韵哽咽着接过泰久的行李,却整个人被拉进他的怀抱中。
「我在机场洗过澡才回来的,所以多耽搁了两小时,」泰久在采韵耳边说,「因为实在太想抱你了,结果你又给我瘦到x部。」语毕还在她x前蹭了两下。
闻着泰久身上混合了菸味与麝香的熟悉味道,听着他一如往常、没半点正经的发言,采韵瞬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不过我得先睡觉,妈的这次真的有够累…」放开采韵後改抓起她的手,泰久拉着她往卧室走,「先陪我睡觉其他等我睡醒再说。」
泰久睡醒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他打开房门走到客厅,只见采韵拿着他破掉的表坐在餐桌前若有所思。
「抱歉…把你送的表弄坏了…」他声音沙哑地说。
听到泰久的声音,采韵急急的抬起头,「醒了?身t感觉还好吗?要不要喝点水?」
「好了好了,不要每次回来都这麽夸张好不好,」泰久自己倒了杯水喝,「身t没怎样啊,都是小擦伤,没事。」
信步走到桌边、抚着破裂的表面,泰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还好有你送我的表,不然就是我要见血了。」
看着泰久仍旧憔悴的脸,以内勤工作为主的采韵不敢想像那是什麽样的场面,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采韵?河采韵…?你等我等傻了吗?」泰久伸手在采韵面前挥了挥,见她没太大反应便弯腰吻了上去。
一直看着的好看脸庞突然在眼前放大、温热的呼x1喷洒在自己脸上,鼻间、嘴间瞬间溢满他的味道。采韵紧紧抱着他的腰,持续想哭又y是咬牙忍着。
「走吧,换个衣服我们出去吃饭。」安静地让采韵抱了一会後,泰久牵起她的手。
「你不累吗?」采韵看着他,「还是我们叫外卖就好?」
泰久摇摇头,「我想出门走走,你这几天一定也闷坏了。」
「可是…」
「就当陪我吃顿生日餐,嗯?」泰久带有薄茧的手0了0她的脸颊。
「不过…」采韵本来还想开口说些什麽,但一看到泰久看着她露出邪气的笑容,赶忙举起手,「你什麽都别说,我们出门。」便一溜烟的跑进卧室换装。
「说什麽谈判专家…」泰久跟在采韵後面碎念着,「喂别锁门啊,我也要换衣服…」
两人吃完晚餐後,随兴的在百货公司内逛着。
采韵心中惦记着泰久破掉的那只表,拉着他在各家jg品店穿梭,泰久也不置可否的跟在她身後。
「你有没有特别喜欢哪只啊?」走了几间店之後,两人决定买杯咖啡休息一下,等咖啡的空档采韵问道。
「就都那样吧,还行,」泰久耸耸肩,「你挑的我都喜欢啊。」
「那等等挑一只当你的生日礼物如何?」
泰久挑眉斜眼看着采韵,「哇,我们河小姐现在送礼物出手越来越大方了耶,直接带着我现场挑吗?」
「反正你的卡也在我这啊,挑的时候自己适当点啊。」拿了咖啡随意漫步着,采韵一边看着橱窗内的戒指、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
顺着采韵的眼神望过去,泰久发现他们正好站在珠宝名店harryston前。
也许因为又刚经历过一次生si关头,他发现自己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身旁的采韵。在工作上机敏聪慧、面对他又单纯透明的采韵;虽然常被他气得半si、但又总是过没多久就笑着看他的采韵;总是碎念着但却b谁都挂心他的采韵;有着各种不同面向的采韵…他好想真实、确切的拥有她。
「好啊,走吧。」没有犹豫太久,他直接牵着采韵走进harryston。
看着迎上前来的服务人员,采韵再次傻住,想拉住泰久却见他已经随着服务人员走进展间。
「我要看求婚戒。」采韵听到泰久这麽说。
喔~原来是要挑求婚戒……
「喂等等!」采韵拉住泰久的袖子,「看什麽求婚戒啊?为什麽突然要看求婚戒?」
「不能看吗?」泰久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激动的采韵,「都出来了,顺便逛一下、看一下不行吗?」
「是没有不行…」采韵发现自己平常机敏的反应每次遇到他都像是集t休假一样,明知道眼前这人讲的根本是一堆歪理,却找不到话反驳。
「小姐这边请,我帮您量一下戒围。」还在想着面前这状况怎麽处理,服务人员已经亲切的引着采韵和泰久入座,「您有没有特别喜欢哪种款式?方钻或圆钻?」
「我…」采韵转头看了一下泰久,「其实我没有很喜欢钻石…」
听到这出乎意料的回覆,服务人员愣了一下。泰久则很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人家最有名的就是钻石,你竟然说不喜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采韵又窘又无辜的看看服务人员、又看看泰久,「我就真的没有特别喜欢…」
「算了算了,把你们b较经典的款式拿出来吧。」泰久擦了擦笑出来的泪花,对愣在一旁的服务人员说。
趁着服务人员准备的空档,采韵凑过去泰久耳边轻声说:「我真的没有很喜欢钻石耶…」
学着采韵的模式,泰久也凑在采韵耳边轻声说:「那我看了顺眼就好。」
采韵只感觉到泰久温热的呼x1在耳边一x1一吐,特意压低的磁x嗓音彷佛恶魔的呢喃般钻进心里,引得她一阵颤栗。
此时服务人员正好也准备了几只经典款式戒指,采韵还来不及反驳泰久,左手就被他拉着试戴一款又一款的戒指。
「好了,就这个吧!」泰久其实也不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还好采韵的手指很美,每一款戴在她手上都很适合。
考虑到采韵没有特别喜欢钻戒,他最後挑选了一只经典圆形切割的单钻戒指,与其他款式b起来相对低调典雅,但也是最适合采韵气质的。
看着服务人员拿起戒指就准备要包装,采韵大惊失se,「等等等等,不好意思,请给我们一点时间讨论一下。」
服务人员礼貌的离开後,采韵既激动又疑惑的看着泰久,「你在g嘛!我们不是要看你的生日礼物吗?」
「对啊,」泰久回答得相当理所当然,「我选好了啊。」
「所以你等等要我付钱?然後你要戴吗?」采韵越听越不解。
「没有啊,我要付钱、你要戴啊!」泰久疑惑的看着她,「你是怎样?几个礼拜不见真傻了啊?」
「不对啊,那怎麽会是你的生日礼物?」采韵只觉得自己的头混乱到快爆掉。
「你不是要我自己挑?我挑好了啊。」泰久轻笑着说,「反正我挑好了,你再吵我就在这里亲你。」
「……」采韵瞪着笑得一脸无赖的泰久,「你不能每次都这样解决事情。」
「我可以耶。」泰久一边说着一边往采韵靠近,「对吧?」
两人回到家後,采韵还是闷闷的不想说话。
她知道泰久那随心所yu、恣意妄为、谁也拉不住的个x。虽然和自己的个x天差地远,但平常她总是尽量顺着他。
可是今天这样也太过分了,为什麽完全不顾自己想帮他过生日的心情,就这样挑了戒指?就算已经开始规划讨论下一阶段,但这太超脱她能理解的范围了。
而且一回家之後他就自顾自地进了卧室,也没想要安抚一下一路都不说话的自己。
采韵坐在沙发上越想越委屈。除了气他,也气总是妥协的自己。
还在想着要怎麽厘清脑中混乱情绪时,就看到泰久换了出席正式场合才会穿的西装、拿着戒盒从卧室走出来。
房子不大,因此采韵还来不及反应,泰久就已经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
「河采韵,」他直直地看着采韵的眼睛,极度诚挚、温柔的唤了她的名字,「你刚刚要我自己挑我的生日礼物,所以我才挑了这一枚戒指。」
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采韵再次说不出话来。
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发展会是眼前这个样子。
「这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泰久握着采韵的手,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着,「我知道我不够温柔t贴,也常惹你生气,但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支持你做所有想做的事情,想办法让你每天都开心。」
听着泰久的话,采韵从一见到他就强忍住的泪意终於溃堤,眼泪一颗一颗的滴在他们相握着的手上。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泰久打开戒盒,露出难得的紧张神se。
采韵摀着嘴点了点头,「好啦…」
「喂,我这麽诚恳你回我一句好啦!」泰久这下不开心了,天知道他刚刚回家的路上多紧张,满脑子都在想求婚词到底要说什麽。
「我愿意。」采韵笑着槌了泰久一下,「这样可以了吗?」
「nv人你现在开始嚣张了是不是?」泰久帮采韵戴上戒指後,往她腰间用力一带、把她拉向自己。
「生日快乐,」采韵甜甜的亲了泰久一下,「老公。」
看着采韵的笑眼,泰久只觉得脑门一热,颀长的身躯随即热切的覆了上去。
果然顺从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啊。虽然是完全不在计画中的求婚,而且卡刷下去的时候有点痛,但能拥有怀里这个坚毅迷人的nv子,多痛几下也无妨。
听完掐头去尾版本的求婚故事後,珍雅和世理对看了一眼。
「所以泰久ig上那张图和那句话是这意思啊」世理意味深长的说。
「什麽图?」采韵懵了,她甚至不知道泰久原来会玩ig。
珍雅打开手机秀了一张采韵正在专心吃饭的照片,配在下方的文字写着:昨晚落地今早就拼回来,虽然爆炸累但看到这风景就一切值得了。
看着照片中的自己,采韵忍不住抚着还很平坦的小腹,「其实为了他,我也觉得什麽都是值得的。」
「刚刚那句话我收回,他们几个兄弟只有铁零不能期待而已。」珍雅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哥只是开窍得晚啦,」世理笑着说,「日子还很长啊,总会慢慢补给你的。」
0着手上的婚戒,珍雅微微颌首。
是呀,日子还很长,能和相ai的人携手细数沿途风景,那也就足够了。
铁零离开房间後,珍雅还坐在床边愣愣的0着嘴唇。
一路抱着我进家门是保护过度吧?刚刚那个吻是怎麽回事?用那麽温柔的嗓音说欢迎回家又是怎麽回事?在医院的这几天被掉包了吗?他累过头了吗?对吧、是累过头才变这样吧?
满脑子都是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她完全无法理解素来沉默寡言、标准冷y派的铁零为什麽突然各种柔情。
「因为我受伤才这样吗…?」铁零推开门时正好听到珍雅的自言自语,看她坐在床边呆呆的样子,嘴角的微笑忍不住又加深了一些。
「你说什麽?」递上水和药,铁零决定先装作没听到珍雅的呢喃。
「啊,没有…」珍雅有些慌乱的看了铁零一眼,接过水杯时差点不小心打翻。
「小心!」铁零反应极快的伸手,稳住水杯时也把珍雅的手牢牢包覆。
握着珍雅依旧冰凉的手,铁零忍不住皱眉,「你会冷吗?我帮你多拿件衣服?」
「嗯…?」脑子里还一片混乱,加上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太灼人,珍雅傻傻地看了看被握着的手、又看看铁零,「什麽?」
「你躺着再休息一下吧。」确认珍雅已经握稳水杯後,铁零起身调整床铺。
珍雅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铁零脸上那是无奈的微笑吗?虽然一闪即逝,但那是难得出现的酒窝对吧?
在铁零温和但没得商量的坚持下,珍雅吃完药就躺在床上休息。出院前的检查、从医院返家的路程,的确让还没痊癒的她有点累,加上药物的作用,过一阵子便昏昏睡去。
确认珍雅已经睡着,铁零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悄悄地走出卧房,帮自己冲了杯咖啡後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肩颈,他不得不承认在医院陪病的疲惫感和埋伏蹲点两三天不相上下。
执行埋伏任务时jg神上需要长期维持高度警戒状态,加上往往不甚理想的蹲点环境,每次结束後总是让他感到疲惫,得用力睡个八小时以上才能恢复。
这几天在医院照顾珍雅则是另一种疲倦。
他常常觉得医院像是一个存在於世上的、完全不同的空间。
有人在此出生,有人在此si亡。有人在这里痊癒出院,有人在床上与si神搏斗。生与si都在同一个空间发生,踏进医院再走出来时,总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彷佛时间在那个空间中静止,直到离开後才又继续转动。
有时甚至给他一种,医院本身会x1走人身上某些东西的错觉。
本来医生表示病床并没有那麽不够,如果他们愿意,多住一天也是可以的。
但看着大部分时间不是假寐休息就是发呆的珍雅,铁零确认出院也没问题後,还是按照原定计画带着珍雅回家。果然回家路上珍雅虽然还是不太舒服,但话变多了,尽管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但神情还是b起在医院时开朗许多。
「以为是自己受伤、我才这样对她吗…」想到刚才珍雅坐在床边的那句自言自语,铁零无奈的笑了。
如果他是珍雅的话,大概也会如此困惑吧。
当年两人因为相亲认识,其实也没交往多久就决定结婚了。而且那算是交往吗?後知後觉的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後,想想都觉得…珍雅怎麽会同意结婚?
铁零很清楚自己的个x有点执拗,大小事情都希望可以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所以他很努力地当个好丈夫、敏英出生後也学着当个好爸爸。
虽然和珍雅没有什麽太浪漫或轰轰烈烈的感情,但也这样过了六年。
本来以为对珍雅的感情就是感谢还有责任,谢谢她总是那麽善解人意,t谅他这一份时常不在家危险x又高的工作、包容他嘴笨口拙的寡言个x。谢谢她在这段关系中默默的付出更多,甚至ai上这麽不足的他。
虽然她从未说出口,但他完全感受得到。也因此感到有些愧疚。
两个人大概会这样陪着彼此过完这辈子吧,一般情侣会有的那些ai啊什麽的,他会更努力的用其他补足。去年闵元殉职前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在医院养伤时他一直没让珍雅知道,只请後辈转告他接到临时任务得出差一周左右。除了不希望珍雅担心,也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轮流照顾他的泰久和正赫对这件事一直非常不以为然,心思细腻温柔的正赫也就罢了,但连泰久都说了他几句。
「你真的不应该只叫我们两个来,有状况还瞒着嫂子不让她知道,这不叫ai她耶…」某天泰久离开医院前yu言又止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
虽然当下还是冷着脸面对弟弟,但那句话一直在铁零心里绕着。
受了伤所以容易胡思乱想吗?他一直不觉得自己对珍雅的感情是ai。当然是喜欢的,不然怎麽能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那麽久,还有了个nv儿。
但谁会不喜欢美丽漂亮、x格又好的珍雅?这种感觉和ai应该不一样吧。
「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是你走了,大嫂和敏英要怎麽办?」接铁零出院时正赫也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个问题,「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问题我们三个可能都得想一下…」
喝了口已经微凉的咖啡,想着正赫一年前丢给他的问题,铁零彷佛又被拉回那时脆弱无助的状态,几天前珍雅躺在病床上惨白的脸也挥之不去。
哪天他如果真的不小心提早走了,局里的抚恤金加上他长期的定存和投资,应该足够珍雅敏英好好生活,弟弟们也会代替他多照拂母nv俩一些,这些他都安排好了。
不过只要想像珍雅的心情,他就觉得心如刀割。
她会一直哭吧?但又怕让敏英不安,所以会躲着哭吧?
为了敏英她应该会好好吃饭吧?希望那时敏英已经是可以和珍雅互相照顾的年纪了。
受伤那次没让珍雅到医院来果然是正确的,就算後来她气了好几天。
不想让珍雅感受到自己前两天在急诊室看到她躺在那、却什麽事也做不了的揪心和无力。舍不得她生病受伤、舍不得她难过,要是可以的话,所有不好的他都想帮珍雅承担。
「哥你明明就很ai大嫂。」正赫的声音又在脑里响起。
喝醉那天被正赫冲了一身冷水,但真正让他清醒的是这句话。
正赫说他一整路都说着跟珍雅有关的事。她喜欢的、不喜欢的,她想做什麽、想吃什麽,还有他有多想好好珍ai她。
在浴室里他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听着正赫低声转述。
「就算说不出口,你也用别的方式让大嫂知道吧。」正赫最後这麽说。
於是在那之後铁零开始试着在生活中与珍雅更亲昵一些,也更加仔细留心注意珍雅的习惯。
奇妙的是,不过只是生活中一点小小的改变,却让他觉得原本的日子变得更加幸福安定。不管多忙多累,只要抱着珍雅、所有疲惫就可以瞬间被抚平,看到她的笑容就不自觉跟着微笑。
所以接到通知赶往急诊室时,他脑袋一片空白、慌乱得无法开车,才会连後辈都一起出现。
确认珍雅没有生命危险、一时放松後不自觉的在她面前流了泪,却也让他更确定自己的心。
珍雅对於他的温柔感到讶异,但对他而言那些都算不了什麽。可以的话他更想代替她受伤、代替她躺在病床上。
他没办法同时惦记着珍雅又要照顾敏英,所以不管泰久多用力抗议,还是把敏英托付给采韵。就算只有她请病假的几周时间也没关系,这段期间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呵护着如此深ai的她。
珍雅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夕yan从落地窗斜斜的照进房间,空气中满是食物香味。
推开房门她讶异地看着在厨房忙进忙出的铁零,还有已经快摆满的餐桌。
「你怎麽…」珍雅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本来以为是铁零提早点了外卖才有的香味,想都没想到竟是他亲自下厨。
「喔?你醒了?」听到她的声音,铁零放下汤勺走到珍雅面前,稍稍弯低了腰仔细的观察她,「感觉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珍雅下意识想摇头,却被铁零的一双大手温柔阻止她的动作,「用说的,动作这麽大等等又头晕怎麽办?」
「喔对耶…」珍雅配合地停下动作,没意识到自己被铁零半搂着带向餐桌,「手还是有点痛,头b较不晕了。」
「坐着休息、喝杯水。j汤弄好就可以吃晚餐了。」铁零说着便转往厨房确认j汤熬煮的状况。
看着桌上的j蛋卷、泡菜猪r0u、煎饼,还有正在试j汤味道的铁零的背影,珍雅有种自己误闯什麽异世界的感觉。
「好了,吃饭吧!」铁零端了一锅热腾腾的蔘j汤到餐桌上,放下隔热手套准备要帮珍雅盛汤,「你先喝点热汤暖暖胃,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珍雅傻楞楞的问。
「对啊,没时间出去买食材,所以看冰箱有什麽我就煮什麽了。」
「怎麽从来没听说过你这麽会煮菜…」珍雅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旋即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铁零,「你确定这是你做的吗?没有叫外卖?」
铁零轻笑着看着珍雅,「你会不会太夸张?这是我亲自煮的没错,不相信的话明天可以再煮一锅给你看?」
「哇…」铁零说话时,珍雅已经快把一碗汤喝完,「你的手艺b我好太多了,一直以来我煮的那些东西你是怎麽吃下肚的啊…?」
「你煮的什麽都好吃,」铁零无b真挚的看着珍雅,「再有名的美食店都b不上你煮的。」
对上铁零真挚又温柔的眼神,珍雅脸上一红。
又来了。「到底为什麽要对自己老婆乱放电啊…?」珍雅把脸埋在饭碗里面,忍不住碎念了一句。
「什麽?」铁零整个上身都往珍雅的方向靠、想听清楚她说话。
「没事,来,吃泡菜。」为了避免铁零发现自己的脸红,珍雅拿起汤匙挖了一大勺泡菜塞进他的嘴里。
以前总觉得采韵偶尔抱怨泰久ai乱放电很莫名其妙,她现在也开始觉得铁零一直处於这个状态真的有点令人困扰。
接下来几天铁零几乎把毕生所学全都搬了出来,每天的三餐都没有重复,除了兼顾营养均衡外,还十分美味。
除此之外他做起家务也是十分俐落,甚至还能温柔的帮珍雅洗头。
而珍雅从一开始的惊yan赞叹,後来却慢慢的越来越沉默。
她知道自己正在钻牛角尖,却无法停止。
每天吃着铁零jg心烹调的饭菜、看着他有效率并确实的整理家务、感受着帮她洗头时从指间传递而来的温柔,她就忍不住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其实没什麽用处。
他就连销假上班前,都为她准备好了三餐,只要从冰箱拿出来加热就可以。
虽然觉得自己在家有一点点寂寞,但又有些庆幸获得了一段自己的时间,能够安静想想她和铁零之间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
她确定自己是ai着他的,尤其在被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後。
但是铁零呢?只是照顾病人吗?那…自己好像变得更ai他了,之後如果他又回到那个沉默寡言、偶尔甚至有点冰冷的状态怎麽办…
铁零打开家门时,就看到珍雅在餐桌前对着便当盒发呆。
他知道珍雅最近心情不太好,很有可能是为了自己突然转变太大的态度正在纠结。
缓缓的走到珍雅面前,铁零蹲下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行,「怎麽坐在这里发呆?」握住她的手他轻声问。
珍雅涣散的视线聚焦到他的脸上。对上他平常总是锐利,但最近面对她却很温柔的眼神,不知怎的鼻头一酸、眼泪就这麽掉了下来。
平常总是冷静的铁零看到突如其来的眼泪完全慌了手脚,笨手笨脚的抹掉她脸上的泪,又慌慌张张地找着卫生纸,反而惹得珍雅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老公,」对着手忙脚乱的铁零喊了一声,珍雅深x1一口气後,把累积在心里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你最近为什麽突然变这样?」
听到这个问句,铁零也停下动作。他有预感珍雅早晚会问他这个问题,但他一直没有准备好。少了酒jg他讲不出那句告白的话。
「如果是因为我车祸受伤的同情,那…」
「你在说什麽?」铁零皱着眉打断了珍雅,他有猜到她大概在心里纠结不少事,但这个有点太过份了。
「那为什麽这阵子突然对我这麽温柔?」珍雅更进一步的问道,「你这阵子对我好到…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铁零有些错愕的看着她,无法理解为什麽她会有这种想法。
「你煮饭b我厉害、做家事动作b我快、对我那麽温柔、脾气也b我好、赚得b我多、又长得帅…」不管铁零的错愕,珍雅自顾自地说着,「这真的太不合理,没事g嘛突然对我这麽好?这样会让我…」
「嗯?」铁零一开始有些啼笑皆非,为什麽讲着讲着就开始称赞他起来,但听了心情又特别好,使他忍不住展开长臂撑在桌上、把珍雅困在自己双臂之间,「继续说完啊?我很认真听呢。」
抬头瞪了铁零一眼,珍雅心里有点来气。
看看现在这什麽状况?这人平常是会这样撩人的吗?该不会是跟什麽乱七八糟的人学了什麽?或是在外面也这样对别的nv人?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冷冰冰的说。
「没有特别为什麽,单纯想这样对你。」铁零依旧真挚的说。
「这跟我们之前的相处模式差太多了吧?」珍雅明显无法接受这个回答。
「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想从现在开始改进。」看进珍雅的眼睛,铁零缓缓的说,「你知道我不太会讲话,但我真的很想让你知道,你对我而言很重要。」
铁零心疼的00珍雅的头,「可以的话我多想代替你受伤,相b起来,做这些事情一点都算不上什麽。」
「可是…」
「还有你不要觉得自己没用,这是我们的家,本来就该一起分担,之前是我太不细心了。」
听铁零一字一句的说着,珍雅感觉得到他的真心,但又觉得这些讯息实在来得太快。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语。
还在琢磨着要讲什麽时,铁零轻轻的凑上前吻了她一下,「我先去换衣服再出来准备晚餐。」
「你不要一直钻牛角尖想那些有的没的,」走进房间前铁零又回头说道,「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就好。」
看着掩上的房门,珍雅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夫妻两人难得的深入谈话之後,铁零持续透过行动展示着迟来的ai意,珍雅则努力习惯着新版本的老公。
回医院复诊得知手臂复原状况良好、可以拿下护具後,珍雅开心的不得了,要不是被铁零牢牢牵着,她几乎都要跳着走路了。
「今天就可以接敏英回来了对吗?等等去超市买点猪r0u吧,今晚吃烤r0u如何?」珍雅兴奋的说着,两个多礼拜没见到nv儿,她真的真的好想念。
「先回家。」铁零简短的说。
珍雅疑惑的看着铁零,思考着为何突然又变回这种模式?
「我不想每天洗冷水澡,现在天气还有点冷。」像是知道她的疑惑般,铁零有些不自在的说。
看着铁零逐渐泛红的耳根,珍雅觉得自己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忍不住ch0u出手捶了他一下。
低头看了害羞的珍雅一眼,铁零顾不及旁人目光、冲动的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搂着她满足的喟叹,「走吧,我们回家。」
敏英最近有点困扰。
前阵子因为妈妈车祸住院,所以她暂时跟泰久叔叔和采韵婶婶一起住。
婶婶对她很好,但叔叔常常有点不耐烦。
可以的话她其实b较想跟正赫叔叔还有世理婶婶住,可是他们太忙了,只能在周末带她出去玩。
好不容易妈妈身t好了,爸爸说要来接她的那天她好期待,以为是爸爸跟妈妈会来幼稚园接她下课。没想到却是感觉在生气但一直说没生气的泰久叔叔出现。
隔天终於是爸爸妈妈来接她下课了。可是爸爸妈妈好像有点不一样。
以前爸爸没有那麽ai讲话,也不会一直黏着妈妈。
还有还有,妈妈以前也不会一直脸红,是不是车祸就会变这样啊?
而且他们怎麽变得那麽ai亲亲,到底要不要装作没看到呢?
这些事情真的好令人困扰啊。
气温舒适宜人的某个六月周末,铁零、泰久、正赫三对夫妻档难得齐聚在正赫家烤r0u。为了难得的聚会,铁零也事先拜托岳父岳母帮忙照顾敏英,想与弟弟们好好吃顿饭。
男人们在庭院里准备生火、整理桌椅、架yan伞,nv人们则在厨房内分工合作整理食材,凭着彼此间的好默契,不到半小时就传出阵阵食物香气。
「老公,」唤了声站在烤r0u炉前的铁零,珍雅递上冰啤酒,「累了就换手喔。」
接过啤酒、铁零对着珍雅微笑,「烤r0u而已有什麽好累的?」又夹了片r0u、吹凉後喂到珍雅口中,「去坐着吧,我来就好。」
泰久在一旁看着他们夫妻俩的互动,很受不了的翻白眼,「你们也太夸张了吧,都结婚几年了还要这麽腻吗?」
「这样会腻吗?」世理有点故意的也喂正赫一口小菜,眨着眼看向泰久,「二哥二嫂你们平常不会这样唷?」
「我…」泰久才刚要开口就被拿着一盆生菜、从厨房走出来的采韵打断。
「放过去吧,」采韵把生菜递给泰久、随手拿了瓶气泡水打开,「明明前几天才在说大哥大嫂现在这样b之前好多了,就不能坦率点吗?」
「咳咳…老大你站在那边很久了,换手换手!」没料到采韵如此直接的讲出自己对哥哥的关心,泰久一脸不自在的起身走向烤炉,又粗声粗气的对采韵说道,「河采韵你多吃点东西、少讲话啦!」
「二哥害羞了喔?」总是ai和泰久斗嘴的世理没放过这机会,持续笑着调侃他,「唉唷,兄弟之间互相关心很正常啊,g嘛不好意思呢?」
瞅着泰久慢慢变沉的表情,正赫轻轻的捏了世理手背一下,含笑着用眼神警告她。他这二哥可是很ai面子的,世理随口调侃几句还行,但也得小心不能失了分寸。
「好了好了,大家快吃东西吧,」珍雅也看见了正赫的表情,一边热络的帮众人布菜、一边想着如何转移话题。
「是说,你们三个之前在工作上都没有合作过吗?」把铁零端来的烤r0u放在正赫、世理面前,珍雅顺口问道。
「呃…」简单的一句问话,却让正赫瞬间冒了冷汗,大嫂怎麽偏偏挑了这个话题…他一面快速扫视确认两个哥哥的表情,一面在心里暗忖着该如何轻描淡写的回答。
「有吧?」世理没注意到正赫僵y的表情,大喇喇地边吃r0u边回答,「我记得大家都还没结婚前,大哥二哥和二嫂好像有一起合作过某个大案子吧?」
「喂…」听见世理讲的话,正赫突然手足无措了起来,「你…你…唉唷…」
「喔喔?」珍雅睁大了眼睛看看坐在身边的铁零、又看看面前猛灌水的采韵,「感觉很有趣耶!你们怎麽从来没提过?」
「大哥没说过吗?」看到大家奇怪的反应,世理转头看了一眼认真烤r0u、一直没说话的泰久,「不会是二哥还在记仇吧?」
听到世理这句话泰久才抬起头,手持烤r0u夹狞笑着看向采韵,「那个要当妈妈的,你自己说给嫂子听听,看我这是合理的不开心还是ai记仇。」
「唉呀…当然是我做错了,才让您不开心了啊,」采韵讨好的笑着,「而且也就那麽一次而已…」
铁零闻言扔了一罐啤酒给泰久,「就跟你说了算我欠你一次,不要跟采韵计较那些。」
反手接下啤酒,泰久看向铁零,「你每次都用这句堵我,那我算什麽了啊!」
「当然是大哥的弟弟啊!」正赫笑着起身搭着泰久的肩、接下他手中的烤r0u夹,一边顺势把他推到桌边,「换手,你们去喝酒讲故事给大嫂听。」
八年前
听完简报,铁零一如往常地整理枪枝以及其他装备,等待着这次行动的小队成员。这是一桩和国情院合作的跨国毒品走私案,警察厅在半年前抓捕了几名负责运送毒品的车手,循线追查後发现毒品来源为泰国缅甸一带,且是国情院已安排卧底探员长期跟监及布局的毒枭之一。
因此这次行动由国情院统筹、警察厅及泰国相关单位支援,将在同一时间兵分两路,除了直接扫荡毒枭在泰国的据点外,也预计在首尔的交易现场埋伏攻坚。
对铁零而言这样的任务并不困难,既然国情院已经布好线,他们只需要掐准时间配合战略,是很单纯的攻坚行动。只是身为队长,在现场时需要更谨慎小心,也因此他总是习惯听完任务简报後,直接到枪械室整理装备,藉由这过程理清头绪,然後在行动前与队员们进行最後一次确认。
坐在简报室内看着队员们鱼贯走入,嗯…都是很熟悉的前後辈们了,重点再提一下就好了…他在心里想着等等要最後提醒的内容。才正要起身开口时,眼角余光瞄到一个熟悉却不该出现的身影,让他难得出现惊愕的表情。
「河采韵?你为什麽在这里?」
「首尔地方警察厅危机协商小组警卫河采韵,」采韵俐落的行礼、报了职称姓名,「奉派支援本次行动攻坚小组,请多指教。」
铁零只觉得太yanx一阵一阵的ch0u痛,「我知道你是谁,为什麽是你来?崔英洙呢?」他指的是已合作过很多次的另一名谈判人员。
「英洙前辈出差去了,我们组长也希望我有机会累积外勤经验,所以…」采韵转头对着屋内其他人微笑点头,「还请各位多指教。」
「我们先把重点再顺过一次,」铁零r0u着眉心、感到十分疲惫,「河警卫你等等留下。」
队员们离开去整顿装备後,简报室内只剩下铁零和采韵两人。
「泰久知道吗?」
「为了本次行动机密x,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听到铁零的问话,采韵急忙回答。
「我不是说这个,」铁零有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泰久知道你要到现场去吗?」
「呃…我没跟他说…」采韵有点心虚的笑了笑,「可是前辈,我早晚也该去累积点外勤经验不是吗?」
「但不是这种行动啊!」铁零指着大萤幕上的资讯,「等等我们要攻坚进入毒品交易现场,有极高的机会发生枪战,并且可能有人会被挟持…」
「所以才需要我不是吗?」采韵忍不住打断铁零,「前辈,英洙前辈受的所有训练我也都通过了,我没有b较差。」
「我没有说你b较差,采韵,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铁零冷y的说,「没有人可以预料现场会发生什麽状况,就算大家会互相支援协助,但在那状况下连我都没有把握可以保护你。」
「铁零哥,我知道你会担心,但我总不能一直被保护着、只待在办公室里吧?」采韵有点委屈的说。
听到她这句话,铁零本来想继续劝退的话好像哽在喉头,张开嘴却讲不出口。
他知道这个圈子对nvx总是带有偏见,认为nv人只能在办公室担任内勤工作,尽管受训期间的各项要求、结训考试等等标准都差不多,可是大部分人都无法接受她们一起出任务,也因此形成一种难以突破的恶x循环框架。
铁零则是有点难得的例外,他不会拒绝任务小队中有nvx成员,通常也不会特别照顾,唯一且一致的要求是所有队员都要平安完成任务。因此他的任务小队中总会有一两位被派来累积经验的nvx成员,其他队员们也对此习以为常。
他可以理解因为这些原因,所以采韵被派来参与这次行动,但…
「这样我要怎麽跟泰久交代?」无力的手拄额头撑在桌上,她是弟弟论及婚嫁的nv友啊,对铁零来说已经几乎是家人了,身为大哥的责任感让他无法单纯只把她当作後辈同僚。更何况实在太了解自己弟弟的个x,他真的不想跟泰久吵架。
「铁零哥,身为他的nv朋友之前,我先是河采韵。」听到这句话,采韵直直看进铁零双眼、一字一句无b坚定的说,「我也有我的人生和职涯目标想追求,我想好好锻链自己、变得更强大,而不是只能靠人保护的那种nv人。」
看着采韵无b坚定的眼神,铁零重重的叹了口气,过了良久才开口。
「去准备吧,可是在现场我叫你撤的时候不能有之类的。
所以他不曾主动跟珍雅说过婚前受的那些伤,婚後也尽量不让她看见,当然也很努力的不再增添新的伤痕。所以婚後真的在身上留下痕迹的,只有搭档殉职时的那道刀伤。
於是尽管上周让珍雅知道了自己和泰久采韵的事情,他还是一直闪躲着不让她有机会细问。
他太清楚珍雅会心疼,而且对於他之後的任务会更加焦虑,面对不清楚的状况一定也有害怕。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明白自己心意後,他生活的最大重心就是撑起一张保护伞,让珍雅和敏英在他的羽翼下尽量无忧的过日子,因此他更加刻意的隐藏工作中危险y暗的一面。
也许更害怕的人是自己吧。
害怕珍雅一旦具t了解他的工作有多危险,就会明白他们现在这个小家其实没有她期待的安稳,也许就会考虑离开。局里有不少前後辈的婚姻最後是这样结束的,虽然他们都明白这是人之常情,哪有人想天天提心吊胆的过生活。
可是他的珍雅啊,怎麽会用这麽简单透明的眼神看着他身上的伤?为什麽要那麽温柔的抚0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她不知道那些都代表着一次生si交关?或是她还没想那麽远、还不懂得害怕?
突然他感觉到珍雅软软的嘴唇吻上当年泰久那枪留下的伤疤。
那是一个很轻柔的吻,却重得像是有一拳从那个小点打进他心中,好像有道电流从那道疤痕往全身发散。铁零整个人麻得无法思考,只能跟着直觉反应,长臂一捞就将珍雅抱起来放在餐桌上。
「你在g嘛?」铁零以自己的额头抵着珍雅的,声音沙哑的说。
「想拍拍那时候的你,跟你说不要怕、不要难过,有我在。」珍雅伸手环抱铁零,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你…」铁零闭了闭眼睛,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口,「你…都不怕吗?哪天如果…」
「我怕啊,」相对於铁零的期期艾艾,珍雅很坦然的说,「但你一定也会害怕吧?所以才更要让你知道有我在,我会陪着你。」
一瞬间铁零只觉得心里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又觉得好像什麽都不用说。他只停顿了一下就用力的吻上珍雅。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恨不得把珍雅整个人都r0u进自己怀里,彷佛得要这麽做才能完整传达心中既抱歉又感激的心意,还有对她满满的情意。
将手环在铁零颈上,珍雅很自然的承接着他的吻。如果可以的话,她多想透过这个吻让他知道,其实他们对彼此的心疼都是一样的,尽管只有一点点也好,她也好想替他分担一些负面情绪。
「你可以更…」、「你真的不…」两人突然同时开口,沉默了一秒後又一起笑出声。
将手撑在珍雅身侧,铁零压低身t、含笑看着她,「你先说吧。」
「叮咚!」
突然传来门铃声,再次打断了刚要开口的珍雅。
「……」铁零低头叹了口气,「我去看看。」
疑惑的看着对讲机萤幕中的身影,铁零开了门,和拎着一袋烧酒的泰久面面相觑。
「你…」泰久噙着诡异的笑容,打量了一下0着上身来应门的铁零,「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怎麽突然…」铁零话才说到一半,就有个小小的身影从屋内跑出来。
「泰久叔叔!」敏英开心的冲向泰久,「你好久没来我们家喔!」
泰久蹲下身r0u了r0u敏英还没吹乾的头,「对啊,你刚洗完澡吗?没吹头发就跑出来会感冒喔!」
「我在等爸爸帮我吹头发啊,」敏英抬头看了一下铁零,又转头看泰久,「还是叔叔你要帮我吹头发?」
「可以啊,不过现在好像不太适合…」泰久0了下敏英的脸,再次露出诡异的笑容看向铁零。
「别乱讲话,」铁零皱眉,「进来吧,吃过饭了吗?」
「还没,来找你蹭饭吃的。」泰久一面关门一面回答,「在家吃不下。」
铁零看了泰久一眼,又瞄了瞄他手上那袋烧酒,沉默地走进屋内、没多说什麽。
「啊,嫂子,」泰久见到从卧房拿着衣服出来的珍雅,似笑非笑的点了个头打招呼,「抱歉打扰你们了。」
「你那张嘴少说两句行不行?」铁零恶狠狠地瞪了泰久一眼。
接过珍雅手上的衣服,铁零很自然地走向厨房,「晚餐我来吧,让泰久帮敏英吹头发就好,你去休息。」
「啊?」珍雅有点傻眼的看着铁零。
「你手受伤而且又生理期,去坐着吧。」铁零故意扫了泰久一眼,像是故意要说给他听。
「哎咦,老大,虽然生理期也是可以…唉唷!」泰久还口无遮拦的乱说着,突然觉得小腿骨一阵痛。
「敏英在这里你乱说什麽!」珍雅手摀着敏英耳朵、用力的瞪着泰久。
「你们夫妻俩真的…」泰久一脸痛苦地抱着小腿,「可以不要那麽暴力吗!」
「泰久叔叔,」敏英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摆,「你还是来帮我吹头发b较安全啦。」
听到敏英真的要找泰久帮她吹头发,珍雅连忙蹲下看着nv儿,「叔叔今天来是有事情要找爸爸,妈妈帮你吹好吗?」
「嫂子我来吧,」泰久微微弯腰牵起敏英的手,「刚刚答应她了。」
「可是…」珍雅还是有点不放心,她知道泰久没什麽耐x,看到他带酒上门,也大概猜出是心情不好想找铁零聊聊,因此更不想麻烦他了。
「之前去住叔叔家的时候,都是叔叔帮我和婶婶吹头发的啊!」敏英开心的说,「叔叔吹头发很舒服喔,不像爸爸有时候会拉得我头好痛。」
珍雅闻言讶异的看向泰久,他却一脸不自在的撇过脸。
「好吧,那就麻烦叔叔帮忙罗!」珍雅努力让脸部表情保持平稳,说完话旋即轻快转身往厨房去,「老公我来帮你。」
「欸,」珍雅走进厨房一脸神秘兮兮地用手肘顶了顶铁零,「我刚刚有没有听错啊?泰久竟然会帮人吹头发?敏英甚至说他技术b你好耶。」
铁零浅笑着切菜,好笑的看了一眼好像抓到泰久小辫子、异常兴奋的珍雅,「泰久本来手就巧,他只是对大部分事物没耐x而已,其实心思细腻的程度不输正赫。」
「哇,竟然是这样吗?」珍雅很讶异的看着铁零,「为什麽我突然觉得之前我只认识正赫,最近好像才重新认识你跟泰久一样…」
铁零不好意思的00鼻子,耳朵也开始慢慢红了起来。「泰久本来防卫心就b较重,自己人跟非自己人分得很开…他上次不也说了,觉得我跟你不熟…所以…」
「嗯哼?」珍雅又凑近铁零,饶富兴味地看着他难得多变的表情,「那现在呢?」
「嗯…现在就…我…你…」铁零局促地想躲开珍雅的眼光,一句话讲得断断续续,偏偏珍雅又一直越凑越近的看他表情,「哎,我手上拿着刀你不要闹。」
「我很认真听你讲话啊,哪有闹?」珍雅笑得甜甜的、几乎要贴在铁零身上,「你先把话说完嘛~」
「咳咳!」突然泰久的声音由两人身後传来,「我和敏英还在这。」
被泰久牵着的敏英摇了摇他的手,「叔叔你看我没骗你吧,所以我到底要不要装作没看到?」
「……」泰久难得的不知道该说什麽,又想到自己未来生活可能有的转变,突然涌上一阵复杂情绪,便静静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敏英刚刚说想吃饭卷、在袋子里面,你先弄给她吃吧。」铁零继续处理手上食材、语气平稳的对珍雅说,切菜的声音却不若往常平稳。
「啊…喔,好。」听到泰久跟敏英的对话,珍雅也是又羞又窘,找到饭卷後故作镇定的叫敏英去洗手、招呼泰久,「你要不要也先吃一点?铁零还在备料,没那麽快。」
「没关系,我等他。」泰久神se自若的探头瞄了一下流理台上的食材、开口向铁零点餐,「我想吃你之前做过的鲔鱼沙拉还有那种很漂亮的咸塔,啊,先准备个醒酒汤的话就太好了。」
「我家是酒馆吗?」铁零转头语气森冷的瞪着泰久。
泰久毫不在乎的耸耸肩,「当然不是啊,是的话我还要自己带酒吗?」
敏英吃完饭卷後,珍雅带着她到客厅看动画,餐桌上剩下铁零和泰久两人对坐着。
「这鲔鱼沙拉真的很好吃,」泰久心满意足的吃着铁零准备的下酒菜,眯着眼睛像只刚被喂食了罐头的猫,「只需要鲔鱼罐头吗?」
「滴点柠檬、洒点胡椒,放点萝卜丝或洋葱丝,喜欢的话可以搭配紫苏叶。」喝了口酒,铁零蛮不在乎的说。
「这麽简单?」泰久有些意外的挑眉,「那再来一盘。」
「……」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泰久,铁零再次疑惑到底为何三个兄弟中他会自己长成这种个x,以及怎麽还没因此被打。
「别用那表情看我,我们队上那些人打不赢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揍人後的瘀血要快一个礼拜才会退。」泰久两只手放在x前作投降状,「啧,真的完全没在客气耶你。」
「没认真揍你一拳这件事你还是会放在心上。」铁零冷静的说。
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下铁零的,泰久点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呢?今天专程来我家吃饭?」没拿起酒杯,铁零看着明显有心事的泰久问道,「采韵呢?」
「我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跟你和河采韵讲话耶…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刑警吗?」泰久重重放下酒杯,「一点让人装傻的机会都没有…」
「然後?」
「吵架了啦。」泰久没好气的回答,「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铁零微微颔首,的确当泰久出现在门前时就大概料到了,加上他胡乱点餐的样子,看来是闷坏了才会如此。
「上礼拜讲的那件事情,嫂子没跟你生气吗?」泰久瞄了一下客厅、压低声音问。
「你来之前我们的确是在讨论这个没错。」铁零稍微想了一下,「不过珍雅应该没生气才是。」
「讨论到衣服都脱了是吧?」泰久又诡异的笑了起来,「看来之前教你的和好方式你用得很顺手啊…」
「对啊,那你呢?教完我自己却忘了是吧?」铁零面无表情的凉凉回了一句。
「靠…」没想到会被铁零反呛,泰久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苦笑,「我连她在气什麽都ga0不清楚,要怎麽和好…」
「在说上礼拜的事吗?」珍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瓶红酒。
「你要喝这个?」铁零抬头问她。
「嗯,帮我开。」珍雅很顺手的把酒和开瓶器递给铁零,自己则在铁零身边坐下。
「嫂子你不是生理期?先别喝吧?」想到刚进门时铁零说的话,泰久忍不住提醒了句。
「喔~准备要当爸爸了,不一样罗?」珍雅笑着看向泰久,「敏英说你刚刚问她要不要找时间去你们家玩?」
「啊…呃…」泰久搔搔头,有点不知所措,「想说有空的话先借我一下,让我习惯家里有个小鬼会是什麽状况…」
珍雅忍不住噗哧一笑,「小婴儿要长到敏英这年纪也还要一段时间好吗?每个阶段的状况都不一样啊。」
「喏,好了。」铁零把开好的红酒递给珍雅,「今天只能一杯。」
「所以呢?你和采韵因为上礼拜的事情吵架了吗?」接过酒瓶,珍雅一边斟酒一边接续刚才的话题,「或者…应该说是采韵单方面在生你的气?」
泰久愣了一下,看着他一直到最近才在心里认可的大嫂,有种心事被看穿的ch11u0感,又有些开心自己可以顺着对方的话接着说下去。
「我也有不对,後来我也发了几次脾气…」泰久低着头近乎喃喃自语的说,「生气之後就又更难受…」
「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麽,她也不给我机会好好聊这件事…」
「你还记得结婚时说过的誓词吗?」看着很苦恼的泰久,珍雅突然转移话题。
「怎麽突然…」没料到突然被问到这个,泰久一时语塞、傻傻地看着珍雅。
「就问你记不记得而已,有这麽难回答吗?」珍雅没好气的说。
「…记得。」泰久低声回答。
从今以後不论好坏、贫富、健康或疾病,我将全心全意的ai你珍惜你,直到si亡将你我分开。
虽然他很讨厌那些r0u麻的话,但当年在上帝及众人面前,他是以绝对诚挚的心情许下这段承诺。从今以後不论发生什麽事,他都会牵着采韵的手跨过各种关卡;不论遇到什麽困难,他都会挡在采韵面前、用尽全力护她一生周全。
「你说出这段誓词时,是真心的吗?」盯着泰久,珍雅继续问道。
「当然是。」泰久几乎是反sx的回答,「这种承诺可以开玩笑吗?」
「那你觉得采韵也一样吗?」
「是吧?」稍稍迟疑了一会,泰久有些不确定的给出答案,但随即不耐烦地看着珍雅,「到底为什麽突然要问这些问题啊?」
「你们三个真的很麻烦,」珍雅好看的手指敲了敲铁零面前的桌子,「对,你和正赫也是。」
「我知道你们都习惯报喜不报忧,都希望我们可以在你们的保护和照顾下过得幸福快乐。但我和采韵、世理也希望你们幸福快乐啊。」
「闵元过世时你一直以为我是因为你骗我才生气,对吧?」珍雅对着铁零说,「还有上礼拜知道你们出任务的事情,也以为我是因为你隐瞒才不开心。」
看着面前两个面容相似但气质迥异的男子,珍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想采韵应该也是类似的心情,我们不只想和你们经历那些幸福快乐的日子,也不想只被你们好好的保护照顾着,在你们需要的时候,我们也想成为你们的依靠。」牵起铁零的手紧紧握着,珍雅看了看泰久、又直直的看进铁零眼中,「我们也可以成为你们的依靠。」
「不要只把我们当成弱不禁风的nv人,这种被划开的感觉真的很差。」
「所以…嫂子你的意思是,采韵现在是不爽我一直没放下这件事、而且没跟她说?」听完珍雅的话,泰久只觉得有些晕头转向。nv人怎麽可以这麽麻烦?一件事情为什麽可以弄得如此复杂?
「我不知道啊,你要自己问她。」珍雅笑咪咪的看着泰久。
「她就一直在生气我要怎麽问她…」看着珍雅,泰久彷佛抓到浮木般,讲出口的话不知不觉的竟带了点撒娇口气。
「看你们平常吵架你都怎麽道歉的啊,」夹了口鲔鱼沙拉,珍雅眼睛张得老大看向铁零,「这个也太好吃了吧!我怎麽从来没吃过!」
「这个很简单所以平常没想到要做,今天拿出来应付这小子的。」铁零宠溺的对珍雅笑了笑,「你喜欢改天教你做?」
「喂,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泰久拿起烧酒瓶直接就口喝了起来,「不是要帮我想办法吗…现在是怎样…」
「办法在你後面啊。」铁零抬抬下巴,示意泰久转头。
泰久还一脸不爽的大口灌着烧酒,一转头发现采韵站在自己身後差点呛到。「你…什麽时候来的?」
「刚刚。」采韵在泰久身边坐下,看起来没有想多说什麽的意思。
「采韵你最近是不是吐得b较厉害?」看采韵一坐下就去挪桌上食物的动作,珍雅担心的问道。
「嗯,有点,满不舒服的。」
「你有跟泰久说吗?」珍雅继续问道。
瞄了泰久一眼,采韵摇了摇头。她一来不想让他担心,二来也是有点想气他,谁叫他有事也都自己闷在心里不说,还一闷就是五年多。
「你们今晚就睡这吧,采韵不舒服就别开车了,明天再回去。」一直没给太多意见的铁零直接下了指令,「你,采韵现在不只身t不舒服,心情也容易被影响,你要当爸爸了,不要再为所yu为、脾气收敛点。」
泰久难得温顺的没有反驳,默默牵起采韵的手。
「采韵你也是,有话要说出口,我们nv人的小心思就别为难这些笨男人了。」怕泰久觉得不自在,珍雅也开口对采韵说。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她相信采韵应该可以一点就通。
四人不知不觉的便坐到了深夜,敏英也在客厅睡着。铁零起身准备抱敏英回房,泰久则已不胜酒力趴在桌上。
看珍雅开始整理餐桌和厨房,采韵也想帮忙整理,却被珍雅拿走手上的碗盘、轻轻的把她往椅子方向按下,「你坐着吧,别忙。」
「大嫂,谢谢你。」采韵很诚恳的对珍雅说。
「有什麽好谢?」珍雅不以为意的笑着看她,「这很简单啊,我很在意、很心疼铁零,你对泰久一定也是差不多的心情。」
铁零和泰久在餐桌对酌时,珍雅便偷了个空档传讯息要采韵过来,也先给她密码让她可以直接开门进来。
「我很心疼泰久,但也真的气他。」采韵越想越来气,「虽然枪法没他准、打架没他厉害,但心理层面我多少也可以让他依靠吧?怎麽可以每次都想把人撇除在外。」
倒了一杯水递给采韵,珍雅也自已捧着热开水在她对面坐下,「给他们一点时间吧,泰久跟铁零都是。」
「不是都说男人心智成熟度跟不上nv人吗?也只能等了。」
「是啊,」采韵无奈的笑着,一边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我和泰久看来还有很多功课要一起做呢。」
「都是要遇到才能一起学习的功课啊,可以和身旁这个人一起努力,不觉得真是太好了吗?」珍雅带着鼓励的微笑看着她。
采韵想了想,很温柔地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泰久。
还好身边的人是你,所以我们手牵着手、一步一步稳稳走。这样就好了。
※鲔鱼沙拉菜单出自《家.酒场:67道下酒菜,在家舒服喝一杯或很多杯》,简单好吃又下酒,真心推荐。
铁零最近有点忙碌。因为珍雅任职的连锁咖啡公司正在进行夏季促销活动,所以珍雅已经连续加班了两个多礼拜,每天忙得脚不点地、回到家也持续和厂商或公司联络,於是照顾敏英以及家事大部分都由他处理。
他其实有点开心终於有机会可以不受阻挠的分担珍雅身上的家务,不用跟她争论到底谁b较忙、b较累。也还好最近没什麽大案子,和同事们东凑西调後成功维持两周暂时不用轮晚班,还能提早离开接敏英下班。
算算时间今天应该是珍雅公司的最後一场活动了,她辛苦了两个多礼拜终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於是铁零接完敏英後,便带着敏英去买了韩牛准备好好犒赏珍雅。
没想到一打开门先是听到悠扬的爵士乐流泻而出,珍雅则坐在餐桌前喝着烧酒。
他还愣在门口时,珍雅就转头对他们挥手,「我的老公和nv儿回来了啊!!」
现在还没八点…怎麽她就已经喝了快两瓶烧酒…捏了捏眉心,铁零默默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正赫。
「正赫啊?抱歉突然打扰你,我这边现在有点状况,今晚可以麻烦你们照顾敏英一下吗?」
「嗯,对,有点紧急…好,再麻烦你了。」
结束通话後,铁零很担心的看着和敏英笑闹着的珍雅,「珍雅…珍雅?」叫了两三声没反应,铁零只好强制关掉音乐,「你还好吗?」
「嗯?」看着在自己眼前皱着眉的铁零,珍雅开心的笑着、手指抚上他眉头,「我很好啊,你不好吗?为什麽一直皱眉?」
「爸爸…」还在判断状况时,敏英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衣摆,「妈妈怎麽了?她是不是很难过?我觉得妈妈好像快哭出来了耶…」
「哪有!」珍雅帮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妈妈哪有快哭出来?妈妈很开心啊!」
「敏英,你先去拿一套换洗的衣服,等一下正赫叔叔会来带你去吃饭。」铁零有点抱歉的蹲在nv儿面前,「对不起,今天晚上爸爸要照顾妈妈,所以今晚先住叔叔家,好吗?」
看看珍雅、又看看铁零,敏英用力的点了点头。「爸爸你要好好照顾妈妈喔,我不喜欢看妈妈哭。」
正赫带着敏英离开後,铁零拉开椅子坐在珍雅旁边,既温柔又严肃的看着她。「你怎麽了?我先弄点东西给你吃?」
珍雅摇摇头,「我好像累到没胃口了。」
「活动不顺利吗?」
「没有啊,活动顺利得很。」珍雅笑咪咪地看着他,「何必特地麻烦正赫来这一趟,老是请他们照顾敏英…」
「因为你看起来很不好。」铁零言简意赅的打断她。
「g嘛一直说我不好,我没有不好啊。」
「连敏英都知道你快哭了,你还要说没事?」
「也没什麽,就是这两周活动一直改来改去、我们增加了很多g0u通成本。」
「只有这样?」铁零眯起眼睛打量眼神有些飘忽的她,「这些你回来的时候都说过了,原因不是这样吧?」
看着铁零的神情,珍雅的准备安排了这些。他可不是ga0不清楚状况的毛头小子,也不会让事情这样暧昧不明的就过了,对自己有利时还不趁胜追击是傻子才做的事。
「我…」
转身b视低着头的秀雅,他微抬起她的下巴继续问道,「你也会帮其他男x朋友这样过生日吗?」
秀雅抬头看着振宇深邃幽远的眼睛,看见他好看的瞳孔中只映出自己的倒影。「当然不会。」她听见自己说。
他貌似满意的挑眉,「那生日礼物呢?」
她咬咬下唇、闭起眼睛,快速的亲了他好看的唇。
「今天是鱼一般,紧紧的缠着世理不放。
虽然两件事情没什麽关联x,但上班日时都只能轻吻额头,不需轮值的时候当然要找个藉口,把平常想做但不能做的事情全补回来才行。
但今天他长臂往旁边一捞却扑了个空。
正赫心头一紧,便急急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张地打开房门冲到客厅。
「喔?你醒啦?」在厨房冲咖啡的世理被他的大动作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羞红着脸慌忙低头,「衣服穿好再出来行不行!」
顺着世理的话低头一看,他才发现自己只穿了条内k就冲到客厅。
鼓着脸颊走到厨房,正赫一脸哀怨的将世理抱进怀里,「人家以为你不见了才直接冲出来,你的表情也太嫌弃了吧…」
「我只是难得b你早起床,可以不要这麽夸张吗?」世理努力忽视由後方传来的热气和男x气息,但当正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肩头时,却无法控制的一阵颤栗。
「我不喜欢看不到你的感觉。」发现世理的反应,正赫很满意的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用新生的胡渣有意无意的磨蹭着。
「…你先去穿衣服跟刷牙洗脸…」世理有些不安的在正赫怀里扭来扭去,「大白天的不要在厨房这样…」
「所以晚上就可以吗?」他坏心的啃咬世理的耳垂。
「我不是那个意思!」世理转头瞪他,「你不要又去跟二哥学一堆有的没的喔!」
「蛤…所以不可以在厨房吗?」正赫又再次贴上世理柔美的身躯,甚至故意蹭了蹭她。
「去刷牙洗脸啦!」世理气呼呼地又赏了他一记白眼,用力的推开他、端起咖啡就往餐桌走去。
「真的生气了喔…?」看着世理的背影,正赫完全不知道为什麽她的情绪突然明显变得不好,只能搔搔头回到卧房梳洗。
正赫梳洗完毕後准备走到餐桌旁,却在接近时发现世理正专心的听着歌。
「在听什麽?」
感觉到正赫的拥抱,世理微抬起头、甜腻的和他接了个吻,闭着眼睛感受被他身上清爽香味和温热气息包围的感觉。
耳中听见的是nv歌手极富情感魅力的歌声,鼻腔间充满的是咖啡香还有世理身上的花香味,正赫不禁满足的叹了口气。
他绕到世理面前蹲着看她,依恋的磨蹭着她的鼻头,温柔多情的问着,「怎麽啦?心情不好吗?」
世理反常的没有看着他的眼睛,安静地摇了摇头便要起身,「早餐吃三明治好吗?我再冲杯咖啡?」
「老婆?」正赫抓着世理的手不让她走,「怎麽了?」
「没事啦,可能太早起了。」世理轻轻拨开正赫温热的手,迳自走向厨房,「等我一下,马上好。」
正赫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走向厨房,闲适地靠在中岛上看着正在准备三明治的世理。
「晚点去超市一趟吧?你下礼拜就准备要出差了,也该开始准备一些必需品。」
世理手上的动作一顿,晚了几秒才点头回答,「好啊,是该准备一些东西了。」
因为早餐吃得晚,所以两人中午只随便吃了点水果和沙拉果腹,大致收拾整理过後就驱车前往离家不远的超市。
正赫很喜欢和世理一起逛超市,她总会像个小nv孩一样沿路叽叽喳喳的盘点购物清单,到了超市之後又会蹦蹦跳跳地四处看有什麽新东西。
他最喜欢世理因为看到喜欢的零食而眼睛一亮的表情,还有每次他想阻止世理冲动购物时,她撒娇拜托的样子。
所以他常常故意假装犹豫、试图阻止,为的就是多看几眼天下无敌的尹世理代表难得娇憨的模样。只有他能看见的可ai样貌。
但今天世理却一反常态的安静,一路上没说什麽话,甚至看起来有点闷。
车子停妥之後,正赫拉住解开安全带就後就要下车的世理,直接捧着她的脸就将额头靠了上去。
「你g嘛…?!」世理被正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倒ch0u一口气,僵在位置上傻傻地看着他好看的脸。
「看你有没有发烧还是怎样啊…」正赫一脸担心的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说了没事,」世理浅笑着拍了拍正赫的手,「应该是经前症候群啦。」
「那我们快点买一买、早点回家休息吧。」反握世理微凉的手,正赫轻吻她的脸颊说道。
走进超市後,正赫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世理好奇的把头凑过去看,才发现密密麻麻的都是待买清单。
「哇,你什麽时候做了这麽多功课?」世理讶异的看着正赫。
「哼哼,」他骄傲的对着世理笑,「偶尔也要让你看看我怎麽照顾家里。」
「是吗…」听完正赫的话,世理勉强的笑了笑,没再多说什麽。
没注意到世理不太寻常的反应,正赫便迳自对照着购物清单、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去。
「洗发jg、润发r、沐浴r…」正赫一边清点着购物车里面的东西,一边转头想跟走在稍微後面一些的世理确认。
没想到他一转头正好看见一对推着婴儿车的夫妻,因为没注意看路而差点撞上世理。
「小心!」正赫眼明手快的将世理护在内侧,「不是叫你走里面吗?有没有怎麽样?」
「啊…?没事没事…」世理摆了摆手。
「来吧,看一下这些东西是不是你要的?」正赫将她护在内侧,絮絮叨叨的清点着已完成一半的购物清单。
「接着去准备泡面还有零食吧。」两人确认得差不多之後,正赫便轻搂着世理的腰往零食区走去。
零食区总是超市中最x1引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不论是大人或小孩都能在此找到他们喜ai的饼乾糖果。
就连世理和正赫也不例外,看见货架上琳琅满目的食物时,就算是有些闷闷不乐的世理,都放松了表情仔细挑选着想带着一起出差的零食。
「唉唷!」世理看得认真,没注意随着假日人cha0逐渐涌现,身边出现越来越多人,也因此不小心就被一群年轻人撞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群年轻人嘻嘻哈哈的向世理道歉,嘻皮笑脸的表情却在看见绷紧了脸出现的正赫时瞬间歛起。
「走路小心点。」正赫面se不善的对着那群年轻人说。
他们离去後正赫才转头看向世理,「你不要走着走着就跑到我後面去嘛,还好吗?」
「我只是很专心的在挑东西。」世理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要快点买一买好早点回去休息吗?分头进行不是b较快?」
「那也不要走着走着就自己跑到外面去啊,」正赫让出了手推车一半的扶手,「喏,这边分你扶。」
「你刚刚说那边是外侧。」看到正赫空出了右手边的位置,世理瞪了他一眼、直接推了购物车就往前走。
正赫0了0鼻子,从世理身後伸出一双长手,将她圈在怀中、同时稳稳的扶住握把,「对不起我说错了,这里才是内侧。」
「你不要这样,会被笑啦…」还生着闷气的世理被正赫吓了一大跳,用力的拍了几下他的手。
「有什麽好笑?我怀里是最安全的内侧没错啊。」没想到正赫不但不放手,还搂得更紧,「人这麽多,保护好我老婆有什麽好笑的。」
「你真的是…」世理又抬头瞪了他一眼,却起不了任何作用,只得顺着他这样一路圈抱着自己,直到采买完毕。
回到家後两人沉默但井然有序的分工将采买的物品分门别类放好,也将世理出差用的物品大致整理完毕。
接着正赫便将世理带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则一pgu坐在世理面前的地板上,双眸直直地盯着世理看。
「没事g嘛这样看我?」世理被正赫盯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手却被正赫牵至唇边吻了一下。
「想知道我老婆究竟为了什麽事情不开心。」语毕他又再次吻了她的手心。
「就说了应该是经前症候群…」世理试图把手ch0u回来,正赫却牢牢握住不让她轻易离开。
「才不是因为经前症候群,是不是我说了什麽话惹你不开心?」
「没有…」世理转开原本与他交会的眼神,语气也不再笃定。
「为了出差的事情不开心吗?」正赫紧跟世理飘移的眼神、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
「又不是第一次出差,有什麽好不开心?」世理扯了扯嘴角想微笑。
看着世理有点失败的微笑,正赫轻柔的捧起她的脸、很是心疼的0着她的嘴角,「不想笑就不要笑,我又不是你必须应酬的那些人。」
正赫语音甫落,世理美丽的眼中就盈满泪水。
「啊啊,不要哭嘛…」正赫蹲起身,一把将世理揽入怀中、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的背,没一会儿就感觉x口sh濡的水意。
世理趴伏在正赫温暖厚实的x膛,本来想努力忍住泪水,却在闻到他身上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时瞬间溃堤。
她感受到正赫的大手在背上轻柔但坚定有力的拍抚,加上从他x腔中传来的低沉嗓音,就像正在给予她力量一般。
於是哭了一阵子後,世理便轻轻的推开正赫,带着满脸泪痕看着他。
「怎麽了?跟我说好吗?嗯?」伸手擦去世理脸上未乾的泪珠,正赫轻哄着。
世理看着正赫充满担心的脸好半晌,x1了x1鼻子才哽咽着开口,「我很不安。」
听到她的话,正赫不发一语、只是继续温柔真挚的看着她。
「这次为了海外设厂计画,又被肺炎疫情影响,一出去就要半年…」世理说着又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
「所以你舍不得我了吗?」正赫半开玩笑的接过她没说完的话,心中觉得既心疼又满足,情绪复杂得不得了。
「你早上说不喜欢看不到我的感觉…」世理一边ch0u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没有什麽好怎麽办啊,你就按照原定计画出去,不用担心我…」
「你刚刚还说要让我看看怎样才叫照顾好家里…」思及此世理的眼泪落得更急更快,「我真的很糟糕…可是这个机会又很难得…」
「欸等等等等,」正赫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急忙开口阻止世理的话,「我哪有说要让你看怎样才叫照顾好家里?」
「明明就有…刚刚在超市你明明就说了…」世理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正赫疑惑的想了一下,「没有啊,我应该是说让你看看我怎麽照顾家里吧?」
「那意思不是一样吗?」世理的眼泪好不容易停了一会,又开始继续往下掉,「我知道我真的不是个好妻子…」
「这两件事有什麽关系吗?」正赫决定先不管两句话意思是否一样,b起这个,先厘清世理怎麽会觉得自己不够好b较重要。
「我知道我事业心很重,这部份让你很辛苦…」世理擦了下鼻子又继续说,「可是我真的很努力…」
「我没有辛苦啊,你怎麽突然会觉得我很辛苦?」正赫开始有点越来越听不懂的感觉,快要跟不上世理的思绪。
「你说不喜欢看不到我的感觉,也说要让我知道什麽叫好好照顾家里…」
「等一下啦,」正赫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世理,「我真的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麽了耶。」
幽幽的看着正赫,世理还没开口眼泪就又要掉下来。
「好了啦,你先不要哭了嘛…」两人相处时,正赫其实最害怕这种频率对不太上的状态,他知道自己思路有时会跟不上世理的,而这又容易使她心情更不好。
「你知道我什麽事都要做到最好对吧?」世理抹去眼泪後慢悠悠的说。
正赫点了点头。
他怎麽会不知道世理的胜负慾。要在她的原生家庭中证明自己给父兄看,若没有这种坚持和自傲,又怎能让她走到现在。
「这也包含身为你的妻子这个角se。」
对於她突如其来的这段话,正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想要努力避免,你希望我改进的事情我也会努力改进。」
「我知道我不够好,无法放弃让公司拓展海外市场的机会,又想当你的好太太…」
「嘿,尹代表,」正赫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话,「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好吗?而且我哪有要求过你当什麽好太太,不管怎样我都会ai你一辈子啊。」
「上次去我家时,我哥他们讲那些话时你的脸se明明就很难看…」
「那是因为他们讲得太过分好吗?都什麽年代了,nv人还非得关在家里相夫教子才对吗?」正赫脸se慢慢沉了下来,「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子,你再乱说话我要生气了。」
「虽然我看起来是这样子,但我真的很努力,也很没自信…」觑着正赫的表情,世理说着话眼泪又滚了下来,「我很错乱,也很迷惘…」
「什麽叫看起来是这样子…」正赫又好气又好笑,伸手r0u了r0u世理头顶,「没什麽好错乱的,我不喜欢你为了这事情乱想这麽多,希望你可以改进这一点。」
看到他的表情世理忍不住破涕为笑,软软的捶了他一下。
「晚上找哥哥们一起吃顿饭?」接住世理的拳头,正赫轻轻的摩娑着,「和嫂嫂们聊一下、不要一直想你哥嫂讲的话了,嗯?」
「经前症候群真的好讨厌…」世理突然天外飞来一笔。
「对啊,都是经前症候群害的。」正赫笑着说,「去梳洗一下吧,我来跟哥哥们联络。」
「早上你在听什麽歌?」再次出门前往超市采购食材时,正赫好奇的问。
「是一个综艺节目活动企划的歌,前几天听职员们说的,因为歌名叫”lda”才会找来听。」世理淡淡的说。
「喔?为什麽?」
「念书的时候英文名字本来要叫lda,後来不怎麽喜欢就直接用seri了。」
「所以好听吗?」
「意外的还满有感触…」世理看向窗外、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播一下嘛,我也想听。」正赫语带撒娇的说。
「不要,你自己去找来听吧。」
「你就现在播一下嘛…」
「不要啊,我觉得很不自在。」
「为什麽?」
「反正就是觉得不自在嘛…」
iwanttotalkaboutherldaldagoodgirlyeah
???????lda????yeah
再稍微多一点,lda不要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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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稍微多一点,lda不要疲倦
一早珍雅是被食物香味唤醒的。
铁零总是起的b她早,不管是否需要上班,他都会先出门运动,回来梳洗後一边冲咖啡一边等珍雅准备早餐。
但在几个月前珍雅住院後,早餐就变成铁零的工作了。
所以最近珍雅起床时总会先闻到咖啡香,然後慵懒地在床上赖一会、透过香味猜测今天铁零准备了什麽早餐。
「嗯…是烤土司和培根耶,」珍雅满足的笑着,习惯x的把脸埋到铁零的枕头上蹭了蹭,「要是可以请假不用进公司就太好了…」
伸着懒腰走出房门,珍雅有些讶异的看着已经摆满桌的食物。
除了她刚才闻到的烤土司和培根之外,桌上还有各式煎饼以及传统蒸糕。
「这是……?」她愕然的看着满桌食物,突然大叫,「啊──!完蛋了啦!」
「醒啦?早安啊。」铁零没被她的大叫声吓到,很淡然的将锅中的栉瓜煎饼装盘端上桌,顺势弯腰亲了珍雅一下。
「我忘记今天是七夕……」珍雅懊恼的抓着铁零的手,「甚至忘记排假…而且今天是支援别组我没办法临时调班……」
「我知道你忘记了。」铁零轻笑,「所以食物我准备好了,昨天也已经跟爸妈说过你今天没办法在家等他们…」
「天啊我到底在g嘛!啊啊啊,脑子都g什麽用的啊!」珍雅完全没有认真听铁零说话,只顾着抓着自己的头发慌乱的责备自己,「怎麽每次都这样……」
「嘿,这位小姐──」铁零一把抓住珍雅准备要往自己头顶敲的手,「不好意思,请不要乱打我老婆。」
珍雅气弱的看了铁零一眼,哭丧得几乎要掉下泪来,「不是……上上礼拜妈妈还跟我再次确认今天要来家里吃饭,为什麽我还是忘记了…」
「没有关系,」铁零轻抬珍雅的下巴,直直望进她因泛起泪光而更加水润的双眸,「真的没有关系。」
「我知道你这几天因为公司的事情忙昏头了,所以昨天我就和妈妈联络过了,他们也很可以理解。」他柔声重复刚才珍雅完全没注意听的话。
「等等我和敏英在家陪他们就好,你放心去上班,」铁零的大掌用力握了一下珍雅的双肩,「活动档期最重要的不就是今天吗?家里有我、别担心,嗯?」
「好……」珍雅闷闷的低着头,完全没有平时的活力。
「真的没事,先专心上班,不要分心想这些反而把自己弄受伤了。」铁零边说话边塞了份吐司到珍雅手中,「先吃早餐吧,等等送你出门。」
领了工作人员的便当还有咖啡後,珍雅有气无力地往休息室走去。
这种配合特殊节日举办的档期活动总是特别累人,除了活动前後要支援行销组布置整理各个活动会场之外,还要排班协助临时柜位。
虽然活动不过两周的时间,但周末和节日当天还会安排小型演唱会还有ch0u奖活动以聚集人cha0,工作人员自然也特别忙碌。
叹着气坐到简便的折叠椅上,珍雅累得连东西都不太想吃了。
说是工作人员休息室,其实也只是用帆布帐篷隔起来的一个小区块,里面闷热得很。
珍雅弯下腰捏着酸胀的小腿,犹豫着要到户外吹风、还是先坐一下让已经有点酸麻感的脚休息。
她打开後背包想拿出sh纸巾擦拭手脚,却意外地在原本设计用来放笔电的夹层看到一只充电式的随身电风扇。
「奇怪…我应该没把电扇放进来才对…」她自言自语着拿起电扇,却看到绑在手绳上的一张小纸条。
已经充好电了,放心用吧。
看着铁零的字迹,珍雅忍不住傻笑了起来,「真是的,什麽时候偷放这个…」
找了个好角度摆好电风扇後,她0索着化妆包要找sh纸巾,打开化妆包时却看到里面有个没见过的小塑胶袋。
好奇的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手上,她看着两颗hse的药丸和另一张小纸条,忍不住笑得更深。
趁休息时间吃个b群吧,天气热记得多喝水,就算很累也要吃一两口东西。
珍雅笑着将铁零的两张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原本的疲惫不耐都不知道上哪去了。
「好的,继续加油吧!」吞下铁零特别准备的b群,珍雅再次g劲十足了起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整天的活动,珍雅随手绑了个包子头、戴上手套就加入了整理场地的工作人员行列。
「唉唷…」珍雅蹲下身准备抱起一箱要载回总公司的产品,却在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後方几乎和她一样高的看板。
「珍雅姐!小心!!」听见声响而转头查看的几个工作人员不约而同的对她大喊,「後面的东西快倒了…」
「咦?」珍雅楞楞的转头,才发现预备要收起的看板只是暂时靠在墙上,方才被她一撞而失去平衡,正摇摇yu坠的朝她倒下。
因为忙碌了一整天手上又搬了重物,珍雅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闭起眼睛侧身等着看板往自己方向倒。
「啪」一个厚实的物t接触声在她的头上响起,但却没有被打到的感觉,於是珍雅微微的睁开眼看了一下。
没想到却看到铁零似笑非笑的站在她身边,一手撑着那块差点倒在她头上的看板。
「你……」珍雅傻傻地看着铁零说不出话。
「这位小姐,」铁零将看板扶好之後、皱着眉看向她,「我不是请你好好照顾我老婆吗?」
「你怎麽会在这里…?」没有理会铁零的话,珍雅傻楞楞的问道。
铁零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的状况,确认珍雅没受伤後便伸手接走她手上那一箱东西,「这个要放哪?那台货车吗?」他走了几步後朝停在一旁的货车努了努下巴。
珍雅拽住他的手臂,一双大眼睛又是感动又是疑惑的看向铁零。
「半小时前送爸妈回家後就过来了,敏英今晚睡爸妈那。」他低头看了看珍雅还没放开的手轻笑道,「东西快点收一收你才能早点下班不是吗?」
「对,放那货车没错。」听完铁零的解释,珍雅才点头回答他刚才的问题,然後一转身就想搬起那个看板。
「你真的是……」铁零一转头看到珍雅又要去搬东西,直接把手上纸箱放在地上、大步一跨就越过她的头把看板压住。
珍雅抬头只见铁零脸se不太好看、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本来要拿起看板的手默默地又收了回来。
「我可以啦,快点收一收大家可以早点下班…」她一脸心虚讨好的对着铁零笑。
「放着。」铁零有点无可奈何但依旧语气坚定地说。
「可是我真的…」
「珍雅姐,」两人还在僵持不下时,行销组的人拿着两瓶能量饮料走了过来,「今天辛苦了,剩下的我们来收就可以了。」
看着别组的後辈递上的饮料,珍雅小心翼翼的瞅了铁零一眼,「没剩多少,我帮忙收一收…」
「真的没关系,也不要让你老公等太久啊,交给我们这些单身的人们就好了」後辈笑着打趣道,「今天可是七夕呢!」
「唉唷,那是你们年轻人在过的,我们这种老夫老妻过什麽七夕…」珍雅笑着拍了那个後辈一下,「那我们把这一箱跟看板收到车上就先走罗?」
「快去吧快去吧,这时间还能回家喝点小酒呢!」
和其他同事们笑闹着打过招呼後,珍雅很是疲惫但开心的跟着铁零走向停车场。
但走没几步她就感觉肩上一轻,转头一看果然是铁零拿走了她的背包。
「给我啦,又没多重,我可以自己背。」她笑着对铁零伸出手。
「你拿这个。」铁零说话的同时,也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并自然的十指交扣。
「什麽嘛…」感觉到来自他手上的温度还有专注的眼光,珍雅不自觉的耳朵一热。
「可是…你怎麽突然会跑来……」她不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你车停在哪啊…?怎麽都没看到…?」
瞄了一眼她羞红的耳尖,铁零轻笑着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从来对情人节这些节日就没放在心上过,今年却特别留了心。
发现珍雅在七夕当天还需要上班时,昨晚他特地在她睡着後把应该会有用的小电扇和b群放进她的包包。
白天等爸妈到家里前,还偷空做了珍雅喜欢的甜点冰在冰箱。
刚才送爸妈回家时,平常总会留他喝茶的爸爸没多说什麽就叫他快走,妈妈也总是用很有趣的表情瞅着他。
彷佛他是十七八岁热恋中的小夥子一样。
停好车後他一路小跑着到珍雅的工作会场,看到忙碌中的她,一整天躁动着的心才安静下来。
还好他们不像牵牛织nv那样一年只见一次面,但是借个名目做点不符自己人设的事应该也无妨吧?
毕竟是情人节呐。
泰久很无奈的看着采韵传来的讯息。
我助理早早就请了假,要跟男朋友去过情人节。
「…哪来这麽多情人节……」他一边碎念着一边回了一样的话给采韵。
过没多久她又传了一条讯息,还附上一个连结。
七夕,牵牛和织nv要过乌鹊桥才能相见的那个故事,你都没听过吗?
泰久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起身拉拉筋、走了走,还是没忍住的又拿起手机回了一段话。
「到底为什麽要一直过节啊…」回完讯息他从ch0u屉拿出一根bangbang糖,粗鲁的拆了塞进嘴巴。
「前辈今天事情处理得不太顺吗?」常跟他一起出任务的後辈递上一杯咖啡,笑笑地看着一脸烦闷的泰久。
「欸小子,我问你,」泰久接过咖啡後苦恼的问道,「七夕不是中国的节日吗?我们有在过这个情人节吗?」
「有吧?」後辈想了想之後满肯定的说,「很多店家都有七夕的促销活动耶。」
「是吗…?」泰久咬着bangbang糖安静了半晌,「那没有过会怎样?」
听到这个问题後辈忍不住笑出声,「前辈你这怎麽是问我,要问嫂子才对吧!」
「啧,你最好把那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收起来喔!」泰久有点恼羞成怒的瞪着後辈。
见泰久面se不豫,後辈很警觉的马上转移话题,快速的报告原本要回报的事项。
「嗯…那你就继续照这方向追下去,有特殊状况再回报。」听完後辈的报告,泰久评估之後沉着的给了指示。
「好,那我先继续去处理。」接到指示後,後辈转身便准备离开。
「欸等等……」泰久犹豫了一下还是唤住了就要转出办公室的後辈,「所以…一般人都怎麽过情人节啊?」
提早下班回到家的泰久一脸别扭地拿着一束花和采韵ai吃的法式甜点,在厨房和客厅之间来回徘徊不知道该把东西摆哪里好。
「要是这样还哄不好采韵的话,那小子明天就si定了……」想起後辈努力憋笑的表情还有刚才在花店的不自在,泰久忍不住磨了磨牙。
转来转去犹豫了好一阵子後,泰久最後决定将花摆在餐桌上,采韵ai吃的法式甜点则放进冰箱。
采韵下班回家时心情有点闷闷的。
她当然知道泰久不是那种擅长把各个节日都过得浪漫无b的个x,连她自己其实也没真的那麽ai过节。
白天会传那些讯息不过就是跟助理们聊天後的一时兴起,没想到竟然一不小心就认真了起来。
「但也不是回那种讯息啊…」采韵边开车边嘟囔着。
那怎麽没人帮芙蓉沙得过节,冥婚b较不浪漫吗?
想起她说完牵牛织nv的故事後泰久回覆的讯息,尽管已经过了一天采韵还是为之气结。
算了,反正这辈子大概也不用期待那个人什麽事了,求婚是那种求法,平常过节主要也都是她安排…
她理智上非常清楚泰久表示ai意的方式不走这种r0u麻路线,平常他也真的很疼ai照顾她,但偶尔还是会觉得在这种特殊节日表示一下又不会怎样。
从办公室开车回家的路上,采韵在心中无法克制的来回纠结,最後还在停车场多待了十分钟、不知道叹了第几次气,才做好回家的心里准备。
虽然已经脑中大概预演过几次要怎麽假装若无其事,但采韵走进家门时还是傻愣在玄关。
「回来啦?今天怎麽b较晚?」泰久穿着黑se上衣和灰se的家居k、下半身围着一件围裙,从厨房走出来迎接她。
「东西放着去梳洗一下吧,等等就可以吃饭了。」
「你…这是…?」
采韵看看厨房又看看泰久,她知道泰久有点厨艺,但他很懒得进厨房舞锅弄铲,平常她若没特别有兴致也不太开伙。
这真的是他们家厨房难得热闹的时候。
「反正你先去换衣服放东西啦…」泰久把她转了个身往卧房的方向推,脸上浮起一抹采韵没看见的红晕。
采韵换好衣服走出房门时,只见桌上已经摆好了菜肴和餐具,泰久则拿着由三枝红玫瑰和满天星组成的一束花站在桌边。
「喏…」采韵走近餐桌时,泰久不自在的递出花束,「情人节快乐。」
看着泰久不自在的样子,采韵不知道为什麽也跟着扭捏起来,「不是说冥婚b较浪漫吗…」
「喂,我说的话明明不是那意思吧!」泰久不满的抗议,「你不要随便扭曲我的话喔!」
「为什麽玫瑰只有三支啊?」采韵接过花,假意嘟囔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泰久磨了磨臼齿,用力忍住想跑走的冲动。
看见泰久难得脸红害羞的样子,采韵的嘴角忍不住开始上扬,刚才闷在心里的不愉悦早就不知道跑去哪。
「先吃东西吧,都快凉了。」看采韵偷笑着的脸,泰久有点粗鲁的把花拿走放在一旁,添了一碗鲍鱼饭放在采韵的位置。
「你煮了什麽?」采韵坐下後一脸期待的看着餐桌,扑鼻的香味已经让她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着。
「牛排、n油煎鲍鱼还有鲍鱼饭。」
听见泰久的回答,采韵讶异地转头看着他。
这是她上周末看着综艺节目时,一直不停碎念想吃的菜se。
「你那时候明明一脸不想理我的样子…怎麽会记得…?」采韵感动的看着泰久。
「你在那边念了一个小时,我想不记得都难吧?」泰久傲娇的说,「而且孕妇本来就该吃点营养的东西不是吗?」
「老公……」采韵忍不住开口唤他,夹杂着又是撒娇又是被感动的鼻音。
「这样就不生气了喔?」泰久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
「我没生气啊。」采韵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他,笑得无b无辜。
「最好是。」泰久轻哼了一声。
「欸老公,这个鲍鱼饭也太好吃了吧!」采韵塞了一大口饭後,还没全部吞下就急着说。
「请记得这个好吃的感觉,不要每次都只顾着称赞其他男人可以吗?」泰久一边说一边帮她夹了块牛排,「也吃点牛r0u。」
「你也吃。」采韵说着便挖了一汤匙的饭递到泰久面前。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过没多久食物已然半空。
「好了,你不要吃太多。」泰久突然伸手阻止采韵要夹菜的筷子。
「为什麽?你煮了满满一桌还怕我吃喔?」采韵不解的看向他。
「我怕你等等肚子不舒服,医生不是也说要少量多餐吗?」泰久看向采韵的眼神有点复杂难辨,但还在可惜食物的她并没有注意到。
「好吧…」采韵很遗憾的放下餐具,「那晚点我肚子饿你要再热给我吃喔。」
「才刚吃完就在担心晚点肚子饿…」泰久好笑的摇头,「今天我煮饭所以你洗碗。」他理所当然地说。
「喔,好啊,」采韵很自然地站起身,「那你帮忙把东西收一收吧。」
因为泰久煮饭时就已经把大部分的锅碗瓢盆洗乾净,所以采韵并没有花多久时间就整理完晚餐使用的餐盘。
「是说啊,早上那个讯息你不觉得我讲得很有道理吗?」泰久一边整理流理台一边问。
「啧,你非得又提这件事吗?」采韵瞪了他一眼便转头走向客厅,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好吧,那讲讲你说的牵牛和织nv,那个故事也不太合理啊。」泰久跟着走到沙发旁,一pgu坐在采韵身边。
「又怎麽不合理了?」任由泰久玩着她的手,采韵懒懒的躺在泰久x膛问道。
「一整年没见了,牵牛满脑子一定只想…」泰久在采韵耳边充满诱惑的说,末了还轻啃她的耳垂。
「喂!」采韵急急的想坐直身,却被泰久牢牢箍在身边。
「还没几个月我就觉得好痛苦了,怎麽可能过一整年还完全没想法…」泰久的大拇指摩娑着采韵光滑的手臂,鼻尖依恋的在她发间嗅闻着她的香味。
「有宝宝你不要闹…」被泰久弄得全身无力的采韵只能偎在他x前弱弱的抗议,「医生有说不能太…」
采韵没说完的话被泰久起身急切覆上的唇给截断,「我和医生确认过,现在这个阶段没关系了…」他在她唇边呢喃道。
「刚刚才吃过饭…」采韵咬着下唇想保持理智,但依旧被泰久在身上点火的手弄得jiao连连。
「所以我才叫你不要吃太多。」他轻笑道。
「你真的很过分…」采韵举手想打他,却被抓住并t1an了一口手心,「啊──」
听到采韵口中逸出的叫声,泰久笑得既得意又魅惑,一把就将采韵抱起走向卧房。
「你吃饱的话,现在换我了。」
※芙蓉沙得的故事请参考:https:folkenfgokric/detail/5105
和同袍们一起围坐在长桌吃着午餐,正赫叹了第一百零一次的气。
前几个礼拜世理忧心忡忡地找他讨论关於seri’schoice海外设厂计画的事情时,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其实关於怎麽做生意他实在完全外行,被世理训练得稍微看得懂财经新闻和gu票涨跌已经算是大跃进了,要再讨论更多他就会不自觉地开始神游。
但国际局势分析这部分倒是他的专长没错,他也知道这是世理对他的尊重,就算他总是一知半解,但世理做重大决定前从来没有跳过他。
因此世理和他讨论海外设厂计划时,他二话不说的大力支持。
seri’schoice在世理的努力下,终於可以设立第一间自有工厂、开设品牌自有产线。
所以尽管世界各国肺炎疫情未见趋缓,世理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而试图往疫情b较不严重的地区设厂。
依照世理团队的规划,现在她应该在东南亚或台湾等国家参访,确认当地环境是否适合设厂,并讨论成立海外办公室的必要x。
於是正赫才答应了部队後辈的邀请,一起到京畿道参加军人格斗竞赛,就是想尽量安排行程好填满世理不在身边的空虚。
但是在配合各国状况重新评估之後,世理的幕僚们最後为了健康安全的考量,还是建议行程暂缓…
正赫听到消息时既开心又不开心。
坦白说,世理决定在这时间出差他真的很担心。但又不想因为自己的担心而阻挠她想做的事。
会阻挠她的人已经够多了,不管怎样他都要当最支持世理的那一个人。
所以他把自己的情绪压到最深处,用四处蒐集相关资料、帮世理准备必需品来转移心中的不安。
世理有点失落的告诉他出差行程暂缓时,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笑得太开心。
但让他不开心的是,他当初就怕自己七夕当天心情会太差,所以一口答应了後辈可以一起参加军人格斗竞赛…
他还记得当他点头答应时,有nv友的後辈们脸上松了一口气、高兴的送上假单的表情。
而且参赛名单也在他答应後就马上送出去了,根本来不及更改。
於是他整个早上都垮着一张脸,在场上时动作又狠又猛,毫不留情。
「前辈…」一起前往参赛的後辈小心翼翼的叫醒在选手休息室假寐的正赫。
「g嘛?」正赫语气不善的抬眸。
「那个…有人在外面想找你…」
「谁啊?哪个单位的?」正赫听完又闭起眼,没有想移动的意思。
「她没有说耶,不过她说你不出去会後悔…」
安静了半晌,正赫用力的叹了口气,戴上放在一边的军便帽大步走出休息室。
可能因为离下午的竞赛场次还有一段时间,休息室外的走廊人声熙攘,来自不同单位的军人们一群一群的叙旧聊天。
正赫眯着眼左右张望了一下,却没见到像是在等他的人。
歪了歪头,他又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准备走回休息室。眼角余光却在开门前扫到了一群不知道围着什麽的後辈。
他停下脚步看了一下,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唉唷,东浩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你都好吗?」
正赫大踏步的走过去,稍嫌粗鲁的拉开最外围的两个人。
「妈的,拉p…啊,前辈…」本来很不高兴的人一抬头看见正赫马上噤了声,其他人也跟着让开,正赫才见到被围在中间的nv子。
「你怎麽会在这?」他脸se有点不好看的问。
「老公!」被围着好一阵子、快要不耐烦的世理,一见到正赫马上露出了如花般的笑靥,开心的对他挥着手。
「怎麽都没先说就跑来了?」就算见到世理的笑脸,正赫的表情依旧没有转好,只顾着追问还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什麽表情啊?你早上都输了吗?」世理也看出正赫的表情不对劲,收了笑容看着他。
「过来。」正赫没多说什麽,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前辈!半小时後要回来检录喔!」他的後辈在他们身後不怕si的喊着。
世理很辛苦的跟在正赫後面,一直到了没那麽多人的屋外围墙,她才把正赫的手甩开。「走那麽快g嘛啦!脚长了不起喔?」
「你为什麽突然跑来?」正赫转身表情不太好的看着她。
「早上事情提早做完了,想来看看你不行吗?」世理有点委屈的看着正赫,「为什麽要生气啊?」
「我没有生气。」正赫语气生y的说。
「明明就有。」世理也不开心地回了句,接着转身就要离开,「算了,看到我会这麽不高兴的话我先走了。」
「不是…我…」正赫急急的拉住她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很痛啦!」世理回头拨掉正赫的手,心里只觉得无b委屈。
她当然知道正赫为了今天还得来b赛心情不好,偏偏她早上也有排不开的会议,只能一结束就开车来看他。
没想到为了他跑来,却还得看他的脸se。
「对不起。」手被世理拨掉後,正赫连忙把手撑在她前方的墙上,怕她真的转身就走。
「对不起。」见世理头撇开不愿意看他,正赫再次轻声道歉,然後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你刚刚被後辈们围住的画面我看了很不开心。」
世理闻言才转头有点不可置信地看他,「这位先生你是认真的吗?」
「嗯。」正赫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为什麽啊?」
「你今天穿得这麽漂亮,我不喜欢他们围着你。」他低头看着被合身套装和高跟鞋衬得穠纤合度的世理。
「你真的是…」世理扶着额,觉得心里暖暖的,又很受不了他。
「对不起。」趁着世理没把话说完的空档,正赫又说了一次,「你特地过来我很开心,真的。」
抬头瞪了他一眼,世理才微微露出笑容,「你不用勉强喔,不开心我等等就回去。」
「没有不开心,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看世理表情不再紧绷,正赫一把就将人搂进怀里。
「放手啦!你等等不是还要b赛!」世理在他怀里用力搥着他的x口,「可恶到底都吃什麽,x部怎麽这麽y…」
正赫笑着抓住世理的手,俯下头准确的找到她的唇,热情的吻了好一会才放开。
「喂!」嘴唇微微红肿的世理害羞的又搥了他一下。
「幸运符。」正赫满意的搂过世理,两人并肩缓缓走向会场。
结束了下午的赛事後,两人疲惫的回到家中。
甫进门世理就急着去找医药箱,刚才正赫在综合格斗的决赛里被对手打了好几拳,虽然他一直表示没事,但她的心却一阵阵的泛疼。
「欸老公快点过来,我检查看有没有怎样…」世理人还没走回客厅,就先喊着正赫。
但她一转进客厅却见正赫捧着一盆玫瑰花站在她面前。
「这…这是…?」
「情人节快乐。」正赫笑得甜蜜,一手接过她手中的医药箱、一手将玫瑰花递给她。
「有人送一盆玫瑰花当情人节礼物的喔?」世理忍不住噗哧一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正赫得意的说,「8月14日是绿se情人节,为了提倡环保、自然才有的,所以我特别准备了符合绿se情人节意义的礼物。」
「哇,还真的有耶!」世理拿手机查了查,又仔细看了看玫瑰花,「谢谢你,我喜欢这个礼物!」
「那…你还记得要怎麽养好一盆植物吧?」正赫对她挑了挑眉。
「当然啊,每天要讲十个好听的词汇。」世理也笑得眉眼弯弯,「你先吧!」
「我?」正赫被她这句话弄得满头雾水,「怎麽有我的事了?」
「这是她来我们家的第一天耶,给点特别待遇不过份啦!」世理摇着正赫的手,「快点嘛!」
「老婆。」拗不过世理的撒娇,正赫无可奈何地笑着说出第一个词。
「老公。」世理也跟着说出第一个词。
「宝贝。」他柔情万分的看着世理的眼睛。
「亲ai的。」她轻轻的吻了正赫的手背。
「世理。」他万分眷恋的摩娑着她的手背。
「正赫。」她轻轻地回握他的大掌。
「我的世理。」他搂着她的腰,在她颈间轻吻磨蹭着。
「我的正赫。」她也回搂他的腰,纤细的手指在他jg实的腹部游移着。
「尹世理。」他无b郑重的在她唇边讲出她的名字,彷佛那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
「哈士奇。」世理一说完就露出调皮的笑容,趁着正赫还没反应过来时,抱着玫瑰花一转身就往卧房跑。
「喂!尹世理你给我回来!」正赫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笑着追在世理身後一叠声地喊,「哈士奇是什麽意思!?你回来说清楚喔……」
晚餐後整理完厨房,珍雅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到在客厅窝着看动画的父nv俩身旁。
「辛苦了,给我吧。」接过珍雅手中的盘子放到桌上,铁零浅笑着将她拉到沙发坐下。
「哇,左拥右抱这麽幸福啊?」珍雅笑着说。
「对啊,真的是左拥右抱耶。」铁零转头轻吻珍雅脸庞,又将头埋到她颈窝蹭了蹭。
「就说你的胡渣很刺很痒了…唉唷,不要闹!」珍雅被他胡渣的粗糙触感弄得全身发痒,笑着用力拍了他几下。
「爸爸,爸爸!」坐在旁边的敏英不甘寂寞的戳着铁零的腰,「什麽是左拥右抱啊?」
「就是像爸爸现在这样啊,右手抱妈妈、左边抱敏英!」一面说着,铁零将敏英抱到大腿上,也故意将下巴凑到敏英脸上磨了几下。
「啊──好痒…」怕痒的敏英被铁零逗得不断尖叫,笑倒在他腿上不停扭动着。
看着父nv俩玩成一团,珍雅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然後在敏英发出更高音频的尖叫声之前伸手分开他们。
「好了好了!」珍雅用力的拍了铁零两下,「都几岁了还这麽幼稚!」
「敏英─」珍雅拉长了声音警告还意犹未尽的nv儿,「你不要玩得太开心等等又睡不着。」
「是爸爸先开始的!」敏英嘟着嘴看向铁零,很认真地又重申一次,「爸爸先的。」
「你看你啦…」珍雅又捏了一下铁零,「吃水果,不要闹了。」
「妈妈我们的圣诞大餐是什麽?」终於乖乖坐好啃着苹果的敏英突然问道。
「你怎麽知道圣诞大餐?」珍雅有点讶异的看着敏英,没有预料会从nv儿口中听到这个词汇。
他们夫妻俩一向没有特地过节的习惯,毕竟两人也是这一年才开始在婚姻生活中谈恋ai,在那之前根本不会特别准备非韩国传统的节庆餐点。
珍雅实在很好奇敏英从哪里听说圣诞大餐这词的。
「秀雅老师说的啊!她说这一天大家都会跟家人朋友聚在一起,吃很好吃的东西喔!」敏英的小脸闪着很期盼的表情。
「这样啊,我们的确从来没有认真过圣诞节耶…」珍雅偏头想了想、看向铁零,「那爸爸你想吃什麽?」
「啊?我…」看着妻nv充满期待的眼神,铁零心头突然涌上一阵罪恶感,「我那天要值晚班,没办法陪你们吃晚餐…」
「蛤……」敏英有点失落的低下头,「可是我想跟爸爸吃圣诞大餐……」
「敏英…」看到nv儿泫然yu泣的表情,铁零0了0她的头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预料到铁零会楞着无法反应,珍雅接着就将敏英搂进怀中,语气温柔的哄着她。「敏英啊,你知道爸爸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见敏英停顿了一下後微弱的点了点头,珍雅鼓励似的轻拍了几下她的背,「为什麽你这麽想要一起吃圣诞大餐呢?」
「因为秀雅老师说,这一天要跟最ai的人一起吃晚餐…」敏英伸出双手抱着珍雅的脖子、在珍雅颈间带着鼻音回答。
「所以敏英最ai爸爸和妈妈了对吗?」珍雅接着问。
敏英在珍雅怀中点了点头,终於愿意抬头看着珍雅的脸。
「那敏英知道爸爸和妈妈也最ai你吗?」珍雅说。
敏英更肯定的点着头,也转头有点委屈的看了铁零一眼。
「来,快问快答,爸爸的职业是什麽?一、二、三!」珍雅突然很淘气的模仿起综艺节目主持人的口气对敏英说。
「警察!」敏英举起手大声的回答。
「正确!」珍雅拍了拍手,又接着丢出另一个问题,「警察要负责做什麽呢?一、二、三!」
「保护大家!」敏英再次快速的回答。
「太厉害了!」珍雅继续模仿综艺节目的夸张口气、用力鼓掌,「竟然连续答对了两个问题,不愧是敏英同学!」
看着敏英笑开的脸,珍雅回复成平常温柔的语气,「所以啊,爸爸的工作很了不起对不对?不管什麽时候都要努力保护大家ai的人耶。」
「我们把圣诞大餐延期一下,等爸爸休假的时候再一起庆祝好不好?」
听见珍雅的话,敏英没有回答,反而挣开珍雅的怀抱、伸开双手转向铁零。
一直都没说话的铁零没有立刻反应,直到看见珍雅拼命示意的眼神才赶紧倾身将敏英抱回腿上。
「爸爸,等你可以回家吃晚餐的时候,一定要陪我吃圣诞大餐喔!」敏英看着铁零的眼睛、伸出手要打gg。
「好,爸爸答应你,可以回家吃晚餐的时候我们就来吃圣诞大餐。」铁零和敏英打gg之後承诺道,「敏英喜欢吃什麽爸爸全部都煮给你吃。」
「是不是该请刘振宇代表帮忙转告一下,他们俩谈恋ai就自个儿好好谈去,秀雅老师没事跟小孩子说这些g嘛…」好不容易哄睡敏英,铁零换了睡衣坐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小孩子嘛,总是会期待过节的感觉啊。」珍雅整理东西的动作不停、淡淡地回了句话。
「但那不都是商人炒作出来的节日吗?最终就是要消费者花钱啊。」看着珍雅的背影,铁零忍不住碎念了两句。
「敝公司正在宣传今年度一系列的圣诞活动,不好意思造成您的困扰了。」珍雅没好气的说。
「呃…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听到珍雅这句话铁零再次顿住,总觉得应该讲些什麽,但脑袋却一片空白。
珍雅不发一语的躺shang後,想了想还是重新坐起身看向铁零,「你知道为什麽这样的节日商人有办法炒作成功吗?」
铁零讷讷的摇摇头,盯着看不出情绪的珍雅。
「圣诞节恰好在年末,大家辛苦了一整年总会想要找点藉口犒赏自己,或是跟家人、朋友、ai人过个温馨的夜晚。」
「而礼物谁不喜欢呢?光是想像对方抱持着什麽样的心态为自己挑礼物,那样的心情就够让人悸动了啊。」
「好啦,我知道你之前从没这样想过,没事啦。」轻拍铁零的手臂、看着又不知道该说什麽的他,珍雅忍不住噗哧一笑,「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轻吻珍雅的额头道晚安,铁零安静的在黑暗中坐了许久才缓缓钻入被窝。
随着日子越靠近圣诞节,珍雅和同事们就越来越忙碌。
除了圣诞节系列促销活动即将在节日前後达到ga0cha0,筹备已久的全新概念店也将在圣诞节当天开幕,因此整个部门的人都上紧了发条准备着。
珍雅一边整理确认各项开幕活动会用到的订单,一边无意识的咀嚼垫胃用的沙拉bang,同时口齿不清的盯着电脑喃喃自语。
「咖啡豆没问题…纪念杯数量应该也够了……」
珍雅眯着眼睛仔细对照每个表格和数字,突然动作很大的转头对坐在隔壁的同事喊,「艺恩,你确认当天工读生的人数了吗?」
「哇…尹代理你吓我一大跳!」艺恩拍了拍x口、惊魂未定的说,「确认完了,没问题。你这样吓人b较有问题…」
「抱歉抱歉…」珍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目光又继续回到电脑上。
这时突然出现的邮件通知x1引了珍雅的注意,点开之後发现是一个3c产品的购买通知。
「奇怪…我刚才明明没有买东西啊…」珍雅狐疑的点开明细,「蓝芽耳机…?」
偏了偏头却丝毫没有想法,她索x起身前往茶水间准备冲杯下午喝的咖啡、顺便醒醒脑。
「那是我之前一直想买的耳机没错,可是我还没订啊…」滑着手机看着明细,她忍不住碎念着,「被盗帐号吗?但怎麽只是用我帐号买东西?」
走回座位时珍雅突然灵光一闪。
打开通讯软t、纤细好看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送出一行讯息。
你用我的帐号买东西?
好不容易偷到一点空档、正在休息喝咖啡的铁零看到手机传来的讯息,差点失手摔了咖啡杯。
他在对话框中输入一段讯息、然後删掉,接着再次输入一段话、最後又删掉。
反覆几次之後,才终於按下送出。
你不能假装没看到吗?
珍雅看见过了一阵子才回覆的讯息後,差点忍不住要在办公室仰头大笑。
这男人怎麽可以这麽可ai!
憋笑了一会後,她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可是我都看到明细了。
铁零坐立不安的看着珍雅的回覆,脑袋再次一片空白。
他还在犹豫该如何回覆时,珍雅的第二段讯息又跟着出现。
看来顾客您很喜欢这间公司的圣诞促销活动呢,在此代替他们向您道谢,谢谢您的惠顾?
铁零瞪着手机迟迟无法进行下一步,就连後辈发现他脸se不对、凑过来想关心他时,都被他的气场b开。
怎麽会犯下这麽低级的错误…
他好想去敲醒半小时前兴高采烈到有点得意忘形的自己。
反覆思索了一阵子,他最後还是只回覆了质朴、但却最能表达他心意的那句话。
我只是想起你说收到礼物会很开心…
知道铁零一定会花不少时间思考要说的话,珍雅没有等待他的讯息、转身就重新埋首工作,等她再次打开通讯软t、看见那句讯息时,已经是一小时後的事了。
谢谢你,我很喜欢。
她没多做思考就回覆了这句话。
这根木头难得有心呢,还聪明的买了她一直想买却舍不得的蓝芽耳机。虽然过程完全是场闹剧,但实在很可ai啊。
珍雅捧着手机甜滋滋的笑着。
平安夜当天,珍雅公司的全新概念店在首尔江南区盛大开幕。
好不容易忙完剪彩以及最混乱的开幕赠奖活动後,珍雅和其他几名同事轮流在休息室简单休息、回复t力。
「尹代理,今年辛苦了,圣诞快乐!」珍雅才刚开门走进休息室,艺恩就甜笑着递上一个包装jg美的礼物。
「喂,你g嘛啊!」珍雅又惊又喜的看着艺恩,「我什麽都没准备你怎麽…」
「唉唷,活动结束後请我喝杯酒就好了啊!」艺恩将礼物塞到珍雅手上、俏皮的挑了挑眉。
「你实在不必这麽费心…」拿着礼物,珍雅难掩开心的翻来覆去把玩着,「这是什麽啊?」
「你回去看就知道了,先提醒你一下,小孩不宜喔──」
看着艺恩故作姿态的拉长尾音,珍雅忍不住捶了她一下,「怎麽这麽神神秘秘的…」
「尹珍雅!」两人还在笑闹着,休息室门口就突然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面向门口的艺恩很惊喜的喊,「琴代理!」
珍雅急急转身一看,果然是轮调到水原分公司支援的琴宝罗,她开心的起身迎上前,「你怎麽有空来?」
「因为有人买东西还寄到水原来啊,」宝罗递出手上的小包裹、笑着说道,「轮调的日子太舒服舍不得回总公司是不是?」
「咦?」珍雅疑惑的接过包裹,看了一下後旋即笑出声。
果然是铁零偷订的那个蓝芽耳机。
「我轮调过去的那阵子曾在这网购平台上买东西,大概是忘记改地址,所以这次买了东西就直接寄到前一次收货的地址了…」珍雅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甜蜜。
「喂,不要笑得那麽奇怪好吗?」宝罗皱眉看着她,「你不用先谢谢我特地帮你送货过来吗?」
「对耶,你怎麽自己特地跑这趟?」勉强敛起笑容,珍雅感激的看向宝罗。
「总觉得这种日子是该找个藉口见见朋友,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啊?」宝罗笑道。
「太好了,等等结束一起去喝酒吧!尹代理请客!」艺恩开心的拍手笑道。
「那有什麽问题,」珍雅挑了挑眉,「琴代理你负责找地方啊。」
「你今晚不用陪老公小孩吗?圣诞夜耶。」宝罗没有一口答应反而先问了问题。
「我老公值班,敏英等等会去我爸妈家玩。」珍雅抚0着手上的包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那到底是什麽东西?你乾脆直接拆开、不要这样0它可以吗?」宝罗看着又挂上甜蜜笑容的珍雅、显得十分无奈。
「不行,这个包裹还多送了我一个礼物,我得和送出它的人一起拆。」珍雅神秘的笑。
「多送你什麽礼物?」宝罗好奇的问。
「你啊。它让我在这特别的日子、意外的见到你了呢!」珍雅灿烂笑道。
「喔天啊!尹珍雅你什麽时候讲话变得这麽恶心!」宝罗摀起耳朵、一脸很受不了的样子大声嚷嚷。
「哇赛,尹代理你好会说话喔!这根本可以写文案了吧!」艺恩则是十分崇拜的看着珍雅。
「不行不行,这风格我受不了、我要走了…」
「琴代理你太夸张了!尹代理你拦一下她…」
珍雅对於她们两人的吵闹充耳不闻,整颗心都跑到那个应该正在值班室补眠的男子身上。
实在不想打扰他休息,否则真想打电话听听他还没睡醒时的x感嗓音,也想直接冲到他面前用力给他个大拥抱。
谢谢你费尽心思、如此可ai的为我准备这份礼物,还意外附赠了和朋友相聚的机会。
我也很ai你。圣诞快乐。